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治唤来服务生结了款,诺奇高想让他各付各的,山治推脱说,就当是学费了。服务员开始收拾餐桌。打领结穿着和发型都很得体的服务生把他们刚刚寄存在冰柜的菜篮和袋子交还给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那些追打的七八个孩子“唔啊啊”从两人身前跑过去,险些把诺奇高撞倒。
“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最后面那个当‘鬼’的孩子为什么带着真人版的面具,我开始还以为面具上画的是球星或者政客的脸呢。”
朝孩子们叫骂的诺奇高转过身,长出口气,脸上还带着些许不快:“那个啊,开始孩子们都是带着传统的奥特曼和怪兽的面具分拨进行追跑打斗的,但后来不是出了马加爵那件事么,传闻马加爵打死同学后一度跑到这小岛避难,他在这里非常有名,谁见谁都躲。后来他被警察抓着了,他的形象在孩子们之间广为流传,并且深入人心,后来连他的周边产品都做了出来,孩子们都拿他的面具代替奥特曼和怪兽的面具了。这里的孩子都抢着当‘马加爵’,因为很神气,当‘马加爵’的孩子可以抡着充气锤追着其他孩子满世界乱跑,说捶谁就捶谁。他们游戏前,为了争当‘马加爵’还经常打架呢。前一阵有一个孩子真的从家绰了一把铁锤把另一个很想当‘马加爵’的男生开瓢了。看着他血淋淋的榔头,大家不得不折服,都一致公认他为‘最像马加爵的男人’。”
“这会不会影响孩子的价值观啊,家长不管么?”
“只是玩玩,家长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诺奇高说道,“这个村子就是消息比较封闭,生产‘马加爵面具’的厂家觉得面具和充气锤已经没什么市场了,现在那家厂子就天天盼着什么时候能再发生校园血案,他们就又能为此发上一笔了。”
“靠……真有市场眼光……”
山治打算返回“章鱼餐厅”,诺奇高则是朝相反的方向走。差不多该回去帮娜美一起打理橘园了。分开没有几步,诺奇高又回身嘱咐山治:“那个……山治君,你不要嫌我啰嗦呐,切记,一定要温柔,她软硬不吃的时候就用比‘软’更软的方式,对她可千万不要来硬的。不然,你会发现她和我一样,是个烈女。搞不好会杀掉你的。”
“你是烈女?”山治疑问道。他一直觉得她挺温柔的。
俄而,那帮追闹的小男孩又跑回来,孩子们一一从诺奇高身旁擦过。追在最后的那个带马加爵面具的男孩躲闪不及,一头撞进诺奇高怀里。诺奇高捂着酸痛的胃部,揪着小男孩头发往身前一抛,呲着尖牙随即像守门员大脚开球一样一脚给孩子闷上天去。孩子高速旋转着,化为天上的星星。
“你刚才说什么?”诺奇高温柔地问道。山治朝她摆摆手:“没事了……”
大雨倾盆的北京的下午。植物和土地都变得非常湿润,空气里发酵着好像眼泪内质中的腥气。公路和街道的排水系统开始运作。每条街最靠边的两侧都好像淌着缓缓的小溪流似的。汽车几乎都把雨刮器调到了最大档。这场将世界填满透明长线的大雨把整座城市刷成了深色。
下午的阴天,好像积满灰炭的天空既没有太阳,也没有路灯。看小说最快更新)被肥厚树冠层叠覆盖的尾田大道失去了光照。“阳光雨林”熄灭了。
汉库克和路飞披着雨衣一起买了肉食和蔬菜,两人一起合作在厨房鼓捣了二个小时终于做了一顿其貌不扬但还算丰盛的午饭。只是两人都缺乏最基本的料理常识,午餐吃下肚的一小时后,两人都被送往医院抢救了。
尾田病院9层的手术室亮起了“手术中”的红灯。路飞和汉库克同时被推入相邻的两间手术室。两人都是食入了大量的河豚肉中毒昏迷。蹦着走的人鱼护士帮汉库克插上氧气管,打上吊瓶。路飞一边是那个满脸都是针线缝合痕迹的金发护士。
在手术台上汉库克仍在呢喃着路飞的名字。她心里有个谴责的声音,那声音不断骂她是个窝囊废,是个蠢蛋。和路飞同在一屋檐下居住是何等难得的事,路飞主动让自己做饭给他吃又是何等难得的事,然而她却把事情搞得很糟,甚至把他弄出生命危险来。
