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欣天,欣天!”
叶欣天又一次听到这样的呼唤,连他自己都开始烦躁这个名字,真是无缘无故的躲不开了。修仙的有缘人,这个称谓顿时闪现在自己的脑子,好像皇甫玉珍的事已翻开了一页,心是彻底的凉了。
玄龟只是呼唤着叶欣天的名字,是想让叶欣天过去寻它,无论是羞辱自己还是另有他图,看着这铁围栏,叶欣天怕是力不从心,此刻更无心去捂那耳朵,干脆就这样干听着。然而听了几声,竟又听到了大狱的开门,紧跟着便听到了句熟悉的声音。
“快放开小爷,小爷可不是好惹的,实话告诉你们,只要把我憋急了,有你们好看的!”
“嚷嚷什么,没看到这是什么地方,你这小子要是想死,明天我就给你申报去!”
前面是凡宁的声音,后面是狱司的声音,叶欣天顿时听了出来,心里一愣,跟着便又听凡宁喊道:“申报去,真以为小爷怕你,小爷就是把脖子伸这里,你们哪个敢动小爷一下!”
“你大爷的,明天就饿死你!”
凡宁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还被两个狱卒押着,狱司跟在后面,被凡宁的话给惹怒了,恨不得上去踹两脚,只因走廊窄而没有上前。同样的话,狱卒也对叶欣天说过,他不敢饿死谁,克扣两顿饭还是可以的。
挣挣扎扎当中,凡宁被关到了叶欣天的隔壁,也就是叶欣雨刚刚离开的地方,叶欣天的对面闲置着,本以为会把他关到对面,结果是不尽人意。叶欣天已开始对这些专门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充满了反感,这些人里,凡宁还就是那个话最多的一个。
“喔,小爷当是谁,原来是你小子,难道你也偷了画轴?”
凡宁一看对面独坐的叶欣天,也顾不上再理会那狱司几个,只管有些惊讶地冲着叶欣天喊道,很显然,他是因为画轴的事来了这里。
狱司关门走了,叶欣天听闻却面无异样的理都不理,愣头愣脑的凡宁依旧被捆绑着,见得此状,不禁又喊道:“喂,跟你说话呢,输了一场,难道你傻了,小爷可识得你!”
叶欣天还是不吭,不但如此,还有意躲了躲。
“砰”的一声,外面的大牢合了起来,转瞬之间,只见凡宁竟然自行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扯了两下便顺手甩到了地上,走到了挨着叶欣天的铁栏处,随口便又说道:“你倒是够狠,自己进来也不忘拉上我,既然烦小爷,又为何去举报我,做了这苦命的邻居,真是天意!”
叶欣天知道凡宁盗画的事,但说到举报,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不禁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骂着活该,只是未曾说出便又转了过来。随之一转,叶欣天又一怔,怎么这小子进来,那玄龟的呼唤声也停了。
“哈哈,小爷知道,你心里有气,我要是告诉你,小爷是故意来这里看你的下场,估计你能气死。对了,还有一件事,那个叫英术的已经当上了金刀驸马,这件事,也能让你喝一壶!”凡宁有些得意地说道。
凡宁见叶欣天仍旧无动于衷,干脆也坐到了墙脚,随即便又叹声说道:“哎,得不到的东西,不要勉强!”
突然又听到了这句话,叶欣天心头不由得一震,第一次在降龙镇西街那个神神秘秘的二爷那里,第二次是在松林阁玄龟处,这第三次,竟然是与二者毫无关系的凡宁。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叶欣天转身看着凡宁便正色问道。
叶欣天感觉到了一头雾水,那个二爷推给了玄龟,玄龟说的太玄乎,他又不信,好不容易又见了一人,当然不能放过。只见凡宁有些笑意地回道:“什么目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就是让你不顺心,小爷看着高兴!”
“胡说,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叶欣天有些怒。
凡宁又笑道:“小爷可了不得,能掐会算,当然知道什么话能吸引你,然后乖乖地听小爷说为什么!”
叶欣天不禁怔怔的问道:“为什么?”
为了弄明白,叶欣天也有了耐性,否则的话,他才不愿服软,尤其是在这自称小爷的凡宁面前。凡宁觉得得了便宜,更加得意了起来,好像就是叶欣天的灾星,专门幸灾乐祸而来。
见叶欣天一脸认真,凡宁便说道:“来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天机不可泄露,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奉劝你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好像还是凡宁在叶欣天面前正儿八经说的第一句话,听上去毫无用处,甚至本身就是一句废话,叶欣天却听出了不同。这样的话,往往都是一种安慰,此时的叶欣天,需要人来安慰。
叶欣天靠在墙壁上,不知道说什么好,抬头望着对面尚有光亮的窗子,又不吭声了。凡宁见状,却又说道:“要是你昨天抽到了我,你感觉你有几成胜算,我可提前告诉你,我不会手软!”
“那你为何还要留下来,难道就为了让我难堪?”叶欣天愣愣地回道。
“谈不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一点值得我留下来,谁让我知道我自己的责任,而你,好像知道了,你还不信!”
叶欣天顿了顿,不禁问道:“你是神兽玄龟派来的?”
“它?它算什么,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岁数大!刚才我不是说了,是有人告诉我,它是人吗!”凡宁回道。
最初听到神兽的时候,叶欣天是好奇,当第一眼见到玄龟的时候,他又惊讶于神兽说人话的神奇,现在听凡宁这般说来,不免对凡宁刮目相看。叶欣天忙又说道:“昆仑山只是一个修道的地方,从未出过什么仙人,听你的口气,好像那里了不得似得,你应该知道我说的玄龟是何玩物吧!”
凡宁又笑了起来,笑道:“修仙的地方千年不出一位神仙,修道的地方却不见得都是坐禅的,说这个,跟你这什么都不懂的,多说也无意,玄龟不就是一只活了几万年,只知道睡了吃、吃了睡的臭家伙吗!”
叶欣天一听,又有些惊讶了,禁不住又看了凡宁一眼,凡宁则靠躺在那里,浑身透着舒坦样。像凡宁这样自在的活着,好像对自己是一种奢求,叶欣天不禁又暗自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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