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开往咖啡屋的路上,罗宾给娜美打了电话。今天难得的周末,罗宾本想把班长也叫来玩一晚双飞,但号码拨过去,另一边却一直是关机。
车内开着冷气。凉爽的气流柔弱地顿在小腿上。路途中罗宾和女孩聊了很多。从中,她也了解到女孩身上的许多讯息。
这女孩今年23岁,她小时候同罗宾一样是个身世悲惨的孤儿。
女孩的父亲曾是个马戏团的小丑兼团长。他长着巨大的红鼻子,是四分五裂果实的能力者。父亲的马戏团搞得很好,不过后来由于野心过剩,团内经常不择手段地做一些增加人气的违法表演:比如将身体用电锯分割的暴力场面;砍掉yin茎又令其接回原处之类的性表演。
就这样,他利用自己的果实能力,为自己的马戏团引来了大量的观众和钱财。团内的规模也在一瞬间闪速壮大起来。这个小丑的名声从一个小镇,传到另一个村落,搞到最后,就连边远城镇的修女都知道,在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即使把鸡ba剁了,也能马上恢复原样的奇才。后来马戏团的声名传到了宫里,当朝公主听到本土有此等才者,便不顾遥远的路程千里迢迢赶到这个小镇。而当公主亲手挥刀砍落他的下体、又亲眼看到那东西完好地还原裆下时,她彻底折服了。于是在那之后,公主不仅封他做了驸马,并且还为他改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取决于他拥有特技的身体部位,但是鉴于那地方的叫法委实不雅,所以便把那两个字反倒过来,称他叫做小丑“巴基”。
巴基和公主结婚后,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时日长久后,巴基发现这公主有个很要命的缺陷:面对自己的**她毫无自制能力。
公主名为阿尔丽塔,从前是个胖人,相貌奇丑。但后来自从吃了滑滑果实后,便成了娇美若仙的天女:她的身体消瘦修长,皮肤也因果实的关系变得水嫩起来。
阿尔丽塔是个不懂节欲的女人,对巴基之间也毫无爱情所言,同他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消除**。在同居的日子里,他们每天有八个小时都是在房事中度过的。那个时候,尽管巴基身强力壮,但依然不能满足公主的需求。
阿尔莉塔和巴基共同生活的第一年便产下了一名女婴。后来又幸福地生活了两年,随后在第三年的时候,他们的家庭发生了变故。那年公主沾上了酒瘾。她醉酒后行为变得更为放_荡,每晚需要做得相当激烈才可勉强消除体内的情_欲。但这对于巴基来说是异常致命的。在每晚的房事中,他至多“爱”上几次便早早失去气力。
这种自私放纵的生活持续了3个月。然而在第四个月的时候,他们的“性福”终于产生了副作用:巴基垮了,因为过度的性_生活,他被迫患上了阳_痿。
自从巴基不行后,那“魔洞”阿尔丽塔便毫不留情把他和女儿(大胸女孩)一起踢出宫门,完全不顾父女两人死活,为了私欲改嫁了一个搞健美的老外。
被赶走的女孩跟着父亲落魄于街头。因为胯下之根已不够壮硕,加上观众已见怪不怪,产生审美疲劳,故此马戏团的生意也日渐萧条起来。
穷困十几年过去,在女孩15岁那年,宫里忽然传来了一个消息:公主因艾滋病发作不幸离开了人世。
女孩18岁的时候,父亲的马戏团彻底倒闭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生活日加艰难。但是在那年还有一个好消息。在马戏团倒闭的第三天,巴基不小心看到了女儿洗澡,而就是在那一刻,阳_痿很多年的下体竟忽然有了反应。这是令人多么兴奋的事——他被女儿的**治愈了,而与此同时这也说明着,他又有能力为自己找一个老婆重新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不过遗憾的是,好消息刚到,却又马上迎来了一个坏消息——在父亲治好阳_痿的下一秒钟,他就受不了多年积压下来的**,把女儿给强奸了。
