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一:杨排长
营参谋长认为南京保卫战是抗战的一个重要环节,南京无险可守也要守,因为南京是首都。
南京在政治上对全世界尤其是南洋诸国有很大的影响。南京在国内是全中国人抗战的精神支柱。首都丢了对全国的抗日是莫大的打击。
南京在军事上是东西南北的大通道。西达武汉,北上徐州,南京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
如果说上海是日军侵略中国的桥头堡,南京被日军占领以后将成为他们扩大侵略的大本营。
南京不能丢给日军。要么在这之前南京全城大撤退,丢给日军一座空城。要么像现在和日军打巷战,拼到底,丢给日军一座废墟。
营参谋长说:“我们参加南京保卫战是伟大而神圣的任务,我们担负着重大的历史使命。我们的南京保卫战一定要打赢,一定能打赢。
“昨天下午到夜间日军的主力向紫金山天保城和雨花台攻击,同时疯狂的炮击中华门。日军在拼命的攻城。
“中华门门里门外的房子全都炸没了。那里的老百姓被炸得哭天喊地。没有了家的人家只能去安全区栖身。
“有一处城墙被敌炮击毁,敌军在飞机的支援下,少数日本兵突入到城内,**战士奋勇扑向缺口,很快歼灭敌军。修复好城墙。
“光华门方面,日军的飞机对光华门狂轰滥炸,城墙被炸开了一个口子,日军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向守军发动猛烈的进攻。
“日军一度进入城里。经过守军坚决反击,日军已经全部赶出城去。一部分日本兵躲在城门洞里。企图里应外合搞突然袭击。
“为了消灭这些敌人,一五六师组织了敢死小分队。他们用绳子从城墙上面人不知鬼不觉的下到地面。
“他们与教导总队谢承瑞团长的敢死队里应外合,全部歼灭潜伏在城门洞里的日本兵。
“一五六师小分队完成任务以后,他们拒绝返回城上,他们决心消灭眼前的鬼子,以身殉国,向日军的阵地发起进攻。
“敌军被他们的突然袭击打晕了头,丢盔弃甲损失惨重。小分队在重创敌军以后打完最后一颗子弹全部光荣牺牲。
“南京守军对日军坚决回击,打退日军多次进攻,复廓阵地牢牢地控制在守军的手里。日军没有能向前一步。
“南京外围的‘杨坊山’阵地和‘银孔山’阵地在日军疯狂进攻下守军伤亡惨重不得不后撤。
“有一部日军由大胜关渡江至江心洲,他们企图向我第七十四军右侧背攻击。
“明天是十二号,我们的正面是日军的第三师团先遣队,根据前方的侦查报告他们在调整部署重新聚集力量,要有行动。
“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坚决打击来犯的日军,叫他们有来无回。”战士们鼓掌了。营参谋长向战士敬礼。
连长说:“长官的训话你们要牢牢地记住。现在解散。”值日官说:“是。注意了,全体立正。解散。”
王明明看着战士散去,她对连长说:“长官,时候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连长说:“不急,我知道你的车被指挥排长征用了。三姨太,你说的太好了,你的话是最好的战前动员。
“战士们爱听你的,你的讲话鼓舞了士气提高了战斗力。谢谢你。你请到连部坐。”
一位记者过来问:“请问三姨太,你的尊姓大名叫王明明吗。”
强子抢过话说:“对。”
记者说:“你慰问炮连的事迹和你的讲话,我在明天的号外上发表,全南京的人都能看到。都会受到鼓舞。你同意吗。”
连长感兴趣的对记者说:“你能在号外上宣传三姨太,这件事情好。她的讲话不知道你记下了没有,应该发表。
“其它部队也有南京市民来慰问的,他们也对战士说话,我去听了。他们说的内容不如三姨太。
“他们要么是领着战士喊几句口号,要么说几句感谢**感谢战士的话。没有号召力。
“三姨太满肚子的学问,讲出来的话不一般。有水平有力度。讲的有板有眼,有骨有肉,有感情,对弟兄们有号召力。
“她的话说到战士的心坎里了。战士们听入了神。战士们会在她的鼓舞下奋勇杀敌。关于部队的称呼就说是**的炮兵弟兄。”
记者说:“长官说的好,我按照长官说的办。刚才营参谋长讲到敢死队的事迹,非常感人。能让我向参谋长采访吗?
“我的意思是在明天的号外上发表敢死队的英勇事迹,。”
连长说:“长官在那边,你可以问他。”他对王明明说:“你的车还没有回来,你请在连部坐。”
管家和指挥排长跟着进来,管家拄着拐站在她的身后像王明明的警卫员。
连长在王明明的对面坐下说:“三姨太姓王,我也姓王。营参谋长也姓王。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人呐。”
大家一阵笑。连长喊了一声:“通讯员,给三姨太泡茶。”
指挥排长说:“通讯员带着二名战士去营部送慰问品了,用的是三姨太的车,就要回来了。
“我事先给营部打过电话向他们说明了情况,要他们也晚半个小时开饭,东西马上就到。
“我刚才又打了一个电话,那边说东西送到了,车子已经回来了。我来给三姨太泡茶。”
强子对王明明说:“指挥排长姓杨,原先是高中的数学老师,他空闲的时候教我们学习文化,教我们唱歌。战士们可喜欢他。”
王明明看连长的领章一扛三花。她说:“连长。你不过二十二三岁,这么年轻就当连长了,真是好样的。年轻有为。我非常敬佩你。”
连长谦虚的笑笑说:“我们炮连的军官都很年轻。连副是我的同学,比我还小。这里岁数大一点的要算指挥排长。
“他不像我们这些光棍,一个人无牵无挂。他上有老下有小是拖儿带女的人。但是他以国家为重,坚决抗日。
“七七事变以后日军声称三个月灭亡中国,指挥排长当时在教高中三年级,他被激怒了拍案而起毅然参加**。
“他告别母亲和妻儿走上抗日战场。坚决与侵略者作战。他是教数学的老师,炮兵的计算拦不住他。
“譬如打一个目标,它的距离与炮口的高度和炮弹的装药多少有关,与风向风力有关,这些需要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计算出来。
“他是个人才,有学问。作战勇敢,有指挥能力,当兵三个月就提排长了。”大家一起笑起来。
连长说:“昨天接到上面的通知要他去武汉进修,明天他就去报到了。他是一块好钢。中国未来的炮兵将军。”
指挥排长把茶递给王明明说:“三姨太,你用茶。你可别听连长的,我没有什么大学问,我这点军事技术都是连长手把手教的。
“我们连长可是炮校的高材生,部队优秀的指挥员。他是我的老师。是我学习的榜样。”
连长冲着指挥排长说:“你这小子真会套近乎,你可是留洋回来的文人。论文化程度在这里除了营参谋长没有人比得了你。”
大家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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