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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院新炼制而成的丹药,很快被送到了惠妃左乐之面前。(访问本站。
“这药……虽然没有那么精致,但看起来确实很相近了……”左乐之把那丹药跟用大批珍贵药材从萧如玥那里换来的药丸比较半天后,中肯的评价,但……
抬眸看向御医院正副院长和那李姓御医:“且不说这药是否真有效,就说……你们真的肯定这药不会有害?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左乐之毕竟高居丞相一职多年,为人处世也向来冷峻精干十分严苛,即便她如今女儿身泄露一身明艳妃袍,却也难掩那久经官场练就的气魄,如此沉颜一问,竟也吓得御医院的三位顿时面色大变,惶恐跪地。
御医院院长道:“惠妃娘娘放心,此药是臣等连月来反复推敲大皇子的身体状况,仔细研究后均以无毒无害之药物提取精华炼制而成,虽不敢肯定这药对大皇子一定有效,但绝对不会伤害到大皇子的身体韩娱之天王。”
左乐之看着那些丹药,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决定:“那就送到大皇子府去让大皇子试试吧……”顿了一下,看着御医院院长,不怒而威:“就劳烦院长亲自跑这一趟了。”
御医院院长惊了惊,应道:“是。”
“不管效果如何,这事都不能泄露半声出去,明白吗?”左乐之又道。
三人赶紧应诺,那李姓御医大概以为这事也就如此,不禁略显失望。
左乐之轻蔑勾了勾唇,装模作样又问:“这丹药就是这位李御医炼制的么?”
李御医一听,顿喜上眉梢,但那正副御医院长却有些不太好看,略显不甘愿,却还是应了:“回惠妃娘娘,丹药确是李御医集臣等所帅御医院众御医数月来研究炼制而成。”
换言之,整个御医院的人都是有出一份力,当然大功劳,脱不开率领众御医的身为正副院长的他们!
左乐之暗暗嘲讽,却还是道:“本宫明白了。不管这些药是否有效,都是诸位御医辛劳数月的成就,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宫回头就跟皇上说说,而当然,倘若这些药真的有效,那一定是是重重有赏的!”
三人一听就乐了,赶紧俯首谢恩。
*分啊分啊*
五月十六,太子忽然驾临国子监。
说是随便看看,还真是随便的到处走到处看,谁看着都更像是他在找什么人……
“太子在找你?”
突兀自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墙头上正要跃出墙外的子墨僵了一下,回头,装傻的咧嘴笑:“勤玉,你怎么来了?”
萧勤玉转身就要走:“那我去告诉太子……”
“等等!”
子墨呆了呆,惊呼的同时扑下来拦,暗骂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的,面上却依旧嘻嘻笑道:“一会陈先生的课肯定枯乏无味让人昏昏欲睡,我们偷偷出去玩会儿吧,放心,知道你抠,我请客。”边说着,边把萧勤玉往墙下推。
“我过来的时候,太子叫住云飞了。”萧勤玉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子墨一愣,大声问:“在哪?”
萧勤玉沉默看着他,一副“你不实话告诉我你是谁我就不告诉你”。
“你……”子墨又气又好笑,一把拖住萧勤玉就往回走:“我姓凤,凤子墨,太子……是我皇兄。”
“参见……”
“参个屁,都学会威胁人了还来那套,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子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拖着他不放:“我母妃死得早,所以养在了皇后娘娘名下,虽然我很确定自己从没有做什么扎谁眼的事,但那位太子皇兄却不知怎么就是向来看我不顺眼,小时候还好,再怎么也不至于做得太过,但长大了就……
反正,我就是为了避他才来的国子监,因为国子监七天一休,我大可堂而皇之在这里住满六天,剩下的那天也……嘿嘿,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萧勤玉想挣开子墨的手,可他却竟然不放,不禁蹙眉。
子墨兀自又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真不敢妄想那位太子皇兄来找我,是因为忽然想起以前而发现我还不错,所以很单纯的来联络感情叙叙旧……”
萧勤玉没好气:“那你拖我去做什么?”