悲痛欲绝的女儿离家出走。而后悔已绝的父亲在家悬梁自缢。女儿拎着衣物和少有的钱财哭哭啼啼地跑出家门。她打电话给北京的香克斯叔叔,打算到红发家里寄住。但是初到北京的女孩,一下火车,便赶上下午五点半。盛大的堵塞将女孩所坐的公交挡在了三环。后来好不容易开动了,却又发生了事故。事故的原因是由于公交司机和出租车斗气。最后出租翻进了沟里,公车和对向的卡车相撞,造成车内一片死伤。
这次的事故给女孩带来了不幸,虽说没受重伤,但因为头部受创,女孩患上了失忆症。
女孩忘了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披头散发地在北京流浪了三年,后来直到飘游到一家快餐店附近,才最终有了转机。
那是一个寒冬的凌晨。四周又黑又冷。当时快餐店的厕所堵了,店长(分槽头)懒着跑去100米外的公共厕所,于是便悄悄尿在了店外的垃圾堆里。而那时,女孩正在垃圾中翻找食物,她刚找到块像样的面包,就感到有股热泉淋在头上。
女孩虽然失忆,但内心深处仍然留有被强暴时的恐惧,所以当她再次见到男性的棒棒时,她又大哭起来。分槽头见她这样也很是慌忙,为了表示歉意,本性还算善良的银狐把流浪_女请进了屋里。
天上阴着很浓的云,即便在大厅里也能呼出明显的哈气。女孩当时仅套着一个粗布麻袋做的衣服,脚上的鞋子已经烂掉很久。从她一边咬牙一边打抖的样子看去,她在这里活得相当顽强。
店长带她洗了澡,又为她理了头发。换上新衣服的女孩显得格外清秀。第二天,店长把她带到大家面前做简单的介绍,并为她分配了职务。之后,当店长问及她名字和家庭情况的时候,她却久久地没有作声。
女孩迷惘地眯着眼睛,好像在顾虑着什么。她缄默了很长时间,到了第一天工作结束,她才开始渐渐向大家讲述起自己失忆后的事:
她刚来北京的第一天遭遇了车祸,她对自己19岁以前的事情已经毫无印象。三年来她受尽苦难,和野猫一起睡在车棚,从饭馆倒出来的垃圾里找吃的。在这孤单冷漠的社会上,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归宿,有时她会被社会青年殴打,还有几次在冬天里患上感冒,险些在车棚里死掉。19岁到21岁,惨烈的成长使她练就了一颗无比强壮的心。她咬破嘴唇坚强地活下来,并且每天都在向自己起誓:总有一天,要像街上那些时尚女孩一样,过上甜满幸福的生活。她要补偿自己。
听过她的自白,所有的店员都相互搂抱着大哭起来。店长尤为伤心,因为他自己也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他知道那种没有归宿、四处被人排挤的滋味。只是他还算幸运,后来被家人找到。
于是在那一天,店长向她约定,他要让她幸福,即使不择手段,他也要让她过上甜满的日子。(对于分槽头来说,他说给女孩的那个“不择手段”也只是个为退路所做的铺垫,因为他在想,若最后实在不行,就直接把她娶回家去。)
店里的人们都很乐意让女孩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是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和大伙之间的关系也日渐亲密,有多人不忍心总是“哎”“喂”地称呼女孩,所以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给女孩起个名字。
店长和8个店员围在一桌相互讨论。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因为女孩是套着麻布袋来到这里的,所以多数人都同意叫她:麻衣。可是这个名字叫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又极为不妥。因为有很多人都听说这店里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在这里打工,而且还叫麻衣,他们都以为是平成歌姬仓木麻衣在这里做劳工体验,所以都拿着签名板冲刺而来。可来到这里后才发现不是那个mai,于是很多人都开始哭闹说商家坑害了消费者。最后实在没办法,大家只好重新给她换个名字。
