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远峰把吕思梅扶到屋子里,让她坐在床上,只见她脸上泛着红晕。显然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思梅妹妹,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我给你倒杯茶去。”陆远峰说完便去给吕思梅去倒茶。这时王凤娟从外面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好像也喝醉了。
王凤娟听到了陆远峰叫吕思梅为妹妹,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强压心头的怒火。走进他二人的屋中。转身将门插上,又来到窗前将窗帘拉上。阳光从窗帘透射进来,屋中被暗暗的幽红色所笼罩着。那幽红的色彩照在王凤娟那张气得发青的脸上,她的脸又呈现出了红紫色,显得特别恐怖特别吓人。
“娘,您来了,……”吕思梅还要说些什么,看到婆婆那张阴沉着的脸放射着红紫里略带着微绿色的光,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的脸耷拉到脚面子上,吓得她咽下要说出的话,头也不敢抬默默地坐在床上,心头上涌动着一场不祥的预感。
“娘,大白天你插门拉窗帘,你这是干什么?”陆远峰不解地问着母亲。
王凤娟没有回答儿子的提问,反问陆远峰:“是娘的儿子吗?听娘的话吗?”
“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是您的儿子是谁的儿子?我不听娘的话我听谁的话呀?娘,您今天是怎么了,进屋插门还拉窗帘?从吃早饭到现在说话也怪怪的?”陆远峰一脸的惊愕和疑惑。
“不要问那么多,既然是娘的儿子听娘的话,去拿根绳子来。”王凤娟沉着脸说。
“娘,您要绳子干什么?我这屋里哪有绳子啊?”陆远峰说。
“那你把床头上的那条红绸子拿下来。”
“娘,拿那条绸子干什么呀?”
“哪那么多的废话,快去拿!”
陆远峰没有办法,来到吕思梅的身边站在床上把那条红绸子解了下来。
“娘给您。”陆远峰说完把绸子递了过去。
王凤娟没有接:“远峰啊,是娘的儿子吗?听娘的话吗?”
“娘,您又来了,我是您的儿子我听您的话。”
“那好,那好。”王凤娟冷笑着点点头。
“去,把你媳妇绑在床上,扒光她的衣服,你当着娘的面破了她的身。我就不信,婚都结了,居然不让自己的男人碰。”王凤娟恶狠狠地说。
“娘,您这是说什么呢?做这种事情哪有强制性的,哪有其他人在场的,您真的是喝醉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空有夫妻之名而无有夫妻之实,我天天晚上守在你们的门口听着,你们的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结婚的第二天,我趁你二人不在屋,我检查了你们的被褥,并没有发现上面有血迹,这说明什么?第一,远峰根本就没碰过你;第二,你或许是为了陈晨不让远峰碰;第三,吕思梅和别的男人睡过。”
吕思梅听到婆婆说的第三条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娘,你不要乱说,我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我没有,我也没有不让远峰碰我,我是他的妻子,我也知道这是我的义务和责任?是远峰他……他……”吕思梅看着陆远峰欲言又止。眼泪流了出来。
“你既然知道什么是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那就好,那就好。我也不想动硬的。来,远峰,你现在就扒光她的衣服,我要看着你破她的身。”
“娘,我说过做这种事情,除了夫妻二人,怎么能有旁人在场呢?”
“你居然说我是旁人,我是旁人吗?我是你娘,你是我儿子,你用不着怕我;吕思梅,我们同为女人,你更不必怕我也用不着害羞。这是你和自己的丈夫的正常行为,又不是和别的男人,你怕什么?来,远峰,你过来,远峰。”王凤娟伸手去拉陆远峰。
陆远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王凤娟指着陆远峰的鼻子骂道:“胆小鬼,对于自己庆上的女人你也害怕,你还算是个男人吗?都说酒壮雄人胆,刚才那些酒都喝到狗肚子里去了,在你身上一点作用也没有。况且,在你结婚前娘白教你了,你什么也没学会,真是气死我了。”
“吕思梅你是自己脱衣服,还是让我扒光你的衣服。”王凤娟依然气势汹汹。
吕思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满脸都是泪水。王凤娟更加生气了:“你不要装一副唯唯诺诺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有谁虐待你似的。你刚才还说你知道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那你为什么不脱衣服?好,你不脱是吧?让我来帮你脱?”
