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有胆量惹恼他们,便要有准备承受他们的怒火。
想到自己花尽百翻心思想要保护好的儿子竟然曾经被对方绑架过,特里然族长心里就一阵怒火。
特里然族长很护短,尤其是对他的最小最爱的儿子,木耳·特里然。
……
神阙岛的海岸被特里然他们突破,神阙岛的防御开始启动,一时间那座海岸爆破声四起。
因为怕伤及无辜,他们并没有发射导弹活着巨型武器。
被特里然他们一打断,倒是让杰里和温蒂他们趁着混乱成功地逃脱了,他们一上船,一直担心心脏快从嗓子眼跑出来的戴蒙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船开到了特里然他们旁边。
特里然站在船上看着正在顽强抵抗的绑匪,一脸阴沉。
一艘飞机朝着他们这艘船飞了过来,随后在旁边停住,舱门打开,转过头,就看见扶颜抱着木耳可怜兮兮地来投靠了。
看到木耳,特里然族长的眼眸波动一动,随后化为平静,当初就是为了木耳能有平静的生活,他才会将其早早地送了出去,躲避家族内部的纷争,如今,四周并不完全是自己人,他只能看着,却没有打算相认。
好在从小在arfia长大,在那种扶颜他们略微有些畸形的教育环境下,木耳非但成长地非常健康,思想也非常的豁达,起码他没长成那种因为幼年缺少父爱而性格扭曲变态的那一类,对于父亲这种类型的保护,他还是非常能够理解的。
木耳眨了眨他那双像极了特里然的眼睛,微眯着眼睛笑了笑,丝毫没有对于父亲在幼时将他“抛弃”的怨恨,眼里尽是亲昵。
见此,特里然也是和蔼地笑了笑,对于arfia给与自己孩子的教育,心底是由衷的放心和欣慰。
见本应该跟着夜默城去寻找人的扶颜他们出现在这里,特里然还是挑眉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不是跟着夜先生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扶颜抱着木耳幽怨地看了特里然一眼,犹豫地说了一句:“默说我们会妨碍他英雄救美……”
怀里,木耳也是同样委屈地点了点头,对着自己的亲爹抱怨道:“不都说小孩是夫妻之间感情升温的重要条件吗?默竟然还嫌弃我!”
听到木耳的话,扶颜一脸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是嘛?怪不得我和你美人师傅感情一直那么好……”
木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裸地在秀恩爱有木有?
特里然看着扶颜和木耳自然又诙谐的互动,心里最后一点担心也放了下来,他刚要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旁边那艘船,杰里已经和戴蒙他们已经转移到他们这里,看到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温蒂,木耳眼神一亮,兴致冲冲地跑了过去:
“小美女……”
虽然对于这个长得圆溜溜的小孩子,温蒂也是好奇得很,但是从小到大的家教让她对于陌生人亲昵不起来,只是抱着自己哥哥大腿,眨巴着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缩回了脑袋。
被无声的拒绝了,木耳小可怜地回望了一下自己师傅:“师傅,我被拒绝了……”
见木耳圆圆的眼睛满是狡黠,哪有被拒绝的伤心,扶颜笑骂地拍了他一下脑袋:“你被拒绝地还少吗?”
木耳眨了眨眼睛,似乎被扶颜的话勾起了自己的回忆:“师傅,我好久没见到我媳妇儿了……”
那可是他被拒绝了n次之后才追到手的媳妇儿哦!
“你趁你媳妇儿不在,还勾搭小姑娘,小心你媳妇儿不要你了……”杰里在一旁坏笑了一下。
木耳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认真地回答了一句:“什么叫勾搭啊,我这是在给我的媳妇儿找姐妹了……”
众人狂倒。
特里然看着自己儿子说这句话还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看来,arfia的教育体系还是太超然了一些。
囧。
木耳在arifa里,受到了拜亚的影响,一向自来熟,不然也不会头一次见花期的面,就可以兴冲冲地配合着默管她叫妈,将各种小三pia飞。
所以,温蒂的拒绝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没过多久,腼腆害羞的温蒂就愿意和他玩了,两个小孩子一下子玩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小屁孩好像找到了共同话题,开始说起了悄悄话,还故意不让那些大人听到。
这一边,扶颜和特里然看着海岸上的对轰,海岸上,因为这次特里然也带了那些大家族的支援,后颈也是十足,到了最后,岛上的防御渐渐溃败下来,要救那些被绑架的公子小姐,也是时间问题。
半途中,倒是杰里中途离开了一次。
临走前,他特意拉着扶颜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道:“扶颜,要是等你们离开之前,我和珍妮还没回来,你一定要过来找我哈,我们一定在岛上的某个地方静静地等待着你们……”
珍妮去救那个规则所认定的变数,原本消耗就大,毕竟这已经破坏了规定,而且,她如今所剩下的神力只能用来她自己一个人身上,如今来带着一个人,现在被困在岛上的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救。
可是他的神力一直就比珍妮还要弱,他们三个人能不能成功脱困,还真是难说。
可能是小七要回来了,扶颜心情很不错,听到杰里的话,他看着杰里回应了一句:“是不是我们还要派一个王子去吻醒你们?”
