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枫听到背后生风已感情况不妙,却也无处躲避,只想强运内力受其一掌。
忽听方中品惊叫,顾不得猜测方中品如何中招,猛地来了个后踹。凌枫恼其出手狠毒,这一脚贯注了内力,威力非同小可。
方中品叫声未停,就觉劲风扑面而至,危急中下意识地来了个后仰,凌枫的脚擦着他的面门扫了过去。
虽说危忙中躲过了凌枫足以踹掉他脑袋的致命一脚,可怜那高出的鼻子被凌枫的脚踢的不在原位,凸起的鼻梁也被踢陷,鼻子带出一块面皮挂在了脸上。顿时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身处劣势的凌枫瞬间逆转,把方平吓了个魂飞魄散。顾不得倒在地上的方中品惨嚎连天,虚晃一掌,撒腿就跑。凌枫恼其小人心态,瞅准方平逃跑的路线起步就追。
方中品胜券在握,何以突然倒地呢?
原来,杨敢跟周岁在地上扭打,虽然受了周岁不痛不痒的几拳,却是一直留意周边的形势。
地狱里经过方中仙撞倒之人的闹腾,开始是报复性的打闹。偏偏方中仙唯恐不乱,依仗高超的武功身手在人群中频频出招,在他的恶意帮助下,一场小闹剧很快演变成数百人的一场大战。哑巴用来装盛便溺物的木桶、木勺自然而然地成了武器。木质做的这些东西终究不耐用,不一时破烂成了碎片。
这时,困斗中的凌枫遇到险情,杨敢翻滚中捡起木片贯注内力击在方中品的小腿上,方中品禁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地牢再宽大也终究无处藏身,方平在凌枫的追赶下折腾了几个来回,眼前就要被追上。就见先前搭载哑巴下来的铁桥近在眼前,不及细想,一把抓起吊链,舍身而上几个起落,已没了影子。
方平从铁梯上逃之夭夭,大大出乎凌枫意料。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铁桥上面可以逃命,大伙快逃呀。”
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凌枫吃惊之下四处张望,却不见发声之人,心中骇异更甚:“震腹神通?!难道牢房里还有这等高手不成?”
要知道,震腹神通比武林人常用的腹语术高明得多。
腹语是运气内发将要说的话通过腹腔震动传出,震腹神通却是通过声音共震来发声。简单地说用腹语发话很容易判断发话之人,而用震腹神通发话声音四起,根本无法判定谁是发话之人。
凌枫也算是博览众家武学高手,是以做出这种判断。
地牢里的犯人都被关押数年,早知逃命无望,乍闻此讯,无异于溺水之人捉住了救命稻草。正斗的不可开交的犯人放弃拼斗,疯一般地向铁桥这边涌来。
那些身怀武学,轻功高超之人率先扑了上来。抢在最前面的两人凌枫都认识,赫然是潘秀才潘有才和驼背老头赵化中。二人起步最晚,却是最早搭上铁桥。倏忽之间,人已借力跃出数丈,很快就要抢到牢顶。
凌枫听到逃命有望,禁不住内心一阵激动,也想施展轻功抢着出牢。就在此时,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没来得及反抗,肩头上传来千钧力道,身子一软跌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跟来人滚在了地上。
在地上翻滚中,撞倒了很多人,也被很多只脚踩在了脸上、背上、腿上。待看清一起在地上翻滚之人是杨敢时,耳边传来杨敢焦急的声音:“不要上当。”
二人用极其狼狈的法子从人群中滚出,还没等凌枫立定身子,围在圈外一直对犯人的打闹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的带剑衙役突然叫了起来:“死囚越狱,格杀无论!”
话音未落,周边做好准备的衙役,手中箭驽扣动了板机。
嗖嗖嗖……
一阵阵破空的疾音骤然响起!
脱弦的驽箭,以超越常规的速度向黑压压挤成一团的犯人射去。
那些尚向铁桥奔来处在边缘的犯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最先射倒。
紧接着惨嚎声响成一片!
