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者神态倨傲,一手负立身后,一手轻捋鄂下白须。眼神古怪的打量着杨天。口中呢喃着:“是他?不是他。可是又是他,却又不是他。真是奇怪。”这一番话语,差些令杨天以为这是个老疯子。要不是知道这老家伙乃是未央剑的剑灵,早就逃出这里了。只是这未央神剑,极有可能是琥珀之心孕育而出的,说不准与琥珀心真正的主人有某种联系,兴许从他这儿,能够知晓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
“前辈,您既是未央神剑之剑灵,不知您是否知晓关于琥珀之心的事情?”杨天恭敬道,这人既是神剑之灵,也便是惊天动地的大能。足以当得起这前辈之称。
谁知这句话一出,老者便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你怎会知道圣心琥珀!难不成你真是那煞星!?”这老者如同见了鬼一样,急忙退到了杨天几丈之外。仿佛极为忌惮着杨天一样。旋即,便神sè恢复如常。“是了,你能令我苏醒,必是拥有圣心琥珀的大气运者。除了那煞星,又有何人能早就!”老者摇了摇头,仿若在叹息。
“还请前辈明示。晚辈自五年前醒来,便如一片混沌。浑然不知自己从何方而来。不明自己身世,不知自己生身父母为何。便只知这个名字,还有这块琥珀心。”杨天双膝跪下,对这老者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这老者知晓琥珀心真正的名字,又是神剑剑灵,必然与琥珀心前任主人有着莫大的联系。而未央护持他至今,也当得起他这一拜。
老者赶忙上前,将其扶起。神sè竟是惶恐。“老奴怎当得起少主一拜,快快起来。莫要折煞老奴了。”
“前辈,你当真知道我的身世?”杨天望着老者,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自五年前一朝醒来,他便如同失忆一般。不知自己生身为何。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不知从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能够琥珀心这等无上至宝?为何能够在识海之中孕育出神剑未央?这一切的谜团,都在困扰着他。
“此事关联甚大,其中所牵扯的人,实在是太过恐怖。少主如今修为尚浅,早些知道定然是一桩祸害。少主只需知道,您是老主人定下的传人。身份尊贵,身上肩负着重大使命。当少主修为达到一定境界,老奴便会将这其中缘由告于少主。”老者缓缓说道。
杨天听了此话,心中更加疑惑:“前辈,你口中的老主人,是谁?我又是谁?”
老者听了此话,仰头看了一眼高悬虚空的三个血sè古字。一根手指指向了那处:“老主人,叫重华。而少主,便是重华宫新主。圣心琥珀,乃是老主人亲手缔造至宝。老奴未央,亦是老主人打造神兵。少主莫要再问了,这其中的事情,你早些知道,便是一番祸害。”老者沧桑的眼眸中仿佛追忆起了什么,声音空洞。
杨天缓缓看向上方的三个古字,口中喃喃自语:“圣心琥珀、神剑未央。重华宫。”这几个字,仿佛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自己记忆的钥匙,只是打开的,仅有几个零星的片段。
是一片荒凉的战场,遍地血尸。这些尸体之上蕴藏的能量,令如今的他,都是感到窒息。而在这,却足足伏尸百万。在这战场zhōng yāng,只有一个乌金铠甲的人。这人身形无比魁伟。长发齐腰,双眸如血。只是,却看不清面容。
这些记忆只是一闪而过,再想看下去,却只觉头疼yù裂。杨天紧紧捂住脑袋,惨叫出声。这般痛苦,仿佛是无数只蚁虫撕咬身体。仍是他修为之高,也无法抵抗这剧痛。
老者一见,便惊恐的朝杨天打去一道光芒。旋即杨天便感觉这痛楚即消。“少主,切莫不可再想下去了。老主人早已给您的记忆施下封印。在你修为未达之前,知道一切,只会令您身死道消。”老者劝解道。
“多谢前辈。”杨天恭敬的对老者未央施了一礼。这未央剑灵虽未告诉一切,但总算是让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己以前,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是偶然之间,被圣心琥珀前任主人选中。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他实在想不通,那重画宫主,修为通天,天下有何事做不到?却要找他这个小人物。只是这未央剑灵说自己现在修为太浅,不能知道一切。看来,还是要努力增强自己的修为。或者等再找齐余下的那块琥珀,便能够知晓真相。
“前辈,晚辈曾于琥珀心中,见到莫染、莲召二人。不知这二人,身份为何?”杨天疑惑道,对于存在于琥珀心中的这两人,一直是他心中不解的谜团。他搞不清楚,这琥珀中的莫染,跟自己身边的莫染,是个什么关系?还是只是名字刚好相同。
“这莫染,曾是老主人座下第一神将。只是被激ān人所害,神魂一半离体。便被老主人封印在圣心之中。那莲召,也是因重伤垂死,被老主人封于其中。”老者缓声回道,这一番解答,杨天才总算是知晓了这琥珀心中二人组的真正身份。虽然那呆头呆脑的莫染跟自己说过自己的身份,但自己压根不信。但如今看来,这还有可能是真的。这两人乃是重华宫主的得力手下,被封印于琥珀中。一方面是为养伤,另一方面只怕是为了那大事,而协助自己的。
一想到自己身上肩负着这么重的胆子,杨天便觉压力倍增。苦也。只是也无所谓。管他什么事。大小不过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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