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子,听娘的话,和那个吕思梅断了吧,和雨霏重归于好,你看这样好吗?只有这样做,与你,与雨霏,与陈家,与林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也是我与你爹期盼已久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体谅一下我们作父母的用心良苦,好吗?就算娘求你了。”朱颜玉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娘,我实话告诉您,我的确是喜欢吕思梅,可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排斥她,为什么不去试着接受她。是,雨霏是个好姑娘,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雨霏不具备我对思梅的那种感觉、那种激情。雨霏是对我好,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她对我的那种‘好’,我只能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看待,你们二十年前的指腹为婚,那是你们的行为约定,如今是什么年代,如今是民国,你们的那些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已经不具有任何约束力?我们,特别是我,我应该有属于我自己的追求,对于我的选择,我希望能够得到林、陈两家和理解和支持。
“儿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婚姻大事历来由父母作主,你看我们这代人,乃至向上追溯,哪对夫妻不是父母作主媒妁之言啊?不都是和和美美的吗?至于你们年轻人的那套,我不懂,也不想懂,更谈不到接受。”朱颜玉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你和吕思梅之间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啊。现在的情况不是单纯的你个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我们陈家的前途和命运的重大问题,你知道吗?儿子。你想,如果你能答应和雨霏的婚事,陈、林两家就能言归于好,你爹的生意才能借助林家的势力和影响就能更上一层楼。否则,你也看到了,你父亲每天闲居在家,生意场上更是每况愈下举步维艰,如果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虽说有些资产,也会坐吃山空,只能喝西北风了。到了那时,我们的吃饭都会成问题。有谁会嫁给你忍受贫寒啊?俗话说‘酒肉的宾朋,柴米的夫妻。’感情是以物质为基础的,没有财富,何来的感情?如果我们流落街头,沦为乞丐,哪个姑娘都会离你而去。当然也包括吕思梅,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你知道吗?如果你能答应与林雨霏的婚事,林家就顺理成章地成为陈家的后台与靠山。才会有我们的荣华富贵,林雨霏为我们陈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更是我们的一棵大摇钱树,这对我们陈家来说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这里的利害关系。”
“娘,如果把婚姻建立在利益上,娘,您说那还能叫做婚姻吗?那不就是一场交易吗?这样的婚姻能幸福吗?这种利益捆绑出来的婚姻会有真爱吗?会有真正的幸福吗?吕思梅和陆远峰就不是很好的例证吗?我不想让这样的悲剧在我的身上重演,娘,这难道是您想要的结果吗?”陈晨说道。
“儿子,吕、陆两家的婚姻和我们陈、林两家的婚姻是不同的。吕思梅和陆远峰两个人不认识,根本就是陌生人,没有任何的感情的基础。你和雨霏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对对方都有着深入的了解,有着很深的感情基础,这种深厚的感情是你们从小就积淀起来的,陈、林两家更是门当户对,你说,吕、陆两家的婚姻怎么能和我们陈、林两家的婚姻相比呢?这完全是两桩性质不同的婚姻,你怎么就能将其联系到一起呢?娘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和雨霏的婚事,娘向你保证,你和雨霏成亲后一定能美满幸福。”
“娘,你说的真是太轻松了,您能给我们保证,就连我都不能给自己保证,您能给我保证。这不是太荒唐了吗?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娘,我不能相信您的保证。”陈晨顿了顿说:“娘,我希望你们作父母的能尊重一下我们当儿女的选择。让我们选择我们应有的幸福和归宿好吗?”
“孩子,你不能这么说,即使我们作父母尊重你的选择,也不能同意你娶那个吕思梅,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娘,为什么?为什么?”陈晨有些着急了。
“孩子,你想啊?吕思梅已经是陆家的人了,你这样做与情与理都说不通啊?”
“娘,她曾经是陆家的人,只能说是曾经,陆远峰死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有追求她的权力,她也有被追求的权力。”
“孩子,你应该知道,‘忠臣不保二主,烈女不事二夫’这句话吧。以吕思梅的为人和我对她的了解,即使你追求她,她也会拒你以千里之外的,你知道吗?”