杰里嘴角抽搐了一下,吃味地说道:“那你们还是不要来了!”
什么王子?他就是珍妮的王子~!
“轰隆隆……”
他们话音刚落,忽然,海岸那边,at仓库方向,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海岸上,正在和对方交战的黑衣人转过头看着那个方向尤为壮观的方向,脸色一变。
之前at仓库着火,最终还是没有被扑灭。
……
与此同时,岛屿的另一头。
一直处于惊慌之中的米拉被遗忘在了角落里,她看着挟持着斐红荨的花期离开的声音,咖啡色的脸上,那双澄澈的大眼波动了一下,随后,手指再一次往另只手的手腕处按了一下,一点红光闪烁了一下,一道信号又一次成功地发射了出去……
……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岛屿,仿佛整个岛屿的上空变了天一般。
整个神阙岛躁动了,不服以往的平静。
神阙山脚下。
实验室内,一片死寂。
一个白晃晃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马特隆正拿着针管缓慢地走向椅子上一脸呆滞的木朝落。
木朝落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眼底空洞,仿佛被人撬开了灵魂。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巨响,震得地面也跟着抖动了几下。
木朝落的眼眸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
感觉到外界的动静,马特隆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窗外,天边,黑色的夜空仿佛被火燃烧了一般,一片通红。
翡翠般的眼睛映着那处火光,僵硬的脸上多了几分色彩,仿佛有了生机一般。
“看来,他们也很着急。”马特隆缓缓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动作不紧不慢,拿着手里的针管再一次照着木朝落走了过去。
看着马特隆一步一步走进,即便已经心死,但是木朝落还是害怕的颤了颤,尤其是望进马特隆近似疯狂的眼神。
见原本呆滞的木朝落眼里竟然露出几分恐惧的神色,马特隆讶异了一下,原本阴暗的眼神瞬间明亮了起来,随后,满意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已经没感觉了,不过,这样药的效果更好……”
他的声音低沉,不如平日里那般肃穆,反而就像和情人说话一般的亲昵。
恢复了一些神志的木朝落瞪大着眼睛惊恐地望着明显异常反映的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怪物,她的嘴巴张了张,发不出声音,身上剧烈的抖动。
看出木朝落本能的反抗,马特隆更加温柔地笑了笑,原本僵硬的脸因为有了表情
而多了几层褶皱,光线下,让穿着一身白的他眼底的疯狂和激动一展无遗。
很显然,他的神志也不是很清楚,甚至可以说,他蛇精病了。
之前被亚当刺激的神经在此时此刻彻底发作了……
“你怕什么?放心,不会疼的,要不是之前我的药被偷了,你还能等到这个时候擦享受到吗?”一想到自己研究了多年的药管竟然一夜之间寻找不到,马特隆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化为扭曲的愤怒,仿佛要将所有一切摧毁,但是看到木朝落眼里愈加的恐慌,下一秒,他再一次展露出温柔,手掌温柔地抚了抚她枯燥的头发:“不要怕,这一针打下去,你就完美了,谁也不用怕了……”
他的话音刚落,木朝落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这么多天来的恐惧一下子从骨子里瞬间爆发了出来。
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力气,她猛地一抬头,咬住了马特隆正在抚摸她头发的手腕。
她的身体早已经被那些病毒基因改造的体无完肤,牙齿也变得格外的尖锐。
就那么一咬,一瞬间,马特隆就被她咬伤了,鲜血顺着她的嘴扑哧扑哧地流了出来。
鲜血滴在雪白的地面上,触目惊心。
马特隆也不恼,看着她的反抗,任由她咬下去,看着那泛着赤红的鲜血,眼底的疯狂更加失去了理智,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沉浸在无限的欢愉中,所有的人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在他手下求饶,痛苦的呻吟,愉悦着他的身心和生命,他是整个世界的主宰……
