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晨又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在林雨霏和父母的悉心照料下,病情有所好转,能吃下一些东西了。他怎么能在医院这样的地方呆下去呢?于是执意要出院。大家对于他的固执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出院,呆在家中慢慢调养。
陈晨身体上的病情容易痊愈,但精神的刺激却很难恢复。他的思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哭笑无常,言语错乱,说话时这一句,那一句谁都听不明白,如同呓语一般。
陈世昌夫妇从医生那里得知,陈晨所得的是‘癔病’多由精神受重大刺激引起。痴情或情感脆弱的人最容易得这种病,这样的病没有药物可以治疗。只能靠病人自己慢慢调整心态缓解思想压力,或是让他人长期给予精神上或情感的安慰,才能使病情有所缓解有所疗效,但这需要一个长期而漫长的过程。
儿子得了这种病,陈世昌夫妇深陷苦恼之中……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太阳东升西落,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陈晨的病情无任何起色,反而愈加严重。
陈晨得病的消息不胫而走,陈家必定是安华镇的望族,一点关于他家的消息都能成为一条新闻并引发出轰动效应来。陈晨的这次重病及其病因成为了人们街头巷尾的谈资和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更出现诸多的猜测,经过他们的语言加工后出现关于陈晨、吕思梅和林雨霏三人之间的不同版本。什么陈晨的相思病有的说是吕思梅造成的,有的说是林雨霏造成的,有的说是两个女人同时给造成的。他们三个人始终搅和在一起,如同乱麻一样难以理清。什么吕思梅嫁人了仍然和陈晨藕断丝连,什么林陈两家在儿女的婚事的问题上摩擦不断,矛盾重重。两家的子一代父一代建立起的良好关系即将走到尽头。林林总总、沸沸扬扬……
陈世昌夫妇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儿子的病和来自舆论的压力把两位老人搞的焦头烂额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些流言也很快传到陆秉坤一家人的耳朵中。
王凤娟对于吕思梅和陈晨的前情旧爱早就心怀怨恨,如今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对于吕思梅是百般刁难。善良贤惠吕思梅对于婆婆的责难只能是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婆婆那尖酸刻薄的话语和对她惯用的白眼。
这天傍晚陆秉坤和妻子王凤娟躺在床上,两个人说了一阵话,陆秉坤面带倦意,哈欠声声。
“凤娟,我困了我要睡了。”说完打着哈欠就要吹蜡烛。
“你等一下,先别吹蜡烛。”王凤娟两眼紧盯着丈夫的那充满倦意的脸,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陆秉坤对老婆的异常举动感到非常奇怪:“凤娟,你这是干什么?你盯着我的脸看什么?这张老脸难道现在你还没有看够吗?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这样目送秋波盯着我,我还真有点受不了,我感到特别肉麻。不管你怎么眉目传情看着我,我都年纪一大把的人了,我可没那个心思了。”
“为老不尊,说什么呢?死老头子,正经点,我看你的脸上的倦意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王凤娟郑重地说。
“奇怪了,我脸上的倦意能让你想起什么事情啊?整天风一阵雨一阵的,神秘兮兮的?瞧你那半疯半傻的样子?快睡觉,明天还有事呢?”陆秉坤说完又要去吹蜡烛。
王凤娟连忙的拉住丈夫,不耐烦地说:“你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陆秉坤一脸无奈:“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呢。真拿你没办法,觉都不让睡。”
“自从儿子结婚以来这么多天,你注意到远峰的气色的吗?”王凤娟问道。
“儿子的气色很好啊?能娶到吕思梅这样美丽贤惠的媳妇,春风得意,红光满面。”陆秉坤回答着。
“可是,问题就出现在儿子的红光满面上。”王凤娟说。
“你说什么呢?红光满面不好吗?难道咱们儿子面容憔悴你就高兴了?真没见过你这样做母亲的,看到儿子健健康康还不高兴,我看你真的是疯了,别说了,不像话,快睡觉。”陆秉坤有点不高兴地说。
“整天和猪一样,就知道睡,这是关系到我们陆家子孙后代的大事,你都不关心一下,你这一家之主真够可以的?”王凤娟训斥着丈夫。
“我们陆家的香烟后代和远峰的气色好坏有何关联?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到底要说什么?别绕弯子,少说车轱辘话,我困了,没时间和你在这闲磨嘴皮子。莫名其妙,我看你真的是疯了。”陆秉坤生气地对王凤娟说。
“我说你是猪,你还不服气就像我冤枉你一样。”王凤娟顿了顿接着说:“你想啊?哪个男人不贪恋女色,哪个女人不善怀春,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哪有不沉湎于房事的?就说你和我吧,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有着亲身体验。我们刚结婚的那段日子,不也是春情燃烧、**旺盛吗?在你我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中,你每天晚上都和饿狼一样,左一次右一次没完没了一宿半夜地折腾我,可以说你我彻夜纵情,早晨起来你我就面带倦意无精打采就像你现在要睡觉一样。整天睡眼矇眬,脸色不好,日见消瘦,这不就是房事频繁所致吗?”王凤娟给丈夫盖了盖被子继续说道:“我们结婚不久,有一天我早晨起床晚了,你那多事的娘,把脸都耷拉到脚面子上了,你记不记得你娘叫我起床时说的那番话:‘要注意身体,要注意频率,房事不要过于频繁,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尤其是男人。白天还得下地干活,晚上要好好休息,年轻人吗?沉湎于房事这不足为怪,但一定要量力而行,掌握分寸和尺度做到适可而止,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听好了,记住了,犁地多老牛体力殆尽,房事多男人伤身损神。这样对身体不好知道吗?你们一宿半夜地吱哇乱叫不休息,还吵的我不得安生也睡不着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像话。’”我就纳闷,夫妻间的床笫之事到了你那‘事儿妈’的嘴里怎么就变得那么肮脏、那么污秽、那么不堪入耳、那么难听!
