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胜阳刚想进去,忽听张亦道又道:“这次你们私闯禁地,敏慧的灵猫又确实弄翻了灵位,错在你们,我出面也是理亏,争得了什么?”
“可是,师父!这次他确实太过分了,我们已经领了罚了,给城里运了七日的水不说,还满世界的清扫,这我们都认,可他竟然还要拘留小师妹的灵猫,这分明就是挑衅啊,明明是拘人不成,师父,这分明是跟您过不去啊!”听声音,却是常牵。
张亦道答道:“我上次收小阳为徒时,已然与他正面冲突了,如今出面不是正中人家下怀,给了一个报复的机会?”张亦道说完这话,曹胜阳分明听见常牵愤愤的哼了一声。
“可是师父,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就此罢休啊,他确实做的过头了啊,这分明就是冲着您来的啊。”却又是南祖捷在说话。
过了半日,又听得张亦道道:“捷儿所言不错,然而此次理亏,我确是不便出面,可是要是有人胆敢误会我的徒弟,无故生事,我也是不饶的。更何况,我都一把年纪了,闹不起来了,不像你们风华正茂啊。”曹胜阳一听心下奇怪,师父此言何意,屋内的常牵也是心下一片糊涂,然而南祖捷心中却是一片明朗。
这时张亦道忽道:“小阳,你进来吧,你师兄们可能有事需要你帮忙!”
一言方出,屋内屋外俱是一片吃惊,曹胜阳连忙进屋道:“弟子拜见师父,刚刚无意偷听,请师父恕罪。”
张亦道道:“罢了!”
南祖捷与常牵一见曹胜阳进屋俱是一惊一喜,喜的是,三年不见,今日方回,毕竟重逢之喜是不可抗拒的;惊的是,这小子,三年不见,竟然落脱的如此挺拔,如此俊俏了,隐隐竟有自惭形秽之感。
常牵一见曹胜阳立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小阳,你总算回来了,有人可挂念着你呢!”
南祖捷见众师兄俱在谷中,心中忽然一亮,向张亦道道:“师父,弟子们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说着便拉着曹胜阳向外走,曹胜阳边退边道:“可是,师……师……师父……”
张亦道手一挥道:“去吧!”
曹胜阳连连急急忙忙地道了声:“师父,弟子告辞。”话还未出口,人已到了门外。
一到门外,张亦道与曹胜阳俱是一句“不用这么急吧?”只不过,一个暗道,一个明说。
常牵也道:“老五,到底是什么事要这么急啊?”
南祖捷道:“难道你不想出出那口恶气,不想帮小师妹讨回灵猫吗?”
常牵道:“可是师父……”
南祖捷满脸鬼笑,道:“师父已经答应了……”
常牵满脸疑惑,道:“什么,师父答应了?”
南祖捷不急不缓地道:“师父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做事不留痕迹,他们就算明知是我们做的,也拿我们无可如何,否则,师父就要出面了。”
常牵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总算是明白师父的意思了。”
曹胜阳在一旁早就是在五里黄沙之中,到现在尚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住的干着急,如今见了空连忙问道:“什么禁地,灵位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常牵连忙将事情与他说了个大概,原来几日前,他们师兄弟几个闲来无事,在谷中游玩,不想就闯入了历代鬼主之墓,可巧周敏慧的灵猫就弄翻了初代鬼主的灵位,更可巧让前来巡查的王冢就抓了个正着,几人领罚挑水,然而王冢却并不就此罢休,当众羞辱他们:无有大小,不分尊卑,目无法纪,如何对得起先人祖上。又是骂,又是罚,这都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认错认罚,岂有不改之理。可是王冢却又要扣留周敏慧的灵猫,还说什么明正典刑,弄得大家很是愤怒,认为他是乘机报复,都是心头有恨,而周敏慧早气的回她舅舅身边去了。
曹胜阳听完也是心头有气,道:“五师兄,你有什么好主意了吗?”
