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安华镇的陆秉坤,办完了自己该办的事情,刚要往家走。心想:自己应该给老婆和儿媳两个人各做一件新衣服,回家也能让她们娘俩高兴高兴,自己也算没白来一回镇里。可是哪家裁缝店的衣服做的好呢?自己是个男人在穿着这方面是个门外汉。什么款式?什么面料?哪家店的衣服做的好?他都一窍不通。不过自己不懂也没关系?到裁缝店听人家推荐不就完了吗?不过哪里有裁缝店啊?他一边走着一边注视着路两旁店铺的招牌。
他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亮,一家裁缝店的四个金色大字映入眼帘“依衣裁衣”这不就是一家裁衣店吗?于是陆秉坤向那家店走了过去。他来到店门口,见门的右侧是‘巧夺天工缝制天衣无缝;’门的左侧为‘天衣无缝方显巧夺天工’。对联上方的牌匾赫然醒目四个金光闪闪方方正正的大字‘依衣裁衣’。好,就这家了。
他走进店内,顾客盈门生意兴隆。
这时陆依衣主动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光临,老先生您好,请问您要做衣服吗?您是自己做还给家人做?我们店里做出来的衣服无论是面料、款式、穿着的舒适度都是最好的。包您和您的家人满意。”
“我不做衣服,我是给我老婆和儿媳做衣服?”陆秉坤笑着说。
“是给尊夫人和您的儿媳做衣服啊?一看你就是时刻惦记妻子知冷热懂体贴的模范丈夫。看得出来,您的夫人一定是位贤妻良母。您在晚辈面前更是德高望重,儿媳一定孝顺贤惠。否则您是不会为她们做衣服的,老人家您说我说的对吗?”陆依衣浅笑盈盈地说着。
“你可真会说话,怪不得你的店生意这么红火,你一定是这店里的女主人吧?”陆秉坤问道。
陆依衣微笑着点点头。
“那您说说您妻子和您儿媳的身材,如:身高,胖瘦等等。这样我们给做的衣服才能合身。”陆依衣问着陆秉坤。
“我老婆的身高和我差不多,比我瘦些;至于我儿媳吗?我说不好?”陆秉坤说。
“那您带没带您儿媳的旧衣服?我看您手里拎着个布袋里面装的是不是您儿媳的旧衣服啊?”
“这个布袋还真是我儿子儿媳屋里的,今天早上我走的急,就把这个布袋拎了出来,到现在也没打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您现在把这个布袋打开,说不定就是您儿媳的衣服呢?”
&nb)于是把布袋打开:“巧了,还真有一件衣服在里面!”
“那一定是您儿媳妇的衣服,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陆秉坤将布袋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还真是我儿媳思梅的衣服。她平时最喜欢穿的就是这件衣服。店老板,你就照着这件衣服再做一件一模一样的,我想我儿媳思梅一定会喜欢的。至于我老婆的衣服,你按照她的身材随便做一件就可以了。款式面料什么的?我也不懂,你们随便。”
“好,您把您儿媳的衣服留在这里几天,过几天我做好了,您或者您的家人就可以来取新衣服了。”
“好,我还有事那我就走了。”陆秉坤说完把吕思梅的衣服留下向门外走去。
“老人家,您慢走,别忘了,过几天来取新衣服。”陆依衣把陆秉坤送出门来。
陆秉坤回到家中已是下午时分,一到院子就听到儿子的屋中传来了思梅的啼哭声。他连忙向儿子儿媳的房中走去。一到屋里就看到陈晨躺在床上,腿上绑着白纱布。凤娟和思梅守在床头,他大吃一惊,知道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凤娟你说啊?”
王凤娟气呼呼地说:“你问他们吧?”
“思梅,你别哭,你告诉爹,远峰这是怎么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陆远峰吃力地把他遭蛇咬和思梅怎样救他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思梅,你不要哭了。这件事多亏你,不然远峰的命都没了。是你救了远峰的命啊!”
“你别说了,还多亏她呢?依我看,这事就怨她?”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事和思梅有什么关系?”
