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清晨,旭日东升,王凤娟洗漱完毕随便带上些东西,脚步匆匆,向吕家走去。这是两家订亲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去拜访吕母。她昨天听完女儿的讲述,心中便惴惴不安起来,一整晚也没有睡好觉,真是长夜漫漫,忧心忡忡。她的性子很急,为人泼辣,无论遇到任何问题和事情便想立马解决,雷厉风行,否则寝食难安。
王凤娟来到吕家,刚一到吕家院子,便大声喊道:“惠芳妹子,惠芳妹子,我来了,怎么?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她的说话声传到了屋中周惠芳和女儿吕思洁的耳朵中。周是芳先是一愣,然后便匆匆忙忙去开门。门一开,两个女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都喜上眉梢。
“老姐姐,是你呀?快屋里请,屋里请。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还真特别想念你。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周惠芳有意调侃着。
“你可真会拿我开心,我又不和你热恋,怎么会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呢?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的大妹子。”王凤娟说笑着同周惠芳走到屋中。这时吕思洁从屋中也迎了出来。
“思梅呀,我未来的儿媳。还腼腆起来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王凤娟笑着说。
“瞧您,说什么呢?伯母,您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我是……”
“你是思梅,你是我未来的儿媳。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王凤娟仍然满脸堆笑没等吕思洁说完话便接上说道。
吕思洁的脸更加红了,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我不是您的儿媳,我是吕思洁,我是吕思梅的孪生妹妹,我叫吕思洁。”
王凤娟听完看着吕思洁,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竟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胞胎的她见过不少,但是长的这么像,是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过。长的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话的声音、容貌、气质、身材、神态甚至是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和姐姐吕思梅一模一样。她想着思梅的言谈举止、想着思梅一举一动、想着思梅一颦一笑……都在眼前这位吕思洁的身上得到淋漓尽致体现。
“怎么了?老姐姐?怎么站在这里不动了,坐,坐,快请坐。”周惠芳非常热情。
“你的双胞胎女儿,长的这么像,真是世间少有。”王凤娟惊叹。
“思洁,你姐姐去哪了?”王凤娟关切地问道、
“伯母,我姐姐去河边洗衣服了。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吕思洁浅笑盈盈地说。
“伯母您坐,我给您倒茶去。”吕思洁笑吟吟地说。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王凤娟打心里喜欢吕思洁。
“妹子,你有这两个和仙女一样的宝贝女儿真是老天赐给你的福分,真令人心生羡慕啊?幸亏她们姐妹俩有一个能做我的儿媳妇,也是我三生有幸,那是远峰前世积的德,也是我们陆家修来的福啊?”王凤娟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吕思洁越看越爱看。
王凤娟一番称赞之后,话锋一转遂进入了主题。
“惠芳妹子,今天我来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王凤娟品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老姐姐,有话不防直说,我听着呢。”周惠芳郑重地说。
“那天你去我家时你说的远峰和思梅两人完婚的日子订下来没有?对了,还有思雨和宇轩婚期。说心里话儿女们的年龄也不小了,到了结婚的时候了,哪一位作母亲的不着急啊?儿女们有了自己的归宿同时也了去了我们的一桩心事,妹子,你说对吗?”王凤娟说道。
“老姐姐,你说的对,你今天不到我家,我也要去你那里商量这件事,老姐姐你说订个什么日子好呢?”周惠芳问道。
“俗话说‘丁是丁,卯是卯,哪时拜堂哪时好。’当然是越快越好。我说句话你不要不爱听,我们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更知道年轻人的所思所想,尽早给年轻人们完婚,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免得他们头脑一热,做出意料之外的事就不好了,我们作为父母的也脸上无光啊?老姐姐你说是这么回事吧?”王凤娟话中有话地说道。
周惠芳当然也听出了王凤娟的弦外之音无外乎是思梅和陈晨间的前情旧爱藕断丝连。但是她说的也颇有一番道理:“是啊,儿女们必定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往往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到那时谁都无法左右。防患于未然,防患于未然,老姐姐你说的对,我同意你的观点。我看这样吧?今天是二月末,这个月没有几天了,就把他们的结婚的日子订在下月初六吧,你看怎么样?”