店长观察了一下她的外表,发现她有两个很明显的特点:第一就是鼻子很尖鼻梁很挺,有点像土耳其人。第二就是她的胸部几乎比自己的脑袋还要大。最后归结出来的总特色就是:“这个‘大波妹’长得很像土耳其人”。所以店长决定,今后就管她叫“波尔琪”。
波尔琪工作后表现得很积极。只是她有点天然呆,经常忘记顾客点了什么菜,或者还没穿裙子就急着跑出来收拾餐具。但是这样的女孩却非常受欢迎。因为她本身就很漂亮,高挑的身体上又挂着一对白皙甜蜜的暴乳,所以即使她不小心把热面泼在客人脸上,也不会引来太大的麻烦。
后来又过了半年,她在这里遇到了今天用高薪挖角她的罗宾。在优厚的待遇面前,女孩选择了离开。尽管店长对她有莫大的恩惠,可她总觉得这社会亏欠她太多,所以在生活中无论碰到什么样的选择,她的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原则操控着自己。这个原则就是绝对的自利主义:不管使用怎样的手段,也要让自己过上最舒适的生活。而凡是可以帮助她赚钱的人,她甚至可以管那个人叫爸爸。但若是阻碍她赚钱的人,即使那人是玉皇大帝,她也会咯出一口浓痰毫不犹豫地吐在他脸上。
罗宾把她带到自己的咖啡屋,开始教她一些做菜技巧。过后,女子又给她换上了一套猫女短裙装,并且教她跳一些诱惑性的舞蹈。关于上台表演,一开始女孩还有些含蓄,可当罗宾告诉她每晚跳三支舞可以多赚几万贝利的时候,女孩当场就把内裤脱了下来。
通过这件事罗宾似乎可以预感到,这女孩不但有做女优的潜质,而且凭借这种无视人格的拜金主义,说不定最后连自己的店铺都会被她连根端掉。
晚上8点半。天色暗沉下去。周围的风景全部被镀上一层深海般的墨蓝。夕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仅在天边留恋着一抹酒红的水印。
燠热的空气中逐渐有了潮湿的季风。娜美和薇薇背着网球拍从原路走回来。她们两人的手中各拿着一杯加冰的饮料。汗水涔涔地趴在脸框上。浸透的白衫上透着内衣隐隐的肩带。
或许是疲劳的缘故,两个女孩一路上几乎没怎么说话。她们拉着手,薇薇不时会望一下娜美的侧脸。公主喜欢这种偷看的感觉,她把视线凝在她的面颊上,然后像淡弱的月光般一寸寸精致地扫描过去。她的高挑的身体、双腿上细长的肌肤和娇软的嘴唇都无一不令她向往。这种感觉令人奇怪:明明都是女生,但和她在一起的某些时候,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慌忙和细密的微痒。而且失恋后和娜美住过一晚后,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浓烈了。
公主从娜美的睫毛一直望到她的胸脯。视线胡乱地游移了一会,最后把焦点落到她手中的饮料瓶上。带着蓝色条纹的吸管和圆嘟嘟的粉唇轻轻碰触。薇薇红着脸颊,思绪在大脑中纷繁地运转开来。
时间安详地流过几秒,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迅速将自己手中的饮料喝光,然后朝娜美缠靠过去。
薇薇平和地说道:“哎娜美,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哎,平时我最多只能赢你一局,但今天却反过来了……”
娜美从沉思的静固状态缓过神来,轻轻蹙了下眉线,说道:“喔……谁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
薇薇顿了一下,刻意去观察她的神色变化。随之她又靠近了一点,用手腕搭住她肩膀:“我看是心情不好吧?你打球的时候节奏很乱,失误也好多,给人感觉……好像在怨恨着什么。”
娜美低了低头,眉心在灰暗的暮色中紧紧拧锁起来。
这时,薇薇的眼眶忽然扩大起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哎呀!不会还在生罗宾姐姐的气吧!!哎呀呀娜美……其实吧……我觉得山治他表面上对谁都那样,其实他内心里对你还是……”
话没说完,娜美猛地拉住女孩的脸皮,凶恶道:“我很高兴!!哪里生气了!?”
