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这危急万分危机的时刻,一个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抱住吕思梅的腰,用力地向上举着她的身体,见绳索脱离了她的颈部,让吕思梅平躺在自己的怀中,焦急地呼唤着:“思梅,思梅,你醒醒,你醒醒。”
昏迷中的吕思梅在他的呼唤中睁开了眼睛,意识逐渐恢复了过来。此时这个人的脸庞在她模糊的双眼中变得清晰起来,她惊呆了:“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死对我来说是解脱痛苦的最好方式,”吕思梅说完用力推开那个人,想挣脱那个人的怀抱。
那个人将她搂的更紧了,她透不气来。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远峰尸骨未寒,你在他的坟前如此对我,你让我死后如何见她他?如何向他交待?如何向他解释?你放开我。”
那个人根本就听不进去吕思梅的话,仍然死死抱着吕思梅就是不肯松手。吕思梅真的生气了,怒视着那个人,用力狠狠地打了那个人一记耳光:“你放开我。”
那个我仍然没有放开她,语气沉稳布平和地说:“思梅,只要放弃轻生的念头,你就狠狠地打我吧。”
吕思梅在他的怀中,丝毫不能动弹,她实在是气极了,对准那个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那个人“啊”的一声,松开了紧扣在她腰部的手。吕思梅趁机挣脱出来。
“你疯了,远峰必定是我的丈夫,如今他尸骨未寒,当着他的面你对他的妻子这么做,你还算是人吗?”吕思梅说完头也不回,向山下踉踉跄跄地走去。那个人不放心,跟在吕思梅的后头。
吕思梅一步一捱,也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自己的家终于出现在眼前了,她尽力地撑着虚弱的身子,继续向家中走去。可是,她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赶紧跑了过来,来不及多想,抱着吕思梅向她的家中走去。这时,夜幕已经降临了……
当吕思梅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中的床上,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这时王凤娟铁青着脸走了进来,看她的表情,吕思梅知道婆婆是兴师问罪来了,自己又要过堂了。王凤娟开门见山,恶狠狠地说:“吕思梅,你是人吗?远峰是你的丈夫,他才死几天啊?尸骨未寒,你就又和那个陈晨绞在一起了,一个恪守妇道的好女人,最起码也得为丈夫守孝三年吧?我不希望你也不苛求你做到这一点,可你也不至于在远峰尸骨余温尚存之时便和其他的野男人做出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吧?”
吕思梅听到这里,流下了委曲的泪水:“娘,我没有,我没有,天地良心,我没有。”
“呸,你这个狐狸精也配说‘天地良心’这四个字,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陈晨抱着你进来,你以为我瞎啊?你以为我没看见啊?”
“娘,我从远峰的坟前回来,在回家的路上就晕倒了,以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好,好,那让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那个陈晨抱着你,一副焦急、焦急得像自己的老婆昏迷时的那副模样,把你放在床上,向我驴唇不对马嘴地胡乱解释一通,以为能打消我的疑虑,幸亏我在家中,要不然,他指不定会对你做出什么呢?一看那个陈晨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脸的色相。”王凤娟手指着吕思梅的鼻子吼着。
“娘,您说话一定要有根据,陈晨不是那种人,你不要诋毁人家。他必定救过您儿媳的命啊!您不能什么话都说啊?”吕思梅申辩着。
“我诋毁他,你居然说我诋毁他,你说那个陈晨救过你的命,现在远峰经死了,你的死活和我有关系吗?你和陆家还有关系吗?”