子墨回头看了看他,总算松了他,却又长臂一伸就立马又勾住他的肩,笑里带了一抹狡黠:“我是不太清楚上次去燕门关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那位太子皇兄似乎为此很是忌惮你那位武王妃姐姐,所以啊,身为跟武王妃最亲近的弟弟的勤玉兄啊,看在同床又同房多年的份上,不要见死不救哇,兄弟我不需要你为我两肋插刀,就希望你到时候站那里别扔下我们跑了就成,至少跑也带着我们一起婚变最新章节。”
“……”
*分啊分啊*
子墨再次跟着萧勤玉光临武王府,还不走正门的直接后门翻墙进,还多带了一个人——
受伤的穆云飞!
武王府后院乃武王所居,守备森严程度自是不言而喻,若不是侍卫们手疾认出了萧勤玉收了手,他们不打招呼的大白天这么翻墙进,不被暗器扎成马蜂窝才怪。
虽然没成马蜂窝,却还是惊动不小。
“不错不错,又长进了,都学会带人翻武王府的墙了,普天之下有你这胆量的可不多啊。”
主位上,萧如玥视狼狈的子墨和穆云飞若无睹直喷萧勤玉,更柔掌猛的一击边上茶几,忽就拔高声呵斥:“萧勤玉,你以为你是谁?你当这武王府是什么地方?”
一看三人那狼狈样,她膝盖想也知道他们那是被人追了,还是被不能还手反抗的人追,倒也并没真的生气,毕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可是……
萧勤玉虽还是板着小脸,却也老实跪下:“勤玉知错。”
子墨竟想也没想就跟着跪了下去:“武王妃明鉴,这不是勤玉的错,勤玉只是好心救被人追赶的子墨和受伤的云飞才……”
萧如玥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我且不问追你们的是什么人,就光说国子监离着武王府的距离……呵,这些人可真是够会追的啊,京都这么大,偏偏就把你们追赶着进武王府来了。”
子墨窒了窒,挺直腰杆应道:“武王妃慧眼,子墨不敢欺瞒,子墨确实有心借武王府庇佑才往这边逃过来的,勤玉发现时试图制止过,但子墨一意孤行还以受伤的云飞要挟,毕竟同窗同室多年,他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就只好把我们带来了。一人做事一人当,逃来武王府躲避是子墨的主意,是子墨不对,武王妃您要责罚,直管责罚子墨一人便可,不关勤玉和云飞的事。”
萧勤玉蹙眉,将看着子墨的视线转向萧如玥,顾不得萧如玥此时完全没有情面可言的沉凝着俏脸也想要开口,却就听到她再度的冷笑出声:“子墨公子倒是够义气,但擅闯武王府的可是你们三个人,就算勤玉是我弟弟,他有份擅闯也是事实,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是你说如何就如何的?”
子墨真没想到萧如玥竟然连萧勤玉都不放过,但看她不似开玩笑也不似只是单纯恐吓而已,倒真不敢赌这个取代了嫡长子的萧勤玉成为萧家继承人的武王妃有什么做不出来,旋即牙一咬,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擅闯武王府理应受罚,但馊主意是子墨出的,子墨自当一力承担,不管是什么惩罚,子墨都愿连勤玉和云飞的份一起受。”
穆云飞受伤因为奔逃而出血过多,早已意识飘忽,倒也混混沌沌听到些内容,此时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转向跪着搀扶他的子墨:“你疯……”
萧勤玉也蹙眉:“你疯了?”他该不会真被六姐那张善良可欺的脸给骗了,以为六姐最多只是恐吓恐吓他们而已吧?再说了,他的身份……
“没事异世灵武天下。”
子墨冲他们笑着安抚,还给了萧勤玉个眼色,让他不要泄露他的身份。
萧勤玉却不管他,转头就看向萧如玥:“六姐,你不……”开玩笑,六姐下手可狠着的,要是一不小心打死个皇子,武王府和萧家岂不……
但,子墨却高声盖过他的话:“男子汉大丈夫该担当时不担当,算什么男人,何况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勤玉,你成心害我我做不成男人还言而无信吗?”