南祖捷道:“你们只跟我来就是,我已有计较。”
常曹二人俱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跟去,三人行至雅覆园,曹胜阳见景物依旧,花香仍然,不自主的停住了脚步,常牵在他身后一拍道:“别发呆了,一切照旧,不用看了。”这倒把曹胜阳吓了一跳。曹胜阳应了声“哦”,随他进了不贤堂,平常众人都在此,练气打坐,如今却空无一人。
进屋坐下后,南祖捷道:“老三,把老大,老二和老四都叫回来吧!”
常牵应了声“好”,两人便各自运起传心术,片刻,三人俱出现在他们眼前。
三人一见曹胜阳也在座,都是一惊,继而八目交接,问候已毕。李延升道:“老五,什么事?急急忙忙地把我们叫回来。”说着,李延升和平捷成相继入座,关岛却悄悄挨在曹胜阳身边道:“小师弟,没忘了我的美味吧?”
常牵离他们近,耳朵又灵敏,道:“老四……你就知道吃,先听听老五说些什么,你就咽得下‘亡冢’那口气?”
关岛一听讪讪一笑,忙一本正经地道:“老五,师父答应了?你有法子了?快点说出来!”
南祖捷微微一笑道:“这次叫大家回来,正是为此事呢?师父是已经答应了,交给我们自己处理了。我又刚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好好整整这个家伙”
常牵早就听说他有办法,可是到现在,也不见他拨开天窗,急道:“别卖关子了,老五,快说!”
南祖捷不急不缓地道:“这个法子,既雅致又别趣,故名‘雅趣’。”
常牵恨不得一口吃了它道:“快说,什么雅不雅,趣不趣的。”
南祖捷道:“那不行,师无名不正,计无名不行!”常牵已经决定事完之后要吃了他了。
李延升忽然插口道:“老五,你再不说,小心有人吃了你啊。”
南祖捷道:“好,为了不留痕迹,又要留下痕迹,为了整到他,又不伤到他,所以我们用尸术。”众人此时都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似乎他已经有了一个奇怪的四全其美的法子。众人皆不语,等他继续开口。
南祖捷笑道:“嘿嘿,首先我们要把这些东西弄到手,分别是四只兔子,一群小龙虾,一窝蜜蜂,一群蚊子,这些俱是愈多愈好。对了,还要一群刺猬,也是越多越好,两条两丈余长的蟒蛇,这些动物俱是要活的,方不失毒性。另外还得向鬼医求配两种药……”
众人皆是惊讶,要这些东西作甚?南祖捷道:“先别问这么多,把东西弄回来再说。”
大家知他卖关子,问也无望,只得作罢。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位小师弟是天下第一的古灵精怪,世上无双的顽童君子,他的鬼主意只怕比鬼还多。
李延升首先应道:“好,我去捉小龙虾。”
关岛道:“蛇,就交给我了。”
常牵道:“兔子我来。”
平捷成道:“看来我只能捉刺猬了。”
南祖捷道:“好,蚊子和蜜蜂,我去捉。小师弟向鬼医讨药。”
曹胜阳道:“没问题!”
南祖捷道:“好,日落之前,在此汇合。”
众人应声好,便各自出发。
关岛却留在最后迟迟不肯走,拉住曹胜阳,待众人离开后,道:“小师弟,我的美味呢?”
曹胜阳微微一笑道:“好多呢,这事之后,给你庆祝。”
关岛道:“好,说定了,可不能骗我?”
曹胜阳道:“当然!”关岛直到得了曹胜阳的准信后才放心离去。这时,曹胜阳幻出自己在云山所得的各种奇花异卉,仙草灵葩,前往百草苑。
日落,众人齐聚不贤堂内,唯独不见曹胜阳。
南祖捷道:“莫非鬼医也有难处?”
常牵急道:“若有难处,那可如何是好?”
南祖捷道:“这……”
一语未毕,曹胜阳已然至堂外,道:“还好来得及。”
常牵忙问道:“药呢?”
曹胜阳举起两个白玉瓷瓶道:“在这儿呢?”
