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厢记》虽然是由元代的杂剧作家王实甫所作,不过故事却是取材于唐人所著的传奇小说,而且真实故事也生在唐朝,其中的崔姓女子莺莺也是崔姓大户之女
不过转念一想,崔向哑然失笑,西厢记中的崔莺莺是相国之女,与刺史之女还是有着天渊之别,估计只是重名重姓罢了这才收起了心思,冲崔福叉手施礼说道:“多谢崔管家告知,我记下了”
崔福见崔向并未真正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正想再叮嘱几句,想了一想又算了,毕竟崔向还没有见识到崔安和崔居二人的脾气,说得再多也不如等他与二人熟识之后,到时他应付不来,他再出面教他几招也行崔福一经想通,就不再多说,告辞而去
崔向愣了片刻,想不通崔福为何会对他另眼看待,特意前来嘱托崔安和崔居之事他不过是沾了父亲之光前来崔氏学堂求学的普通学子,在崔福眼中,也只是众多客人中的一员,难道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不成?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崔向索性不再白费脑子,回屋读写字,自不用说
崔卓也有意思,醒来之后,对昨夜醉酒狂一事,闭口不谈,仿佛没有生此事一样崔卓不提,深知他的脾性的崔吴氏也是自顾自地收拾行李,将常用之物一一归整崔向是沉默不语,他才不会主动招惹崔卓,以免惊动他的情绪
崔卓一人呆坐一旁,半个时辰也没有动上一下,也不知想些什么后来又坐不下去,起身走来走去,仿佛心中难安拿起,又放下,最后一言不,一人匆匆推门离去
直到午饭时,崔卓才从外面返回,也不知去了哪里,脸色虽然紧板着,眼角却有一丝喜色他径直走到房,出人意料地没有让崔吴氏磨墨,而是自己动手,磨墨铺纸,然后运气提笔,刷刷不停,一气呵成写完一幅行草
写完之后,崔卓端详半晌,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显然对自己的这幅法还算满意
崔向并没有注意到崔卓的异常,因为他此时也正一心沉浸在法之道中
经过小半年的勤学苦练,他自我感觉悬腕运笔小有所成,按照“永字八法”的要点,再根据一直以来临摹的柳公权的感觉,终于写出一个与柳体有四五分神韵的“永”字后,他上下左右欣赏半天,细心体会永字八法的要求:点为侧如鸟之翻然侧下,横为勒如勒马之用缰,竖为弩用力也,钩为趯跳貌,与跃同,提为策如策马之用鞭,撇为掠如用篦之掠,短撇为啄如鸟之啄物,捺为磔磔音窄,裂牲为磔,笔锋开张也
用心揣摩少时,崔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因为不是从小练习毛笔之故,手腕无力,笔力不够强健不过他并未急躁,有些事情快不得,并非一日之功可得
只是……崔向脑中忽然一闪,就算他有朝一日达到父亲的高度,能够有柳体的七八分神似又能如何?还不是步人后尘,难有自身成就终其一生不过是一个追随者罢了,没有自己的特色和风格,就算能够写出一笔与柳公权亲笔不相上下的柳体,也只是柳体罢了
诚然,崔向也没有非要自创一种字体的狂妄和无知,唐朝以楷体为正式行文字体,拿后世的宋体出来,能不能被人认可还是两可,不说能够自成一体了一个时期的所有人都认可的事物,比如字体,比如服饰,不是靠知道一些历史,直接从后世拿过来就可以引起轰动的,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当然历史潮流的力量是巨大的,人类同一时代的共同审美观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得想个法子,练出一笔有自己风格的好字,崔向如是想字如其人,若没有一笔好字,日后就是进士考试,也要吃亏的不过要形成自己风格是何其困难,他也没有头脑一热就晕,想要立刻写出一笔惊艳的好字法靠的是真功夫,只能是日积月累的点滴之功,来不得半点虚假
对于水滴石穿的用功,崔向还是自信满满他最不怕的事情就是考试,最大的优点就是持之以恒,否则在后世他也不可能研究生一毕业就留校任教,成为大学里的最年轻的讲师
晚间崔越又携妻前来,就在菡萏苑中吃了晚饭饭后,崔越又向崔向交待了一些要点,比如以学业为重,不可胡乱交友,不可无事生非,不可欺负他人,等等,虽然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不过也是一片谆谆好心
这些话应该崔卓来说才对,不过崔卓今日不知何故,好象是宿醉未醒一般,神情恍惚,只是静默不语崔越也未多问,只是临走时悄声对崔向说:“你父是因为停滞多年不前的法,经昨夜一次挥毫大有长进而心中狂喜,却又强行压抑,不好喜形于色而心神不安,说来也真是难为他了,想笑就笑,想得意就得意,又没有外人,这样忍着,多累”
还是崔越了解父亲,崔向暗暗感叹他趁崔卓不注意,悄然溜进房,现崔卓写了数张行草,都是他昨夜吟出的诗句,其中最得意的一幅被崔卓用镇纸细心压住,小心压平,显然极为爱惜
崔向细细端详,赫然觉父亲的字不是有所突破,而是大有突破,不但有了**分柳体的神韵,而且隐隐有了一丝与柳体不同的风格乍现,在瘦金之外,有了一些丰筋多力,既有柳体的瘦金之美,又多增了一些丰骨圆润
崔向大喜,父亲浸淫法数十年,几乎已成定式一直原地踏步,说明受限于个人的悟性或是天姿,想要寸进也难如登天不想昨夜一醉,竟然意外引得父亲才情大显,法长进怪不得他一天都神思不安,好象心事重重,原来是强压心中喜悦之意
也真是,在家人面前该放开就放开,还拿捏着做什么,既累人又累心,显得见外不过这话只能在心中说说,真要当着父亲的面说出,崔向几乎可以肯定,父亲就算不勃然大怒,也会拂袖而去,好事也能变成坏事没办法,父亲一直摆着威严惯了,想把他慢慢拉下来,不是一日之功
来到院中,父亲和母亲正就着月色,低声说笑,也许是忆起了当年的袁州旧事崔向不忍打扰,转身要走,却还是被父亲听见
崔卓开口喊住了他:“有事?没事的话,多温习一下功课,明日要正式上崔氏学堂了”
崔向答道:“是,父亲,我今日已经将以前所学功课全部温习了一遍,上了崔氏学堂之后,肯定会努力用功,不给父母丢脸”
这一句话崔卓爱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崔向见时机成熟,轻笑一声,说道:“恭喜父亲法大进”
崔卓一听顿时愣住,脸上神情有些古怪,似怒还喜,又有一丝自傲,过了许久才故作威严地说道:“就你多事……还不快去用功读”
见父亲想笑又不敢笑,唯恐失了威严的模样,崔向忍住笑,转身退下
回到房,崔向心想,崔氏学堂相当于州学同等的私塾,应该主要要学墨义和诗赋了,进士考试不外乎是口试、帖经、墨义、策问、诗赋五种,县学学了基本的口试和帖经,州学则要进一步学习墨义和诗赋,而到了道学,则是重中之重的策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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