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敢托着下巴,满面疑问,道:“掌柜的,这人是漕帮的六爷吗?怎么这么不禁打,俺妹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就成这样了?”
在场没有一个人看清是杨敢动了手脚,但瘦瘦小小的杨杨怎么看都不要可能有此本事,但眼前的这一幕又确确实实是杨杨动的手。
杨杨在众人惊讶至极的注视下,猛然缩回手,红着脸道:“是……是……”
是了半天天,不该说什么才好。
杨敢道:“老不死的,别他娘的坐在地上装死。我妹子就是年纪小,力道弱,要是长大了一些,你的脑袋一定会被她一巴掌拍下来当尿壶。”
“哥——”杨杨羞的直跺脚。
“啊——他娘的——”杨敢也发觉说错了话,尴尬地转移话题,“快起来带路。”
六爷被打的头昏眼花,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能带路?
杨敢上前拎小鸡一样把六爷拎起来,顺手一丢扔到了门外。
“带路。”
这一交跌的不轻,六爷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头脑也清醒了很多。下意识地想跑,就听杨敢冷冷地道:“想跑?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六爷噤若寒蝉,再也不赶动弹,这一来,先前的气焰荡然无存。
“前面带路,今天要是找不到姓包的,哼哼……”
杨敢没说出后面的结果,但听到杨敢那像是地狱吹来的阴风的冷哼,六爷也能猜到结果是什么。
“姓包的这个狗娘的从哪里招来这么个恶鬼,竟害的老子一同受累。”
六爷不怨自己强行出头惹祸上身,把受的诸多委屈全都算在了包老大头上。
“老子要是脱此危难,竟将这个狗娘养的大卸八块。”
六爷在前面走,众人在后面跟着。
开始的时候初七等人还害怕六爷身后强大的势力,到后来但见杨敢悠闲自得的模样也都放松了下来。
特别是凤十六,嫌六爷走的太慢一个劲地督促。六爷稍一加快脚步,他就嫌他走的太快。
开始的拘谨,最终换成了杨敢的语调:“他娘的,你急着奔丧呀。”
“他娘的,你在学王八呀。”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可怜,堂堂的漕帮六当家,被使来唤去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此折腾,包老大依然没有露面,六爷挂不住。姓包的如果跑了,倒霉的可能是他。
“包子豪,你这个狗娘养的,你躲到哪里去了,给老子出来。”六爷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路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热闹的就多了起来。
伴随着六爷的叫嚷,杨敢的队伍慢慢地壮大起来。
六爷在前面叫,十六等人时不时帮忙喊一嗓子。
初七则晃着膀子跟在后面。
杨杨躲在杨敢身边,红着脸忍不住地笑。杨敢背着手一脸的无所谓。王大年表情复杂,感觉像是跟着杨敢胡闹。
队伍越来越长,大家窃窃私语到处打听。
这一来,看起来颇显怪异。
杨敢的队伍动静太大,终于惊动了六爷所在的漕帮。
驾驾驾——
前方尘土飞扬,五人五骑风驰电挚地迎面而来。
吁——
骏马四蹄腾空,硬生生地止住。马上之人一个比一个年长,最长者已有八旬开外,生得童颜鹤发,腰不弯背不躬,气宇轩昂,俨然一派宗师的气势。
六爷见到来人,喜出望外地道:“掌门大哥。”
五人飞身下马,为首的老人道:“怎么回事?”
六爷显然有些忌惮此人,就把事情的缘由简明扼要地说了。
老人阴着脸道:“如此说来,是你先动的手了?”
六爷不服气地道:“这小子欺人太甚。”
“够了。”漕帮掌门一声断喝。
六爷不知掌门人为何这么的火气,终究还是闭上了嘴,脸上却有一股桀骜不驯之气在流动。
漕帮掌门对杨敢抱拳道:“老朽漕帮老大段观洪,对属下管教不严让少侠见笑了。”
杨敢还礼道:“段掌门客气了。”
“敢问少侠名号,老朽也好向帮中兄弟做个交待。”
杨敢道:“段掌门想做何交待?”
段观洪道:“漕帮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头有面的门泒,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公子教训本帮弟子,显然是没把漕帮放在眼里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公子自断手臂算是对本帮不敬的陪罪。不是的话,公子给六弟道个歉也就算了。”
按理说,段观洪的要求并不过分。他终究是一帮之主,面子上的事还是要的。杨敢如果道了歉,也不算对漕帮不敬。
杨杨忙道:“人是我打的,我给六爷道歉。”说着,轻轻福了福,道:“六爷,对不住了。”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段观洪一怔,神情古怪地看看杨杨又看看六爷。
六爷满面羞愧,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人家道了歉,段观洪没有理由在说什么,转身就走。
“慢着。”杨敢淡淡地道。
段观洪缓缓转身道:“公子还有话说?”
