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华宫,帝王上朝之地,皇甫及一人在上,数十位金陵国的重臣位列其下,其中重臣里为首的,库林、傅古等四大辅臣皆在,以及七位王子。在列位臣工当中,另有公孙目、图蒙、黄韬,今日早朝还就是商议金刀驸马之事。
“启禀父王,昨日将近黄昏之时,叶欣天与其妹叶欣雨,公然挑衅皇家威严,竟打伤了十余名侍卫,擅闯右厢园,现已将其关入大牢,儿臣望父王从重定夺,以起到稳定王权之功,严禁宫律之效。”
三王子华恪正在龙华宫的大殿内朗声说道,说的正是昨日叶欣天兄妹的事。叶欣天兄妹昨日为见皇甫玉珍,竟横冲直闯,打伤了十余名皇家侍卫,但终因寡不敌众,被众侍卫所擒,关入了宫里大狱,曾被华良说成落井下石的三王子华恪自然放不过这次机会。
一见华恪说话,华良这次倒不吭了,却听公孙目上前一步说道:“禀王上,叶欣天昨日擅闯右厢园,确有此事,不过念及其父为金陵国所作的贡献,微臣望王上法外开恩,且绕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回!”
图蒙也跟着上前说道:“臣图蒙也是此等想法,望王上法外开恩!”
一王子主张严惩,二大臣随之求情,高高在上的皇甫及显得为难了起来,他又何尝不想法外开恩,只是这件事显然是开不得先例的。库林一侧站了一人叫龚自尤,也是四大辅臣之一,主管金陵国刑律,此时又听他说道:“禀王上,按照我金陵国的律法,私自擅闯宫院者,斩首,无理打伤皇家侍卫者斩首,此子二者皆犯,实难法外开恩,望王上明断!”
朝野之内,拉帮结派是一贯之风,而这龚自尤,正是与库林等人相近,一同帮衬着三王子华恪。听他帮华恪说话,众人是司空见惯,然而,他说的这两条,的确是确有其实。
公孙目一听,不禁忙又说道:“叶艺的小儿,自幼便在宫廷里读书,王上是最为清楚不过,若是没有因,他是断然不敢触犯国法王威,微臣愿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保此子一命!”
“父王,此例开不得!”华恪又忙说道。
九王子华淳也是跟着说道:“儿臣附议!”
紧跟着,下面出来了十余人,都是纷纷跟着说道:“微臣也附议!”
公孙目见状,却看向了华良,他知道,只要华良开口,这里也会有人随之附和,然而他看到的是华良的无动于衷。同华良一样,傅古、库林也是如此,只是库林有些得意,傅古是显得事不关己。
等众人息了声,皇甫及淡然问道:“叶欣天如何说?”
主管刑律的龚自尤忙回道:“叶欣天只说了一个请求,其余的是只字未提,他说其妹与这件事无关,让微臣禀明王上,请王上饶恕了其妹叶欣雨!”
“叶艺的女儿,孤知道,她的名字还是孤亲自起的,你们就不要为难她了,先让她离开吧!”皇甫及说道。
说来这倒不假,皇甫及是按照叶欣天的名字,帮叶艺的女儿起的名,那还是他跟叶艺情同兄弟的时候。此时提起来,他怎么忍心责罚叶欣雨,他说放人,又有哪个敢拦着。
龚自尤忙又回道:“微臣领命!”
皇甫及又想了想如何处置叶欣天,随之又说道:“在列的一定无人不知孤与叶艺的关系,孤问你们,你们觉得孤能忍心杀害他的孩子吗!”
华恪、华淳等人一听,都是皱起了眉头,这是让法外开恩的先兆。库林为人精明,一见皇甫及是这样的心思,忙上前说道:“以老臣之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喔,库太傅说来听听!”皇甫及像是找到了定论一样的好奇。
库林不禁淡定地讲道:“其一,王上要是斩杀了此子,那叶艺定然会反目,说不定还会揭竿而起,冲冠一怒为独子。”
库林突然说的这么严重,引得一片哗然,也让公孙目、图蒙等叶艺的昔日好友及属下,都是怒视着库林。紧跟着便听库林接着说道:“其二,此子在宫里长大,要是大将军叶艺还在位的话,也谈不上什么私闯宫院,顶多就是一个冒失,老臣也可以身家性命保此子一命!”
一说此言,在场的无不又惊讶了起来,华恪等人是质疑库林又帮着叶欣天说话,而公孙目同样,只是他跟华恪的出发点不同。皇甫及随口问道:“那依库太傅之意,该怎么办呢?”
“以老臣之意,不如将此子移送当地的州衙入狱,要是叶艺亲自来求情的话尚可,若他不来,就一直将其关押至死为止,这样定然一举两得!”库林回道。
公孙目等人一听,不得不佩服库林的老奸巨猾,他们都知道,叶艺是不服皇甫及的号令而去,又怎么能轻易来为子求情。叶艺要是不放下自己的高傲来求情,那叶欣天势必要关一辈子,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被砍头的好。
库林这样说,完全是依着皇甫及的感受,可等他说出来,却见皇甫及又显得无奈了起来。旁人没有人再上言,便见皇甫及顿了顿才说道:“失了金刀驸马,受了常人难受承受的刺激,这大概就是孤对叶欣天的了解,不如这样,先将他关在大牢,让他清醒清醒,等过了一段时间,他要还是这样执迷不悟,那时再移送当地的州衙不迟!”
“王上英明!”库林是随即便说道。
紧跟着库林,下面都是纷纷喊出了同样的话,“王上英明”四字,也顿时响彻了整个龙华宫。
“好,此事就先搁置一旁,再说说岭南的灾情,华良,近来可有人饿死?”皇甫及又朗声说道。
岭南的天灾,是关乎民间疾苦的大事,却放在了叶欣天之后,看来灾情早已得以缓解。负责此事的华良不禁上前了一步,恭敬地回道:“禀父王,自本月初始,所查岭南范围大小二百一十三个镇子,未发现有人饿死,倒是近来匪患猖獗,发生了有人劫粮的事!”
国家之事,往往都是如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在朝上又开始议论了起来,至于叶欣天的事,没有定论也就成了最好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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