“好,好,听你的,三月初六就是儿女们大喜的日子,也是吕陆两家大喜的日子。”王凤娟喜上眉梢,不住地点着头。
王凤娟接着说:“你把思梅送到我家的同时我也把我的思雨送到你家。长幼有序,你女儿出家门的时间一定要早于我女儿半个时辰,你看这样好不好。”
“好,好,姐姐你想的太周到了,事情就按你说的定下来。我们就等着儿女们大喜的日子吧。”周惠芳一脸喜悦。
“好,我们满心期待着吕陆两家的大喜日子——三月初六。”
吕思梅端着一盆洗干净的衣服从小河边走了回来。刚走到村头,就看见村子里那些无所事事的人,坐在大槐树底下,一边乘着凉一边说笑着。她隐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在议论自己,她又向走了几步,终于听清楚了。
其中一个女人边说边踱着步,这个女人,那叫一个“胖”,尿尿肯定漂油花子。那吨位?一进屋,半间房填满了。涂脂抹粉擦口红,嘴巴就像吃死孩子肉似的血乎拉的;大大的乳峰在内衣中颤微微的,几个男人瞪着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的胸部和臀部,那直勾勾的目光就像苍蝇见血一般,始终在她身上来回打着转,萦绕着,就是不肯离开她那丰满的身体,总想找个相应的部位叮下去……那个胖女人根本就理会男人们的目光和动机,似乎还有意迎合,举止更加轻佻,毫不介意。时而扭动腰肢,时而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言语一出尽含春意,臀部一扭情满乾坤。’真让‘孤家寡人’(光棍)们有消魂媚骨、招架不住、骨软筋麻的感觉和气势。男人女人都在她的身上打趣,不时地发出一阵阵讥讽和嘲笑之声……
突然那个胖女人一脸神秘一脸严肃,郑重其事把手一指:“兄弟姐妹们,你们看到没有,从吕家出来走在路上的那个女人,你们可能不认识她吧?”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有个女人,都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胖女人更加得意起来:“这你们就不如我了,那个女人就是吕思梅未来的婆婆,你们知道吗?”
其中一个男人,好像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口齿不清地说:“是吕思梅未来的婆婆有什么奇怪的?这难道也是新闻,你的新闻也太没新意了。姑娘大了就要嫁人,嫁人自然就会有公公婆婆,人之常情,这也值得大惊小怪,没意思,没意思。能不能说点新鲜的让大家开心开心。”
胖女人听完不服气地说:“瞧你那德行,灌了几盅猫尿,满嘴胡吣,你懂他妈个屁?我问你,吕思梅那姑娘端端庄庄、文文静静、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是不是我们村里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只见那个醉醺醺的男人连连点头:“是呀,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极了。可是和你那话题和你那新闻有关系吗?”
“怎么就没关系?没关系我在这和你这些人磨嘴皮子,在这瞎耽误工夫。我岂不是喝酱油摔跟头——咸(闲)地。你们大伙不知道吧?吕思梅这个好姑娘,不,是一朵鲜花,这朵鲜花即将插在牛粪上。”胖女人有些惋惜地说道。
人群里又走出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平平的胸部显得干干瘪瘪,整个身材就像一根光光的直直的长长的大木棍,戳在地上,没有一点女人的曲线美,和那个胖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尖尖的嗓门,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听说吕思梅未来的那个男人憨呆痴傻,不过还不算太严重,大小便还知道背人。就是不知道结婚后会不会做那种事情?谁要是嫁给那个傻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守活寡?”
“你说话不要含而不露,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能不能说的明白些?让人听了似懂非懂的?要不你和那个傻男人先试试,看看他是不是有做那种事的能力?”其中一个男人瞪着二齿钩一样的眼睛言行挑逗地说道。
“不懂那种事情回去问你娘去,哪来的龟孙子,老娘在这说话,轮得上你插嘴吗?”瘦女人口沫横飞地谩骂着。
大伙一阵哄堂大笑。
胖女人又说:“听说吕陆两家是换亲,是一种婚姻交易。那个可怜无辜善良的吕思梅,即将嫁给那个傻子,这无异于被她母亲推入火坑,毁掉了终生幸福,你们说这不是造孽吗?”
众人连连点头,表示同意胖女人的说法。
这些人见吕思梅走了过来,自知有些话说的不妥,遂转移了话题仍然相互讥讽着和嘲笑着打闹着……。
吕思梅只能装作没听见,任由那些人嚼舌根,善良纯朴的她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在他们的话语和讥笑声中低着头,默默地快步地向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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