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雨,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娘的伤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把话说清楚些。”吕思梅神色紧张、愕然、委曲而诧异。
“是啊,思雨,你在说什么?我更加不明白,话不能乱讲,要有凭据。”周惠芳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陆思雨目露凶光,手指吕思梅,咬着牙:“娘,我娘(王凤娟)的伤很重,那个人下手真狠,居然把我娘的双腿都打断了,如今她老人家在医院里,我爹照顾她呢。至于是谁下的毒手,你应该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她应该最清楚。”
“住口,思雨,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姐姐是那么的善良,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呢?”吕宇轩大吼着。
“是啊,你娘的腿伤和你姐姐有什么关系啊?你把话说清楚,无凭无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周惠芳疑惑而紧张地说。
“娘,我不是胡言乱语,我说的话是有根据的,我娘在被打前看到车里坐着的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陈晨,我娘认定是你女儿指使陈晨对她下的毒手。是你女儿和陈晨阴谋串通好了的,不但是我娘,许多人都这样认为的。”
吕思梅听到这里极力的申辩着:“思雨,我没有,我没有天地良心,我没有,我可以指天誓日。”
“收起你的对天发誓,就是你,谁都知道,你和我娘婆媳一场,恩怨颇深,自从我哥哥死了之后,你也和陆家断了关系,便想报复陆家报复我娘,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承认,你就是打伤我娘的幕后操纵者。”
陆思雨越说越气,伸手去抓吕思梅的头发,给了吕思梅一记重重的耳光。
可怜的吕思梅,被陆思雨又一次误会,再次成了妹妹吕思洁的替罪羊。
吕宇轩见自己的老婆给出手打姐姐,只气得七窍生烟:“思雨,你太放肆了,你怎么说打人就打人,什么时候把你娘虐待姐姐的那一套拿出来了,我要不教训你一下,你还真的反了。”吕宇轩说完左右开弓狠狠打了老婆两记耳光。
陆思雨哪受过这些,捂着脸大哭起来。
此时周惠芳拉开儿子,她的内心真是难过极了,这边是女儿、儿子,那边是儿媳,面对家人的同室操戈,作为母亲和婆婆的身份,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如何协调?深也不是,浅也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周惠芳也哭了起来:“思雨,娘向你保证,思梅不是那种人啊。”
吕思梅也哭诉着:“思雨,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幕后操纵者,如果我要报复婆婆,我何必央求林家的人到警察局救出娘啊?”
“你别说了,你这样做无非掩人耳目?不让他人看穿你的真面目和罪恶本质,你伪装的隐藏的太深了。你太可怕了,你就是人前花一朵,背后刺一根。你的蛇蝎心肠,你的恶毒之极令人发指。你就是一只不露齿的咬人之狗,你利用你那善良的伪装蒙骗了那么多的人。”陆思雨一边骂一边哭着。
小梦瑶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听着他们的吵闹,哭声更大了。
周惠芳、吕思梅、陆思雨、小梦瑶的哭声和吕宇轩的吼声如氤氲一样在吕家的院内回荡着漫延着……
吕思洁在窗下偷听着,被这哭喊声给淹没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计划会把事情闹的这样不可收拾,如何收场呢?她有些害怕,心生一丝悔意。
吕思洁的计划所挑起的事端又何止是这些呢?
