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鸭嘴帽男此时对破阵是信心十足,他强忍着屁股上的肉痛,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没想到原先冒出来的白气就像跟踪弹一样,尾追着鸭嘴帽年轻人飞来,甩都甩不掉。
再走几步,令他吃惊的现象产生了,地上忽然冒出另外三十五道一模一样的阴柔地煞气,对他气势汹汹的围堵过来。
想躲也躲不过!
“啊……”这三十五道地煞气沿着毛孔冲入他的体内,再汇入他的五脏六腑中。
丝啦!丝啦!
不断侵蚀着鸭嘴帽年轻人的法力。
年轻人瞪大了眼睛,心里凉飕飕的,他的嘴巴里渗出了腥红的血丝,是他自己咬出来的。
他已经看出来这道三十六地煞阵的玄机,虽然布置得很匆忙和简陋,却牺牲了大多数无用的功能,从而集中增强了主要的功能。
那便是普通人哪怕是蚊子苍蝇陷入此阵都无害,而高人陷入此阵,只要有法力,便被侵蚀。
想要破解此阵也简单,不需要寻找针眼,只需要争夺三十六个阵石的控制权就行了。不过要有一个绝对的条件,那就是破阵者的法力必须比施法者强。
他算到了他的法力比我强!鸭嘴帽年轻人脸上一阵苦涩。
他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李忆的身影,心里狂呐喊着:为什么年纪差不多,实力却差别那么大!
不甘心!不服气!大仇未报!
“啊啊啊啊!”鸭嘴帽年轻人忽然惊悚大吼一声,脸色一狠,伸手放进裤子里。
狠心在他屁股上的伤口抓出了一把血淋淋的腐肉。
然后往地上一洒!
噗丝噗丝……
地上顿时冒出冉冉灰烟,仿佛是烧灼的烟雾,跟着那三十六道地煞气也变得虚弱黯淡许多。
机不可失!
鸭嘴帽年轻人急忙冲出三十六地煞阵的包围圈,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李忆匆匆忙忙赶回来,他看到了地上的污血,和变得虚弱黯淡的地煞气。
“恶人的血?”李忆心里一惊。
急忙双手一起做指法,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伸手指天。“腊尽春回,迷而知返!”
沙沙沙……
欧式别墅四周布置的三十六粒石子,顿时一翻,跟着一枚古朴的硬币,不知道从哪处黑暗中飞向了李忆。
李忆瞬间伸指夹住了通灵币,仔细一看,发现通灵币的光泽竟然有了一丝的黯淡。
“好厉害。”李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并非惊讶鸭嘴帽年轻人的实力厉害,而是对其品姓感到心凉。
此人必定大凶大恶,杀人如麻!所以其恶人之血,才能恐怖到连通灵币都可以污浊。
必须除掉他!李忆脸色一寒,原先他只打算抓到犯罪嫌疑人的想法,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欲杀之而后快了。
再看看四周草木,均是升起了淡淡寒霜,李忆又吃惊了一把,这是地煞气遇到极端的恶人之后,产生的化合反应,连累了四周生灵草木。
就在这时候,从别墅里传来纪萌萌的喊声:“李忆!”
“来了!”李忆将地上几颗特殊石子踢烂,然后快速进入了别墅里。
纪萌萌在二楼浴室里喊叫:“刚才是谁在外面鬼叫啊?害得我和子怡心里发毛。”
“我刚才也出去看了,是个疯子,不过已经被保安带走了。”李忆撒了个谎,王子怡自从上次生不如死的中毒事件后,好不容易现在能安定下来,不能让她再担心了。
“这里的保安也真是的,竟然随便放一个疯子进来。”楼上传来了纪萌萌的牢搔声。
跟着又传出了两个女生玩水的嬉戏声。
挖槽!女人洗澡的速度真是慢到让人掉眼球了,洗到现在还没有好?李忆耸耸肩,急忙钻进他的房间里睡大觉去了,他要早点睡,明天安排好郭静的住宿。
天上的月色蒙蒙,深夜的省城开始逐渐安静下来。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一个抽烟的男子正在路边公交车站等待最后一班车,他准备去市中心的夜总会玩上一把,这是他每个月固定需要发泄的习惯。
刚将抽完的烟头扔掉,突然有人冷不防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
紧得差点儿窒息,烟男以为是遇上抢劫的了,但是他的脖子被勒住无法说话,双手也没有力气扳开凶手的胳膊。
下一刻,一张带着刺激气味的抹布捂住了他的鼻子,跟着他双眼无力的往上翻,整个人便软了下去。
一个戴着鸭嘴帽的年轻人出现在烟男的身后,然后很利索的将烟男拖进了公路边的草丛里。
血,流了一地的血,将黑夜中的草丛染成了深深的黑色。
年轻人摘下了他的灰色鸭嘴帽,露出了光秃无毛发的脑袋,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猩红血液,然后踢翻了皮肤变得苍白的烟男尸体。
“吸了那么多的血,才将体内法力稳定了下来,如果要恢复力量,至少需要一个月以上的调息。”年轻人眼睛迷茫的说,下一刻他咬牙恨恨的说道。
“就算我恢复了力量,就真的能对付得了他了吗?早知道王子怡会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家伙去守护,那枚绝命血炼散就应该用在那家伙身上!”
“嘿!”鸭嘴帽年轻人懊悔不已的一拳击打在地上。
砰!
砸出了一道小坑。
“非要逼我用到那个东西吗?是的,要让王朋军生不如死,就要从他唯一的女儿身上下手,首先必须要解决掉那小子才行。”年轻人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将鸭嘴帽重新戴上,也不去理会地上的尸体,便离开了原地。
反正这些曰子里,省城死在他手里的人多达两位数以上,他聪明的用药物抹去了在尸体上留下的任何痕迹。就算弃尸野外,最后尸体被找到了,法医们也鉴定不出个什么结果来。
年轻人最后坐上了一辆偷来的黑色越野车里,离开了省城。
半个多小时后,在一个不知道的山洞里。
鸭嘴帽年轻人从地上挖出了一口密封的瓷坛子,坛盖上贴了两张黄色的符咒。
丝!
年轻人撕掉了符咒,然后揪起了坛盖,跟着伸手没入坛子里,取出了一个卷成一团的黑球。
“我受到的苦,比起我的仇恨算不了什么!”年轻人面色一狠,啧的咬破了舌尖。
“噗!”
朝黑球喷出了一口猩红的血液。
黑球在精血的刺激下,渐渐产生了活力,卡兹卡兹的响着,跟着从黑球上伸出了六条毛毛的节支腿。
沙!
一只蠕动的六腿怪虫,舞动着长长的胡须,在年轻人手中摇摆不止。
“咿呀……”怪虫发出金属刺激一般的叫喊,突然从年轻人的鼻孔里,钻入了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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