关岛道:“究竟是什么药啊,用得着这么久啊,就算是仙丹鬼医也不用花这么长时间吧?小阳……”
曹胜阳道:“没有,是有些药要用新鲜的方好,百草苑内恰巧又没有,所以我还得帮他去采啊。”曹胜阳可不敢说和鬼医东拉西扯去了。
南祖捷道:“好,小阳,快把药拿来。
曹胜阳把药递给南祖捷道:“这是**草配制的散魂丹,可令人进入假死状态,这是封气丸,可令人暂时气息不畅,全身乏力,但是鬼医说了,药效有限,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而已。之后就一如往常了。”
平捷成一听,笑道:“用毒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南祖捷接过药狡黠一笑,道:“嘿嘿,但这可是我顽童的手段啊。”
李延升道:“如今万事齐全了,可不要再卖关子了。”
南祖捷笑道:“好戏上场了。为了让这些家伙听话,我们得把他们都迷倒了再说。”
李延升提来满满一大桶小龙虾,足有五百来只,李延升放下小龙虾道:“要小龙虾作甚?”
关岛接口道:“我知道,烤着吃?”声音中满是期待之情。
常牵道:“做梦吧,生吃去吧,还烤着吃?”声音中满是鄙夷之情。
李延升道:“别吵,听老五说。”
南祖捷道:“对,我是烤着吃,炸着吃……”
关岛不待他说完,便插口道:“老五果然是真君子,大英雄……”
南祖捷笑道:“我可不是真君子。吃是要吃的,不过不是现在,是之后。你们想过没有,一个运不得气的人,满身**,全身爬满小龙虾、蜜蜂,会发生什么?”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于是一起动手,七手八脚地毒晕了蛇,弄昏了虾,兔子、刺猬、蚊子、蜜蜂一个都不例外。
常牵道:“这里属兔子最无攻击性了,要他们作甚?”
南祖捷笑道:“自然是让他脱衣服了。”
常牵笑道:“兔子又不是美女佳人,脱衣服?‘坟头’(王冢)的爱好还真奇怪啊?”
南祖捷道:“我可没你坏脑筋啊?”
平捷成笑道:“呵呵,你们两个是同样的邪恶,不一样的坏……”
这个两人倒都是同意,相视嘿嘿一笑。
关岛道:“关键是封气丸,如何让他吃下去才是问题吧?”
众人皆是一般的疑问,盯着他,不说话。南祖捷道:“你们盯着我干嘛?我已经下药了,他回去就中毒。”
关岛道:“下药了?我怎么没见?”
南祖捷手一招,一只蚊子,便悄然落在他的指尖。南祖捷道:“看,这蚊子就是毒。”
李延升接道:“你把药注进了他们的体内?”
南祖捷骄傲的地点点头,道:“只要蚊子轻轻一口,就功到自然成了。”
常牵道:“这手法,只怕鬼医都未必知晓吧?”
南祖捷甚是得意道:“好,那我们分工合作,如此如此……还有一件,小阳你有风蚊,又最早收工,所以你还要负责偷出灵猫,还得整他一整。完事后,我们去百草苑吃烧烤。我们先探探他在何处。”
李延升闭目片刻,道“后山……”
南祖捷道:“太好了,天助我等,小阳看你了。”
曹胜阳点点头,道:“好!”脚踏五行步,倏忽不见。
众人皆是一惊,平捷成道:“刚才是五行步?”