似乎是没感觉到痛意,他拿着另一手再一次摸了摸木朝落的脑袋,宛如自己只是在用鲜血祭奠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般:“乖,你真乖,别怕,你即将成为我最完美的宝贝……”
看着他的笑容,到听到他如此温柔地轻唤她“宝贝”,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恐怖和理智失常,木朝落的眼眸猛地一缩,口嘴一松,随后疯狂地摇着头。
与此同时,马特隆带着他最幸福的笑容将针管扎入了她的血管内,顺着那药性流进她的血管,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木朝落的身体渐渐地抽搐了起来,那双眼睛里的理智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见此,马特隆笑的越发温柔了,很多年前,他就想要有一个这样的宝贝,如今,他实现了……
针管里的液体一点一点的减少,直到全部被推入木朝落的血管中。
木朝落脸色苍白,不过片刻,原本干瘦的脸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性,多了一点红晕,嘴里时不时发生们闷哼的声音。
她被束缚在椅子上,宛如无助的小兽。
马特隆眼里的疯狂收敛了起来,他轻轻一笑,弯下身子,凝望着木朝落眼里的变化,他说:“宝贝,以后你就是我的宝贝,你要听我的,知道吗?”
回应他的是木朝落沉溺在药性里的挣扎和痛苦。
马特隆微微一笑,光影下,男人的笑容异常的诡异。
“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一阵苍乱的脚步声。
马特隆看了看正在变化之中的木朝落,随后,收起自己脸上变态的笑容,恢复到了以往的肃穆,他若无其事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屋外,几个正要找白少卿通报的黑衣人正匆忙经过,实验室的门忽然打开,马特隆从屋内走了出来。
黑衣人一愣,马特隆跟在白少卿时间最长,再加上白少卿一向器重他,他们这些下属对于他还是尊敬的,就算是事情紧急,但还是习惯性的减缓了速度,打了声招呼:“r·马特隆……”
只看见马特隆淡漠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提到前方的交战,黑衣人眼里的焦虑展露无遗:“出事了,我们要找主子禀报……主子是不是在山洞里?”
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马特隆的异常。
马特隆看着两个黑衣人因为跑步而红润的脸颊,碧绿色的眼眸深处闪烁了找到猎物般的光芒,表面上却是脸上露出一丝看不出来的浅笑:“我正要找白少,要不我帮你们去和白少说,实验室里正在做一个实验,你们留下来帮我看看实验的反映结果,如何?”
 
;针管打进去,是时候试试效果了。
平日里一向冷脸的马特隆竟然难得一见的和睦,黑衣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看出对方的讶异,但是却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点点头,和马特隆说明了情况,便走进了实验室。
临走前,马特隆看了实验室内一眼,微微一笑,竟然将门锁上。
实验室内。
黑衣人的脚步声走近,丝毫没有接近死亡的直觉。
暗处,被束缚在角落里的木朝落长发披肩,遮住了她半张脸,听到声音,她微微抬起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药性发作,那双暗沉沉的眼睛里在看到走进来的那两个人影时,竟然露出一抹绿光……
不过多时,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响起。
站在门口的马特隆根本就没有离开,他听着屋内的动静,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一切化为了死一般的寂静,马特隆正准备打开门,看看自己的实验成果。
忽然,一抹冰冷的声音突的在背后响起——
“这就是你一直想要做的实验?”
马特隆握着门把的手一顿,他转过头,看到,不远处,树林深处,一个暗淡的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月光倾泻,一如既往的蒙面,黑衣。
那双暴露在空气里翡翠般的眼睛冷冷地凝望着实验室门口的男人,带着点点犀利,见对方不回答,他再一次问道:“这,就是你以前嘴里口口声声说的,一直想要的成功的实验吗?或者……”
他的声音一顿,声线瞬间冷到了几点:“或者,是你毕生的梦想?”
