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破宇高举犹如晶体类的利剑,黄昏之色照射在通透的晶剑之上,使得晶剑流出五彩之色,华美异常,但又无情残忍。
利剑伴着五彩流光砍下,白羽馨的俏脸变得惨白,捂着胸前伤口的她根本无法躲开这雷霆一击。
“当”剑刃交接发出尖锐的声响,也激起了炙热的火花。晓梦同晶剑的剧烈撞击让我的右手一阵酥麻,但在右手稍麻的同时,心里也冉起一丝喜悦,还好我的赶到及时,至少挽救了白羽馨。
白羽馨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但转眼看到倒地无力站起的高会长后,便开始轻咬嘴唇,脸露愧疚之色,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按原计划执行?”
我双手并持晓梦使劲拨开江破宇的剑刃,随后急退几步对她急急说道:“废话,当然是来救你了,你还不快走,别在这碍手碍脚的!”白羽馨知道她此刻的状态已经不适合战斗,再停留在这里也只会成为我的累赘,所以也是二话不说,立即寻找安全的地点力求自保。
望着白羽馨逃离的身影,我也松了一口气,重新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强敌身上。
江破宇站在原地面露微笑,之前的凶戾之气也淡去了许多,换上一种富有亲和力的语气对我说道:“萧鸿,我可是认识你的,正因为对你有一些了解,所以这次战斗,我赌赢了,最后的赢家是属于我们天裁门的。不得不承认刚刚我确实着了一招,被你们骗了。我也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躲开那名女子去追你,会比你慢了一大拍,能成功阻止你解救高会长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下了一招险棋,拼尽全力在短时间击败那名女子,或许那名女子也没料到我会如此疯狂,因一时惊慌导致一败涂地,在生死之间,重情重义的你果然无法抛弃同伴,立即回头营救。而在那时,我觉得你们已经是一个失败者了。”
我哪有时间继续听他在那谈笑风生,立即凝出一道道冰刃向其射去。
“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单凭你一己之力不可能从我这里突破,也无法伤到我的。知道我身体外围这层膜是什么物质么?是金刚石,是自然界中最坚硬的物质。我可是操纵金刚石的能力者,拥有最强的防御,任何人都别想伤我分毫。”江破宇不躲不避,任由冰刃击中他那坚硬的外壳,那层金刚石的外膜依旧光滑鲜亮。
“轰!”一道巨大的冰柱直撞而来,直接把江破宇撞飞。倒飞的江破宇在半空中凝住了身形,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轻抚着胸口沉声道:“我倒是大意了。”
一招奏效,我肯定是再来几招了,在身前又凝出一道道巨大的冰柱不断向江破宇击去。对于这种攻击江破宇吃过一次亏自然也不敢继续硬抗,只是不断躲避着冰柱的攻击。
一道躲无可躲的冰柱迎面击向江破宇,他大吼一声,抡起拳头就是狠狠一击,撞击震得冰柱轰然破裂,周围的气流也因此变得狂乱。趁着这一个空隙,我高速移动打算越过江破宇。
“想走?”江破宇冷哼一声,拳头未收,金刚鞭腿已经以雷霆之势向我扫来。未尝料到他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我只能反手持着晓梦堪堪挡住这一记攻击,而巨大的冲击力又使我身形倒退,使得这一番进攻变得前功尽弃。
这还没有结束,不断向前的景物中,江破宇如狼似虎般地向我冲过来,脸上还显现出狰狞之色。
我大惊之下急忙抽出晓梦插进地面,止住身形,之后又在身前迅速凝出冰盾。谁知冰盾还未完全凝成便被击碎,在飞舞的碎冰之中,金刚之拳如同大山般直压而来。
第一次觉得我凝出的冰是如此不堪一击,比碎冰冰还没用。面对这沉重如山的拳头,我也是避无可避,只好双手紧握晓梦横档在身前。真的很佩服晓梦的韧性,即使正面和金刚石对砍,依旧毫发无伤,倒是我的身体不争气,一次次剧烈的震荡已经让我感到胸闷不支。
这一次对撞又让我的身体不自主地向后退去,之后又是一拳轰来,我急急侧仰躲过,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膝盖重击我的腹部,疼痛传来犹如五脏俱裂,身子也如断线的风筝般飞走。
身子滚落地面,惹得一身泥尘,沸腾的血液终于也突破防线,涌出嘴角。疼痛让四肢微微抽搐,眼前的景物也一明一暗的,我知道要是我一闭眼,那就必定会晕过去,任人宰割。想不到这一踢的力量竟然强悍如斯,遭受重创的身体开始变得迟钝,变得不听使唤,连站起来的力量好像都消失了。
战地后方的八百名特种兵战斗人员,能够站立的特种兵已经不足两百名,而那五名忍者无一倒下,战斗已经演变成屠戮,满地的鲜血渗入地面,染得一片殷红。难道我们安邦会真的要消失在这片破碎的土地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真的无力抗拒了?
