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擎天和方华回到宿舍,潇瑜宇和于豪杰还在玩。这时,11:30了,全校熄灯。方华躺在床上,没有睡意,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件奇怪的命案。死者衣服完好无损,手机钱包都没丢失,不像是见财起意杀人案或者奸杀案;全身骨骼尽断,头盖骨粉碎,但是身体表面没有伤痕;更让人不解的是,从头盖骨碎的情况来看,不像是钝器击打所致。一般钝器击打头部,会使头部产生凹陷,但是这个死者的头,从外表看却是如完好的一样,只是在法医检查尸体时才发现其头骨已经完全碎裂,这种碎裂程度不是一般钝器能够做出来的,更像是四面八方均匀的力压迫在头骨上,导致头骨破裂。
“这到底是什么?”方华感到疑惑,“这和那幢楼,又有什么关系呢?”
陶擎天给方华发了条短信:“很多事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对。”
这几天,方华没有继续去想这件事,都快把它忘了。三天后,军训开始了。
烈日下,众多学生挥汗如雨。军训间隙,休息时间。
“哎呀,终于可以坐一会儿了,看看菜熟了没?”潇瑜宇第一件事就是偷菜。潇瑜宇家里很有钱,标准的富二代,一身名牌,手机、电脑、手表虽然都是很高档的,但是他为人比较低调,并不能引起太多的注意,同时也很大方。刚到宿舍时,把宿舍该置办的物品包办了,还请宿舍的人吃了一顿饭。
“天哥,你们看,”潇瑜宇凑到陶擎天和方华旁边,眉飞色舞的说着:“网上流传着一个新闻,说是美**用卫星显示,每年九月左右中国境内有上百万神秘部队在各大城市集结,半个月后神秘消失,后来美国投入上亿美元军费进行战略研究,最后得出结论:开学军训!真搞笑,这是真的么?”
方华微微一笑。陶擎天只说了句“嗯”。潇瑜宇拿出耳机,听歌。训练场上一片死寂,偶尔有一两个卖水的大妈提着一箱矿泉水走过。所有人都围在大树底下,靠着树坐在地上。树荫之外的地面,是一片热浪。
陶擎天碰了一下方华,笑着说:“你倒好,只顾自己凉快,让同学们也舒服一下。”他当然知道方氏异术中的御火的厉害。
“好啊。”方华只是淡淡说了句,看了陶擎天一眼。
方华并没有什么做出动作,没有任何咒语、指法之类的,对于真正的异术来说,这些都是虚的。很快,陶擎天感觉到训练场上的热量在以可观的速度消退,不少人开始大呼小叫起来,都说“怎么变这么凉快。”“太爽了!”连教官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方华不以为然,他现在是御火第一阶段,控制这点热量根本不成问题。如果他达到了御火第二阶段,可以改变火的属性,那这点小把戏将更简单。
教官一吹口哨:“好了,休息好了吧,集合,开始训练!”
方华对陶擎天使个眼色,笑着说:“要不咱们玩点大的?”
“可以啊。”陶擎天没有对方华的决定提出意见。
方华控制火焰加热人群上方的空气,同时不对人产生影响,然后心念一动,迅速撤走热量,空气迅速冷却,液化成水,形成雨落下来。
“下雨了!”训练场上的学生一阵欢呼。
教官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么多怪事。刚才一下子凉快,现在又突然下雨。天气预报不是这么说的。”训练场边,一个女子看着这群大呼小叫的学生,自言自语。
这就是陶擎天所在学院的辅导员,袁云沨,毕业于一所全国知名大学,现在斯弗大学读研究生,同时当辅导员。
“同学们,今天由于情况特殊,天气变化大,解散。看情况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回去等通知。”教官对大家说,大家一阵欢呼,不顾身上已经淋湿,纷纷朝宿舍跑去。
回到宿舍,潇瑜宇又开始玩电脑,各种网站,各种聊天工具,各种游戏全打开;于豪杰躺在床上看小说,并且是那种“爱情动作小说”,还不时发出“嘿嘿”“嘻嘻”的声音。方华身上已经干了,或者说根本没湿过。他换了身衣服,又走出了宿舍。他要去东北角的那幢楼,因为他从留在楼里的火焰得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信息:阵法,楼里有阵法!