梦想,想要将所有人推入地狱。
梦想,想要将一切操控在自己的手里,不惜一切,甚至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还要残害自己的弟弟。
梦想,支配这个世界,只为了造就一个所向披靡的怪物。
……
夜明星稀。
今夜,月色暗淡得有些可怕。
马特隆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看到现在的亚当,嘴角咧开一丝病态的笑容:“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毕竟我需要一个人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
闻言,亚当的眼眸微微一动,见马特隆眼底已然失去的常有的肃穆和冷静,黑布后,他抿紧了唇瓣,微微地拧起了眉头,冷着声音说道:“放心,你会后悔的……”
他知道,之前的药剂被花期偷走了,短时间内,马特隆配出来的药根本不可能百分之百一样。
他看着at仓库那头忽然爆发出来的火光,轻轻地松开了眉毛。
他原以为arfia会晚几天,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做出的行动。
也不知道花期现在如何?
想到之前花期无视他从捷克那里偷来的解药,他的眉头再一次拧紧,似乎感觉问题有些严重,然后,又想到花期莫名的体质,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他之前之所以刺激马特隆,也只是想为白少卿多几道障碍,增添几分保障。
不过,他真的没有想到马特隆真实的状态竟然会如此的幼稚,异想天开地想要操控所有的一切,这道障碍是不是设置地太好解除了?
他对马特隆没有任何感情,即便他们身上留着同样的血。
不对,他是异种血,而马特隆是o型血,他们不一样。
“后悔?”对面,一听到有人说他的计划会失败,马特隆眼里尽是几分看不出理智的激狂和激动:“不,我怎么可能会后悔,我盼望了那么久!你要是敢再说一次,我就杀了你!”
“那你去把其他人都杀了吧。”
这座岛上,除了白少卿的人就只剩下白少卿的人了。
看着已经并非正常神态的马特隆,亚当嗤之以鼻,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转过身,无视身后马特隆的神色,准备离开。
他刚没走上几步,忽然,周围动声四起。
顷刻间,一群黑衣人重重地包围住了他。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一丝风吹过,将挡住月光的云层慢慢拖开,月光渐渐倾泻下来。
身后,一阵鼓掌声响起。
亚当转身,不远处,树林深处,一个人影踏着月光走出,鹅黄色的月光洒在那个男人身上,由外的冷清。
男人一身象征性的黑袍,领口敞开,露出浅浅性感的锁骨,那张脸似乎因为之前的打斗多了几道伤痕,却越增添了几分邪魅。
他很高,比现场的所有人都高,一时间气场拉开,就连陷入疯狂的马特隆也被震慑住了,目光微敛地凝望着他。
亚历克斯小心谨慎地跟在男人身后,只有他知道,白少卿平静的脸色之后,是滔天的熊熊怒火。
尤其是容锦在半途中消失,而arifa竟然超乎了他们预计提前找到了他们进行了攻击。
幸好他们及时做出了防御,最起码一时半会儿,海岸那里不会被突破的。
在看到白少卿的那一刻,马特隆微微恢复到了常态,眼里的疯狂逐渐消失,竟然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低声地唤了一句:“白少……”
白少卿垂下头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于马特隆的表现,他还是不够满意,他问道:“办得如何?”
“办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成果如何,我还没进实验室看。”马特隆恭敬地颔首。
白少卿冷冷地笑了一下,看向天边燃烧起的火焰。
天边,漆黑的夜色被滔天的火光撕裂,看上去万般狰狞,似乎映在了他的脸上,净白的脸,更加显得是从黑暗里雕刻出来的一般。
忽然,一丝血迹从他脸上的伤口渗了出来,感觉到脸上的湿泞,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白净的指尖瞬间沾上了污秽的血迹。
一旁的亚历克斯见此,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备用的真丝放进,递了过去。
白少卿看了他一眼,接过那块方巾,细细地擦拭着指尖上的痕迹,甚至连指甲盖也没放过。
亚历克斯看着他的动作,瞳孔一缩,也知道白少卿是真的生气了。
容锦跑了。
arfia竟然在他们预料的前几天便对他们进行突袭。
而且听刚才at仓库的那一声爆炸声,想想也知道,他们放在at仓库的那些武装零件全部被破坏了。
他们损失的很重。
虽然这座岛,并不是他们主要的地点。
他们损失的很大。
亚历克斯用着眼角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亚当,心里叹了一口气。
亚当的表现,相当于火上浇油。
要知道身边的人竟然敢背叛他,后果很严重。
他在思考,就听到白少卿微眯着眼睛看着天边妖娆的景色,用着冷冷的声音轻笑了一句:“看来他们的动作倒是不慢。”
见此,身后的亚历克斯顿了顿,不由地出声问道:“主子,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对方攻陷,之前的空防被他们操控住了,现在我们要不要……”
对方的攻势太强,而且是有备而来,再加上之前他们在at放了一把火,虽然他们分配了人手去救活,但是很多重要的武器配件被烧的一干二净,他们的损失不在少数。
如今,若是不能及时逃跑,到时候落在对方手里能不能好过还是个问题。
偏偏在这个时候,白少卿一点都不糟,他却在心里急得团团转。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皇上不急太监急。
再这样焦虑下去,他估计连变成太监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直接翘辫子了。
果然,他一番表现担忧的话还未说完,白少卿轻轻睨了他一眼,眼里的严厉倾泻而出,亚历克斯立马收住嘴,不敢说话。
见亚历
克斯不敢再说话,白少卿收回自己吓人的目光,不轻不重地轻哼了一声:“怕什么?你觉得我会怕arfia那群人?”