杨敢笑道:“我妹子的歉也道了,你们漕帮的人答应的事就不办了?”
段观洪奇道:“漕帮答应公子何事?”
杨敢指着王大年道:“六爷的跟屁虫马帮的包老大打断了我手下的腿,所以得要漕帮把人找出来,此为其一。其二,我妹子有一块王母娘娘留给她的心石被六爷让给楚家三婊子了,这东西得还回来。”
此语一出,不止是段观洪大吃一惊,连杨杨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只是一块怪石头而己,哪里王母娘娘留的心石?”杨杨的心怦怦直跳,“也不是六爷让给三……三姑娘的,哥咋胡说呢?”
十六这些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杨敢这是故意嫁祸于人,他是不打算放过漕帮了。
“老六!到底怎么回事?”段观洪脸都气青了。
“他……他在胡说。”段观洪发火,六爷也吓坏了。
杨敢冷笑道:“六爷,你好呆也是个当家的,说的话可要算数呀。”
十六不屑地道:“什么玩意儿。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让给三婊子,看他的面子算了的话来,这回他娘的就不认了。”
他把六爷说的话一分为二,让六爷有口难辩。
段天洪冷冷地道:“这话是你说的?”
“说……说就说了,不就一块石头吗,又值几个钱?”六爷有口难辩,唯有发狠。
杨敢冷冷一笑,道:“值几个钱?”说着,怀里掏出孔二楞子打的欠条,道:“我妹子全身都是宝,今上午孔二楞子打烂了我妹子的菜篮子,陪了无价白菜九千万两白银。如果你说王母娘娘送的玉石不值白菜价?”
啊——
全场人都惊叫起来。
杨敢像是唯恐段观洪不信,欠条递到他面前,道:“白纸黑字,还有手印,看到没?”
漕帮的其他一个当家也凑上前来,果然写的清清楚楚。虽不相信欠条的真假,但与孔二楞子相好的包老大至今没露面,猜测是躲债去了,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几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六爷,六爷此时掉到杨敢的圈套里越陷越深。见众人责怪、愤怒的眼神全都落在自个身上。六爷如芒在背,汗透重衣。
段观洪终是一派掌门,略一沉思就知此间必有鲜为人知的原由,眼下把柄在杨敢手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段观洪道:“公子想怎么办?”
杨敢不进不退地反问道:“段掌门说怎么办?”
“公子能否容老朽调查清楚再行定夺?”段观洪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杨敢冷冷地道:“段掌门可曾容我妹子想清楚再道歉吗?”
段观洪的老脸一阵抽畜,道:“公子这是不打算行个方便了?”
段观洪轻描纪淡的一席话,透着一丝胁迫的狠意。初天等人就觉得一股冷气从心里升起,仿佛空气也要凝固了一样。
“这小子说慌,段掌门别上他的当。”远远有人大声叫嚷。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远处急匆匆地跑来一群人,少说都有百余众。为首之人三十出头,身高体大,手里持着一把长长的马刀,跑起来气不喘胸不伏,一看就是个内功好手。他身边的人杨敢认识,赫然是孔二楞子。
看到来人初七等人脸现惊色,杨敢却眉开眼笑起来。
几人不一时到了近前,持刀之人连忙向段观洪见礼。
从二人客套话中,杨敢已知马帮的包老大来了。
包老大一现身,远处战马嘶鸣,漕帮的后继人手也到了。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远远地避开。没用多大功夫,杨敢等人已被围在圈中。
周边的人多数都是些武林高手,又都是些粗暴的江湖汉子,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挂着几条命,其呈现出来的煞气足以让初七这些小混混胆战心惊。
杨杨吓得脸都变了,小手紧紧地抓住杨敢的衣服,全身不停地发抖。
不止是杨杨,就是王大年等人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不约而同地向杨敢身边退缩。
包子豪向段观洪耳语一番,别人虽听不到二人说些什么,杨敢却听的清清楚楚。无非是在宣扬杨敢杀了孔三炮一事,对他打断王大年之事则一笔带过。在他嘴里,杨敢已成了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段观洪本对杨敢的咄咄逼人之事颇为不满,闻听此言到像是抓到了杨敢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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