不知过了多久,汉库克醒了。醒了又好像没醒,感觉像是那些每天都睡眠不足的都市白领在上午时的那种困顿又繁忙的精神状态。她醒过来的地方并不是在医院,四周漆黑如墨,皮肤感觉不到气温和气流。鼻子嗅不到味道。耳旁也没有任何声音,即便用力把脚踏在地上,或者试图喊叫,但就是发出不声音。而且脚下这个介质也很奇怪,既非土地,也不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地板。感觉像是把空气冻硬,生生出现这么一个黑暗平面似的。她曾蹲下身仔细用手抚摸过:没有温度,没有触感,既感受不到光滑和粗糙,也没有丝毫碰触到的感觉。是个能够用脚站住的“云”一样的物质。
在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一纵光——真的可以形容那是针尖大小的光点,如若不仔细盯住看,决不会发觉这是个真实存在的光点。
她想到那边看看,因为只有那里有目标,有一个可以指引方向的东西。不过看起来那地方非常遥远,不知什么时候会走到。好像一个难以抵达的黏雾状的梦想。
汉库克朝那地方奔跑,跑了将近半小时,原本针尖细小的光源竟扩张到半人多高了,感觉是自己离近了。她没想到她竟能这么快靠近它,好像自己移动的同时,那圆洞洞的光亮也在不断朝自己靠近似的。她又跑了十分钟左右,完完全全站到这光亮面前。这是个类似于“出口”的东西,好像之前自己一直被关在巨人的麻布口袋里。出口刚刚和她一般高,她挺直身子,将将可以走出这里。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制造的。
汉库克从那亮光口探出身子,发现这洞口是在一个很落后的村庄的上空。洞口位置不高,下面半米处就是一家农户的草屋顶。汉库克跳到上面,身后的洞口“库溜——”一声缩小不见了。感觉像个阴谋似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刻意把她叫到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汉库克自语道。
村庄真的很古旧了,不像是21世纪的村庄。汉库克伏低身子环顾一周,现在是村庄的夜晚,从万家窗口透出的红红灯火看,现在应当是晚上**点左右。村庄的建筑大多由稻草、黄土和青砖组成,很像是40年代改革开放前的农村。房屋没有院子,每幢房子都几乎一样大小,大片的房屋群排得紧密并且工整。脚下的稻草屋顶发出潮湿的谷穗味道;脚底踩踏的触感也格外柔软;轻轻用手指触动,暗黄的稻草沙沙作响。刚刚在那个洞口里的时候又是怎么回事呢,除了视觉,其他感官好像都消失了。现在出了那洞口,五感又如此清晰。
她身上穿着一身青龙花纹的红色旗袍,脚底蹬着一双无跟皮鞋。腿上有肉色的裤袜。两枚金润润的蛇形耳环在脸庞一坠一坠。这同她入医院时的衣着不符,那时她明明套着那身印着数字“10”的白色T恤,下身原本什么都没穿的,可想到一会救护车和医生会来,强忍着腹痛穿上了一条黑色内裤和浅蓝的紧身牛仔裤。她从侧面稍稍翻开旗袍裙,发现内裤是白色带蕾丝边的。胸罩也戴了,是白色发青绿色的。这些衣着的确都是自己的,就放在自己的房间床边的衣柜和内衣抽屉里。但究竟是什么时候换上的呢……她毫无印象。
在她所踏的这家屋顶下面,有五六个老农在家门口边吸烟袋锅边聊着什么。口音很重,听不清楚。头顶的月色很美,是那种巨大的水洗一般的玉盘月。首先从这屋顶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穿着这种不合时代的衣着趴伏在这种地方一定显得非常可疑。从房屋前面下去已经不可能了,女子蹑起手脚爬到屋顶后半端俯视,后面这条街也有几个人,同样不方便跳下房来。女子环顾一周,发现在街上游荡的那些人无不面色焦虑,或独自吸烟,或瑟缩着脖子小声交谈。那些人大多是面黄肌瘦连走路都摇摇欲坠的小伙子或者臃肿肥胖的年轻男性,中等身材和体格结实的人几乎见不到,而且也很少见到女性。不知为什么,这个村庄的人都喜欢在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吸烟聊天。屋子里有婴儿的哭声,一个中年妇女在哄他入睡。