萧勤玉一听,这都什么跟什么,差点没气得一刮子赏他后脑勺,就听到啪啪的鼓掌声,一惊后大喜,六姐果然只是恐吓试探而已……
可,他错了!
“照你这么说,我不让人杖打你一顿就是侮辱你不是男人了?既然如此……”笑得明媚如花娇的萧如玥倏地沉声:“来人,拖出去,杖责九十!”
“九……九十?六姐,这太多了吧!”萧勤玉不敢置信的看着萧如玥惊呼。
“你们擅闯的可是武王府,一人三十杖怎么会多?再说了,是子墨公子自己要一人承担领下的,我又没有逼他!”
萧如玥忽然心情大好的如此笑道,就有两侍卫从门外窜了进来,也不管子墨还勾肩扶着穆云飞,就一人一边的架住了他。
萧勤玉本想再开口,穆云飞却忽然倒了过来,他不得不伸手扶住时,就听到子墨气定神闲的嬉笑声:“诶呀,我都说我愿意受罚了,又不会跑,干嘛这么粗鲁,我自己会走啦,放开放开。”
嘴上如此,他也还是确实萧勤玉接住软倒过去的穆云飞才放了手。
萧如玥看得清楚,眼看萧勤玉又要作声,便先一步就道:“我佩服子墨公子如此有担当,虽然不能免了你们擅闯武王府的过,但,倒是可以出手救救这位穆公子。”
“多谢武王妃。”子墨笑着拱拱手,转身就大步出门去。
“六姐!”
*分啊分啊*
“侍卫大哥,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你们大可打足九十下,但能不能稍微轻一点?这样你们能省点力气,我也不至于屁股快花,算是双利欸……”
子墨边自己主动往长椅上趴,边讲价,搞得那些负责招待他的侍卫个个哭笑不得,倒是谁也没有出声应他。
还没开打,萧勤玉就奔出来了:“武王妃已经同意我跟他一起受罚,一人四十五杖。”说罢,踢了踢长椅,语气刺耳:“滚过去点。”
子墨看了看他,勾唇笑,趴满长椅的身子挪开,转向真趴一半留一半位置给他:“这年头,打屁股都有人争着抢着分一份,不错不错。”
萧勤玉瞪了他一眼,趴下,正等杖落,常喜常乐一阵风似得卷了出来:“武王妃有令,封住两位少爷的内力再打。”
说罢,一人一手当真把两人内力封住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子墨哭丧着脸凑近萧勤玉,压低声:“你姐真狠。”
萧勤玉抿唇默了瞬,斜眸看向子墨:“擅闯王府确实是我们的错。”
“事到如今你这么说是不是……”子墨看了看他,笑:“是是是,是我们的错,我的错,我保证我发誓,不管屁股开没开花到底有多痛,都一定转个头就忘精光,绝对不会放心上。”所以,绝对不会回宫跟老子告你姐!
萧勤玉别开眼,没在说话神武八荒。
“唉,我知道我跟你有缘,所以才同窗同室这么多年,却真没想到,竟然有缘到有一天会一起挨板子。”
“为什么不说?说了的话,这顿板子就不用挨了。”萧勤玉忽然问。
“九十杖而已,又打不死人,何况……”
凑近萧勤玉耳边,神秘兮兮的低声:“擅闯是过,理应受罚,可受罚之后借着你的脸我们就是客了,就算是武王,也不好意思把屁股开花的客扔出去吧?我们不就可以养伤为由理所当然的赖着不走了?”
萧勤玉哭笑不得:“值得吗?”你到底是多怕太子啊?
子墨难得的叹了声,盯着眼前地面上爬过的一只蚂蚁,有些失神的喃喃:“我不是怕他……”
萧勤玉暗叹,世家尚且如此多争端,何况皇家,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倘若他有心,你总是有避不开的时候。”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到那时候再说,凭我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化险为夷……”
“嗯,你成功的化险为屁股开花。”
“咳,咳咳,说起来,你都不痛吗?”
