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走吧罗宾。”柯妮丝把铅笔收到粉白相间的笔袋内,拉好拉链,取出粉色丝布包好的便当盒。
“嗯,走吧。”
“去哪吃?小花园还是楼顶?”
“从前都是和娜美去小花园吃的……”罗宾的声音很小,好像刚刚大病初愈似的,脸上还未恢复几分血色。从前的午餐总是伴着那的花香和喷泉,留下的记忆都是鲜亮鲜亮的,在那里的长椅上充满着她们存在过的痕迹。柯妮丝似乎察觉到罗宾细微的心绪,于是主动说道:“那就去屋楼顶吧,我看你好像很少去。”
罗宾点点头。是啊……再去花园看相同的景色只会让自己愧疚。女子长长叹口气,她觉得近几天自己重复最多的动作就是叹气了,累计起来,自己叹出的二氧化碳都足以融化一间教室大小的冰块了。
“我说你啊,最好还是快些恢复情绪吧,”柯妮丝把罗宾的便当盒摞到自己的餐盒上,“你不能总这样下去的,那些讨厌的家伙不是都被抓起来了么,现在别扭的东西没有了,你应该活得更自由才是。”
更自由……这句话让罗宾有些共鸣。直至今天解决这件事之前,她一直都像活在一个布满针尖的房间里,天花板、地板、墙壁上全是竖立起来的长长短短的钢针,一步走不好就会被挑破皮肉。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刚才那一步走错没有,也不知道下面走哪一步才是正确的。现在这个长满钢针的房间没有了,她理应蹦蹦跳跳、充满享受一下憋闷很久的没有压制的生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可能像拍电视那样,哪个地方不好就倒回来再拍一遍。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人应该活得更自由一些。
罗宾把笔袋摆正,把下午第一节课要用的物理书放到桌上。这下终于不用担心书本被划烂了。两人出了教室,通往楼顶天台的入口在楼道尽头,她们穿越大半个楼道,来到通向天台的楼梯。
“什么叫更自由呢?”
柯妮丝停在楼梯上想了想,目光顿在天台门上侧的一小块蛛网上。
“就是心情更自由一些,人生在世,活着总不是那么痛快,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会成天缠着你,你甩都甩不掉,四周的空气原本都澄亮澄亮的,但活着活着就感觉呼吸不畅了,那些捣乱的家伙就渗在那些空气里,他们就像汽车尾气、像污水排放出来的臭气,他们不会杀掉你,但会黏在你的肺脏里让你心情憋闷、浑身不自在。人就是这样的,越活责任越大,越活麻烦越多,这些麻烦避不掉逃不开,要想顺利生存下去就绑好纱布忍着,有多少苦痛都要肚里咽。”
推开门,楼顶亮澄澄的光喷到身上。透明的像水流波动的风软滑滑穿进发丝里。这里同鸟语花香的小花园相比又是个别样的景致。
“嗯——今天的风真舒服——”
柯妮丝把两个餐盒放到地上,展开手,长长伸个懒腰,她的腰肢向后微微弓起来,显出柔软的身段。罗宾趴在楼顶边缘墨绿色的栏杆上向下俯视,尽管只有五层,但还是有种令人目眩的纵深感。从这里几乎可以饱览到校园的全景:广场、尾田铜像、小花园、道场、操场,所有的场所都被烤得很亮很亮,好像度假村的宣传广告,每处景色都显得色彩浓厚。栏杆被太阳晒得热滚滚的,好像可以看到内部高速运转的凌乱不堪的铁原子。手肘搭了一会,觉得有些烫,又转身离开那里。
楼顶凸出来一个方形的小建筑,天台的门就建在那小建筑上,里面是通向楼内的楼梯。方形建筑刷着乳白的油漆,她们躲在那小建筑侧面的阴影里。侧墙的墙角连着一块长长的石台,兴许里面埋着电缆或者水管之类的,这石台刚好可以当餐桌。柯妮丝正在往石台上铺报纸。
“你经常来这里吃饭么?”罗宾问道。
“嗯,偶尔吧。有时去食堂,有时在这儿。我喜欢这里的风。”
柯妮丝把饭盒和四周的几块石子压在报纸上,接着两手捋着裙边坐下来,“你也坐吧,罗宾。”
此时,罗宾没有说话,盯着那乳白色墙壁上的字迹。那墙上被人用黑炭笔写着“罗宾”两字,字迹上面踹的都是脚印。脚印的花纹不一,凌乱繁多,有些脚印的轮廓从一边模糊开去,看样子是用力过猛,踹到墙上后滑开了。
“这些人真可以……”罗宾用看着一团烟雾那样的迷惘眼神望着自己的名字,“一定非常解气吧……”
“嗯,的确……这些人……”柯妮丝把饭盒抱起来,“要不换个地方吧,咱们去那边的水塔吃,看着这个会影响胃口的。”
“不用不用,不看它就行了。”
罗宾将扬满大雾的眼睛转到一旁,一个视线的微小动作,却好像触动了一片刚刚淋过雨的桑叶般,在空气中轻轻散落着潮湿。
“你好像很疲劳……看你的眼睛……”柯妮丝挑着忧愁的眉线,她坐在石台上,身子躬下来,两臂伸直,肘部搭在膝盖上,显出细长的身体。她抬头望着罗宾的侧脸,双手的手指对在一起相互搓_弄着,好像在思忖什么。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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