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吕思洁意定神闲静静欣赏的时候,这副水景图中好像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确实是一个人,由远及近走向水中的自己……
突然水里的一条大鱼跃出水面,紧接着又钻入水中,好像空中落下的一枚石子,“砰”的一声,掀起一朵水花,这副水景图伴随水花一圈一圈地向四周扩散,顷刻化为虚无……
这时她才醒过神来,蓦然回首,那个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由得一惊,愣了一下。
“思梅,没有吓着你吧?我见你面对水面是那么全神贯注那么聚精会神就没有惊动你,所以我就一直站在这里。”那个人和颜悦色地说。
“原来是你呀?陈晨,你怎么到这来了,告诉你,我不是思梅,我是思洁,你认错人了。”吕思洁面带不悦、冷冷地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神秘兮兮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不觉就来到我面前,真够吓人的。”吕思洁仍然话语冰冷。
“思梅,我不是怕打扰你吗?”陈晨依旧声音和蔼。
“听好了,记住了,我不是思梅,我叫吕思洁。”她的语调更加生硬。
“你就是思梅,你为什么要改名字?你为什么不敢承认?那天我们在这里见面,在这里拥抱,在这里亲吻,在这里……”
“够了,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一个女孩子,光天化日之下,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肉麻这么下流这么污秽这么肮脏的话语。你真是一个色狼,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了,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吕思洁声色俱厉地骂着。
陈晨一头乌水,昔日的思梅,她的温柔、她的恬静、她的善良、她的柔情似水……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野蛮、这样泼辣、这样凶悍、这样不可理喻……他越是这样想就越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那天你和我在这里见面你不就是穿着你现在的衣服吗?”陈晨也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说完,吕思洁飞快地跑开了。
陈晨摸了摸脑袋,一脸疑惑望着他的思梅很快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她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呆呆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传来一阵嘲笑声:“怎么?多情的种子、痴情的人,也会被愚弄得如此下场、如此狼狈?”
陈晨一看,原来又是让他头疼难缠的林雨霏,刚才还在生吕思梅的气,听到林雨霏的嘲讽看到她的人更加气不打一片来。顿时怒目圆睁。
“你在跟踪我,你在监视我,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陈晨怒斥着。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这是我在关心你,这是我在帮你的父亲了解一下你的一举一动,这也是我的义务。难道这有错吗?你不要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怎么?把刚才的怨气发泄到我的身上了,冤哪,我招谁惹谁了?居然成了你的出气筒。”林雨霏嬉皮笑脸的说着。
“你严肃点,正经点,瞧你那德行,一副放荡的样子,我要不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我非得给你一巴掌。”陈晨更加怒不可遏。
林雨霏一听“妹妹”这两个字,顿时没了刚才顽皮的笑容,脸色气得发紫。
“哼,我就是不明白,对于喜欢你的人,你不屑一顾,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还摆着正人君子大哥哥的模样。对于不爱你的人,你却厚颜无耻,向人家频频示爱,一副痴情的模样。就说刚才吧,你被人一顿臭骂,还恬不知耻,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的像城墙。你那副臭不要脸德行,让人看到了就恶心。”林雨霏口沫横飞的骂了起来。
陈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大吼着:“你给我滚,滚。”
“我今天才知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样子,好,你不就是为了那个吕思梅吗?竟然对我大吼大叫。不用你撵,我走,我走。”说完捂着脸,头也不回,哭着跑开了。
陈晨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今天真晦气,挨了两次骂。昨天晚上自己肯定没做好梦。坏了,林雨霏那个死丫头生气了,她要是把我和思梅的事告诉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那可怎么办啊?心乱如麻,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一副大难临头前垂头丧气的样子。
林雨霏的家和陈晨的家都住在山下不远的安华镇,说是镇,可不比一般的城市小多少,整天车水马龙一片喧嚣与繁华。林家居住在一幢别致的小楼中,与其说是一幢楼,不如说是一栋别墅更为准确。离林家几十米的地方就是陈晨的家。也住着和林家一样的别墅。
林雨霏的父亲林子涵是政府官员,安华镇的镇长,母亲李翠萍是这个镇里一所学校的教员。一家三口可谓书香门第。