“……侍卫大哥,我想我那四十五杖还是再分他十杖吧。”
“喂喂……”
然,才打到二十杖的时候,萧如玥就亲自来喊停了,那面色,可半点不让两人觉得像“忽然良心发现”的样子。
“追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人?”
萧如玥沉声一问,就让两人惊到了,面面相视:不会吧?还在外面徘徊没走?
“都不说话吗?”
萧如玥又问,却半晌两人都没有应她,冷笑:“好,有骨气有义气,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也就不追问了,只要你~”看着子墨:“出去把人引开,免得他们围着武王府转引人注目就行!”
萧勤玉蹙眉,子墨叹气:“我明白了。”忍着臀部的疼痛爬站起,面色不好,却依旧没事人般的拍了拍衣袍,问:“劳烦哪位帮我把穴道解开?至少把内力还给我吧?”
“六……”
“你闭嘴!”萧如玥沉声喝断萧勤玉的话,狠狠瞪着他:“把麻烦带来武王府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敢跟我出声!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封了!”
迅速有人点了萧勤玉的哑穴和身穴。
子墨笑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萧如玥,开口却就是道歉和道别:“武王妃,抱歉,我这就去把麻烦带走。”
说罢,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呵呵~”
轻轻一声笑,惹得萧勤玉侧目,就见是皇甫煜走了近来,而后,有人为他解了身穴和哑穴。
懵了一瞬,猛然了悟:“六姐,原来你其实知道唔……”挨了二十杖打的后臀猛然吃了萧如玥结实一腿,腿上还是绑着坚硬的玄铁条的,顿时那个痛啊,火辣辣的**,话也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了。
萧如玥指着他冲侍卫喝令道:“给我继续打,打到他那颗猪脑袋变机灵为止。”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天逆玄典。”皇甫煜笑,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微摆,让侍卫赶紧扶着萧勤玉撤。公报私仇完全可以,但也要适度,差不多就行了,不然打死打残小七,回头萧家该扔给谁?
萧如玥斜了他一眼,冷哼:“你把他宠坏了。”她绝不承认自己公报那份生日礼物的仇。
“有吗?分明我只独独宠你一个而已呀。”一把将她抱起:“瞧,我常常抱你,但从来不抱他。”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萧如玥莞尔失笑,抬手把他头顶那几根微微突出的青丝顺平:“我说王爷,就算您不怕五六两位师兄做帐偷挪你的银子,你也好歹去看一眼吧,好歹他们是帮你干活,送口水意思意思也聊胜于无。”
居然真的撒手就不管了,还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信任两位师兄,还是他实在太懒……
“陪我去。”说着,一把将她甩上肩头扛着。
“王爷,姑且这算是您疼惜我舍不得我自己用腿走,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姿势吗?”这算啥?他想体验搬运工她也不想当麻袋货物好吗!
萧如鸢一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呆了又呆,直到皇甫煜扛着萧如玥走近面前,问她什么事才回过神来,赶紧让眼睛离开那让人看着都忍不住脸红心跳的两人:“鸢儿想回别院把十四姐的琴带过来,可以吗?”
萧如玥柳眉轻挑,被放了下来,笑道:“你若要抚琴的话,王府里也有,何必特地回别院去取?”
萧如鸢低头绞手帕,小声应道:“六姐的琴定然每一把都是价值连城的极品,但……那些多不是十四姐的啊……”
“我明白了。”萧如玥笑:“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取。”
“要去哪?我正好有空。”八师兄打着呵欠冒了出来,一副“我刚睡醒我很闲”的模样。
萧如鸢住进武王府虽然是住在老王妃的清风阁那边,但却是得了特许独身一个的话是能进后院的,先前也在后院住了一个多月,自然对师兄大人们不陌生,虽然没人跟她说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的人是什么人,她也没问,但看这些人通常一身便服自由在王府里走动,也知道不是寻常人了,自然听到那话,很是受宠若惊:“不用不用,我就一去一回,花不了多少时间,带翠红和香草就够了,不用麻烦这位大侠。”
闻言,那对夫妻斜向八师兄的满目鄙视,顿时换成了幸灾乐祸。
八师兄面色略微变了变,又恢复正常,而后炯炯有神的瞪大眼看着萧如玥,也不吭声。
怎样怎样,他这是要怎样?她不出声他就瞪穿她吗?
