? 白素素见师兄半响不曾搭话,侧眸一看,见到师兄异样的火辣辣的目光,禁不住心旌摇曳,红晕满脸,娇嗔道;“师兄像个小sè鬼,干嘛这么看我?”萧弦如痴如醉,情深意切道;“寒梅傲,体骨好,浓浓芳香向外飘。”白素素随口接到;“君自豪,更逍遥,一曲赛歌冲九霄!”师兄妹俩人相互对望,眼光均有电shè的感觉。师妹经受不住师兄直裸的目光,一时羞涩难当,将目光转向前方。
俩乘骑不紧不慢向前跑去,马上这对俊男靓女白衣飘飘。下山后已有三个rì子,走过山川,渡过江河,穿过闹市,一切的经过都是前所未有的,新鲜、好奇、诱惑。但肩负使命,俩人在任何地方都不敢逗留太久,中原的名胜之地只是匆匆走过。好在一路上畅畅顺顺,没有阻隔,这虚假的太平盛世也许是一种巧合吧!正所谓;“粉饰太平人世间,潜伏杀机弹指中。
傍晚,赤霞烧红了西边天。
俩人见前面是一座小城,跳下马来,信步走进集市。他俩太过抢眼,牵着的马又过于高大,不时地引得人们停足注目。此时不少店铺正准备关门或已打烊。他俩选了家位置较为偏远的客栈住了下来,两个房间紧邻着,各自做了一会吐纳,便渐渐走进梦乡。
夜深入静人不语,万物沉眠正酣时。谁也不曾想到,这十分宁静的时刻,一匹马突然嘶鸣起来,惊得萧弦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铁画冲到马厩,见俩个黑衣蒙面人一闪而过,他刚拔腿准备跟去,猛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穷寇莫追!”一个房客走了过来。这时有人挑着灯笼也跟了过来查看了马厩,马儿一匹都没少,也算是虚惊了一场。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白素素也到了箫弦跟前。
“这两个贼人早已看中你二位的宝马,但他们没有想到这马的灵xìng太高,没等他们走近便嘶叫起来,知道他俩是盗贼,真是太神奇了!”说这话的人正是叫他不要再追黑影蒙面人的房客。
“您是昨rì与我们乘船同渡的那位先生吧?”萧弦看清了他的面貌,感觉有点熟悉,终于想了起来。
“公子好记xìng,匆匆一面,却能记住/”
“先生吟颂的‘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rì夜东流无惜时。’学生时刻都没忘记。”萧弦说这话时,神情表现出对这位房客的仰慕和
诚挚。
“公子过谦,想必是书香门第。”
“先生贵姓?rì后相见好称呼您!”
这位房客指着马厩的马,说道;“姓氏上我与它们华宗。”
白素素“扑哧”一笑,旁边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萧弦拱了拱手道;“马先生幽默风趣,大度可亲,学生萧弦能拜识您万分荣幸!”
马先生吃了一惊,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涉世未深的大孩子竟然是江湖上素未谋面,却是闻名武林的铁画银钩。考虑在场的人均素不相识不便点破,说道;“夜深了,大家赶快回房休息,不要找了马儿,丢了西瓜,咱们后会有期!”他说后又向白素素看了一眼,转身先回自己房间。
萧弦见大家连续离开了这里,意犹未尽,对白素素道;“师妹,凭我的感觉,马先生是个值得交终身的人,倘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同他结为至交”
“师傅常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师兄,凡是不能过早下结论,我们还是先回客房吧!”
清晨,简单地梳洗后萧弦和白素素走出了客房。萧弦牵了马后还恋恋不舍的忘了忘马先生住的客房,不知他走了没有。白素素在前面等他,见他还不来,不知在磨蹭什么,喊了又喊,他好像不是十分情愿地走了过来,无言无语。
师傅这次要萧弦下山一趟,白素素也恳求师傅答应要和师兄一同下山,师傅考虑再三才同意了她的要求,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两个人好相互照应,遇上强敌,俩人珠联璧合的绝技比单打独斗的威力要强上十倍之多。但女孩家出外总是让人不放心,尤其像白素素这么漂亮的女孩,更是招人眼目。所以临行前再三再四地叮嘱闲事要少管,少与不明人接触等等。
师兄妹俩人骑行了一个多时辰,见路边有一茅棚,茅棚前摆放了数张桌子和板凳,一木桶稀饭和几样早点。俩人不看还好,一看顿觉腹中饥饿,于是将马儿拴在树上,正准备请卖稀饭的两个老人安排早餐,就见较远处的路上一女子向这边跑来,口中不停地喊道;“救我···救救我!”小女子身后一个大汉拿着一根木棍追她距离不到三、四米远,小女子跑得甚快,迎着萧弦的面一头钻进了他的怀里,将他一抱,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小哥哥救我···他要打死我···”
萧弦不知所措,一头雾水,将两手举起老高,形状十分尴尬。
白素素像是打翻了醋罐,见这陌生的小女子将萧弦紧紧地抱着,而他也没有推拒的意思,气的是牙根痒痒,随手抽出身后的银钩,刚想发难,猛然听见追上来的这条大汉拿着棍子指着萧弦吼道;“大胆狂徒,竟敢调戏我内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位仁兄,讲讲理!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你家这位女人不知中了什么邪,抱着我不放,你干嘛要打她?喂,请松松手,有话好好同你相公讲,他不会打你的!”