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如此,每条街都有一些人。她不知道这里是哪,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到底该如何回去。这里的未知因素太多了,而且感觉同这个村庄的人似乎语言不通,也不知道他们的文化背景和地方习俗,女子想着,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姑且在这里睡一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调查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子在这草顶房睡了将近四个小时。白露露的月光漫在她娇长的双腿上,显得性感极了。汉库克在想,若自己忽然变成男人,看到自己这样的双腿大概也会兴奋得即刻勃qi吧。
四个小时后,熟睡的女子被屋内一阵隐隐的呻吟声吵醒了。那确实是浸溺在性_爱欢潮中的吟叫声。这恶俗的声音给女子吵得一阵阵羞愧、一阵阵恼怒,于是女子将屋顶稻草稀稀落落拨开,露出很小很小的洞口向里窥探。果真里面有一对中年夫妇在土炕上寻欢作乐。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女人用方言说着不成,你那忒长,受不住了。男人气喘吁吁,好像失去自我说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你再忍忍就好了,一咬牙一闭眼就过去了。汉库克气不打一处来,往那男人屁股上吐了一口口水。旋即起身准备离开这里。此时,街上人群早已散去,各家各户均已熄灯灭火。屋里的男人摸自己臀部有股潮湿,仰望屋顶,女人问他怎么了。男人答道,屋顶漏雨了,明早修修才是。
远方,俄而间又传来熙熙攘攘的喊叫声,从声音判断,这些人群规模很大,浩浩荡荡由远至近。街的尽端有一纵纵通红的火把。少顷,女子终于听清了他们的叫喊声,他们好像在追逐着什么,吵吵嚷嚷一大排足有四五十人。他们一边追一边喊着“耗子精!打耗子精!”手里无不拿着木棒、铁铲和草耙。汉库克不清楚怎么回事,她盯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们到底在追什么。这可能是他们国家的特殊风俗,好像泼水节什么的,这大概是他们的“追跑节”吧。
这帮村民们逼近了,汉库克压低身子,几乎趴在草屋顶上尽量隐藏自己。追喊的声音越来越大。汉库克倏然注意到他们似乎并不是在空追什么,而是确实有东西,村民的视线都抬得很高,边跑边盯着自己的侧上方。汉库克也发现那个东西,那东西非常灵活,在屋顶上唰啦唰啦地蹦跳着,速度非常快。伴着月光的依稀照明,汉库克大致看清一个轮廓,那东西是个人形生物,照它那蹦跳的趋势,它很快就会来到自己藏匿的屋顶了。女子想着还是赶快从这里下来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好好调查一下这是哪里。汉库克挪动几步,正准备跳到另一条街的时候,她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那个在屋顶上逃窜蹦跳的东西哪里是什么“耗子精”,那分明是路飞啊。汉库克的脚步迟疑了,在这刻路飞也发现了她,一边往过跳一边朝她挥手:“啊,汉库克,你也来啦!”
旋即,后面的村民群里传出一个声音,说道:“房顶还有一只‘耗子精’,大家快打死他们!”说着,便有无数石块朝房顶砸来。路飞说了一句:“快走,汉库克!”接着跳到女子所在的屋顶。结果路飞脚刚一落地,屋顶整个塌了下来,路飞和汉库克稀里哗啦摔进屋子里。汉库克落在屋里一进门的水缸旁边,路飞则砸在正在交合的男人身上。男人的阴_茎受不住冲击,当场断在女人的身体里。压在最下面的女人口吐白沫当即不省人事。路飞从两个**人身上爬起来,看了看捂着流血的裆部满床打滚的“断剑男”和昏死过去的女人,双手合十朝他们深刻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拉起汉库克逃了出去。
汉库克咧着嘴,心想“人家鸡8都没了,你一句对不起就完啦……”可后来又一想觉得也是,她和路飞都没有钱,发生这种事必须要赔钱给人家,如果没有钱就得把自己的阴_茎割下来帮人家按上,所以碰到这种事也只能跑。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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