萧如玥莞尔失笑,转眸看了看才十二岁左右的萧如鸢,有点囧,但还是道:“十六妹,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放心,还是让这位正好有空的……八大侠送你回去吧。”
萧如鸢略微迟疑了下,只能点头了,又转身向八师兄标准的盈盈福了个身:“有劳巴大侠了。”
“噗~”
“噗~”
夫妻两知道萧如鸢是搞错了,不禁同时忍俊不禁的喷了一声,也不管八师兄脸色有多怪,手牵手就走人:“巴大侠,辛苦你啦,早去找回。”
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萧如鸢还是敏感的发觉自己肯定说错了话,不禁有些尴尬,才要开口,就听八师兄道:“我在师兄弟里排第八,不是姓吧。”
“咦?哦……”但是……
“还有,我姓上官斗战八荒。”
“哦……”
所以,为什么要特地告诉她呢?
萧如玥和皇甫煜刚从后院书房慰问过五六两位师兄出来,就听到侍卫来报,从翻后门墙进来又从后门出去的子墨又来了,堂而皇之在大门外求见:“说是听说萧七少爷在王府,特地来找萧七少爷的。”
萧如玥和皇甫煜面面相视,皇甫煜忍俊不禁就笑了,对萧如玥道:“这小子还挺有意思。”让侍卫放了子墨进来。
“脸皮确实够厚。”
出去发现追他的人并不在外面徘徊,便知道是被她骗了,竟厚着脸皮又赖回来……
*分啊分啊*
五月十七,蒋御医病倒了,听说,是被气倒的。
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当然,很大一部分是说得清楚的都不愿说,反正传出来的,就是蒋御医跟一李姓御医起了争执,吵得很凶差点打起来,御医院正副两位院长也不知为何而明显站在李御医那边,直让蒋御医息事宁人,对大家都好,蒋御医越听越火大,一口气没缓过来,就昏过去了……
蒋家医药起家,代代有人进宫做御医,确是四大世家之一没错,但纵是悬壶济世美名满天下,也改变不了他们家一窝弱文人的事实,名声远远大过财与势,人们不愿招惹他们,不过是因为免得哪天有求他们时难求而已,并不似忌惮萧家和董家那么忌惮他们,自然有些事,就不那么多顾忌了!
五月二十,卧床数月的大皇子凤子凡(为行文方便,以下均以此称)恢复神速,已经好到能下床了由人搀扶着走几步了。
也是同天,御医院院长上奏皇上,蒋御医年事已高一病如山倒,已经不适合再留任御医一职。
“那日在御医院,蒋御医到底争吵些什么?”皇帝忽然问,手上却依旧挥毫如飞,似乎只是随口问起而已。
御医院院长一惊,面色不禁微变,但好在他跪伏在地面低朝下,不是跟他一样趴着谁都看不出来,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敢欺瞒,因为这事他没有向上报但皇上还是知道有这么回事,显然就算知道不详细也是了解个大概的……
旋即道:“回皇上,蒋御医说李御医剽窃他的研究成果,说大皇子如今服用的药,是他研制而成的。”
“哦?”皇上停笔,抬眸看过来。
“回皇上,蒋御医和李御医都能完整的把制药过程说得一清二楚,微臣一时也实在分不清到底孰是孰非,但因为此事不能伸张,便好言劝蒋御医暂且息事宁人,待微臣仔细调查之后再说,却不想蒋御医竟一口气没缓过来,就那么病倒了,微臣愧疚,今早还去看过他,不想他的情况竟然……”顿了顿,语气压了压:“实在不~乐~观~……”
皇上蹙眉:“这么严重?”怎么说蒋御医都是蒋家的人,蒋家财势不吓人,名声却很大,若是蒋御医这么被气死了,到时候他就得给蒋家一个交代,免得口舌之人趁机生事……
御医院院长立即趴得更低:“皇上恕罪,那蒋御医年事已高,微臣实在无能为力……”顿了顿,小心翼翼:“要不……请武王妃试试?”
