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雨霏、陆思雨、张子豪三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
陆思雨对于张子豪听完林雨霏的叙述的异常表现她也感到很奇怪,但她没有过多在意。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管他呢?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那么多干什么?劳心劳神。不应该把有限的精力和时间浪费在对自己无益的事情上,而应放在自己和吕宇轩的婚事上,这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自己得精心安排和筹备一下,这几天所有的事情统统让位于自己和吕宇轩的婚事。
对于张子豪的异常表现林雨霏和陆思雨相比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内心世界……
林雨霏回忆着梳理着,一时间,旧时往日,如在目前;那是张子豪第一次救他,同两个**搏斗时他受了伤,当张子豪从两个恶棍手里为她把钱要回来并递到她的手中时,心中的感觉至今令她难以忘怀:当两只手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倏然传遍各自的周身。两只手像似触电似的,又都抽了回去。那摞钱掉在了地上。两个人四目相对,林雨霏迅速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自己对于张子豪的感恩变成了爱意?她恨陈晨的朝秦暮楚吃着碗里望着锅里;那么自己的行为又算什么呢?难道就不是一马双跨脚踏两只船吗?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心目中的两个男人:陈晨,指腹为婚、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张子豪,萍水相逢、舍身相救、相知恨晚。
林雨霏陷入了沉思,她回想着那天陆思雨和母亲的对话,她清楚地记得陆思雨和母亲这样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雨霏姐这两次出事都和陈晨有着直接或是间接的关系。总之,他都脱不了关系。您想,就第一次来说,雨霏姐不到他的家中,给他送饭收拾房间还发生了争执与不悦,如果雨霏姐回家的时候陈晨要是送她,多一点照顾和关心,能路遇劫匪吗?又劫财,又劫色。多危险啊。多亏张子豪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是其一;其二,陈晨酒后驾车,横冲直撞,没有张子豪您的女儿恐怕早就命丧车轮之下了。到现在我的腿摔的还痛呢?衣服也弄脏了,这个鲁莽的陈晨。您说,雨霏姐的这两次大事故是不是和陈晨有直接关系?”陆思雨开门见山毫不隐讳地说道。“是啊,是这么回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谁都不能否认?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虽然给雨霏的心理和精神造成了一定的伤害留下了沉重的阴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必定了生了,幸亏是有惊无险,谢天谢地,还得谢谢张子豪。张子豪真是你雨霏姐人生中的贵人更是她的救命恩人。”李翠萍表情严肃语重心长地说道。陆思雨又接着说:“张子豪论人品、学识、气质、内涵、容貌都佼佼于男人之中,又是雨霏姐的救命恩人。我个人认为,如果没有陈晨的先入为主,如果没有林陈两家的指腹为婚,我想雨霏姐一定会选择张子豪。”
林雨霏回忆着陆思雨和母亲的对话,斟词酌句和自己此刻的心情比对,苦苦地思索着,她终于理清一点头绪,思路变得清晰许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思雨作为旁观者早就清楚了自己和张子豪之间的微妙关系,确切地说是自己由胸怀感恩之心转化成了男女之情。只不过是自己出于种种原因不愿承认这一点罢了。她想着、解读着母亲听完陆思雨讲话后的表情:母亲似乎心里在想着什么?又似乎有所顾忌,好像当着自己和陆思雨的面不便说出自己的想法。母亲当时的态度不是很明朗,她老人家好像是在承认什么?或者是在默许什么?
林雨霏想到这里,陷入了两难境地,她和陈晨、张子豪之间将作出如何选择?此时她的头脑一片空白,身陷情感迷局,不能自拔。自己又仿佛是一只陀螺在两个男人的爱情漩涡中,随波逐流,虽身心俱疲但不得不飞快地旋转下去,欲罢不能。此时,她真的茫然极了,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出口,但出口又在何方?何去何从?不知所措?放弃陈晨她难以割舍与之从小就建立起的感情,和张子豪保持距离又愧对他的两次相救之恩自己在良心和道义上更是无法容忍的,真是左右为难。自己的内心世界为什么走进了两个男人?林雨霏第一次体会到了为情所困的滋味。……
张子豪躺在床上,酒力仍在发作,睡梦正酣。陈世昌夫妇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喝了这么多酒,醉成这等模样?自己没来得及问张子豪林雨霏和陆思雨是怎么回事?他们就找原由匆匆离开了自己的家中。特别是林雨霏那个丫头,言词闪烁遮遮掩掩,好像在刻意对自己隐瞒着什么?儿子和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文章?