王凤娟说完便上前来拉扯吕思梅的衣服。吕思梅顺势一躲,王凤娟扑了一个空,差点摔倒在地上。她更加恼羞成怒,疯了似的揪住吕思梅的辫子,狠狠地抽了吕思梅两个耳光:“我让你反抗,我让你反抗。”
此时的吕思梅哇哇大哭起来。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思梅哪做的不对,您这么打她。”陆远峰连忙上拉住自己的娘。
“我就是要打这个婆娘。我让你和陈晨藕断丝连,我让你为陈晨那小子守身如玉。”说完又冲到吕思梅面前猛抽她的耳光。
吕思梅没有反抗任由婆婆打骂着。
陆远峰见势不好,用脚踹开了门,向陆秉坤的房中冲去。
“爹,不好了,我娘在打思梅呢?您快去看看吧。”陆远峰焦急地说。
陆秉坤二话没说就和儿子向外面跑去。
王凤娟的打骂声和吕思梅的痛哭声在小院中回荡着。
这时王凤娟还在厮打着吕思梅。吕思梅仍然一动不动地忍受着哭泣着。
陆秉坤跑了进来见老婆仍未为停止打骂,气得七窍生烟。拽过王凤娟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
“你疯了,有你这么打儿媳妇的吗?我今天要好好地教训你!”说着陆秉坤像脱死狗一样,把王凤娟脱了出去。
这时屋里只剩下吕思梅和陆远峰。吕思梅坐在地上哭泣着。陆远峰走了过来,将吕思梅搀扶着让她坐在床上。
“思梅妹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没能阻止母亲的打骂,都怪我,都怪我。”陆远峰安慰着吕思梅。
“这不怪你,娘也是一时冲动,才动手打的我。她老人家是长辈,打我几下,我不怪她。我自己可能是哪做的不好,才招惹她老人家动手的。远峰,你不要自责,我谁都不怪?”
陆远峰看着吕思梅凌乱头发下的那张红肿的脸,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那样令人可怜、那样令人同情;一个善良无辜的人为什么要饱受这样的虐待?她那委曲哀伤的眼神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着自己内心深处最柔弱的那部分,让他觉得撕心一样的痛。她那眼神好像是在向自己倾诉着……他愧对这种眼神,他再也不敢迎视这样的眼神。
“思梅,你的脸现在还疼吗?”
陆远峰关切地问着。
“不疼了,哥哥,你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的。”吕思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思梅妹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曲,你放心,今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事情了。对不起,妹妹,哥哥对不起你。”陆远峰也两眼含着泪:“我知道,思梅妹妹,你嫁给了我,等同于跳入了火坑。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让你离开陆家,让你找回原本就属于你的那份幸福。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放心,我不能害你一辈子,那样我会睡梦难稳、良心不安。”
“哥哥,你不要这样说,这不怪你,你不要自责。我理解你,一边是你的母亲一边是我,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此刻的心更不好受。这是你我的命,人不能与命争,我们都得认命啊。”吕思梅也安慰着陆远峰。
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在床头。
刚才的一切,有如噩梦一场。
一颗善良的心被恶意地摧残;一个无辜的人被无端地羞辱。人世间有着太多的不公,……。尝尽人间不平事,不向人间诉不平。吕思梅深深地体会着,践行着,她是一个善良人,也是一个弱者;一个屈服于命运的安排、无力于与命运抗争的人;一个令人为之感到悲哀和同情的人。
困惑,迷茫,不知所措,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犹豫,彷徨,何去何从?无人指点迷津、前途更是暗淡无光……;何时能走出困境?不再困惑,不再迷茫,不再犹豫,不再彷徨……;不曾拥有,更不能向往;吕思梅深深地知道那无疑是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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