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和尚将杨子轩提到一边,坐到他身边细看。(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杨子轩被他盯得发毛。
那道士走过来道:“你这样子吓到这娃娃了。”说着将那和尚拉起。
杨子轩看这人走近,又是吓了一跳,瑟瑟发抖看着两人。
那道士问杨子轩到:“你这娃娃哪来的?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
却听那和尚道:“我看定是跟人打架被人打下来的,难不成他还跟我们当年一样是自己跳下来的?”杨子轩听和尚这话挺怪的,更是心惊胆战——哪有人没事跳崖?
那道士看杨子轩满身是伤,他眼力极好,一眼便知杨子轩落下来之前已跟人动过手并且被人打伤,点了点头,又道:“是谁跟你这么大的仇,竟将你打下这悬崖?”
那和尚又说:“一定有仇才要动手吗?我们当年跟那人也没什么仇,还不是一样打,打架就打架,非得要理由不成?”
杨子轩不知他们说什么,呆呆看着两人。
那道士见杨子轩还是开始那样,叹气道:“也罢,你自己好好调养一下,反正你吸收了我们两人的内力,足够你疗伤,好好运用,功力还可大进,见到我们的样子就把你吓成这样,那我们到一边玩去。”说着便拉着那和尚,“你刚才说我输了是吗,我们再来比过。”
那和尚边走边道:“可不是吗?你还不敢承认?比就比,反正我最喜欢打架了。”
杨子轩见他们走到一边,却并没有大打出手,而是相对而坐,都是闭着眼打起坐来,心中疑惑,但是一想,如此好的机会,不溜还干嘛?便悄悄移动身体,却见这洞极小,一眼便可望尽,根本找不到一个好的藏身之处,而那两人又恰好堵在洞口,他又怎敢从两人之间出去。
杨子轩急得满头大汗,一下子瞥见那口大柏木棺材,心中一喜,差点叫出来,终于忍住,便向着那棺木爬去,那两人不知是装作不知还是真不知道,仍是双目紧闭,静默对坐着。
杨子轩不理他们,缓缓移动到棺材旁边,那棺盖已被那道士打开一线,杨子轩不敢再开,怕有声响,惊动两人,硬挤着钻了进去,冷硬的木头磕得他身上剧痛,也不知那道士怎么就那样出来还不带一点声响。
杨子轩终于钻进去,揉了揉手臂,却突然碰到一个冰冷的物什,不知道是什么,一阵寒意传来,杨子轩右手抓向左臂那一处,看清握到手中的是一柄剑,才松了一口气,还想着待会儿那两人如果打起来他就趁乱跑出去,如果他们找来,这把剑还可以防身,便双手紧握着这柄剑,缩在棺材的一角。
杨子轩伤痛不止,昏昏欲睡,却又想着那两人打起来自己兴许还能趁乱逃出去,便努力睁大双眼,保持清醒,他感到体内的两股气流忽而相互撞击,忽而相互融合,转瞬又分散开去,想起刚才那道士的话,难道是他们适才在用内力比试,自己恰好掉下来吸收了他们的内力?
杨子轩摇摇头,自己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但现在他全身酸痛,便照着那道士所说,运气疏导着体内那两道气。
杨子轩虽自幼一个人练武,没人教导,但被追杀之前,杨家还是武林世家,父亲也曾教过他一些基本法门,他默背心诀,将那两道气引至丹田,慢慢将它们融合,之后又将它们疏导出来,一股柔和的真气贯通四肢百骸,浸入肺腑,杨子轩直感身体变得舒畅无比,但是他初次练习,力度掌握不够,倏地两道气又化开,那股热气使他体温骤升,杨子轩坚持不住,吐出一口淤血。
却在这时,棺盖一下子被揭开,杨子轩抬头一看,那和尚一手抓着棺盖毫不费力。外面两人一起看着杨子轩。
杨子轩身子又跟先前一样剧痛难忍,捂住嘴唇,一缕鲜血顺着他指缝流出。他见面前两人神情怪异,再一细看,他们却并不是在看他,而是直盯着自己手中的那柄剑。
那道士伸出一只手,道:“你这娃娃忒不老实,快把剑交出来。”
杨子轩心想,我交出了剑,自己武功本来不高,更是不敌你们,不是又要被你们逮到了?他听了这道士的话,将剑握得更紧。
那和尚见杨子轩如此,说道:“你这娃娃,这剑又不是你的,还不交出来,是想挨打吗?”说着就要强夺。
那和尚右手还举着棺盖,左手就向杨子轩抓来。杨子轩见他手法平平,一只手如随意拿一件东西般漫不经心,但是他刚向旁边一闪开,那和尚的手就正好迎着他而来。杨子轩一惊,忙又退回,那和尚又已向他抓来。
杨子轩情急之下,将手中的剑倏地拔了出来,顺手一挥。
却见那和尚急忙向后退去,衣服已被划出一条长长的裂痕,他手中的棺盖也无声地一分为二,除了拿在手中的一截,另外一半落在地上,扬起一阵粉尘。
杨子轩见此情况,目瞪口呆,再一看手中的剑,那剑却是跟普通的剑大不相同,剑身比寻常宽了一倍,上面两道青色的凹槽延至剑尖,剑刃泛着一片白光,竟照得整个山洞一亮!
