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陵城内最有名的医舍叫做汉文斋,此时在医舍前檐下,聚集了十三四人,多是上了年纪的老汉与年轻的汉子,也是城里站出来仅有的一些代表。自薛青川背着杜九幽来了这里之后,他们也渐渐聚到了这里,在他们的心里,这几个人让他们看到了除掉食人兽的希望。
杜九幽在里面接受了医治,司徒涯与薛青川来到了大堂前,只见一老汉站了出来,上前一步便说道:“真是多谢两位义士了,今天要不是你们,恐怕又要有两人断送性命,老汉代表金陵城的人叩谢了!”
老汉说着便要下跪,他身后那些人也多半跟着,司徒涯见状,上去就扶起了他。“这可使不得,老伯无须多礼,我等也是尽了微薄之力!”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薛青川在一侧也扶起了二人。
老汉等人行此大礼,绝非仅仅是赶走了食人兽之事,而是迫切希望他们能除掉食人兽。紧跟着老汉便又说道:“义士有什么需要,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尽管开口,除了钱财有限,我们有的是人,有的是物!”
司徒涯忙又回道:“多谢老伯了,还有你们大家,只要我们在,我们就一定想办法除掉食人兽,现在我们的人受伤了,这里的人需要清静,还请各位各回各家,回家之后关好门,尽量躲在屋里不要出来!”
“喔,行,我们这就回去!”
老汉授意,说着便放低了声音,而在这时,图蒙突然自外面走了进来,见这么多人,突然一愣。那些人见是将军到了,不禁纷纷低头让道,图蒙是直接说道:“都围在这里作何,都散了吧!”
老汉等人本就打算离开,只因慢了一步,让图蒙堵了个正着,纷纷点头应“是”,顿时都出了医舍。在司徒涯二人面前,他们还能依着哀求的腔调说两句,可是面对这样威严的武将,他们是不敢多说半句。
看着十几人瞬间离开了,图蒙便又回头问道:“杜大侠的伤情怎么样?”
“伤无大碍,只是摔到了肋骨,养两天就能活动自如了!”司徒涯回道。
“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的军帐在城门口西边一角!”图蒙没有打算进去看望杜九幽的伤势,只是站在门口又说道。
司徒涯应了一句“多谢”,图蒙是直接转身而去,看样子,他还真没有依仗这四个人除怪的意思。不依仗他们,仅仅依仗他从敖羽那里听来的一句吉言,那是绝不可能,这可能是他对司徒涯等人的认识。司徒涯等人都是以退隐的高人自居,他们喜欢清静。
随着刚才那些人,图蒙也领着自己的人去了,只留下了司徒涯与薛青川二人。只听薛青川又无奈地说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唉!”
司徒涯是直接叹息了一声,转身回了医舍之内,薛青川见得,没有迟疑,也是紧跟了回去。初次照面,食人兽便差点害了后海的性命,他们的心里是后怕的很,更不知如何对付这食人兽。
在医舍的后面是个不大的屋子,除了一些陈旧的摆设,尽是跟药草有关的物件,正后墙上还贴了写有“悬壶济世”的大字幅。杜九幽正闭着眼睛躺在一张靠墙的小床上,头上敷了一块热毛巾,像是睡着了,而在一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郎中正在亲手熬着一副药。
肋骨骨折了,那倒不是自城墙头上摔下来所致,而是受了猛然的撞击,鬼王枪的枪柄捅到了杜九幽的身上。杜九幽是个练家子,三四丈高摔下来反而没有大碍,经历的多了,他也深知该如何避免。
司徒涯二人回了屋,一见杜九幽熟睡了过去,司徒涯又显得急躁了起来,禁不住对薛青川又说道:“你留在这里看着他,我出去转转!”
“哎——”
薛青川刚刚张口,司徒涯便又出了屋子,同以往一样,根本就来不及说下半句。回头看了看杜九幽,薛青川一脸无奈。
……
在外面的城墙头,叶欣天还被捆绑着,背着弓箭的后海也在墙头上站着。微风吹过,吹乱了叶欣天的头发,后海看到,不顾男女之嫌,上前帮叶欣天梳理了起来,用的是自己常年拉弦而有些粗糙的手。
“姐,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很好的!”
不知不觉,后海已经在这里陪了叶欣天半个时辰,叶欣天一见后海这样,禁不住便说道。其实,叶欣天心里想的是,他不能让后海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回去也无事,还是在这里的好!”后海愣愣地回道。
叶欣天不禁苦笑了起来,又笑道:“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我会沦落成这样,前些天王上还找我单独谈话,那时候感觉很好,谁知道还不出十天,我在这个至高无上的君王面前,成了阶下囚!”
叶欣天言语中透露着感叹,短短几天,恍如隔世,可他又欺骗不了自己,这只是短短的几天。他的心里也绝非感叹话里这么简单,他也在暗喻皇甫玉珍与华良对自己的瞬间转变,更多的还是这硕阳公主。
后海又无奈地说道:“若不是司徒掌门拦着,昨日夜里我便带你出了城,可他说的很对,我还真不知道将你带到哪里!”
当着司徒涯的面,后海称呼其司徒大哥,在叶欣天面前,改成了司徒掌门,与司徒涯在大明山开门立派脱不了干系。可这样的称呼也有待商榷,因为司徒涯只是在大明山收了徒,没有什么正规的名号,也无什么掌门这一说。
听惯了,叶欣天也不以为意,随后便回道:“司徒前辈说的很对,这金陵国就是再大,也大不过王权,再者而言,有人负我,我不能负天下!”
二人说的,一侧的凡宁是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这里,却愣了一下。这句话不是他能做到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说出来很容易,可世间事这么多,谁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受不了。
后海听着都愣住了,叶欣天又突然笑道:“姐,听薛大屠说,杜大哥对你有意思,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一听这话,后海的脸都红了,随之便狡辩道:“哪有的事,我才看不上他呢!”
随即二人都是笑了起来,这大概是几天里,叶欣天笑得最多的一次。后海认了叶欣天做弟弟,看着叶欣天成了这样,心里极不是滋味,看见叶欣天的笑脸,她也不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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