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琳听得他突然发出这一声惊疑,还道是什么,向周围望了望,这一望,却并未发现周围有何值得惊疑之事物,便道:“无言师弟,怎么了。”
无言微微一笑,右手往地上一撑,食指在地上用力一抹,撑起了身子,走到玉琳身边,脸凑到玉琳脸旁,左瞧右看,端详起来。
玉琳被他这么一看,脸色一红,道:“无言师弟,你看我干什么呀。”
无言道:“玉琳师姐你脸上怎的有脏痕。”
玉琳一听这话,心中一紧,急道:““啊!在哪里呀。”说罢伸出手便要往脸上摸去,急不可奈的便要擦掉脸上脏痕。
玉琳正值花纪,这少女心思,多半爱美。现下又在这船中,抛头露面的,若让人看见自已脸上有脏痕,岂不失态?
无言却是笑道:“师姐,我来给你擦吧。”说罢伸出右手便往她脸上擦去。
玉琳见他伸手摸向自已脸来,满脸绯红,却是不阻他。
无言用手轻轻在玉琳脸上擦了擦,笑道:“玉琳师姐,这下好了,这下你真是‘花容’了。”说罢嘿嘿一笑,转身走开。
玉琳一听这话,只道她是夸自已,心中甚是欢喜。
那边白旭此时却是刚好转过了身子来,望了望玉琳,突然哈哈一声大笑。
玉琳不明所以,道:“白师叔,你怎的笑起来了,笑什么呢?”
白旭道:“玉琳呀,你怎么搞得跟只花猫似的,脸上那么大一道脏痕。”
玉琳一听这话,还道是无言没擦干净,气道:“无言,你不是说擦干净了吗?怎么师叔说还有?”
白旭望了望无言,摇了摇头,道:“玉琳呀,你呀你!刚才师叔跟你站一起时你脸上还白净无暇,无言给你这么一擦,反倒有了脏痕,你还不明白?是这小子故意整你。”
玉琳一听这话,气上心头,道:“无言,你敢戏弄我。”说罢唰地一声拨出腰间宝剑,道:“看剑。”长剑一挽,使一招‘剑下无情’便刺向无言。
无言闪身避开,笑嬉嬉道:“师姐,我这不跟你玩玩,你看我在你脸上这么一弄,搞了这么一朵‘花’,这不是给你脸上添花,更增你花色。”
白旭一听这话,冷笑一声,道:“你在玉琳脸上画了这么一划,这一划看起来最多也就只能算草?怎的成花了,难不成你把玉儿当草了?”
白旭说话间,无言又躲了玉琳一剑,道:“师叔这话便不对了,岂不闻鲜花之美,终需绿叶青草之衬托,我在师姐脸上划这‘一根草’,那是以此来衬托师姐花容丽色。”
‘哼!‘玉琳冷哼一声,道:“油嘴滑舌,这次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边说边刺。
无言平时终日沉浸于酒,少有心思练武,武功剑道上自然要逊玉琳许多,在准剑派之中,他的武功算是平平。
此时玉儿已使了十几招,玉琳话虽说要教训他,其实乃是有意要与他比剑,她知无言剑法比她差,因此她这十几招,完全没用上全力,但无言此时空手应付,已是渐感不支,唰地一声拨出了腰间长剑,还了一招‘十拿九准’。这一招十拿九准,乃是刺敌人腹旁‘腹哀’一穴,但他此时剑尖却是完全偏离了‘腹哀’一穴,剑身从玉琳腹旁穿过。
旁边白旭正在观两人比剑,见无言这一剑刺偏,摇了摇头,道:“无言,我们准剑派一脉之以为名为准剑派,便是因这剑法要旨在于这准字一字,你起手第一招便失了这准头,接下去的剑式如何使好!哎!平时教你好好练剑你却不放心上,如此下去,以后在江湖上不免要吃大亏。”
白旭说话声中,玉琳一招‘长剑系日’刺向无言,剑尖未到,忽的将剑尖伦转成一个圆圈,剑尖从圆圈正中一刺而出,刺向无言手腕。
若按平时两人比剑,玉琳使这一招长剑系日,无言当以一招‘走马看花’抢先一步,缷了玉琳这一招长剑系日的剑式,但此时无言却是以一招‘劲贯于点’,集中剑劲,迎剑而上,去点玉琳剑尖。
原本若以他这一招‘劲贯于点’来破玉琳这一招‘长剑系日’倒也可破,不过这一招‘劲贯于点’便在于劲于点这两字,点便是准,劲便是力道,这两样缺一便不成招式,无言无心武功,内功更是一蹋糊涂,自然不能跟玉琳比。他使这一剑,劲道自然比玉琳要差,比玉琳差了,那还怎么破玉琳这一招‘长剑系日’。这一迎剑而上,登时被玉琳长剑震开。
