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的公墓比白天更加的阴冷,即便只是清风拂过带起树叶的“莎莎”声也少了轻灵多了渗人的味道。常人即便是成群结队也很少有人愿意在晚上进入这公墓之内,只是往昔无人的公墓之中,今天却是多了一道与之格格不入的身影。那道并不算多伟岸的身影其脚步不似刚才般灵动而是在踏入这公墓之上变得缓慢而沉重。而天空似乎总是会在这种气氛这种感伤中,用它特有的方式回应着。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四周的树叶之上宛如悲伤的轻语。身影缓步穿梭在公墓并不算宽阔的小道之上,最终停在了一个被白色郁金香包围住的墓碑前。轻轻的拭去了墓碑之上的枯叶,身影低声轻呼道:“琦雯,四年没有来看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呢?我可是一直都很想你,一直都很想念你!”
时间在这一分一秒中悄然而逝,不知不觉中天空的小雨逐渐的细密更加的欢快,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只是在身影周围三丈之内却无任何雨水进入,唯有白色郁金香柔嫩的花瓣之上还带着刚才的几滴晶莹水珠。
“白色郁金香又到了它绽放的时刻了。时间真是无情呐!”薛礼蹲下身,摘下一朵手中蓝芒闪烁间化作一朵冰之花被收入空间袋之中。而就在此时公墓外却是来了一群对于薛礼来说的不速之客。
“真是迅速呢!琦雯,是你那个自以为是的母亲”撤回了外放的力量,任由这狂暴的雨水打落在身上,薛礼转身面对着急匆匆赶来的一大群人,眼中隐有一丝诧异闪过。
一行人越有十多个,不过只有三个人穿过了墓群来到了薛礼身前不远处,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甚至可以说是俗气的中年妇女,脸上摸了浓浓的脂粉,全身上下光是各种金银饰品就不下数十件,裹在其身的貂绒大衣也被挂满的这种的宝石翡翠。跟在起背后为她打着雨伞的两人全部被厚实的风衣包裹看不清面容,不过在薛礼的神念下却是无所遁形,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打伞的那人居然只是一个和薛礼差不多也许还要小上几岁的青年,虽然被风衣裹在却依旧在这雨夜中被冻得丝丝发抖。另一个薛礼倒是认识是莫家招揽的一个武者,以前总是在莫建瓯身边保护而现在看来是被派来保护眼前这位了。
“薛礼你这穷鬼还敢出现在老娘的面前,这一次就不只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中年妇女恶狠狠道。
薛礼冷漠的扫了一眼,对于中年妇女的到来他并不惊讶。这片公墓的管理权便是被莫家掌控的,加上薛礼在靠近公墓时并没有隐去身影很容易被公墓内的几个摄像头拍到:“四年了。伯母您还是一样没有变啊!”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伯母。以前那是看着赢少的面子上,现在没了赢少你连条狗都不如。”中年妇女厉声喝骂道。
没有理会中年妇女恶毒的话语,薛礼将目光移到了那个青年身上,过了许久才移开目光对着中年妇女道:“我敬您是琦雯的母亲,这一次便不出手了。下一次见面若您还是这般无理取闹休怪我不讲情面。”
“呵呵!就凭你?看来你是被打坏脑子了吧!不知道是谁几次三番的被我打出莫家,看来四年没见你已经忘了”中年妇女怒极反笑道。
“那您凭借的又是什么,您背后的那两个?”薛礼目光重新回到了莫琦雯的墓碑之上,目光中透出温柔之色,不在理会中年妇女的谩骂。
“莫十三给我上去把那小子狠狠的揍一顿,给他留口气就行!”中年妇女怒道。
“夫人您还是先问下二小姐的下落比较好”莫十三说道。打从心里的他并不喜欢跟在这位贪慕虚荣,狐假虎威的女人只不过碍于莫建瓯的命令迫于无奈罢了。
中年妇女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不满的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骂下去而是用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琦舒呢?你把她怎么了?”
“莫琦舒?您自己的女儿不见了跑来问我这个被您贬得一文不值的人,不是很可笑吗?”薛礼疑惑之色稍现,问道。
“胡说!琦舒她晚饭前说接到你的电话去见你,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不但没有任何消息连电话也拨不通了。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肯定还是在怨恨当年琦雯的事情对不对?”中年妇女越说越激动最后大声的吼了出来。
“当年的事情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不管是莫琦舒还是赢家骏,他们会付出代价的”薛礼没有回答中年妇女的问话,悠悠道。这声音比之外界狂风暴雨所带来的冷更加的让人发寒,比之前的更加冷漠无情。
“肯定是这样!琦舒一定是被你害死了,我要让你偿命要让你生不如死。”中年妇女声音沙哑的喝道。右手一挥,站在她身后裹这大风衣的青年一步上前,立住之时风衣被他狠狠一扯,露出了消瘦的身子。与此同时一股阴寒之气迅速的以青年为中心超四周疯狂扩散,一瞬间连雨水都似乎被寒气破开了一块无形空间。
“阴邪之体!还是地阴也算不错了。”薛礼淡然道。对于这种体质他并不陌生。在试炼之中他可是和天阴体交过手,连天阴之体的阴寒之气都无法伤及他更何况是一个不论是实力还是体质都次于天阴体的地阴之体。这也能解释为何青年在裹在厚厚衣服的同时会感到瑟瑟发抖,天阴之下的阴邪体都会日日夜夜饱受寒气侵蚀,尤其是不能过于接触外界寒气,长时间接触不死也得大病一场。
青年神色一变,手中法诀戛然而止,试探性的问道:“阁下是修真者?不知是那个门派莫要伤了和气。”
中年妇女的笑声也一顿不过马上喊道:“就凭他一个穷鬼能是什么修真者,八成是故弄玄虚,先生快点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莫十三冷目一凝,注视了薛礼许久沉默不语。他是武者虽然达到气劲可却是野路子出身,对于那些修真者的见闻所知并不多。青年没有理会中年妇女的催促,他虽然年轻但也不是无知,他可不会认为能够靠瞎蒙就准确的说出他的体质而且连什么品阶的看的出的人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要么对方修炼了某种可以看穿他人修为和体质的秘术要么便是此人的修为远超自己。他才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即便对方修为不如自己可万一人家靠山硬,那他也不敢动手。因为他和莫十三一样是野路子出身,是一个散修不然也不至于落得被俗世世家拉拢。
看着墓碑上始终带着笑颜的莫琦雯照片,薛礼突然大手一挥将墓碑之上的文字抹去然后用指力在碑上刻到“爱妻琦雯之墓”在碑的左下角刻画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郁金香。做完这一切薛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仰天长啸,怒吼道:“我薛礼在此发誓即便是逆乱时空也要将你从死神手中夺回来,天要阻我,我便灭了这天!神要阻我,我便弑神!这漫天乌云给我散了,散了!”
浩荡的气势冲天而起,瞬间便将这漫天乌云冲散,雨势随之戛然而止。只不过在乌云散去了一刻,一道血红色的闪电蓦然间划破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薛礼。这是天罚!是天之威严被冒犯之后的惩罚!
薛礼不闪不避,右手划拳,虚空中幻化出一只巨大的水之手掌一把抓住红色闪电而后用力一甩,闪电居然倒飞而去朝着天空射出。就在闪电消失在虚无之中的刹那,一张由红色闪电凝聚而出的巨大面孔蓦然出现在了天空之上,双目微张间,磅礴的威压从天际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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