女生做出一脸恶狠狠的假笑。公主挂着半颗泪珠赶紧呜呜地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请不要这样”。
车站的位置离网球场还有一段距离,若步行的话,需要20分钟的时间。两个女生本想着打完球就坐出租车回去。但是走了一路都没有碰到一辆车。后来从一张警示牌上看到,原来这条路因为施工被封掉了。所以没办法,为了不太晚到家,她们只好穿进居民区,打算换到另一条街道碰碰运气。
走到半路,薇薇摇了摇娜美的肩膀,用一口撒娇的长音说道:“哎娜美——我渴了——”
因为这样的腔调异常耳熟,娜美差点就回了一句:“**别急!一会我就拿棍子杵死你!”后来察觉到说话的是公主,于是马上在脱口前把那些粗语断在齿间。她转过头,用一种不耐烦的眼神看了看薇薇。公主焦虑地嘟着嘴,给人感觉像是受了欺负。娜美拉紧她的手,说道:“那就快走吧!一会到了车站我请你喝可乐。”
“不行……现在就要喝……人家渴死了嘛……”薇薇很小声地说道。
娜美叹口气,她觉得也没办法,于是便把自己的饮料瓶递给她:“那你先喝我的吧。”
公主接过瓶子,看了看吸管的圆口,然后张开嘴一口咬过去。她的脸颊泛起幸福的红晕。在吸吮的同时,她眯起眼睛,朝娜美傻傻地笑起来。
班长沉下眼线,有些费解地望着她。
长年来,娜美在薇薇心中的圣女地位已经根深蒂固。她觉得那是一种像撒娇一样的“依赖”,但好像又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喜欢”在于娜美吃了一口的苹果她想去咬上一口;被同学排挤或者寂寞的时候,想趴在娜美的胸脯里大哭;甚至最重要的初吻想被她温暖地含在唇里。
记得从前,她们常常一同在小花园的草坪上睡觉。醒来时,娜美伸起懒腰,带着一脸微笑把手臂尽力伸向太阳。这时薇薇还躺在青草上,阳光照下娜美一张洁白的剪影。在那些仰视的角度里,娜美的头发灿着明亮的高光,浓白的芒刺如瀑布般从她背后流泻下来。
娜美那时的笑容一直留在她的记忆里。在生活中偶尔感到烦躁和难过的时候,她便特地去回想那张暖洋洋的笑脸,好像给软瘪下来的车胎打气一样迅速振作精神。
来到临街,她们拉着手继续前行。街旁林立着两排肥厚的常青树。这街道对女性来说是过于冗长的。向远处望去,它就像一支苍绿的管道,把行人们封闭在楼群间。又像一道暗蓝的射线,它分割着夜幕,视线沿着街道尽头无限地向远端延伸过去。街道尽头的广告牌在尽头一闪一闪。
天色幽暗,路灯还慵懒地闭着眼睛。行人们望着暗灰的薄雾中的万家灯火,他们感到自己仿佛正不断朝地狱行走。
今天的周六,城内的几家公园成了最实惠的去处。所以到了晚上,这狭窄的街巷便受到出城人极力的爱戴:他们用自己的私家车,把这里变成了最著名的堵车圣地。
汽车的灯光把夜色分成极端的光芒与黑暗。这些铁皮壳子呜噜噜地趴在街道上,就仿佛藏在丛里的野兽,张着一双双黄澄澄的眼睛。薇薇莫名地开始害怕起来,她把喝空的饮料瓶丢进烟摊前的垃圾筒里,然后紧紧拉住娜美的手。黏_热的汗水在空气中缓缓地挥散开去。
她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其间经过三个车站,遇到空驶出租车无数,但是她们没有丝毫停步的意思。因为她们知道,在这种交通状况下,就算车子再高级,四个轮子不能转那也是毫无用处的。
两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蓦地,薇薇拽了下娜美的手,她红着脸,视线紧张得四处游移。她观察身边的行人,后来在确定周围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凑到女孩耳旁,很小声地说道:
“哎娜美……我想去洗手间……”
娜美蹙了下眉头,说:“你怎么那么麻烦……忍忍吧!到前面的主路上就有厕所了。”