语气平静,但是也听得出他的心情依旧不好。
亚历克斯当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道:“主子,应该是arfia那群人怕你才对……”
心里却是在拼命的挠墙,主子啊,关键是现在是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能不能逃命的问题啊。
听到他的话,很显然,白少卿高兴了一下,随后,男人的目光慢慢转移,最后停下,落在了不远处,正在被黑衣人包围,背着武士刀的男人身上,抿唇微笑道:“就算要走,我怎么可能不收点利息?”
亚历克斯看着他兴趣盎然的表情,默然了。
感觉到注目,亚当缓缓得抬起头,有那么一瞬间,那双翡翠般的眼睛荡漾着冷彻入骨的冷意。
月光下,亚当一身黑衣,只露出那双清透的绿眼。
那双眼睛很漂亮,仿佛被镶嵌在五官上的玉石,只是透着让人心涩的淡漠。
从刚才马特隆反映,他便知道,他被马特隆骗了,被白少卿这一伙人给骗了。
或者说,他怎么也想不到,已经发作了的马特隆竟然还会听从白少卿的话。
即便明白了一切,即便貌似成为了瓮中之鳖,亚当还是平静地回望着白少卿。
见到他的反映,似乎感觉是被娱乐到了,白少卿忽然松口一笑,看着亚当眼里的无畏,缓慢地走了过去。
知道他的影子彻底地埋没了亚当身上的月色,白少卿看着亚当暴露在空气的那双漠然的眼睛,脸上噙着浅浅的笑意,微微挑了挑眉头:“亚当,我的影卫,很失望吗?你千方百计地想要杀了我,没想到,还是输了。”
白少卿喜欢赢,喜欢获得胜利的优越感,尤其是看到对方惨败时宛如毁灭了一切的眼神,内心是从深处滋养而出的快乐。
所以,他特意在这里等待,只为看亚当,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弯曲自己的自尊,一无所有。
亚当不语,但是那双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他,不躲不避。
见此,白少卿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嘴角笑容依旧,却多了几分不悦:“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对于亚当的背叛,白少卿很早就知道。
但是知道了不管不顾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亚当被揭穿,眼里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眼神,白少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多了一丝残忍。
他伸手扯下了亚当脸上的黑布。
一时间,一直被隐藏在黑暗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里,有些冰凉。
半张脸,那纵横交错的疤痕一下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似乎是配合这个场景一般,四周的黑衣人同一时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表示自己对于亚当那张脸的恐惧和恶心。
一个人被惊吓到,不算什么,但是,那么多人,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竟然在同一时间承受能力降低,被一张脸惊吓到,很明显是故意的。
亚当的眼眸不变,即便是被掀开了黑布,即便是被对方嫌弃和恶心,他依旧仿佛不在乎一般,站在那里。
月光下,他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被任何人所打扰,唯独那双眼睛,依旧笔直地望进白少卿的眼底,仿佛想要看透什么。
看着亚当脸上淡漠的表情,白少卿微微挑起眉毛,他伸出手,指尖想要摸上了亚当脸上鼓起的伤痕,那红色狰狞的伤痕如此耀眼,仿佛其中蕴藏着什么,有什么东西要挣脱而出。
“哗——”
白少卿的指尖还未触碰到,亚当仿佛被触及到了什么敏感点,整个人宛如风一般向后倒退了一步,那就是在一瞬间,身后的武士刀出鞘而出,刀光剑影,直接朝着白少卿的脸砍去。
也就是那一刻,四周的黑衣人蓄势待发,好像只要白少卿一下命令,他们并能将亚当五马分尸。
白少卿退得快,一抹刀光闪过眼前,却没有触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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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抬头看着满目冰霜的亚当,脸上的笑容依旧,仿佛之前的一切是恶作剧:“亚当,我真的很怀念以前你那自卑又弱小的眼神……”