陈晨的父亲陈世昌是个生意人,母亲朱颜玉没有什么职业,在家中相夫教子料理家务典型的全职太太。也是一家三口堪称其乐融融。
林子涵手中有权,陈世昌手中有钱;权钱自古不分家,两个人两个家庭自然而然就成为利益同盟者。两个成功的男人强强联手,各取所需;一个在官场能春风得意平步青云官运亨通飞黄腾达;一个做生意能一路绿灯顺风顺水日进斗金财源滚滚。为此两家交往甚深关系密切。是利益将林家和陈家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
由于两家是世交,相隔不远,两家的女主人曾在十九年前的怀孕期间相互约定,如果生的都是男孩,就结为异姓兄弟;如果生的都是女孩,就结为金兰姐妹;如果生的是一男一女就指腹为婚,结成秦晋之好。天随人愿,两家果真生下一男陈晨和一女林雨霏。陈晨大林雨霏一个月,二人从小暂且以兄妹相称。孩童的岁月里单纯简单,经常在一起玩耍和嬉戏……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花不同。人生的征程无疑不在时光的隧道中匆匆而过。
光阴荏苒,时间流逝。两个孩子伴随成长的脚步,从稚气未脱到初显成熟,童年的脚步渐渐远去。
斗转星移,花开花落。林雨霏和陈晨又告别童年的那份天真与单纯,彼此都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性格、主张和追求。自然在某些事情和他人乃至家人很难达成默契和共识进而出现了一些分歧。叛逆的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这是一个人一生中所必须经历的。而这些在林雨霏和陈晨的情感世界里表现的尤为凸出。
林雨霏和陈晨吵了一架之后,独自一人回到家中,这五六里的路程她没有坐车,生气之余竟然走了回来。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走了这么远的路。此时的她身心俱疲。她生着气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进得门来和父母连招呼也没打,独自上楼,将门一摔,把自己关在卧室之中。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林子涵坐在沙发正在看着报纸,看到女儿这样异常的举动感到十分困惑。他用手正了正鼻子上的眼镜说:“翠萍啊,你上楼去看看咱们的宝贝女儿又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好吧,我去看看,我也觉得女儿的样子很奇怪,是不是受了什么委曲?”说完站起身向楼上走去。来到女儿的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听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她又用力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林雨霏不耐烦而冰冷的声音:“你们不要打扰我,我要清静一下。”
没办法,李翠萍只得走下楼来。回到客厅里对林子涵说:“你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又在使性子,耍大小姐脾气了。我可不敢进去问她,都是你宠的,又在任性了。我可没有办法。还是你去看看吧。”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慢慢地品着。
“女儿闹情绪,你不关心她一下,安慰她一下,还在这意定神闲品茶。我看你这母亲做的太不够资格了。”
林子涵一边看着报一边埋怨着老婆。李翠萍把茶杯往上茶几上一放,不高兴地说:“你没看到我刚上楼吗?你女儿不给我开门,我有什么办法。我不够资格,你这个做父亲的就够资格吗?那你为什么就不能上楼去问一下女儿是什么缘由。就会在这里指挥我。”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说了,看你,我说一句,你在那十句等着我。”林子涵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翠萍啊,根据我的猜测,能不能是雨霏在和陈晨闹情绪呢?”
“我看极有可能,女儿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气,准是陈晨那个臭小子欺负她了,明天我一定去找他算帐。”李翠萍又端起的茶杯。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乱说。过一段时间女儿的气消了她自然而然会告诉我们的。咱女儿不是那有话不说藏在心里的人。先不要管她,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林子涵说完又拿起了那张报纸。
第二天一大早,林子涵没有吃饭就坐上车子去了镇政府,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李翠萍做完早饭,叫女儿起床,可是她仍然在闹情绪。李翠萍有些生气,没有再叫她,一人匆匆吃了点,收拾一下教具,去学校上班了。
卧室里就剩下还躺在床上的林雨霏。她几乎一夜没合眼,望着天花板。想着昨天下午和陈晨的不愉快。也在检讨着自己,难道是自己的错吗?她弄不明白自己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吕思梅,陈晨为什么被她迷恋的神魂颠倒,陈晨被她骂了一痛而他仍然执迷不悟。“你就是思梅,你为什么要改名字?你为什么不敢承认?那天我们在这里见面,在这里拥抱,在这里亲吻,在这里……”林雨霏想着陈晨对吕思梅说的那些令她肉麻而害羞的话语,改名字,不承认,这是怎么回事?她回味着,努力的解读着可谓绞尽脑汁,还是不得其解。难道那个人不是吕思梅,不可能,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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