一拨箭驽飞过,衙役准备上第二拨驽箭。就在这个档口,用震腹神通的发出的声音再度响起:“大伙要想活着出去,先把这帮碍手碍脚的狗杂碎弄死。”
其实不用这人提醒,已有受伤的犯人怒吼着扑了上去。手脚快的衙役还能把驽箭装进去,射倒扑至最近的犯人,再度装箭已然不及,只得抽刀跟扑上来的犯人对战。
失去驽箭之利的衙役像是被拨掉牙齿的老虎,而这帮犯人多都是些杀人越货的角色。没用多大功夫,就被犯人放倒十几个。犯人抢刀在手越发凶猛,吼叫着向周边的衙役扑去。
衙役虽有百余众,无奈犯人有近千名。虽说驽箭施放抢得先机,却激发了犯人们的血性。他们压抑七年的愤怒一朝得以爆发,气势相当骇人。
犯人杀红了眼,连失去抵抗躺在地上哀嚎饶命的衙役也不放过。
其中最为强势的当数十四名带剑衙役,倒在他们剑下的犯人已有数十,伤者多不胜数。以一敌五都不带败相,除了几个受了轻伤外,都完好无损。个个越战越勇,大有力挽狂澜之势。
犯人虽多,却是些乌合之众。眼看犯人倒下的越来越多,尚跟衙役战成一团武林高手,越战越怯,用震腹神通发话的人声音又起:“大伙取那六珠连驽射杀这群狗杂碎。”
众犯虽不知道六珠连驽是什么东西,猜也猜得到是衙役随身带的那种驽箭。数十人接到指令,从衙役的尸身上取来驽箭,搭箭上驽,抢到阵前。
带剑衙役在震腹神通发出指令后,剑法越来越凌迅。从十几人表情来看,传递出他们对六珠连驽的恐惧。
带剑衙役中一个身形较弱,个子矮小的人大声道:“速向铁桥靠近。”此人显是这帮衙役的带头人,众衙役打起精神向铁桥逼近。
围住衙役的犯人看出了衙役的怯意,想到有了对付他们的法门,精神倍长,下手更为迅疾,众衙役要想短时间冲出包围又是谈何容易?
震腹神通恶狠狠地道:“别让他们跑了。”
不等他说完,早有会用驽箭的犯人,对准衙役,扣动了板机。随着众衙役接二连三的惨叫,众衙役没有多久倒下大片。这些令在场武林高手胆寒的衙役,在驽箭之前毫无招架之功,很快死于非命。
六珠连驽超乎寻常的好用,个个欢呼雀跃,爱不释手。
众犯有了利器在手,对仅剩的几个带剑衙役展开了戏耍般的虐杀。
凌枫随杨敢滚到牢房边上,躲过了衙役第一波的驽箭射击,但见驽箭惊世骇俗的威力,已是冷汗直冒。
也终于明白,杨敢为何宁愿躺在地上被人踩着逃命。想想刚才自己傻傻地站在那里,若不是有杨敢,即使武功再高,也难保毫发无伤地坐在这里。对杨敢的钦佩之心又多了一层感激之意。
侧目来看,就见杨敢全身血污,蓬头盖面,衣衫破烂不堪,恰似刚刚经过了一些血战。凌枫若不是对杨敢的身手心知肚明,必定跟刘奇一样,以为他们的老大伤得不轻。
杨敢、凌枫不是两个人来到牢里的,杨敢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因惊吓过度,全身瑟瑟发抖的哑巴。
凌枫不禁有些纳闷,暗道:“老大何时把哑巴救下的,我怎不知?”
牢外杀声震天,惨嚎连连,正在进行着一场血淋淋的生与死的博弈。
王大年跟刘奇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直吓得全身打颤,汗如雨下,裤裆里那玩意也不争气,闹腾得下半身也湿了一片。眼前场景触目惊心,哪里还敢再看?闭上双眼,双掌合什,嘴里不停歇地念着菩萨保佑,以至于杨敢等人何时进来也是浑然不知。
王大年睁眼时看到了满面血污的杨敢,若不是杀猪杀得多,胆子比常人大些,恐怕也要吓个半死。看清是老大回归,情不自禁地长吁了口气。
杨敢进牢后松开了哑巴,对凌枫道:“你盯着我躺躺。”
凌枫不清楚杨敢在想什么,但见杨敢心事重重的样子,已知杨敢遇到了难题,会意地点点头。
杨敢像是累了,找了个宽敞的地方身体写成大字躺了下来。任由牢外喊杀震天,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也是充耳不闻。
一行五人就像是个局外人,在观看一场跟他们毫不相干的血战一般。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所谓的不相干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这是一场阴谋。
这是一场大屠杀的阴谋。
这是一场的昭然若揭的大屠杀阴谋。
布局者想杀谁?
某一个人还是某一群人?
是蝎子王还是别的什么人?
是我杨敢吗?
第一,我昨天刚到,不可能这么快就引起注意。
第二,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自封外号的小角色,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第三,即使目标是我,直接用六珠连驽对付就是,用不着这么麻烦。
所以,他们要杀的人不是我。
是要找蝎子王吗?
不像是。
第一,来救人的我都不清楚蝎子王是哪个,黑风府的人又如何得知是哪个?
第二,蝎子王既是大人物,直接对那些大人物下手即可,对这些小角色下手未免小题大做……
倘若布局人对付是某一群人,为何在牢下只安排了一些不入流的角色来看管?
六珠连驽乃是巧手玲珑子的宝贝,就这样轻易地落在犯人手里?
就不怕犯人造反不成?
娘的,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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