这小女子听了萧弦话后松开手,撒腿就跑。她的相公紧跟其后,作势要打。没跑几步远,俩人均被路口一人一马挡住去路。这人一声断喝;“哪里跑!”吓得这女子双腿打抖。
“雕虫小技,丢人现眼,还不赶快将偷到手的东西交出来!”
拿棍的大汉冲向前去朝路口这人迎面就是一棍,这人用手一接一扯,将大汉拖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这人再将棍头朝大汉身上一点,大汉便定了身不能动达,这一连串的事情的发生也只有两、三分钟。
“马先生,是你!”萧弦喜出望外。
“萧公子,你丢东西了!”马先生说后用棍头指着这小女子道;“还不拿出来吗?你也想让我点你穴道,呆在这里不走吗?”
白素素一个鱼跃,扬起银钩就要打她,嘴里骂道;“你这个贼女人!”
这个女子吓得脸sè煞白,急忙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和数绽银子。
白素素打出的银钩被马先生用棍子隔开。马先生道;“白姑娘,同这种人不必一般见识。你这一银钩打出,她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白素素一愣,马先生怎么会知道自己姓白?萧弦更是大吃一惊,银两还无所谓,这锦盒是师傅之重托,也是这次下山的根本任务,如果丢了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走上前再三拜谢了马先生,将锦盒和银两收好。
马先生指着定在这里的大汉训斥道;“带着你的女人改邪归正,自食其力,做点正儿八经的事情,倘若再犯,碰在我手里,我将打断你的狗腿,决不轻饶,滚吧/”
马先生用棍头随手一点,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将棍棒摔得老远。
“谢谢大爷不杀之恩,小人以后再不敢做这事了!”大汉向马先生拱了拱手,拽着她的女人一溜烟跑了。
“想必萧公子涉足江湖不久,人心险恶胜过明刀明枪,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请萧公子铭记于心!”
“学生一定谨记先生之教诲/如不嫌弃学生愚昧,学生想结拜先生为义兄,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铁画银钩,中原武林人士大多知晓,同你结拜亦属高攀,只是······”
“先生的意思,只是···什么?”萧弦的心悬了起来。
马先生望了白素素一眼,见她正款款深情地看着萧弦,天生丽质,明眸皓齿,眼流秋波,似伊人在水一方。马先生知她心意,故意说道;“我想我们三人一起结拜为义兄妹吧,只是不知道白姑娘的意思?”
“我同她是师兄妹,结拜义兄妹合适吗?”萧弦有点顾虑。
“读书知事晓义,传承祖先之美德,弘扬正气,逐渐除其糟糠,不受陋习之羁绊,方能推人类之进步。难道萧公子迈不过这道门槛,甘做迂腐之人,永远被陈规陋习所蒙蔽?”
“谢谢先生点拨,学生犹如醍醐灌顶,已感开窍。师妹意下如何?”
“听师兄吩咐。不过,今后二位哥哥可得叫我素素,不然会有生疏之感。”
“基本上不成问题,但要看环境和形势,江湖险恶,凡是度量之,不必僵板,不可一成不变。我们现在撮土为香,向天祷告,行结拜之礼。”
三个人分上、下首一字儿排开,各用三根草棒握在手中,面前撮了个小土堆,跪拜苍天,口中念念有词;“我仨人义结金兰,齐心协力,共同扶持,苍天作证,真心相待,肝胆相照。若遇危难之时,竭尽全力相救,即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若违誓言,天雷轰顶、、、金兰之大哥马明坤,二哥萧弦,小妹白素素。”
仨人完成结拜后喜上眉梢,回归茅棚,请两老端上早饭,边吃边聊,津津乐道,甚是开心。萧弦曾听师傅提起过神算子马明坤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又是白道中的正义之士,今rì因结拜成为自己的兄长,更是喜欢的心花怒放。白素素情系师兄,心之归属,见萧弦如此开心亦感高兴不已。经结拜与师兄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浑然如在梦幻之中,心里更是甜蜜蜜的。
“二弟和三妹在这里听好,我们这顿早饭就当做结义之餐,吃完后我们就得分手······”
“大哥,为什么这么急?”萧弦见马明坤突然间严肃了起来,不知有何大事。
“为了一桩血案!我有一个莫逆之交的朋友姓陆名中奇,在半年前的一个夜晚,全家一十三口遭人暗算,没留下一个活口。这桩公案已耽搁半年之久,官府彻查却无一结果。官府不再过问,而我却非管不可。我朋友生前与人结怨很少,找不着几个冤家对头。夫妻俩练武成痴,很少得罪人。但为人仗义疏财,扶贫济困。我们每隔三个月见一次,也就是在他家出事的后三天我去了他家,却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查了近半年时间,也找到些蛛丝马迹,发现这事与四川唐门有关,唐门暗器独步天下,而十三口中有几人均丧于唐门的暗器之下,但问题是出事的时候,查不出唐门的人去过那里,何况他们与唐门并无冤仇,问题很棘手,颇复杂......陆中奇全家不能就这么冤死。”
“大哥需要我们协助吗?我们送完锦盒后就有时间陪大哥一道查这件事情,也许能帮点忙···”
“二弟和三妹先忙自己事情。”马明坤打断萧弦话后继续道;“经追查唐门的一支唐三娘带着儿女人等要从这里路过,我不能错过机会,rì后如需要帮忙,我会找你俩。你俩江湖经验太缺乏,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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