由于在下雨,外面路上没人,方华快速飞过,火焰贴身形成一层保护膜,把雨水挡在外面。到了那幢楼上空,一道漂亮的滑翔落地。
“这里居然没下雨,看来我的判断没错。”方华环顾四周,只见周围都是参天大树,就算没下雨,这里也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站在其中,犹如在墓地,后背一直有凉风传来。
方华腾空而起,围着楼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他在开学时就来过这里,只不过那时没有注意。这楼一共五层,外面是青砖,可能是因为年代比较久,砖上长满了青苔,犹如锈迹。每层楼都有十几个房间,具体多少,方华懒得去数。房门、窗户破旧,不少窗子的玻璃已经损坏,房间里的地面上全是一些纸张、毛笔,还有几个坏了的凳子;不过房间的墙壁却好像被粉刷了一次。风一吹,门窗一开一合,反复打在墙上,“啪……啪……”,更显得阴森诡异,别说晚上,就算是白天,一般人也会感到害怕。不过这幢楼在学校东北角,处于一个很偏僻的位置,从宿舍区到这里只有一条小路,小路两旁都是高低不等的树林,平时很少有人来。谁会像方华这样没事到处逛,并且专门去那些人少的地方呢?
“果然是这样!”方华落地以后,径直朝大门走去。大门有锁,但是这锁已经不起作用,早就坏了,方华轻轻一推,大门就吱吱呀呀的开了。里面有点阴暗,长长的走廊上方,有五盏已经熄灭的电灯泡,很明显是坏的。方华走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向下伸展的台阶,下面应该是地下室。
就在这地下室的楼道口,方华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阻力。方华手中火焰翻滚,一团硬币大小的火球凝聚。方华心念一动,火球朝地下室飘去,查看了里面所有的阵法。他不是没有能力破解阵法,而是不想让里面的人有所察觉,除非是方德或者陶烨那样的高手,一般人察觉不出来方氏火焰。
“下面没人。”这是方华得到的信息。他沿着台阶向下走去,在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一路走下去,台阶以及两边的墙壁非常干净,不像是一幢废弃的楼应该拥有的。
走到下面,确实是一个地下室,很黑,不过这对方华来说没有影响,他掌握的异术不只是御火和腾空飞行,而且还有其他的,比如透视术。这是很大的一个地下室,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大一点,地面也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打扫,否则即使封闭,也会在地面积一层灰。
很奇怪,这是干什么的?地下室里还有阵法,为什么?
方华百思不得其解。他总感觉有问题,但是现在又想不出来。
会和那个死去的女生有关吗?
他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又沿着原路回去了。他不知道,他的背后,某个阴暗角落里,一双诡异的眼睛看着他,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雨还在下,方华伸出手,透明的火焰在空中形成一层薄膜,将雨在半空拦截。在高温的炙烤下,雨水很快蒸发,地面也逐渐干燥。不少人开始出来活动,雨过天晴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惬意。方华腾空朝宿舍飞去,一路上有不少人,但是没人发现他,顶多只是发现一个人影从身边经过,一转眼就不见了,可能会以为是幻觉。方华确实是腾空,不过离地很近,并且速度很快,类似于小说中的“凌波微步”,小说是虚构,这却是真的。
宿舍里,潇瑜宇和于豪杰依然在玩,而陶擎天不在这里。
方华随意在床上躺下,望着上铺的床板,整理着思绪。很短的几天,就有这么多事,死者、怪楼、地下室、阵法……
由于开学当天就发生了命案,已经让不少人人心惶惶,再加上烈日之后的一场大雨,很多人都出现了身体不适,有人向学院以及学生会反映了情况,经过校方与部队领导的讨论,在校方一再要求之下,领导决定取消军训。本来军训就是形式,取消了反而好点。但是另一个让学生不高兴的事情来了,就是提前上课。
“不上课,我所欲也;不军训,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军训而取上课也。”潇瑜宇正穿着衣服,即时来几句古文。他不仅家境好,而且还是一个才子,高中就经常在校报上发表文章,多次获奖,歌舞、书法、乐器样样精通,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于豪杰穿好鞋,一边拿书一边说:“别在这里伤今咏古了,我靠。走吧,我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靠。”
“他们俩怎么走这么早,第一天上课这么兴奋。”潇瑜宇说,“等我一下。”
楼下,潇瑜宇对于豪杰说:“等一下,我带你。”
“我靠,你买自行车了,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于豪杰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潇瑜宇打开了车锁,说:“前几天买的,忘了对你们说了。”
“我靠,怎么不早说。什么牌子的?多少钱?”于豪杰坐在后座,继续问道。
“不贵,就1000多块。”潇瑜宇说的很轻松,这对于他来说的确不贵,他没有胡说。他买的是很高档的自行车,但是他把商标全部拆了。他要的是那种感觉,车是用来骑的,而不是拿来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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