剑脊两面各书七个描金小篆——
凝霄一剑当天地,云动八方震乾坤。
杨子轩一握住剑柄,便感到一股真气随着他手臂贯通他的身体和那柄长剑,也不知这真气是从剑身上传入他体内还是自他身体流向剑的。
那道士见杨子轩拔出了剑,身形一下子移向杨子轩,右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杨子轩本来武功远低于他,又正是错愕之际,手腕处穴道被他捏到,感觉右手整条手臂都瞬间麻木。杨子轩将手一松,长剑哐当落地。
那道士见杨子轩放下了剑,将他提出来便松开手,拿过杨子轩手中的剑鞘,将剑收起,斜眼看着他,突然瞅见杨子轩胸前破的一个洞,便将脑袋凑近细看。那道士这一看欣喜若狂,对那和尚道:“老小子,你看,这一剑!”
杨子轩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一个洞,那是刚才被萧晗一剑刺上的,虽不知那道士突然提这是什么意思,但他想,这人只从这个洞就能判断出是什么兵器刺破的,而且听语气好像还知道用的是什么招式,这也太厉害了,不禁心下佩服。
那和尚闻声也凑近脑袋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事,说道:“这!居然是这样的一剑……你居然破了这一剑!”这话却是对杨子轩说的。
那道士说道:“是了,这娃娃也是侥幸,我看使那一剑的倒不是那个人,如果是他亲自出手,收放自如,要么一剑杀了这娃娃,要么及时收剑,也不会在衣服上留下这么个大洞来。”
那和尚点点头,似是想法一样,道:“不错,这一剑徒有其形,却并未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使这一剑的人功力也不是很深。只是不知,那人什么时候收过徒弟?”
杨子轩听他们越说越奇,人也变得越来越糊涂,更加听不懂这两人说的是什么,不过,他能够躲过萧晗那一剑,的确是侥幸,若非他以命相搏,萧晗收手得快,那一剑只怕早已将他杀死了。
杨子轩听得头都大了,又听那道士对和尚说:“你可还记得当年那一剑之约?我们也不知在这底下呆了多少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回到上面去!”
那和尚好像也想起什么事,一阵狂喜:“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既然这把剑的主人出现,我们可以上去了。”
那道士心中激动,也不管杨子轩心中如何想的,将刚收回的剑又塞到他手中。
杨子轩被这两人几次耍弄,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嘛,看着手中硬塞来的剑,又看看两个欣喜若狂的人,实在想不通,就不再理他们,见两人飞身向洞外,眨眼已经远去,自己便也走出去。
在洞里待得太久,这一出来杨子轩才知,现已是日暮时分,远处一座青山上,半轮落日绽放着最后的光彩,即将沉没,天际绚烂的晚霞铺满,光芒很是刺眼。
杨子轩慢慢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看见右边一处不是很陡的山崖,想着夏儿在上面一定担心得要死,而且他们被大会上的人给发现,不知夏儿现在是不是已被他们抓了起来,于是,一手拿着剑,向上爬去。
那两人好像很久没有出来过,看着外面一片天地,又开始打闹在一起,有了一阵子不见杨子轩,才回来察看,却见杨子轩已从右边山崖往上去了,便一齐追来。
杨子轩爬了十数丈,有点累,加之先前的伤没有复原,有点支持不住,便想停下歇息一会儿,但一低头就见那两个怪人又跟着他来,忙又手足并用往上爬。
那道士见杨子轩这样,说道:“你这娃娃怎么还是那样,我们又不会吃了你。”那和尚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小娃娃等等我们俩,我们一起上去不是很好?”
杨子轩听了他们的话好像反倒怕被他们吃了似的,更加费力往上爬。
那两人不紧不慢地跟在杨子轩身后,始终保持着几丈的距离,走得快时见杨子轩体力不支,就又都停下,等杨子轩上去几步便再次跟上,似是有意戏弄他。
杨子轩见两人跟来,又想着夏筱蝶还在上面,不再管他们,将剑插入腰间,双手攀着岩石往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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