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逆翔天外天 > 59.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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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林郡内,郡王府朱武能的门前车水马龙。

    这些人是来庆贺朱武能儿子朱恳骅结婚之喜的。

    朱武能不仅位高权重,还拥有良田千顷,家财万贯。

    新郎的身份高贵,新娘出生也是名门。她是郡长老夏天铎的孙女,更是云林郡有名的美人。

    许多趋炎附势的小人趁机来巴结,纷纷送上厚重礼物前来道贺,啧啧称赞这是一桩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婚事。

    红烛高烧,盈堂宾客,名园设宴,锦绣华团。

    幸好郡王府有个大花园,否则恐怕真是难以容纳那许多不请自来的高朋贵客。

    在正厅上挤不下的宾客就被招待到花园里去。这些人大都是身份较次一等的宾客。不过也有些身份颇高的宾客,自动愿意到花园里去。

    因为郡王府的花园在当地可是大大有名。里面鲜花满园,空中不时有蝴蝶随风翩翩起舞。其中以牡丹最多,此时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

    “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这是大诗人李白所称道的赏心乐事。飞羽觞而醉月有待晚间,开琼筵而坐花则一大清早就开始了的,川流不息的客人,吃的也是川流不息的“流水席”。

    园中的客人各适其所,喜欢喝酒的喝酒,喜欢赏花的赏花,倒是无拘无束。因此不少客人宁可放弃在客厅接受主人招待的光荣,跑到园中透一口闷气。?

    气氛也有点不大相同,坐在客厅里的十九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比如长老、郡祭师等。虽然也都是有说有笑,热闹非常,但却无非是宾主之间的相互恭维。

    倒是在这园子里偶而可以听到对主人不太恭敬的说话。

    客人们谈论得最多的,除了主人的权势,新娘的美貌之外,就是园中的牡丹名种之多了。

    一个老年秀才模样的人,一路看花,一路摇头。

    一位客人走过去,道:“楚镇长你是怎么啦?园子里的牡丹开得这样好看,你不是最喜欢赏花的吗?却怎的好像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

    这位秀才模样的人正是行宫镇镇长楚昱乡,非灵体,文科进士出生,生性耿直,担任镇长多年而不得升迁。

    这位客人叫万有闻,是有名的“包打听”,上至朝廷内外纷争,下至村镇邻居纠纷。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事他无所不知。

    即使他真的不知,他也有本领捕风捉影,口沫横飞的说上大半天,说得你不能不相信他是“权威人士”。

    楚昱乡见他问起,淡淡道:“我只是看得不顺眼。”

    万有闻怔了一怔,说道:“什么物事你看不顺眼?”

    “牡丹花俗称富贵花,世人皆爱牡丹,喜欢牡丹的人什么身份都有的,尤其达官贵人,富商巨贾。”

    “花名富贵,这意头正是好得很呀,哪里不顺你眼了?”

    “对你当然是好得很,对一般人也都是好得很,但朱武能却是郡王身份!”

    “这身份怎么了?”

    “一郡之王,也是一郡之长。吃的是百姓的供养,应该为民办事才对,现在却隐隐成为一郡首富,你说这物事是否顺眼?”

    万有闻笑道:“那有什么,有钱人家非得承继遗产不可吗?你不许他自己挣来?”

    “官者,拿的都是朝廷固定给的俸禄,炎国还规定官者不许经商,你说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万有闻笑道:“你真是迂腐至极,当官者为人办事,总有感恩的人,孝敬一下也未尝不可。”

    “孝敬成郡首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万有闻呵呵一笑道:“人家是取财有法。你呢,当了百年镇长,现在还是穷镇长一个。不仅得不到升迁,还穷困潦倒。据我所知,行宫镇还算是比较富裕的镇啊,你这个镇长怎么当的?”

    楚昱乡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声自有百姓定论。”

    万有闻道:“人活一辈子,在乎那么多名声干什么,不如好好享受现在。拥有无尽的金钱和美女,才是王道啊!”

    说完,不解地看了楚昱乡一眼,摇着头走了。

    不远处,有四五个青年正在交谈着。他眼睛一亮,眼珠骨碌一转,走上前,微笑道:“请问这位小兄弟是否叫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正和望天涯、乌奈赫、夏言、陆逍天等四人在聊天,回头一看,见是一个陌生人在喊他的名字,疑惑道:“我是公羊安远,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万有闻道:“我叫万有闻,每年郡灵武比赛,我都有看。公羊同学每年都大发神威,几乎以一人之力击败对手,让人记忆深刻啊,现在有幸和君面对而立,近距离细看,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公羊安远忙道:“不敢不敢,灵武比试是大家的功劳。”

    万有闻看了大家一眼,道:“这几位都是夏无眠的同学吧?”

    众人点头称是。

    万有闻忽然低声道:“你们是不是都是夏无眠的追求者?”

    众人感觉尴尬,都没有作声。他们都收到了请帖,本不想来,但想到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夏无眠了,忍不住又赶来。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虽然事实上夏无眠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作“萧郎”。

    朱恳骅家虽然不是侯门,但也是官门富贵家庭,嫁入他家的女人,以后抛头露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万有闻轻笑一声,道:“古人有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些都是平常事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众人脸色,继续道:“夏无眠是个好姑娘,不仅漂亮,而且善解人意,灵武也很好,那一年还获得郡“英雄少年五人行”冠军”。而朱恳骅此人肥头大耳,灵武升级基本全靠吃药。真是一棵好菜被猪拱了。”

    乌奈赫一拍栏杆,恨道:“真是委屈了夏无眠。”

    陆逍天欲言又止。

    万有闻看在眼里,眼睛骨碌一转,对着陆逍天道:“不知这位同学尊姓大名,看你似乎有话要讲,为何又咽下不语。”

    陆逍天道:“在下陆逍天。背后说他人坏语,终究不是君子所为,我还是不说了。”

    万有闻饶有兴趣道:“此言不假。不过若所言非虚,为何不能说呢?我们又不是在造谣诽谤。难道陆同学想说的话是假话,污蔑他人之话?”

