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房里有一盒甜点,已饿的不行的王大年理智却没丧失,只是取了其中的两块吃了。
八爷那几天心情不好,吃不下去。那送食物的丫环只当是八爷吃了,没有人留意。
八爷很少时间在书房里办事,才使得王大年没被发现。书房的案几下,就成了王大年的藏身之地。丫环每天都送食物,王大年不敢吃太多,这也多少解决了王大年生命之忧。
好在王大年在地牢里锻炼了憋屎的本事,虽然长达半月,除了大便一次外多日都在憋着。
一晃大半个月的时,八爷回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
王大年猜测黑风府已稳定下来,府中高手已放松了先前的警戒,王大年准备逃出黑风府。
在一个大雨之夜,他在八爷的书房里设计了一个意外失火的假象,自己偷偷躲在黑风府的花园内。
待大火燃起,他装成救火的家丁参入救火,乘来回搬运水桶的机会逃出了黑风府。
因为黑风府失火惊动了镇上居民,王大年不敢连夜逃命,又在一个枯井里呆了一日一夜。第二天的夜里,才敢出逃。
王大年见到他被追捕的画像,担心被认出来,就自毁相貌。即使这样,也不敢在大道上行走。躲躲藏藏,风餐露宿,用了大半月的光景才逃出东魏朝,逃到了西魏国。
西魏国没有追捕他的画像,总算惊魂稍定。为了便于生存,只好隐姓埋名,王大年就成了年大旺。
逃亡路上,碰到了因偷窃被人追杀的初七兄妹,同命相怜的他出面吓退追杀之人。初七兄妹感其恩,随他一起来到了西魏国。
二个月之后就在汴梁稳定下来,为了生计就招了几个小弟。
年大旺依靠他的狠毒,逐渐成了汴梁城远近闻名、无人敢惹的恶霸。
年大旺又问起杨敢逃狱后的去向,杨敢轻描纪淡地说了。他经历的事情太多,说给王大年听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即使是些无关要紧的经历,也听得年大旺震惊不已。
二人聊得正起劲,十六从外面气喘喘地跑了进来。
“老……老大不好了。十三妹被孔二楞子扣在老胡同了,说……说是再不交保护费就……就把她卖到窑子里去。七……七哥跟他们动了手,头……头都打破了。”十六一口气说完,呼呼喘起了粗气。
年大旺的脸一阵阵抽搐,咬牙切齿地道:“姓孔的这个王八蛋真是欺人太甚!”说罢,猛然起身,铁拐挚地,道:“十六,你去通知包老大,就说年某今日要跟姓孔的作个了结,让他做个见证。”
十六稍一迟疑,求助地看了杨敢,转身要走。
“慢着。”杨敢不知道十六看他一眼是何用意,这才叫住,问道,“怎么回事?”
十六忙道:“包老大跟孔二楞子穿一条裤子,不可能会帮我们。上回孔三炮看上了十三妹,要跟十三妹亲热,被七哥打了。孔二楞子请了包老大出来,包老大责怪老大不好好管教手下,把老大的腿还给打断了。”
十六牙尖嘴利,很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十六嘴里的孔三炮是孔二楞的侄子,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混混。
孔二楞刚是土生土长的汴梁人,是远近闻名的大恶霸。年大旺这样的外来户自然没给瞧在眼里。年大旺本性残暴,算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孔二楞子人如其名,却远没有年大旺这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相比。
年大旺的闯入,对一直在汴梁作威作福的孔二楞子来说,无疑是个潜在的威胁。于是暗中勾结汴梁城的马帮包老大,蓄谋给以重创。
恰好孔三炮看上了十三妹,引发一场争斗。
按理说,年大旺打架斗狠的本事汴梁城也是数得上的,但跟马帮这些武林中人相比明摆着不是一个档次,吃亏是必然的。
年大旺这一次伤的很重,躺在床上有三个月。孔二楞子乘机抢占年大旺的地盘,年大旺就这样被挤出了老胡同。
他的那些手下也鸟作兽散去了大半,只剩下包括初七兄妹在内的这不足十人。不仅如此,他们还得向孔二楞子交一定数量的保护费。
这三个月来,初七等人活得甚是憋屈。
眼下孔二楞子再度找事上门,年大旺竟然让十六去找跟孔二楞子相好的包老大,十六知道没戏这才迟疑。
他是见识过杨敢本事的第一人,老大的老大在这里,哪里用着找别人?所以才来看杨敢,让杨敢出头的想法昭然若揭。