林雨霏被张子豪送回了家中,她怒气冲冲地穿过客厅,上了楼梯,钻进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生起了闷气。李翠萍见女儿的样子,感到十分的纳闷。
“子豪啊,雨霏这死丫头又怎么了?怎么又耍起了脾气?谁又惹着她了?”李翠萍指着卧室里的林雨霏说道。
“伯母,也不能怪雨霏发脾气,事情是这样的。”张子豪就林雨霏碰到陈晨和吕思梅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暧昧的事说了一遍。
李翠萍听完张子豪的述说,肺都要气炸了:“才几天的时间,陈家就忘了自己的承诺,陈家夫妇为什么不看管着陈晨,任由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太不像话了。”
“伯母,我冒昧的说一句,其实,我并不看好林、陈两家这桩婚事,既然陈晨不喜欢雨霏,雨霏为什么非得勉强人家呢?情感上的事是强求不来的,这种事情并不是林家向陈家施压就能得到的,强扭的瓜不甜,我想这个道理您也十分的清楚。即使陈晨在这桩婚姻中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雨霏走到了一起,您想,他们以后的生活能幸福吗?何况,与陈晨相爱相恋的又是您的义女吕思梅,您为了女儿的感情而夹在中间,也真够难为您了。”张子豪有所目的的为李翠萍分析着。
李翠萍当然明白张子豪的用意和目的,她更清楚他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让女儿雨霏放弃与陈晨的这桩婚事,以便能够顺利地追求到自己的女儿,可是,以女儿的个性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言放弃的。特别是在目前的情况下,陈晨、雨霏、吕思梅的情感纠葛变得更为复杂,充满了不确定性,因为陆远峰死了,吕思梅已经离开了陆家。
李翠萍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沉思良久,才对张子豪说:“是啊,子豪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在一些事情上,特别是雨霏的婚姻上,有时候我们作父母的也很难左右的,很难处理的,我们也是挖空了心思,还是没有办法。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哎,伯母在雨霏的婚事上真是操碎了心,如今陆远峰死了,他们之间的事就更为复杂了。正如你所说的,吕思梅又是我的义女,我很难处理陈晨、雨霏、思梅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也处在两难境地啊?深了也不是,浅了也不是?无论你如何处理都是不妥当的。一想起这些事,就一个头两个大。哎,我索性不去管了,陈晨与吕思梅重燃旧情也好,与雨霏分手也罢,那都是天意,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地发展吧。”李翠萍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在绵邈的叹息声中,她闭上眼睛,仰靠在沙发上。
张子豪知道伯母想清静一下,不作声地轻轻地退了出去。
李翠萍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每个人都有私心的一面,自己也不能例外,吕思梅是自己的义女,位置自然就会略低于林雨霏。况且,林、陈两家是世交,陈晨与雨霏必定的指腹为婚,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这样分道扬镳怎能不令她感到惋惜。她的内心真是矛盾极了,也痛苦极了。她在这种心态下,自然而然地就把林雨霏和吕思梅的情感纠葛归罪于陈家,迁怒于陈世昌夫妇的教子无方上。
事情正如吕思洁预料的那样,林、陈两家的关系在一场轩然大波中急转直下,再次分崩离析,从此不相往来。
王凤娟、林雨霏及林、陈两家关系的决裂,都在吕思洁为姐姐的复仇计划内,在她非常规的实施手段中得已一一实现。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在吕思洁的复仇计划中,最无辜的要算吕思梅和陈晨了,陈晨成了她手中的一颗棋子,在她的诱惑面前,任由她的摆布和操控;善良无辜的吕思梅始终被蒙在鼓里,是妹妹的“为自己复仇”的最大受害者,成了被误会和打击的对象、众矢之的,吕思洁的替罪羊。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又是一个细雨霏霏的雨夜,吕思洁独自在房中,床上的她翻来覆去,五味杂尘齐涌心头,是仇恨、是歉意、是自责还是良心上的不安?自己也很难理得清,说的明,总之就是烦乱如麻。她只好下得床来,来么窗前,望着黑黑的夜,听着那细雨声声。问雨滴,为何不把我的愁绪洗刷?问雨滴,为何不涤清我的灵魂?难道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谁能告诉我?是霏霏细雨,还是漫漫长夜?在这样的夜晚,我只能向老天倾诉我的心声。人都说“人在做,天在看”恳请老天来告诉我,如果我的计划是正义的?那么我的良心为何总是充满着不安?如果我的计划是错误的?姐姐的善良就得任人摧残?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为什么我在伸张正义时,无辜的姐姐却受牵连?如果我置之不理?姐姐的委曲谁能够给她鸣冤?
吕思洁倚窗而望,胡思乱想,长夜漫漫,细雨霏霏,心绪千千。在这雨夜里,一抹幽幽的烛光映入了她的眼帘,那不是姐姐的房内的灯光吗?难道姐姐也没睡吗?自己为何不去姐姐的房中和她一同度过不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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