剑式被破开,自然挡不住玉琳这一招,欲待再使剑招反击,自也不及,玉琳已然一剑刺向他手腕。
玉琳本料他会使走马看花,却没想无言会使这一招长剑系日,倒是始料不及,长剑收之不住,便要刺到无言手腕上,心中一急,蓦地剑锋一转,转为剑身,啪地一声击在无言手腕上。
无言只觉手腕一痛,手中手剑脱手而落,铛地一声,落在地上。
白旭叹了一声,道:“无言呀!你怎的使这一招劲贯于点去破玉琳这一招长剑系日,你又不是不知你的内劲不及玉琳,你这是……”说到此处,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说。
玉琳急得捉起无言手腕,道:“无言,你没事吧。”边说边察看他手腕。
无言笑道:“没事!哎!师姐你真是无情呀,你刚才一出手便是一招剑下无情,这般对我,师弟我真是心酸呀。”
玉琳急道:“我不是故意的,平时比剑我使这一招,你都是用那一招走马看花来对拆的,没料到你今天用这一招劲贯于点。”说罢哼了一声,续道:“若不是我手快,及时转了剑身,击中你的就不是剑身了,怕你这手腕就要受伤了。”说罢望着无言,她心中雪亮,虽说无言剑术不行,可平时自已与无言比剑,少说也拆了有四十多招,今天算来才拆了不过二十多招,而无言使这一招劲贯于点,明显是为了让她,好让消消她刚才被戏弄所生的气,想到此处,又觉他傻,又有些心疼。
无言笑道:“师弟该死,惹了师姐,就算是师姐伤了我手腕,那也是应该,只要师姐不生我的气了,莫说是手腕,在我胸口刺一剑又有何防。”
玉琳哼了一声,道:“你就会油嘴滑舌,我真气我自已,刚才这一剑怎的使错了。”
“哦?有何错?”无言好奇道。
玉琳道:“我这一剑,原不该刺你手腕,应该刺你嘴巴,叫你以后再不敢再油嘴滑舌,省得让你以后出去哄骗无知女子。”
无言将地上长剑捡了起来,还剑入鞘,道:“不会,我只对师姐一人如此。”
“呸!”玉琳脸显忸怩,轻促了一口,道:“谁要你油嘴滑舌了。”
玉琳跟无言两人从小一起在师门长大,性格自极其合得来,因此从小玩到大,可谓青梅竹马,两人懂事后,其实早已暗生情素,只是各自未说破罢了。
白旭望着两人这般暧味,咳了一声,道:“好了!没事就好,下次可别这般胡闹,哎!给你们这么一闹,我都忘了看风景了。”说罢转过身子,正欲重新观赏河畔风光,不料船身突然一顿,紧接着却是停了下来。
白旭一声惊疑,望向船家,却见船家手握撑秆,却是不动,便道:“船家,怎的停下来了。”
那船家摇了摇头,道:“几位客人,走不了了呀。”
白旭疑惑道:“怎的走不了了?”
船家道:“几位,你们且往河中远处细细望去,看看瞧到了什么。”
三人听闻此言,心中好奇,自然而然便凝神向前方河面上望去,这一望之下,只见得前方河两边停着约莫有几十只船,这些船分成左右两边,左右两边的船上都插着一秆大旗,左边的旗乃是红色的,右边的却是黑色的。船上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在船上走动。
而在两边船中间,却是有着一个小岛,岛上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一个竹台。
白旭道:“不过就是两队船队,这有什么,怎么就不能行了?”
那船家摇了摇头,道:“客人你想的未免太过简单了,那左边红旗船队的乃是飞龙帮的人,右边黑色船队的乃是黑狗帮的人,这两帮人现在那对峙,看来是准备要打架了,我们这船一过去,岂不是要糟糕。”
无言一听这话,道:“飞龙帮,原来是飞龙帮的人,那就好办了,我跟他们帮主认识。”
“哦!”白旭听得无言认识那飞龙帮帮主,倒是略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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