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洪水退去,人们都在清理着家中的淤泥,整个城市忙乱一片。一车车的垃圾向外运送着,一台台雨水泡的车辆被拖走了。那棵成了赤条条的杨树神奇地在洪水中直立起来,一条条的树皮在水面上摆动着,像章鱼爪子一样。洪水退去后杨树就倒下来了,树皮搭在树枝条上或地上。季安催着建设部长尽快投入兵工厂的建设施工,盟国已经答应在技术上支持,他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世界上最先进的无人机制造出来,以备来年的甲午战争使用。因此,季安对兵工厂的建设非常着急,他严明地作了指示,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长房建好,尽快把已经到位的机器设备安装调试好。季安恨不得现在就投产,出产品。他想象着无人机在空中漂浮在彩云间,云彩变白,无人机也变白,云彩变黑,无人机也变黑,机身的颜色随云彩的变化而变化。无人机一会儿扯着一块云彩脱离云层,一会儿钻进云彩间隐身起来不见了踪迹。它带动着云彩前行或云彩裹着它而走,任由它在空中展翅飞翔,对着它的目标或投弹或射击,百发百中。微笑挂在季安的脸上,他仰望着天空飞来的一簇白云,仿佛就是自己的无人机。
一声“报告”惊醒了他,微笑像见不得人似的,迅速地从他脸上撤走。冷漠粘在他的脸面上,他听着来人的报告,兵工厂挖掘现场挖掘出了一堆堆的蛇,卷曲在杨树坑底下的土层里,现场已经停止了挖掘。季安愣了片刻说:“准备车,到现场。”
“是。”报告人转身走出去,马上通知了车队、警卫做好到现场的准备。警察厅接到季安要到兵工厂挖掘现场,组织了首府城里的全部警察,站满了季安要经过的道路两旁。警察清走了施工现场的所有人员。挖掘机停在那里,司机也被赶下车,被集中到一个屋里,屋门口站着警察,兴进不兴出。
季安的车队在无人无车的街道长驱直驶到兵工厂,建设部长领着一批官员,把季安从车上迎下来,簇拥着走到蛇坑。他站在坑上面的土堆上,看到坑里黄压压,緑压压,黑压压,一堆堆蛇盘卷着。所有蛇的脑袋直立着,一双双优虑的眼睛看着季安。一声蛇叫,两声蛇叫、、、、、、无数蛇的叫声,尖利、阴森、恐怖,冲击着季安的耳膜,震的他脑袋嗡嗡响。他厌恶它们,下了决心要取消它们。当这个念头闪过时,坑里所有的蛇移动着它们盘圆的身子,向坑上奔来。它们以齐地吐动着蛇信,想季安袭来。建设部长看到这惊人的场面,他请示道:“首长,我们回去吧。”
“回去,把坑填了吧。”季安的话一出口,群蛇收起蛇信,盘旋回坑底,把脑袋缩回到圆盘里,闭上了眼睛。它们安全了,不再受侵扰了。
回府的路上,季安默默地坐在车上,闭着双眼,眼前浮现着坑里的蛇影,还有赤条站在水中的流血的杨树。植物与动物也在阻止自己的计划,怎么就这么的巧,兵工厂的选址竟选在它们的世界里。看来世界不仅属于人类,同样也属于植物,属于动物。人的作为也要顾及到它们的存在。季安想到这里,活动了一下身子,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中,兵工厂还得建,战争还得发动。
他让司机加快速度,汽车风驰电掣般在空旷的大道上飞奔。突然,一条奔死的狗,冲进车队里,被轧在车轮底下,肚肠飞溅,红了一滩。楼房里站着看这车队的人们,惊叹这车队的壮观,更惊叹着车里坐着的人的威风。一条宽阔的大道,只属于这一车队。在车队路过的路段两边的警察,回到停靠在一边的警车上,拉响着警笛回去庆功。
被车队轧死的那条狗的女主人,坐在被拦腰压过的狗的跟前大声地哭喊着,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把道路堵塞着。一辆辆车被堵在道路上,喇叭齐鸣,冲荡着首府城市的上空。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站在路边的树空里,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人间闹剧,用它们的歌声抵消着人间的乌烟瘴气。就是对那哭狗的女主人,麻雀们虽然可怜她,虽然对轧死她的狗的车队憎恨。但它们也对狗的女主人不满,她不该坐在道中间哭泣。她应该赶快把那可怜的狗弄走,到山林里葬了它。麻雀对汽车喇叭地疯叫也感到厌恶,堵车了,就是有事故出现。安心地在原地静静地等待,一定能等到出头的。何必在哪里拼命地按着喇叭,把一个城市的上空吵得乱哄哄的,人管理城市怎么这么差劲。在一定的时候,动物们,植物们联合起来,让人交出掌管城市的权力,交出掌管农村的权力,交出掌管地球的权力,由动物,植物联合掌管。到那时人在优美的环境里悠闲地生活,或唱歌,或跳舞,不再有斗争,不再有惨杀,不再有战火。麻雀看着愚顽在道中的人,想象着他们同类与植物掌管地球的美好前景。他们用清脆的歌声,演绎着伟大的设想,它们要把这个问题提交宇宙神,让宇宙神把掌管地球的权力从人手里要回来,交给动物们,植物们。它们推翻着人们的比喻,证明着自己的理想并不比鸿鹄小,还要比它们大的多,因为这是麻雀接触人,贴近人而产生的理想,这个理想是再大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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