“他娘的,老大真是不好当呀。”杨敢心里暗骂,起身道:“走,看看去。什么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太好了!”十六早就盼着杨敢说这句话,兴奋地跳了起来,“我去跟他们说。”生怕杨敢反悔似的,一溜烟跑的没了影。
不止是十六兴奋,连年大旺也激动起来。
不说他不清楚现在的杨敢有多强悍,单是在地牢都能绝境逢生的本事,他一百个王大年也得甘拜下风。
老胡同距王大年住的破庙有数里之遥。
老胡同相当于现在的贫民区。
汴梁是现在的开封,是厉代王朝建都之城。每次王朝建都,总会增设新的建筑。新的建筑总是围绕宫殿而建,一些大富之家也随即搬迁,那些旧址也就越来越远离市中心,久而久之被一些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人们居住。
那些遗弃的街道没有经过合理的改建,被真正的穷苦人家利用,这些街道就是贫民区人嘴里的老胡同。
老胡同没有新城区的繁荣奢华,却有不亚于新城区的热闹。
因为远离市中心,也就疏于管理,又是穷人的地盘,这里龙蛇混杂,到这里来的人三教九流比比皆是。
老胡同的特殊性,也成了各大势力暗中角量或进行交易的一大场所。
年大旺的名声也就是在老胡同里闯出来的。
因为马帮包老大将他打伤,他不得已搬出老胡同。为了求生存,这才到不属于他的地盘收保护费。
其实,年大旺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
能在新城区居的人不是皇亲国威,就是各大势力,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捉去做监。年大旺也清楚地认识这一点,所以专找那些没有背景的老板下手。
能在汴梁城呆下去,像望乡饭店这样没有背景的老板毕竟少之又少。
年大旺的手下也要生存,又不敢得罪别人,只有靠小偷小摸为生。为了能进入城区,他们还得穿着好一些,这就是他们身着为什么很干净,看不出像乞丐的原因,那却是他们仅有的几件衣服。
加上初七也是穷人出身,偷窃只找富人下手,他们找的富人还得是跟各大势力没有关联的富人。这一来,他们真正成功的机会又打了许多折扣。
孔二楞子那边逼着交保护费,年大旺又是有伤在身,他们兄弟还得吃喝,所有的重担几乎都压在初七一个人身上,他们窘迫的生活现状也就可想而知。
坦白地讲,杨敢对王大年一点都不待见。
此番见面多少是因为同是狱友的关系,才多了几分亲近,生出想来王大年住处看看的打算。
眼见王大年混得这么惨,生了悲天悯人感叹。
待一路上听说年大旺这一切,都是被孔二楞子和包老**出来的,不禁气愤填膺。
“他娘的,既然都不是好鸟,老子就找个更坏的鸟蛋捏捏。”
杨敢打定主意,不紧不慢地跟在年大旺后面。
没多久,前面的吵闹声就传来过来。
**声在叫:“你等着,我们老大很快就来……”
啪——
一记耳光打在了脸上,十六后面的话硬生生地被扇了回去。
“你等着,我们老大很快就……”
啪——
又是一记耳光。
“你等着,我们老大……”
叫声越来越弱,开始含糊不清,十六依旧倔强地叫着。
也许是杨敢给他的那轻轻一拍,让他对杨敢滋生了盲目的信任。
“哥……不要打我哥……呜……”一个略显稚嫩女子在大声哭喊。
哭声已显嘶哑,更显无奈。
她的每一声叫喊,都会引起一场带有调戏般的哄笑。
“放开她……”初七无力的叫声,伴随着嘭嘭嘭一阵乱踹,接着就是初七猛烈的一阵咳嗽。
“住手!”年大旺大声叫道,跌跌撞撞地冲上前去。
不远处,有数十人围在一起,看热闹的没有几个,这仅有的几人也是躲的远远的。
“年老大来了,有热闹看了。”
“来了有什么用,腿都瘸的。”
“就是,那孔二楞子可是叫了马帮的人。”
“年老大这回要惨了。”
……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场内,初七弯曲着身子,全身血污,正被四个彪形大汉围住拳打脚踢。
十六被两个青年架住,一个二十多岁,面色有些苍白,歪戴个帽子的锦衣青年狂扇着嘴巴。
每一巴掌挥过都会带出一些血泽,好在青年纵欲过度手上没有多大力道,否则这个打法十六早就叫不出话来。
即使这样,十六的脸也被扇的肿的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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