李延升道:“是,而且看起来还很灵动飘逸呢。”
南祖捷道:“难得他如此用功,这么快就掌握了五行步。”
关岛道:“呵呵,不简单,看来这是场好戏。”
常牵道:“这才好,方不辜负我们一番苦心。”
曹胜阳行至后山,见到王冢停在一小溪旁,似在洗脸。曹胜阳一见来了机会,连忙引兔子在身边泥潭之中跳起了舞步,还是一曲齐欢腾呢,一曲之后,原本白如冬日初雪的兔子转瞬之间成了烂泥淖中的皮肤粗糙的癞蛤蟆,不堪入目。曹胜阳心念一句:“对不住了,师叔!”他这句师叔念的很有味道,令人遐思。
曹胜阳心中想着,手上可不停,那兔子便如风一般,悄悄落至王冢身边。王冢只顾着洗脸,倒也不曾留意着兔子,忽然四只兔子,齐向王冢扑去,飞溅的泥水,洒满了王冢深绿色的长袍,待他转身时,有一只兔子甚至撞进了他的怀里,那兔子被撞翻在地,连忙跃起,跑入附近的灌木中去了。
王冢见此情景,心下大怒,却又能拿几只兔子如何,无可如何,大骂道:“作死的兔子,撞树桩也就罢了,连老子也撞,老子像木头不成,作死的兔子。”边骂边咬牙,只咬的银牙吱吱作响。无奈,只得慢慢往回走,一路上还是“死兔子”、“贱兔子”不停。
琦香院内进门便是一池莲花,那荷花多已残败,绿叶凋零,只有几株兀自怒放,不管气节天候。鬼谷内气候与别处不同,没想到荷花也开得与他处不同。
王冢进了琦香院,转入无心斋。无心斋是王冢的住处,之所以叫无心,是因为王冢的师父曾告诉他“法本无心,何需无情”,王冢为了不忘师父当年耳提面命的教诲,故取名无心斋,可惜王冢只留下了心,没有了情。
王冢一进屋便叫道:“童儿,准备给我沐浴更衣。”
童子连忙喊道:“师父,今日又要行法吗?”出来却见王冢满身污泥秽水,连忙问道:“师父,怎么了?”
王冢气不打一处来道:“都是几只作死的兔子惹的,快去备水。我要好好洗洗。”那童子应声是,便去备水了。
王冢脱了外衣,坐在椅子上歇息。蚊子最让人讨厌的地方,不是它咬你一口,喝了你的血,而是在你最要清净时在你耳边嗡嗡作响,全不懂一点情趣。王冢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时忽然几只蚊子在耳边,扰他安宁,他能饶了。手一伸,一只蚊子便寻阎王庙去了。可是不小心还是被一只咬了一口。可惜这不是吸血的蚊子,而是投毒的孑孓老爹。蚊子似乎还是分组行动。一只,两只,三只,一只,两只,三只……
王冢一巴掌拍死一只,道:“刚沾了一身骚,又惹来一身腥。”
“师父,水好了。”
“好了,你去吧!”
王冢刚除了上下衣衫,忽然铺天盖地的蚊子,直若春日的细雨一般,密密麻麻。王冢不防,全身上下登时便如被无数细针扎了一般,痛苦不已,连忙运气。却哪里有半点气息。心下惊讶,却无暇细想,连忙跃入浴桶。可是五百余只的小龙虾岂能饶他,满满一桶的小龙虾把水都吸干了。唉,真是刚离蚊口,又落虾手。那小龙虾也是得理不饶人,左一钳,右一钳,你一钳,我一钳。只夹的王冢哇哇大叫,拼命往桶外挣扎。却哪里爬得出去,想纵身飞跃,却哪里有半分力气。最后,王冢忍着痛,奋力挣扎,终于翻出桶外。一跤摔在地上,立马又站起来。原来满地的刺猬,尖刺多如夏日的繁星,这一摔还不扎个正着,就连王冢跃起时,背上犹扎着两个刺猬。可是,即便是站起来,王冢也根本毫无立足之地。王冢不停地跳跃,想要寻个立足的地方,可惜有人好像不大欣赏他的舞蹈,王冢头顶忽然一片乌云盖顶,直如秋日一夜落尽的红叶,近千只蜜蜂恰如给王冢披了一身战甲,可惜战甲似乎不合身,直痛的王冢哇哇大叫,惊得整个琦香院内鸡犬不宁。
王冢在屋内转悠了半日,再也忍不住了,赤身**的像屋外跑去,一头扎进莲花池内,暗呼这下终于解脱了。可惜人跃起后,并没有水花四溅的情形,王冢刚跃起,水中也同时跃出两条巨蟒,将他晾在空中,只待每个蜜蜂都蛰了一次后,方把它投入水中,又是小龙虾一虾两钳,这次王冢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两条大蛇早把他死死缠住。渐渐竟晕了过去。