薇薇撅着嘴有些不情愿。可自知到娜美心情不好,便默默忍受下来。薇薇安心地跟随着娜美手中拉力的牵引,尽管天色已经昏沉下来,繁华的街道也给人一种不安定的感觉。但她觉得只要跟着眼前这个女孩走,就总能到达一个美丽的地方。
路程似乎比看起来还要遥远。她们又走了十分钟,薇薇有些受不了了。她稍稍躬下身子,轻微地缩着小腹。她走路的姿势已经渐渐变形,鞋子每一次的落地都会加重小腹中的胀痛感。她尽量地合拢双腿,娇长的腿骨时常挤蹭在一起,发出闷弱的碰撞声。
娜美埋头向前走。她的思绪和这夜街一样,堵塞着杂乱的烦恼。后来她们路过一个超市,娜美感到拉在身后的手忽然变得钝重起来,她转过头,看到薇薇捂着小腹,眼睛里充满细碎的泪水。
她祥和地长叹口气,然后揉揉公主的头发,说:“这超市里应该就有厕所,你先去好了。”
“不嘛……超市的卫生间太脏了……”薇薇双腿交叉站在原地,尽量将洞口缩紧。
娜美不屑地扬起头:“那你尿裤裤里好了!”语调里不含丝毫情感。说罢,娜美便甩开她的手腕自顾自往前走。薇薇慌张起来,迈步就要往过追,但是小跑两步后她又忽然停下来。她蹲在地上,滑长的夜风拂过她的双腿。她感到有一道水线沿着大腿内侧细痒地滑下来。
这颗水珠由内裤里渗出,通过白滑的腿部皮肤,又落进白色的短袜里。
公主抱膝蜷在那里。瘦长的身体显出突兀的骨骼。她把手背顿在眼皮上。散落的泪水让人看到了公主娇弱易碎的样子。
虽然经历过很多成熟的事,但16岁的薇薇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在公主隐隐的意识中,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娜美的苦恼。一个幼小的孤儿曾有了一位认同她的妈妈,但在幸福了十年后,又被海贼残酷杀害。这是令人多么悲痛的经历。而如今娜美和山治的感情就仿佛对那段经历的补偿,薇薇可以从她表情的细节上看出山治对她的重要性。
娜美把薇薇拉了起来,抬起手臂向街对面的小巷指过去:“你从那条路穿过去,走到底后向左转就可以看到‘nicocoffee’。那是罗宾的咖啡屋,你去管她借厕所吧!”
薇薇从娜美语调里尝到一股冰感。
人行道的绿灯亮起来。薇薇本想拉着娜美一起前行,但娜美却又一次甩掉她的手。这一次她用出的力量和幅度比上次要大很多,并且不带有丝毫情感。她侧着视线,淡漠道:“你自己去吧。到时候要罗宾开车送你回去。”
她的态度让薇薇感到惶遽和震惊。掌心里没有了娜美的温度,她觉得自己仿佛忽然被抛落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那……那你去哪……”
娜美指了指超市旁边的宠物店:“我的猫病得厉害,我要给它买些药和食物。那里快关门了……所以……我先走了。”
薇薇弯了下腰,努力地紧了紧小腹。充盈的尿意仍在折磨她。
“我跟你一起去吧!”公主急促道。这时,娜美已经走出十米远。她用她的背影对她说道:“算了吧,那里很脏的。”
影子在身前一颤一颤。公主僵在原地,瞪着空洞的眼睛,心中的荒白迅速地蔓延开来。
在“nicocoffee”,由于波尔琪在“Foxyrestaurant”时有着很好的工作基础,所以在技术方面她学得很快,几乎仅用了一个半天便掌握了所有舞蹈和料理技巧。
波尔琪换上了罗宾为她准备的非主流的粉色连衣裙。连衣裙类似舞会的晚礼服,但是它的低胸设计又过于短露,窄小的丝布几乎盛不住她圆硕的胸部。再往下是露脐的腰束和只有手掌长短的裙摆。短裙基本只是装饰,她只要轻轻躬下腰,就会露出内部带着桃心图案的小裤裤。
换装后的女孩立刻显出消瘦娇长的身材。她的身体有着娜美的年轻和白秀,也带着罗宾的丰满和成熟。打扮过后,女子又为她点缀上兔耳和兔尾,如此以来,女孩的气质便又被添上一分柔软。
今天来过的客人看到波尔琪后都给了她极高评价。而更可贵的是,这女孩学会了银狐的油滑:她比罗宾更懂得应该如何讨好客人。