“娘,您不能这么说,我是您的儿媳,我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承认,陈晨是救过你一命,他为什么救你?明眼都看得出来,他对你心存非分之想,对你有所企图,他能不救你一命吗?他怎么不救我一命呢?你说啊?你倒是说啊?你偏袒那个陈晨,还说我诋毁他,你这样说对得起为你而死去的远峰吗?对得起陆家吗?你这个扫帚星,你这个克夫的**,你这个喜欢勾引野男人的狐狸精,你这个想热孝改嫁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好,如今远峰死了,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愿,好,好,我成全你,你马上离开陆家,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这个灾星,你这个**,你给我滚出去。”
“娘,我不能走,您不能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我要为远峰守孝。”
“‘守孝’还和我假惺惺地说守孝,你这守孝守的都和别的男人守在一起了,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我听你说话就恶心,你给我滚出去。”王凤娟说完冲向前去揪住吕思梅的头发就向外拖。
“娘,您就别让我走了,我不能对不起远峰,您就让我留下来吧,我要为远峰守孝。”吕思梅泪如雨下抱着王凤娟的腿央求着。
王凤娟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绺头发被他从吕思梅的头上拔了下来。她随后把手中的头发向吕思梅的脸上一摔;“你给我滚出去。”然后狠狠地踹了吕思梅一脚。吕思梅仰面倒在地上。
“娘,您就让我留下来吧,娘,我求求您了,您不要赶我走。您就让我留下来吧。”吕思梅又坐了起来,爬行着再次抱住了王凤娟的腿。
王凤娟这个心理和精神上极度扭曲的婆娘,她简直丧心病狂,丧子之痛让她似乎没了人性,她要把所有的怨恨统统发泄到吕思梅的身上。她顺手操起一根粗粗的木棒,狠狠地向吕思梅的腿上打去,只听得吕思梅一声惨叫,松开了抱着王凤娟双腿的手昏死过去。王凤娟像疯了一样将吕思梅拖出了门外,重重地关上了门。
陈晨把昏迷中的吕思梅放到她房中的床上,他想等着她苏醒过来。可是,王凤娟怒目而视地对着他,他才知道这样做有欠考虑,这样做会引起王凤娟不必要的误解而找吕思梅的麻烦。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吕思梅晕倒不管啊?他没有向王凤娟作出过多的解释,他也清楚地知道不管他作出如何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于是他放下吕思梅,在王凤娟的怒视下退出了吕思梅的房中。他一路走着,想着王凤娟能不能再次对吕思梅施暴,自己不是在救吕思梅,很可能是害了她。以王凤娟的本性和为人,一定会发难她的。陈晨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不行,还得回去,于是他转过头来又向陆家走去。此时,已是夜晚时分,天公不作美,忽然狂风大作,乌云滚滚,原本的黑夜变得更加伸手不见五指。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云霄,顷刻间,大雨如注,倾泻而下。心中只有吕思梅安危的陈晨顾不上狂风暴雨,向陆家走去。
吕思梅在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冰冷的雨水中苏醒过来,此时,她虚弱的身体已被冻得瑟瑟发抖,她想站起来,她使尽全身的力气都没能成功。左腿巨痛难忍,额头上直冒汗珠,就是不听使唤,原来自己的腿被婆婆给打断了。
她倒在满是雨水的自家院子中,极力地抬起了头,她用泥泞的手擦了擦巨痛之下额头上的汗水、心痛之下的泪水和老天落下的雨水。双眼望了望生活一年多的陆家,如今远峰离开了,陆家在也容不下自己了,她想到了娘家,自己是出了阁的女人。俗语说的好: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何处是自己的栖身之所?她不知道,也不敢在想下去。她又一次抬起了头,想再一次看看这个生活过的地方——陆家。这个家让自己有过多少苦多少痛多少眼泪和悲伤?是留恋、是无奈、是憎恨……她不知道更说不清楚。那仿佛是一场梦。她想借助闪电的亮光清楚地看一下这个自己生活过的地方,也想让闪电告诉她这个家这个地方是怎样的一场梦?可是,此时的天空似乎平静了许多,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电闪雷鸣,无尽的黑暗与风雨淹没世上所有的一切,当然包括陆家。这个她生活过的地方是黑暗和风雨让其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了,殆尽了……
吕思梅挪动着身体,悲痛欲绝:“远峰,远峰,是我对不起你,不是我不想留在陆家……,你慢走,你等等我。”
吕思梅一边哭着,她强忍着腿上的巨痛,在泥泞的地上,身子前方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她终于爬出陆家的院子。最后她还是在巨痛、风雨和泥泞中昏迷了……
天空中依然是风雨交加,周围是无尽的黑暗……
在那个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洗脑下的年代,又有多少像吕思梅这样的女人,封建礼教思想根深蒂固,被三纲五常深深束缚下,在悲剧的命运中轮回……这是那个时代背景下中国女人的悲哀!吕思梅,一个男权社会的牺牲品,一个历尽沧桑饱受磨难的女人,能否冲破黑暗与风雨、走向光明?
(https://www.tbxsvv.cc/html/30/30033/8586871.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