那个时候,亚当还未被当作成药人,在他面前,总是用着那种自卑到尘埃里,怯弱含泪的眼神看着他。
但是,时间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各种毒物的折磨,慢慢的,那双充满情绪的眼神被放空,好久都没不见那双绿眸里会有什么波动,或者情绪。
虽然知道亚当一直在伏蛰和隐忍,可是在看到亚当如今唯一的情绪只是冰冷和冷漠,白少卿就特别想折磨他,想看他的求饶和认输。
亚当持着武士刀,冷冷地盯着他。
他的身体笔直,宛如一颗苍劲的松柏,丝毫没有被白少卿戳中弱点的脆弱。
见此,渐渐的,白少卿的嘴角慢慢下沉,笑容不再。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亚当,看着依横在他前面的武士刀,嗤之以鼻:“亚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亚当没有回答,依旧持着武士刀正正地对着他,似乎下一秒,就可以砍下他的脖子。
周围的黑衣人看到,冒了一身冷汗,生怕亚当会伤害到白少卿。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数十名黑衣人对着亚当,亚当对着白少卿。
叶落飘零,细微可听。
“马特隆!”
就在这个时候,白少卿忽然直直地直起身体,叫道。
那双墨色的眼睛看着一脸冷色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亚当,似乎失去了兴致一般,露出几分不悦。
“是,白少。”身后,马特隆应声。
“去把实验室里的那个女人放出来!”白少卿冷声命令道。
马特隆一愣,明显没有想到白少卿会提到实验室里的那个女人,想到那个女人刚刚进行完注射,还不够稳定,或许可能会伤及到他们自己人,马特隆皱了皱眉头,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弱的踌躇,片刻,他低声回应道:“白少,实验才刚进行,还未稳定下来,若是,伤害到我们自己人,甚至伤害到你,那……”
那管药剂是他临时配出来,和之前被偷的那一份明显弱了不少,而且稳定性差,要是就这么放出来,问题不是将人控制住那么简单。
他还要说些什么,就被白少卿再一次打断:“马特隆,我再说一次,放出来……”
马特隆之前一直在做什么实验,他一直很清楚,若是控制地好,那便是手上最好的武器,而且若是药剂定期注射一定量,还能在短时间接触他体内牵制他的抗体的同时,还能增强他各个机能的强度。
在加大粮注射到正常人身上,那就是杀戮武器,不催不灭,永远只听从他一个人的傀儡。
他不介意让亚当成为第一个实验对象。
听见白少卿语气里的坚决,马特隆虽然不认同,但还是走向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隐约能够听到那个女人恐怖的叫声,就是他,也会胆寒一下。
一步一步靠近,就在他的手握住门把,门口的密码输入到一般时,忽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凭空响起——
“你们敢?”
转过头,只看见,一条幽静的小道上,一个女人挟持着另一个女人款款而来。
女人身上穿着宽大的病服,脸色却是异常的红润有光泽,长长的卷发柔润的披在身后,尤其是那双眼睛,明媚艳丽,只是一眼,便是异常的有气势。
她的手里拿着一管紫色的针管,妖冶的液体因为走动荡起点点瑰丽的光点。
而针管的针头却是抵着另一个女人的脖子,距离那白净的肌肤不过五厘米,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捅进去。
被花期挟持成了人质,斐红荨一脸苍白,在看到白少卿的身影时,脸上多处了一丝亮光,原本的长发这个时候宛如枯草般,那张妖娆的脸蛋多了一道伤痕,肮脏不堪,身上原本性感无比的吊带裙如今却仿佛破布,无时无刻不在诉说主人此时的落魄。
花期竟然相差巨大。
看到白少卿,她立马发生尖锐的求救:“哥,快救我!我不想变怪物!”
一想到那针管的东西,斐红荨差点恶心得快吐出。
听到她没有气质的求救,对面,白少卿皱了皱眉头,随后,转过头看向她们。
然后,一抬眼,便望进花期璀璨到渗人的眼神。
此时此刻,天地寂静,耳边只听见这个明媚如花的女人轻盈的声音,带着透心凉的冰冷,说道:“你要是敢放那个女人出来,我就一针扎下去!”
语气轻柔,宛如莺啼,却是说着彻骨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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