罗宾时常在她身后悄悄观察她。每次看到她躬下腰为客人上餐的时候,她就会微微呆掉。甚至忘记手中的工作。在“偷看”的过程中,罗宾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孩的短裙里,作为同性恋,她比起男人所钟爱的乳fang,她更馋涎于女性的下体和双脚。女子刻意为波尔琪选了条小一号的小裤裤。浅白的底色上布满粉红的小桃心。裤裤周边秀着一圈蕾丝,边角紧紧镶嵌在臀_肉里。对罗宾来说,这是何等可口又美好的身体。她感到自己的体内正在升温,**仿佛竖起一撮撮绒毛,在她双腿的入口中黏_热而潮湿地躁动着。
罗宾负责清洗波尔琪不断送来的碗筷。女孩端着剩有残渣的盘子向她走来,又端着满盛美食的佳肴迅速离去。她的每一次靠近,罗宾都觉得自己面前有两颗白软的乳fang在对她剧烈摇动。由于她的脑子里时刻都响荡着她对娜美的承诺,经过脑中几个意识的惨烈厮杀,她还是尽力遏制了自己的**。然而忍耐对她这种习惯了放纵的女人毕竟是残忍的,所以很多次她都不得不把自己关进后院的厕所里,然后用手指帮助自己把那些隐隐作痒的液体全部排出体外。
女子擦净下体,把手纸丢进马桶,冲掉所有的**。她拉上内裤,打算重新回去工作,但起身时发现内裤的底端已被完全浸透了。她咧咧嘴,只好把裤裤褪下腿跟,用指尖拈着裤边丢到排水管后面。
此刻,她的下身完全裸露在外面。空气与臀部直接接触,冰滑的触感使她有些心神不安。现在唯一可以做遮挡的,就只有下身这件松松垮垮的蓝格子的百褶裙。罗宾将短裙下摆用力拽了拽,尽管她平时穿着暴露,但并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的“真体”。她的卧房有一个后门直接通向后院。她打算把工作暂时交给波尔琪,然后尽快冲回屋里将裤裤换好。
一路上,她和数个出入洗手间的客人擦肩而过,四周有意无意的目光使她羞恐。她低着头,行走的时候不得不用力抻拉着裙角。
这一边。薇薇哭丧着脸,穿过店旁的小巷。小腹憋胀的尿液使她不得不加快步伐的频率。对于刚才的事,公主非常难过。看到如此冷漠的娜美,她总在自卑地认为:自己已经完全被她讨厌了。她一边小跑一边消化着那些烦恼,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她准备把这件事讲给罗宾听。她觉得,如果把自己的遭遇和心情如实讲出来,那个好心的大姐姐说不定会像女神一样温柔地抚慰自己。
罗宾的咖啡厅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高雅场所,因此进店门之前,薇薇刻意整理了刘海和衣领,把身上那些慌乱的痕迹仔细地消除干净。夜已经阑珊下来,她推开木门的时候,有浓白的日光灯向她款款袭来。她站在门内的毛绒脚垫上,看到墙角坐满客人的咖啡色沙发,加上木门上叮叮作响的风铃声,她又不由联想到白天坐在那里彼此亲密的罗宾和山治。
公主有些感伤,她擅自认为,娜美一定受了伤害。尽管在她心目里,娜美不是那种脆弱又矫情的女性,但她明白,相信纯正爱情的人有多么极端——她和她是同样的人,因为那时她也一样把自己的情感浓浓藏在内心的小木盒里——她不敢向别人打开这个盒子。她怕别人看到自己盒子里的东西会露出揶揄的神色,并调侃她是个多么天真肤浅的孩子。
那个时候她和寇沙在一起。她暗自喜恋他,并把他当作一生注定共享生命的伴侣。而这里的“注定”的意思,就是那个终身伴侣必须是他,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行。尽管这种思想单纯任性,却是少女最为纯滑的情怀。结果就因为这一点,她的情感变得古怪,并且偏执,这种偏执表现在:如果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裂痕,哪怕是丝小的缝隙,她都会颤抖,甚至产生绝望,好像全世界都要黑下来。