不!我的心不断反抗着,我不甘心,不愿向这样的命运屈服,尝过在命运面前无力感的我,不想再次懦弱下去,我要砍断那无形的枷锁,不愿如同木偶人般被命运用一道道线演绎它想要的剧本,我要勾勒自己的画卷,实现自己未能完成的梦想!
江破宇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带着坚不可摧的气势,俊朗的脸上满是默然的神情,那是一种轻蔑还是一种怜悯?他每一步的走进都意味着死神同我的距离,他走得很快,但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到一种缓慢,或许那是一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特有感觉吧。
我拼尽力气站了起来,望着那坚不可摧的金刚护甲,在霞光的照耀下异彩连连,是如此地美丽。
不断抗拒的心使我从体内涌出了一股力量,一个念头也从我的脑海中升起:为什么我会一直认为金刚石是自然界最坚硬的物质,仅仅是所谓的常识?为什么它最坚硬就一定无法被其它事物打破,那只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真是可笑啊,命运总喜欢给自然界定出一项项的规则,让人们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却不知理所当然的背后是否是理所当然。
心中的不安渐渐退去,心脏有规律地跳动着,那是我的生命气息,用不着那么多地理所当然束缚着我,而手中的晓梦仿佛感应到了我的心情,也在轻轻地颤动着。又感受到了当时身临绝境的那种感觉,万物静籁,生命与世界紧紧相连,相互影响。但我又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种万物带来的牵连和顺从,或许只有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才能以中间人的身份看待生命同无生命物体之间的联系吧。
地面开始结冰了,以我为中心呈圆形开始向四周蔓延。
“嗯?”江破宇望着脚下的冰,露出了一丝讶异,但很快便无视那黏在脚下的冰,继续前进。
冰封的大地仍在不断扩张,冰冻了泥土,冰冻了蔓延在地面的血液,它无视任何阻碍继续扩张,直到青木体育场的所有地面都覆上了一层薄冰,或许它该停止了,但是它还没有,冰封的大地开始向体育场之外的地面蔓延,无止境地蔓延……
“真是有意思,你是想把整个合肥的地面都弄上一层冰,还是想把整个世界都冻住啊?”江破宇在不远处笑着说道,“反正只要杀了你,那冰的蔓延便会停止吧?”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对于以前的我,让那么远的地面结冰是非常吃力的,但现在,只要我愿意,这冰地的蔓延似乎可以无止境地蔓延下去,那是我的顺从,对物质的顺从,甚至是成了一种不可断开的依赖。
我还是及时中止了冰地的蔓延,因为我知道那是非常不明智,而且是充满了未知危险的做法。忽然的中止让我的脑袋一阵眩晕,差点就站立不稳,又倒下去,这时以前从未出现的情况。
此刻的体育场气温骤降,处于激斗的人们都因突如其来的寒冰变得愕然,但很快又继续投入到激烈的争斗中去,毕竟相对于突如其来的冰地,面前的敌人才是生死大敌。
晓梦的外围寒气萦绕,一种信念紧抱于身——永远不屈于险阻,不管是谁,都无法再次阻挡我和晓柔前进的脚步。即使坚硬如金刚石,如果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也要把它切碎!
晓梦剑的外围渐渐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冰外流淌着波光莹莹的水华,剑外更是萦绕着浓浓的水雾,最终扩散至包围全身。
寒冰坚不可催,柔水源源不绝,缈雾无孔不入,三相集一身,奇异的波动从晓梦剑中向不断四周散发。“晓梦,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可不能在此止步啊。”我的喃喃自语,似是对晓梦剑说,却是对晓柔的细语
三相之剑,你是否能替我斩断所有的枷锁呢?
江破宇带着无所畏惧的气势向我奔来,他根本不会把任何利器放在眼里,举起金刚之拳直接向我砸来。
他的冲击速度是如此地快,出招是如此地凶猛。我的眼睛一片清明,握紧晓梦,在雾气缭绕之间,他的动作是如此地清晰。
身形稍晃躲过了江破宇的进攻,晓梦随即划向了他的胸口,那坚硬的金刚外壳似乎水化了,就像一把剑划向湖面,是那么轻而易举地穿透湖面进入水中……
出招之后,我已经到了江破宇的身后,飘渺不定的雾气渐渐消散,奇异的联系消失了,晓梦也回复了原来的样子。
鲜红液体源源不断地从江破宇的身上流下,我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但是他已经跪倒在地,再无任何战斗的态势。
前方,高会长就坐在我的前方,在其疲惫的面容上,还用那灼热的目光望着我,眼中的期待胜过任何语言,我知道,我要履行我最重要的职责了,胜利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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