陈世昌和妻子坐在儿子的旁边,看着他,都不免有些担心。
朱颜玉皱着眉说:“世昌,你看儿子醉成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我也喝醉过酒,我心里非常清楚,儿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睡两个时辰酒力过了就好了。”陈世昌安慰着妻子。
这时,陈晨翻了一个身,仰面朝天继续呼呼大睡。朱颜玉连忙给儿子盖了盖被子。
“思梅,思梅,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以下的话语淹没在他如雷的鼾声之中。陈世昌夫妇谁也没有听清楚。
“‘思梅’是谁,听这名字肯定是个姑娘,儿子和她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在睡梦中叨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整天想的肯定是这个姑娘。这些日子我们在外面做生意,这个混小子是不是和这个叫思梅的姑娘有什么不正当的交往。”陈世昌有点紧张地对妻子说。
“有可能,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可怎么办?”朱颜玉也非常担心地说。
“这个混帐东西如果真的和其他的女孩子有来往,要是被林雨霏知道了,我可怎么向林家交待啊?颜玉,如果你在家中,对他的举动严加管束,儿子就不会任意而为,也不会出现什么‘思梅’了?都怪我不该让你和我一起出门做生意,铸成大错。悔之晚矣!”陈世昌颇有些后悔。
“你不要过于自责,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样。等儿子醒酒后再问他不就一清二楚了吗?”朱颜玉说道。
“但愿如此吧,希望我的想法是多余的。”陈世昌叹了口气:“我的心始终悬着,我就坐在这混小子身边等着,他睡醒了,我立刻就问他。我要是不把这件事情弄的水落石出我寝食难安。”
“好吧,我们俩就在这里等着儿子醒来。”朱颜玉说。
“思梅,你不要嫁给那个人,你是我的,我要娶你进门,我要娶你,我要让你做我的妻子。”陈晨又一次说出了梦话。
陈世昌听完后,忍无可忍,气得脸色发紫,额头上青筋直蹦。掀掉陈晨身上的被子,揪着他的衣襟,狠狠地抽了儿子两记响亮的耳光。陈晨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红红的手指印,嘴角也流出了血。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有你这么打儿子的吗?你这老东西,你疯了。”朱颜玉一边喊叫一边哭了起来。连忙用自己的双手去揉儿子的脸。陈世昌将陈晨猛地一推,陈晨便从床上倒在了地板上。陈晨经过这一打一摔居然没有醒,和死猪一样在地板上昏睡着。
陈世昌一见,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好小子,你居然没醒,你等着。”陈世昌大吼着走下楼。朱颜玉不知道丈夫要干什么?也跟了出来。
不一会儿,只见陈世昌端了满满的一大盆凉水冲向楼上陈晨的卧室。他用脚踹开房门,见陈晨仍睡在地板上,他更生气了,遂将一盆水朝儿子的头上泼去。大骂道:“混帐东西,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睡梦中的陈晨只觉得脑袋一凉,刺骨一样的凉,猛地打了一个冷战,顿时醒了过来。只觉得脸上又痛又凉,脑海里也清醒了许多,坐在地板上,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见父亲对自己怒目而视。他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母亲跑了过来,心疼地搂着儿子,用毛巾擦拭着陈晨嘴角的血和脸上的水。
“儿子,你刚才在睡梦中始终叫着什么‘思梅’,她是不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你爹都要被你气疯了,你快说,那个‘思梅’是谁?你快说呀。不然你爹还会打你的。”朱颜玉一边擦着陈晨脸上的血水一边着急地说。“说,你给我说,思梅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世昌怒吼着举起了手中的拐杖。
陈晨自知酒后吐真言,致使东窗事发,慑于父亲的威严,没有办法,只好说出自己和吕思梅在父母眼中所谓的那段地下恋情……
陈世昌听陈晨说完,更加怒不可遏,冲到陈晨面前还要打他。朱颜玉见势不好,一把拉住了丈夫:“世昌,你消消气,事以至此,你打他有什么用啊?得想个法子。”
“我没有什么法子,如今只能把这个混帐东西关在房中,让他面壁思过,一直把他关到三月初七,也就是吕思梅和陆远峰结婚的第二天,让他对吕思梅死了心,然后再放他出来,这几天就让他在里面好好清醒清醒。免得给我找麻烦捅娄子。”陈世昌狠狠地说完这番话。便拉着妻子走出陈晨的卧室,然后他将门反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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