“失去”对她的意义就代表着灵魂中最核心部分的消失。就好像失去军力保护的光杆国王,体内充满着随时要被杀掉的恐慌感。
夜幕全面降临。9点左右这一段又是一拨上班族或出游者结束一天行程的时间。路边烧烤的小贩生意开始兴隆,四下都飘散着肉串、煎饼和炸香肠的味道。许多人等不及妻子烧好的晚餐,提前围到小贩的三轮车旁买上一些“零食”。在昏昏沉沉的奔波后,尽管明明知道那些东西很脏,但依然受不住孜然和胡椒粉的引诱而悄悄吞口水。
北京大学附近的单身公寓。山治咬着烟尾,两手垫在脑后躺在床上,好像在思忖什么。他的床靠着窗子,床头紧挨的墙壁上贴着一张09年曼联球员的集体照。
离开大海后,山治一直过着平凡的普通男生的生活。他热爱足球,同许多男学生一样,周末踢完球回来,打开冰箱,在几秒钟里扬头干掉一整瓶矿泉水;喜欢把中意的女生照片拿来恶搞:用Ps将女生的脸合成到穿着比基尼的暴乳女郎、或者某个恐怖片手持电锯的大胡子老头身上。接着做好以后就马上传到手机里,然后第二天欣喜若狂地拿给那女生看;有时也有非常钟爱的女星: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哥们在私下探讨哪个女星和多少男性jiaogou过,在床上热爱什么样的体位等等。
而提到性,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有过共同的经历:在小时候从电子街抱着小孩的大婶那偷偷买过A片,在网络盛兴后,又在那种很无敌的网站做着忠心的长期ViP,电脑的隐藏文件里藏有数十g的成_人电影。
山治在床上仰看着夜空,把丝雾吐在皎洁的星群里。身旁电脑的主机嗡嗡地运转着,因为鼠标和键盘长久没有动作,已经进入屏保状态。书包被随意丢在桌上,书本零落地摊在四周。几本教科书被娜美俏皮地贴上许多亮晶晶的橘子笑脸的贴纸,每次罗宾和索龙看到后都要怪声怪气地对他调侃一番。
窗台上摆立着两张木质相框,两张照片都是娜美。一张是去年去海边时,山治拿手机偷拍的。那时娜美正在阳伞下吃面,半露在嘴外的面条在下巴上噗噜噜地乱晃。后来偷拍的事被娜美知道了,女孩格外恼怒,为此连续好几天都没给山治好脸色看。男生在课间的时候总会跑到娜美身边道歉。软磨硬泡后也慢慢有了好转。其实关于这件事,女孩也并不介意自己的照片留在山治手里,她只是担心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把自己拍得太丑。过了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彻底平息后,娜美刻意去照相馆拍了一张艺术照。照片里娜美穿了一件亮闪闪的白色晚礼服,柔软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面,绣满大朵白蕾的长裙华贵地断在脚面。拍好后她管老板要了照片的电子文件,然后在网上以“我准备向时尚杂志投稿,你帮我参考一下”的名义把照片送给了山治。那一刻,山治高兴得头发都翘了起来,他把那图片装进u盘,以最短的时间跑到楼下的照相馆洗了一张15寸的实体照片,并且花大价钱买来一个桃木相框以做裱藏。那一晚,山治就像得了病一样:他怪叫着狂奔到湖边,抱着娜美的照片在半坡的草坪上叽哩咕噜地滚了一宿。
他就是这样地喜爱娜美。但是今天在罗宾咖啡屋的经历让他满怀惝恍,他本不该对那女子如此亲密,这会伤害自己爱的尊严,也会使他和娜美之间的丝带产生断口。
山治在床上辗转反侧。罗宾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痕迹,以致于他只要稍稍闭上眼睛,就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在身边缠卷连绵的紫丁香气。他的掌心里好像还含有罗宾手背上的温度,耳旁也都是她软绵绵的气息和娇媚嗓音。