    陆小天道:“这倒不是。”

    “那为何不能说?”

    “也罢,说就说了。”陆逍天放低声音,道:“你们知道晏小眉吗?”

    万有闻一怔,道:“晏小眉是谁?”

    公羊安远道:“是我们学校推荐参加“少年英雄五人行”的晏小眉吗?”

    陆逍天道:“正是她。那次她灵武比试受伤,没有参加后来的灵武大赛。”

    望天涯道:“怎么扯到她身上去了?”

    陆逍天一声叹息,道:“她后来也入了宿降州高阶灵武学校云林郡校区,我和她以及朱恳骅分到了同一个班。后来,朱恳骅见她长得漂亮,就积极追求,后来两人就好上了。”

    万有闻听得津津有味。

    公羊安远疑惑道:“晏小眉长得很普通啊,朱恳骅怎会追她?”

    乌奈赫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晏小眉在千丈山灵武学校时确实长得普通。后来,她去了趟高丽国,回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我曾经在校园里见过她,若不是她主动叫我,我完全认不出她来了,比以前不知漂亮多少倍了。”

    “她去高丽国整容了?”公羊安远问道。

    夏炎道:“这不是很正常吗?炎国很多人去。”

    万有闻道:“他们两人好过,也没什么。哪个少年不风流。”

    陆逍天冷冷道:“如果晏小眉怀孕了,朱恳骅为了夏无眠而甩了她呢?”

    公羊安远眉头一皱,道:“晏小眉怀孕了?是朱恳骅干得好事?”

    陆逍天道:“正是。其实夏无眠升入高阶灵武学校不久,朱恳骅就一直追她。但夏无眠对他不理不睬。后来,他才去最晏小眉的。没想到,在夏无眠二十岁,行了成人礼后,居然答应和他结婚,夏无眠应该知道他和晏小眉的事,不知她怎么想的。”

    夏炎脸色渐变,愤然道:“夏无眠根本不愿意这桩婚事,是被家里强力要求若不是家族宗主的逼迫,她才不愿嫁给朱恳骅这种纨绔子弟呢。”

    哪个家族不想努力爬到社会上层呢?牺牲一个家族女性,换来和权贵们的结盟,这甚至是很多家族梦想的好事。

    只是可怜了当牺牲品的女性,她们如货物般被换来换去。

    家族如此,国家岂非也是这样?很多弱国的“和亲”政策,不也是一样吗?

    夏炎继续道:“其实夏无眠心里早已有白马王子,还曾经说过非他不嫁呢!”说到这里,他看了公羊安远一眼。

    公羊安远心里“砰砰”直跳,暗道,难道她的白马王子是我。心里有点窃喜,又有点紧张,还有点彷徨。

    望天涯、乌奈赫、陆逍天的眼睛也纷纷向公羊安远看来。毕竟,夏无眠陪公羊安远炼了一年丹药的事,在千丈山灵武小学无人不知。

    万有闻不知道此事,忙追问道:“此人是谁?”

    夏炎缓缓道:“他的名字叫“许霆渊”。”

    公羊安远听完,见不是自己,心中一阵失落。

    万有闻道:“许霆渊是谁?”

    夏炎道:“他是许甲山庄的人,算是我们夏家的远房亲戚。此人自小灵武天赋秉异,深得长辈欢心。那一年春节,夏无眠十岁,他十七岁,两人在夏家山庄初次见面,相互一见,皆有好感。随后,每年的春节假期,两人都有在一起,后来两人发下誓言,非她(他)不娶(嫁)。本打算等夏无眠二十岁行成人礼后,许霆渊就请媒人提亲的。没想到……哎!”

    万有闻道:“双方家长知道他们的事吗?”

    夏炎道:“应该知道一点吧!”

    正在闲聊间,忽听得鼓乐喧天,新娘子的花轿已经抬到门前。园子里的客人都在纷纷嚷着去看新娘子了。

    万有闻问道:“你们去看不看?”

    “当然。”他们异口同声道。

    “那一起走吧。”

    大家纷纷走了出去。

    鼓乐喧天,花轿临门。

    公羊安远、夏炎、乌奈赫、望天涯、陆逍天五人站在人群中看着热闹。

    万有闻更不用说,早早挤到人群前面去了。

    新娘子由她的父亲扶出轿门了,虽然红帕蒙着面,那轻盈的体态,已是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眼光,也引起了不知多少人的忌妒。

    公羊安远等人心里不知一股什么滋味,失落占据了他们的心田。

    夏无眠的父亲把她领到新郎面前,说道:“朱恳骅,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赞礼唱道:“新人升堂,一拜..”

    “天地”二字尚未说出来,忽听得一男一女同时霹雳似的一声大喝:“且慢!”

    这霹雳似的一声大喝把喧天的喜乐声压了下去,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只见挤在礼堂内外的宾客幌如波分浪裂,每个人都感到有一股力道向他推来,不由自主的让过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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