“你说这些干什么?这都是你我年轻时的事情了,娘已经不在人世多年了,别说了,让隔壁了儿子儿媳听到了怎么办啊?你就不怕他们小两口笑话我们啊?”陆秉坤说。
“你不用担心,他们听不到。你看,现在咱儿子满面红光,精气神俱佳,没有丝毫倦怠之意。他现在的气色和结婚前无任何区别。据我猜测,小两口到现在可能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你回想一下,咱女儿结婚后三天带着吕宇轩回到娘家看望你我时,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你看女儿和女婿,眼睛红红,精神萎靡,困意矇眬。显然,女儿女婿的床笫之事进行的很完美。女儿女婿、儿子儿媳他们的气色和精气神做一下对比就能证明我说的是正确的。”王凤娟不停地说着。
“你天天闲着没事做,吃饱了等着饿,能不能想点正经事,老想着男女之情,这些事是你这个年龄应该想的吗?为老不尊,老有少心。怎么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这种事情的上面了,你累不累啊?”陆秉坤对于妻子的滔滔不绝没完没了有些不耐烦。说完将身子翻了过去,背靠着自己的妻子。
“这不是正经事,那你说什么是正经事?这事关我们陆家的香火,你居然说这不是正经事,还说我是吃饱了撑的。这是天大的事,你明白吗?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王凤娟还想说下去,却听到了丈夫如雷的鼾声。
王凤娟见丈夫呼呼睡去,心里很是生气。她越生气就越睡不着觉。她翻来覆去和烙饼一样。她想着那些关于吕思梅和陈晨的前情旧爱和流言蜚语,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一骨碌坐在床上,心中暗想:吕思梅,你既然嫁到陆家还和陈晨不清不白,藕断丝连,你把远峰当成什么了?你把陆家又当成什么了?你根本就没把陆家的人放在眼里。你居然和我儿子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要陆家断子绝孙,你这个婆娘是居心?你和我儿子同床异梦?不让我儿子碰你?难道你是为陈晨守身如玉?想到自己的儿子,她气得脸色发青,这个懦夫,结婚这么多天居然不敢碰自己的老婆,不敢破她的身?没有阳刚之气,真是枉为男人?气死我了。结婚前我教他好几个晚上,教他如何洞房?教他如何进行床笫之事?如今白废心机。自己就是想不通,男女之事人人都是天性使然无师自通,可是儿子还得自己教他?天大的笑话,奇耻大辱。哎,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是儿子胆小还是那个女人不让远峰碰呢?自己床上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大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没想到这小子胆小如鼠,远不及他爹的色胆包天。想到这里,王凤娟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此时的陆秉坤正酣酣入睡,鼾声如雷,难道远峰不是你的种?不可能啊?是不是丈夫的种自己还不清楚吗?可是儿子为什么就没有他爹做事时的胆识与魄力呢?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气死我了。我明白了,不是儿子胆小也不是他不懂男女风情,肯定是吕思梅不让远峰碰她,因为这个婆娘根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她是作为交换条件才嫁给远峰的,所以夜里一直不让远峰碰她。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理,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展下去。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吕思梅尽早怀上远峰的孩子,让陆家薪火相传。只有让吕思梅怀上孩子才是斩断吕思梅和陈晨藕丝相连的最好法子,只有让她怀上孩子才能做到釜底抽薪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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