另一端,薇薇穿进咖啡屋的用餐区的时候,她看到只有波尔琪一人在餐桌间繁忙招待。这个大胸的服务员昨天给公主留下了深刻印象,今天真是不知怎么回事就跑到罗宾店里工作了。
她的好奇心促使她悄悄朝那大胸妹探去,但中途胀痛的小腹又使她退缩下来,现在对她来说,首要的事还是要解决厕所的问题。
公主轻轻走过去,尽量减轻震动,然后伸出手将那正在飞速奔忙的人肉机器用力抓停下来。波尔琪打了个踉跄,转过头,莫名地看着薇薇。薇薇察觉到对方眼神有些不高兴,下意识脸红起来。
像借用“小便的地方”这种事,面对着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华丽又陌生的兔女郎,她显得有些支支吾吾。
“哎……罗宾姐姐呢……”薇薇小声问了一句。波尔琪伸手指了下吧台旁边的木门:“老板娘正在房里换衣……”
话未说完,波尔琪忽然往旁边跺了一脚。剧烈的响声吓了薇薇一颤。而这一下,又有两颗水珠从腿间的开口落下来。公主闭紧眼睛,用力绷了绷下身,然后诧异地朝她落脚的地方看去。在那块被震裂的地板上,有一个人脸正血肉模糊地垫在女孩鞋底。这张脸薇薇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后来忽然有两道思绪接合到一起,她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娜美班里的男生A。
“喂……你……干嘛踩人家脸……”薇薇嘴角抽搐几下。
波尔琪凑过来,用一只手遮住嘴巴虚着嗓音说道:“这家伙是色魔。我在那边工作的时候他就一直跟踪我。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躺在女孩的腿间仰视。”
公主擦擦汗,茫然地哦了一声。
过了几秒钟,倒在地上的男生A哎哟地呻yin了几声。波尔琪察觉后,马上蹲过去抱起他的肩膀:“哎呀——真对不起先生!我刚才没看到您睡在这,所以才不小心踩了您的脸……”
薇薇腐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绷着臀部朝罗宾房间跑去。
公主进门的时候,可能实在憋坏了,也没顾上礼节,推开门便朝里面喊:“哎罗宾姐姐!洗手间在哪……”
薇薇眼前是一团暗朦朦的轮廓,伴着门外打进屋内的一点白光,罗宾就仿佛是一块沾了乌灰油漆的抹布刷上去的平板画一样。淡弱的光线镶镀在她突兀的腿骨上,双腿间反射着液体的光亮。她在做H的事么……(此段大幅删减改动)
薇薇的意识已经被紧紧凝固,她眼无焦点地望着罗宾,就仿佛在望着怪物一样。这是多么可怕的成_人行为。她实在是被吓坏了。在她的心里,罗宾一直是那种如星河夜空般存在的女神,她决不可能做出如此低俗羞耻的行为。
“罗宾姐姐……你……你在做什么……”薇薇轻轻说道。她用双手捂住嘴巴,身体已经僵凝。
另一边,罗宾流着泪水,绝望地抱着身子。薇薇哭了,泪水黏在嘴唇和睫毛上,接着又沿着消瘦的脸廓缓缓淌落下来。公主张着空洞的眼睛,静静等待着内心把罗宾的“女神”地位拉降到低贱的“浪_女”。
罗宾在公主心中跌破了价值,由于自己的贪婪,她知道薇薇已经不可能再爱上她了。她打碎了自己一个梦想。就仿佛是一颗泪珠在纸巾上留下的湿迹,所有的懊悔和痛楚都在那一瞬间,无法挽回地蔓延开来。
“完了……我的秘密……被发现了……”罗宾咬着嘴唇,在心中绝望地叹息着。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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