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问在门口等着,依着那段氏的性子,只怕现在是恨不得将自己一顿好打,自己要是贸贸然地上门来说要再给人诊治,必定会将她打出了门去,但是她来要账,这就完全不同了,安家必然怕她将事情闹大,所以一定会演一场戏,所以绝对不会让她在门口久呆,因为安家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是注重面子的人。
才片刻的功夫,刚刚进门通报的人匆忙而来,看了素问一眼道:“老夫人请你进去。”
护卫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上前了一步道:“请姑娘随我来。”
素问从糯米身上起了身,随着那丫鬟往着里屋走。丫鬟领着素问到了段氏的院落,在门口通报了一声听到里头一声“请她进来”之后才让素问进门。
素问刚刚踏进花厅的门,就见这花厅里头除了段氏、苏氏和安卿玉之外还有旁人在,这阵仗倒是有些像是三司会审一般了。
段氏看着那走进门来的女子,见到素问的那一眼,段氏觉得自己心底里头有些不大舒服,天知道她是有多厌恶眼前这个女子。但是现在的她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子走进安家,出现在她的面前。
孙姨娘见到素问带着一头凶兽进门来的时候脸色一变,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旁的周姨娘急忙扯了扯孙姨娘的衣角,示意她坐下来。
段氏也听到了孙姨娘闹出来的动静,她看向那一脸震惊得厉害的孙姨娘,对于这以媚色示人又只给自己儿子生下一个丫头片子的妾侍,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到底是小户人家的出生,上不得台面。”
孙姨娘脸色一青,知道段氏这是在训着自己却又无可奈何,自己又不能同这个老婆子对着干上免得自己会被她赶出了府去。
素问看了一眼那敢怒不敢言的孙姨娘,又看了一眼那如同女王一般端坐在高座上用眼角的余光看人的段氏,这老毒妇是在府上作威作福惯了所以习惯了别人奴颜婢膝。
段氏扫了一眼素问,因着心中不大爽利,她冷哼了一声:“真是连半点规矩也不懂的,难道你见了人都不会打招呼的吗?”
素问看了一眼段氏,她当然知道段氏说这种话是想要让自己给她做小了,她轻笑了一声:“我今日来不是给府上的谁来诊治的,这招呼什么的,也就免了吧。旁人待我客气,我自然也会客气待人,现在老夫人你又不是我的主顾,我自然也就无需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你了,老夫人既然是不想看到我的,只要这药钱一给,我自然不会再出现在老夫人的面前。”
素问的那一番话说的有些张狂,这样的话语让段氏听得整个人气结,她见惯了别人对自己的小心翼翼,现在看到素问这样的说话,她恨不得冲下去直接给这个不识好歹的人两巴掌。不过段氏也认同素问说的那一些话,她说的的确不错,自己的确是不想看到这个女子的。
段氏朝着自己身边的婆子递了一个眼色,那婆子知机,上前了两步,从袖子里头抽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了素问的面前。
素问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并没有接的意思。
“老夫人,这数目只怕是不对吧?!”素问漫不经心地道,“这么一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了?你这是当我是叫花不成?”
段氏的面色一沉,她按捺了许久一直咬牙忍着这女子,直到现在这一刻听到素问这么说的时候,她终于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刚刚递银票给素问的是伺候在段氏身边大半辈子的曲嬷嬷,她看到段氏那面色一沉又听到素问说着那样的话,她的面色也有些难看,曲嬷嬷跟在段氏身边许久了,也可算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听到素问这样说她也不由地出了声道:“姑娘这话是个什么话,即便是太医到府上来诊治,也不过就是给几十两银子罢了,如今老夫人看姑娘在外讨生活也不容易已经给了这一百两的银票,姑娘要是还不满足,难道是要将安家当做冤大头来宰不成?姑娘这般,倒是有些不识抬举了。你这不过就是一个摇铃医而已,难道还比太医还要金贵不成?”
素问只是看了曲嬷嬷一眼,她的声音冰冷:“没人教会过你,身为奴婢的没有资格在主子说话的时候插嘴?!”
曲嬷嬷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面皮瞬间疼痛无比,哇的一声张口竟是吐出一口伴着大盘牙的血水来。
挽歌站在素问的面前,整个人冒着森冷的气息,肃杀得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剑一般:“姑娘何必讹你们安家的钱,要论,只怕安家还比不过姑娘一根毫毛。”
挽歌那一双带着杀意的眼睛环顾过四周,看着那些人,段氏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把刀割过一般,脖子后头凉得厉害,她伸出了手指,颤抖着指着素问道:“你竟敢行凶?!”
“挽歌。”素问叫了一声,“咱们是来将道理的,你这样万一被安家的人误会了,说我这没有什么规矩教养也就算了,指责我们来行凶就不好了。就算安家的奴婢再怎么不懂事也是应该安家来教训,这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这主人教导不好那也是主人的规矩不对。”
素问那一番话明着暗着踩了安家几脚,暗讽着安家的奴婢没有规矩也是安家纵容的,可想而知安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是的,姑娘。”挽歌应了一声,乖乖地站在了素问的身后,再不出半点的声音。
素问看着那一眼畏惧的段氏,莞尔一笑:“老夫人,你这药点要钱还不够。既然当初是安将军要我诊治安夫人,如今老夫人你不让我整治了,这诊金我就给你算便宜一些,药钱自然是用了多少算多少。”
段氏被刚刚挽歌那出手如雷一般的速度给吓到了,如今也不敢对素问说些什么就怕这下一个遭遇了毒手的人会是自己。
“你想要多少?!”段氏全然将素问当做想要讹诈钱的人,有些不耐烦的道。
“三万两黄金。”素问看着段氏,她这一开口几乎是让段氏倒抽了一口冷气,“太医收什么价我是不清楚,但是我这摇铃医什么都不贵,就是这诊金最贵。老夫人赶紧叫人将钱给付了,我即可就走,绝对不耽搁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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