“娘,这句话适合你们那一代人,不适合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这是民国,不是封建社会,也不是清朝,那是封建思想在你们老年人的头脑中作祟,这些糟粕迂腐的东西早就应该摒弃了,你们老一辈的思想观念对我们年轻人没有约束力了。”
“孩子,你别说了。”朱颜玉把脸一沉,见自己说服不了儿子,只好把作长辈的姿态端了出来:“陈晨,吕思梅如今死了丈夫,她已经是一个寡妇这是不争的事实吧?她必定是嫁过人的人,以我们陈家在安华镇的地位和影响,如果娶一个寡妇进门,那样会被整个安华镇的人笑掉大牙的,你知道吗?你想,到那时,陈家的颜面何存?我就想不明白,一个寡妇怎么就会把你迷恋成如此模样?整天神魂颠倒的,真是丢死人了。难道你喝迷药了吗?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提吕思梅的事,知道吗?想进陈家的门,就她一个寡妇,哼,她还不够资格不够份量更不配。陈晨我郑重地警告你,你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我明天就和你父亲去林家下聘礼,把你和雨霏的婚事正式订下来。”
陈晨一听急了:“娘,你不能这么做,你知道吗?你这是包办婚姻。我是不会答应的。”
“陈晨”朱颜玉怒目圆睁:“你不答应是不是?”
陈晨点了点头。
“那好,你别后悔,就让我死给你看。”朱颜玉说完顺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瓶药,打开了瓶子向手中倒了一把白色的药片,就要吞服这些药片。
陈晨见了大吃一惊:“娘,您这是干什么?”他连忙拽住母亲的胳膊,将母亲的手掰开随之药片散落一地。
“陈晨,以你的力量是能阻止我去死,可是,我问你,你能做到每天每时每刻都守在我身边吗?我就不信,我还死不了了。”朱颜玉生气地说道。
陈晨一听,无奈地说:“娘,你不要这样。”
朱颜玉哭了起来:“陈晨,娘白养了你一回,你是这样的不听话,娘有多寒心,你知道吗?我现在在你的面前死不了,如果你不答应我,娘就给跪下还不行吗?”朱颜玉说完给儿子跪了下去。
陈晨这下慌了,连忙扶住了母亲:“娘,您不要这样,您不要这样,娘,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我和你能商量的通吗?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的歪理在等着我,我还不如死了痛快,一了百了。”朱颜玉泪如泉涌,说完又去拿那个药瓶。
陈晨更加慌了:“娘,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朱颜玉搂住了陈晨泪流不止地说:“这才是娘的乖孩子。”
“娘,我也求您一件事,您不要急于和爹去陈家下聘礼可以吗?”陈晨哀求着说。
朱颜玉也作出了让步,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陈晨真的没有去找吕思梅。怀着对她的思念,但不得不保持着和她的距离。
林雨霏知道了这件事,真是高兴极了。
张子豪也知道了这件事,真是失落极了。
陈晨整日无所事事,越是没有事做,就越思念吕思梅,吕思梅的身影时时刻刻在她的脑海中萦绕,将他细细的包裹,使他无法抽出思想来去考虑其它的事情。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思念下的煎熬,真是度日如年啊。于是他决定出去走一走。
接下来这几天来,陈晨开着自家的车子,上了路,漫无目的,让车子自由地在路上奔驰。
这天的早晨,晨曦微露,宽敞的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陈晨的车子风驰电掣,狂飙前行。也只有在这样的车速中,他才能暂时忘却一下对吕思梅的思念,让吕思梅的身影退出一下自己的视野,淡出一下自己的记忆;只有在飞行一样的车速中,他才能集中一下精力驾驶,忘却一下所有烦恼。只有飙车才是自己逃避所有不快与痛苦的最佳手段。不一会儿,他的车子就驶出了安华镇,他也不管道路和方向,漫无目的就是让车子向前狂飙而行……
这是一种逃避、一种解脱,更是一种对压抑、忧郁、彷徨与愤懑的最好宣泄,陈晨要把所有的烦恼淹没在车速中,把所有的一切统统甩在车子的后面,让自己脑海出现真空。以往自己遇事总爱借酒浇愁,今后就让车速为自己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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