“还有什么关系?我让她和远峰一起下地干活,她不去,说洗衣服,如果他俩在一块干活彼此照应能出这事吗?你说出了这事不和她有关系和谁有关系?”王凤娟埋怨着。
“娘,爹,都是我不好,娘说的对,我要是听娘的话和远峰在一起,可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都是我不好。”吕思梅哽咽着说。
“思梅你不要自责,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啊?别听你娘胡说。”陆秉坤安慰着吕思梅。
“思梅,这事和你没关系,我没事了,养几天就好了,你不要哭了。”陆远峰也安慰着吕思梅。
“爹,娘,您二老回您的屋休息吧?这有思梅照顾我就行了。”陆远峰说。
“那好吧,远峰啊,你好好养伤,我和你娘回屋了。”说完拉着老婆走了出去。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了,不一会儿黑暗就笼罩了整个大地。又是一个‘万家灯火平安夜,世上人间共此时’。
陆秉坤和老婆躺在床上。王凤娟想着儿子被蛇咬这事还心有余悸。
“都是那个臭婆娘给害的?”王凤娟又唠叨来。
“你怎么能埋怨思梅呢?思梅也不愿看到远峰出这样的事情啊?我们应该感激她才对呀?”陆秉坤说道。
“如果这个婆娘听我的话不去洗衣服和远峰一起干活咱儿子能被毒蛇咬吗?”
“就算远峰和思梅在一起干活,你就能保证远峰不被蛇咬啊?”
“两个人在一起,那条蛇很可能去咬那个婆娘而不是远峰?”
“就算是思梅被毒蛇咬了,你心里就能好受啊?她可是我们陆家的人,远峰的媳妇,手心手背都是肉,远峰和思梅可都我们的孩子啊?”
“还我们的孩子,依我看,那个婆娘就是个扫帚星,她在我们陆家,我们家就会有祸事。远峰这次被蛇咬就是一个例子,就是那个婆娘方的。我看她就不顺眼。看我今后怎么收拾她。”
“说话得凭良心,你说是思梅害远峰被蛇咬,我还说思梅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呢?我想村里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退一步,就说你说的是对的,思梅方远峰被蛇咬,她是你所说的扫帚星,可是自从思梅和远峰结婚以来,远峰脑袋也灵光了,说话也不结巴了也不流口水了,人也正常了。你看这不是思梅有福有旺夫命吗?你怎么能说思梅是扫帚星呢?你今后不许刁难思梅,否则我可不答应。”
“好,好,思梅好,思梅好还不行吗?你一提到结婚二字我就更闹心了,这下可倒好,如今远峰受了伤,就是两个人想进行房事,这段日子也不行啊?我们抱孙子的日期又得向后延了。”
“看,你又来,又开始絮叨儿子儿媳夫妻间的事了。到时候自然会有孙子让你抱的,你不要瞎着急。好了,别说了,睡觉。”说完陆秉坤回头将灯吹灭。
陆远峰和吕思梅屋中灯仍然亮着。两个人在床上和衣而卧。
“远峰哥,你的腿还疼吗?”吕思梅关切地问。
“不那么疼了?妹妹。”陆远峰答道。
“我没想到,我现在还能活着躺在你的身边。我一看你躺有我身边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你守着一个男人和守着寂寞守着活寡有什么区别?我想今天我要是死了,你也就解脱了,我也就没有负罪感了。你年轻,应该有属于你自己那份幸福;我残废,应该让死亡去尘封我那羞于启齿的事实。”陆远峰叹了口气说。
“远峰,你不要这么说。你是我哥,我不救你谁救你?就是陌生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吕思梅说。
“我总想用死来解脱自己和思梅你。可是为什么当死神来临时我却退缩了、害怕了,成了贪生怕死之辈?我想到这里我就惭愧和后悔。如果我当时被蛇咬不大声呼救,你就不会听到,也就不会救我了,此时的你我就都解脱了;你寻找属于你的幸福,我回归属于我的天堂!我们各取所需那多好啊?你就能远离我们陆家远离我娘的打骂。哎,我的贪生怕死导致了你的雨泪涟涟。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就是个懦夫?我苟延残喘用痛苦去活着还得让你牺牲幸福忍气吞声来陪着,这就是我苟活与世的罪孽。我的痛苦只有思梅你一人知道,我们都是痛苦的人,你的痛苦却是我给造成了。你是我一生中唯一能够信赖的知己。所以说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你放心。从一个作哥哥的立场来说,决不能成为妹妹美好人生的阻碍和绊脚石。我一定要给我自己和你一个交待。”陆远峰一字一句地说着铮铮誓言一般,语气是那样的坚定是那样的不可动摇。
“哥哥,你不要这么说,我听了好像遗言似的,我特别害怕。你不要说了,你今后更不要做什么傻事?否则我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安的。”吕思梅说着泪珠滚滚而下……
当有名无实的爱情出人意料地转化为至深至纯亲情,它给人的却是另一种心灵上的震撼,也最能触及到内心深处最柔弱的那部分。让人心生感动,泪光盈盈。悲情一曲伴雨飘,人生风雨岂知晓?让泪化为亲情雨,雨泪纷纷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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