那童子早就听得师父哇哇大叫,连忙出去叫人,大呼蜜蜂刺猬,可是待到众人赶到时却哪里有什么蜜蜂刺猬的踪影。众人见王冢浮在水面,王冢本就是大腹便便之态,这时看去真像是夏日里湖面死去的青蛙一般,看着就让人心里发颤。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将王冢捞起,放回塌上,给他披上外衣,进行疗伤。众人问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童子罗嗦了半日也说不明白。
这时,王冢的二弟子马行云道:“师弟,先别问这么多,先去鬼医那求些药来,记住要好言相求。”李行风应了一声,连忙赶往百草苑。
李行风一路上不住祈祷,希望鬼医在家方好,却远远便见得百草苑外,灯火之光齐明,喧嚣之声吵杂,真是一幅盛世安宁之景,太平安居之世。李行风近前一看,却是鬼医正和张亦道的几个弟子在享受夜晚的奇景,户外的良宵。众人喝的不亦乐乎,吃的兴致盎然。看看烤的是龙虾巨蛇,炖的是兔子刺猬,喝的是蜂蜜琼浆,好不快活。
鬼医一见李行风道:“噢,是行风啊,来来来……吃几个小龙虾,难得这几个古灵精怪请我吃酒……”
李行风欲待不接,又怕拂了鬼医的盛情,恐鬼医生气。连忙接了,道:“多谢鬼医。”
鬼医接着道:“既然闲来无事,就坐下来慢慢吃吧,难得这帮师兄弟这么客气,他们请我吃一顿可不容易的。你小子有口福,来来来……快坐,快坐。”
李行风有求于他,只得坐下道:“师伯,我这次来……”
鬼医头也不抬,应了声“嗯”,只是不住的吃……
李行风接道,“师父受伤了,中了毒,还请师伯移步,不吝赐药。”
鬼医一指桌子道:“药都在那儿呢,红的内服,白的外敷,药到病除啊,快拿去吧,哈哈哈……”
众人也都跟着鬼医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李行风不知他们是在羞辱自己的师父,虽然心下诸多疑问,却仍然不露声色,拿了药道便欲告辞。鬼医硬是让他带了几只小龙虾,几块兔肉,还让他拿了刺猬、蛇肉回去孝敬师父。
李行风回到无心斋时,王冢已然醒转,稍作调息,全身并无大碍,可是难忍那皮肉之痛。正自呻吟哀号,李行风把鬼医留给自己的那份“孝心”放在桌上,走至床边,拿着药内服外敷给王冢用上。
王冢略略好些时,瞥见桌上的小龙虾道:“那是什么?”
李行风便把鬼医和张亦道几个弟子,烤龙虾、炖兔子、饮蜂蜜的事略略说了一遍,可是他说一句,王冢脸上的阴霾便厚一层,最后直若涂了一层墨一样,冷冷的甚是吓人。李行风几次欲待不说,可一见师父的眼神又不得不勉力说下去,最后指着桌上的盘子道:“师父,那也是他们送的,说是孝敬您的。”
王冢看着桌上的小龙虾,油光滑亮,其味定然不差,半日一语不发,忽然一指弹出,一道白光,整个盘子连同桌子化成了齑粉。王冢身边的几个弟子俱是一语不发,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名弟子来报,灵猫丢了。王冢一听到:“还没完了……”心中还真有点后悔,悔不该借机报复,悔不该招惹这般古灵精怪的鬼宝,到如今这石头却落到了自己的脚上。
马行云道:“师父,他们偷走灵猫,需放七日之约。到时他们来索要灵猫可就不好办了。不如让大师兄捉一只送来。”
王冢道:“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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