一听提到那个人,皇上就火上头顶,沉声喝道:“一个年事已高的御医病倒,请堂堂武王妃去诊治,传出去像什么话!”
御医院院长颤了颤,再度伏得更低。
“行了行了,准了蒋御医告老还乡,趁现在,赶紧送他回蒋家去云氏传奇。”免得死在京都,更不好收拾:“还有,那件事谁也不许再提,传出去半个字,御医院上下统统给朕以死谢罪!”
左乐之知道这事的时候,蒋御医已经被送走了。
蹙眉:“皇上,您这事……恐怕处置得有些草率了。”万一那李御医真是为了争功而剽窃了蒋御医的成果呢?万一蒋御医死在半路上呢?万一……
“你想什么我知道。”
她的话让皇上心里长疙瘩似得不舒服,感觉她当他笨蛋一样,完全不知道那些潜在的牵连,但他明明很清楚……
不舒服归不舒服,还是沉着气忽略了去,笑着搂住她的腰抱坐上自己的腿:“我已经下令不许将事情传出去,就算蒋家知道蒋御医在御医院跟李御医争吵过,也不会知道是什么事!”
边说着,边从衣袍缝隙伸手……
“你啊,别老往坏处想,人跟人哪能没点争吵?蒋御医年事已高那是不争的事实,争吵两句而气病也合情合理,再说了,他病得那么严重若不早些送走,到时候死在了京都把蒋家的人引到京都来,那才更麻烦,而现在,我们送出京都的蒋御医可是活着的,到时他就是死在了半路上,蒋家也不能说是我们怎么……”
“我还是觉得这事不对劲,我有种不祥的……”
皇上将已经握住柔软的手抽出,面带不悦的打断她的话:“你现在已经不是左丞相了,我的惠妃娘娘。”
换言之,别管那么多事!
左乐之窒了窒,无言以对。
后宫不得干政!
后宫不得干政啊……
她的余生,就要如此度过了吗?
*分啊分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回蒋家的半路上遇上暴雨山洪而失踪的蒋御医夫妇,竟然于半个月后双双回到了蒋家,虽然,病的气若游丝,但,确实是活着回到了蒋家……
皇上面色难看了,左乐之不详的预感更甚了,但,大皇子凤子凡却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好,虽然跟正常人比起来还是差很多,但已经能进宫请安了,武王和武王妃那对小夫妻,则成天呆在家里不出门,实在,让人横竖怎么也看不出到底不详从何而来!
倒是,自萧勤玉和子墨在武王府养好屁股,就被萧如玥踢出武王府不得不回国子监后,之前还狂追子墨满京都跑的太子凤子霖,竟当什么也没发生的不再找子墨麻烦,而忽然黏上了萧勤玉,跟着,三皇子凤子弦也来凑一份热闹……
“我发誓,我真没想到会这样。”子墨冲萧勤玉叹气。
萧勤玉看了看他,没说什么,也实在没什么好说,更不知道武王府那对夫妻到底要干什么,明明知道子墨的身份,却半字不提照样当他是纯粹的“子墨”来对待……
而这时,该在萧家马场忙着的萧大当家萧云轩,再一次忽然的出现在萧如玥面前。
萧如玥使劲左右耳朵都抠了一遍,才又问:“爹大人,您刚才说您要什么玩意来着?”
萧云轩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又喝了口茶,就是半天没有回应。
很显然,她确实没听错,他确实是那么说了,但……
特么的,有当爹的跟女儿要那种鬼东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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