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轮到我们出场了!”鹿角女闪现在寒曜的面前,“虽然好喜欢你呢,但是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放心,我会让你很甜蜜地死去的。”
“可恶。露,上来!”一个水滴状的透明体跳到鹿角女右臂上方,然后幻化成一把透明的刀,看上去就像是把水聚集起来没有任何威力,还软绵绵的。
“那么就来吧,你是不可能赢的。”气流盘旋在他的右臂,像是盔甲,又像是把剑。
“阴云密布,不见暖阳。池水深三尺,映入我于镜中。汝乃双镜中之物,身形皆现,无可防守。”鹿角女把水刀平举到脸前,口中念着颂词。在寒曜前后出现了两面水镜。天上乌云开始变多,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爱拉杰?露?凯蒂,你太啰嗦了。”寒曜把手中的气流对准太阳的方向,“破!”
又是龙卷风,周围的乌云都被席卷到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倒立的烟囱,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又恢复成万里无云。
“这样你在镜子里还看得到么?”阳光撒向大地,刺眼的光束也在爱拉杰所创造的水镜中不断反射,以至于周围的人都睁不开眼。
“哼。秋之晨露,初阳已浮现光辉。水之折射,可照耀大地!”许多露珠依次出现在寒曜前方,强烈的阳光被它们一点点汇聚到寒曜身上,刺眼的光和滚烫的光线让他很不舒服。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
“爱拉杰,你真是不想活了!风刃,四面!”气流不再是对准一个点进行攻击,而是变成了台风式的。风像脱缰的野马一样野蛮地呼啸而过,水散了一地。
“怎……怎么可能……”爱拉杰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她的双腿在发抖,即将要瘫坐下去,“不、不要杀我,我还可以效劳……”
“不用了,我不太喜欢你……”气流又一次汇成利刃,“痛快得走吧!”
气流迅速地洞穿她的身体,留下了一个挂着血帘的洞。
“问个问题。”离雪在看过寒曜和爱拉杰的比赛后,对那个壮汉说,“只要念颂词就可以发出自己想要的招式么?”
“嗯。不过颂词有固定好的。”
“随机创作呢?”
“随机创作?也可以,不过有失败的机率,而且临场发挥……开玩笑吧。”壮汉对离雪的这番话感到有些惊讶。
“喂,那边的汉子!”寒曜突然对壮汉喊到,“要不要也来玩玩?”
那壮汉似乎在犹豫,他想到爱拉杰就那么悲惨地被死亡,不禁打了个寒战,说:
“还是算了吧,活着绝对比这个享受。而且我说小妹妹你也……”他本来想叫离雪也不要去,但发现离雪早已登上了比武台。
“你这不是乱来么!你根本没有胜算!”
离雪沉默了。她知道也许自己站在这里就可能不再会活着下去,可是自己如果就呆在下面,如同苟且偷生,又该何去何从。更何况……
“死了也比烂活着好。”
“诶?死了难道没有人会为你伤心么?”
“……”
“对吧,你这么小,大好青春还没享受呢!”这次寒曜倒是反过来帮离雪说话。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离雪像是突然被惹火,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和波涛汹涌的悲伤说出了这句话,“开始吧。”
“行啊,我让你三招,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不需要,死了也是解脱。”
“喂!别乱来啊,创作术式的一次性成功机率太小了还是下来吧!”台下那个壮汉又喊。
“上来就下去,我丢不起那个脸。更何况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离雪脚轻轻点地,身体微浮,双臂打开,双目合起,口中吟颂到:
“四野之花皆已凋零,秋风萧瑟,落叶纷飞,鹧鸪哀啼。残月寄不见之悲苦。无尽黑夜,环绕于身——”离雪的眼睛微微张开,“悲凉之夜!”
顿时整个赛场和观众席都被一层幻境所笼罩。暮秋,深夜,残败的花朵布满了大地。清冷的月光给残花抹上寒霜,一片死寂荒凉。离雪伫立在世界中央,仿佛是唯一的生命。银白的头发,银白的眼睛,纯白的衣服,看不到白色应有的希望,却透露出不可摆脱的悲凉。
“这是……”壮汉看得入了神。
“这……不可能……”被悲凉侵蚀了内心,寒曜渐渐丧失了战斗的**。他支持不住的身体跪在了地上,不再留有力气去挣扎。
“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现在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好像气也喘不上来。
“认输。不然我让你求死不得。”
“不可能……区区悲凉……还不值得我……认输……”
离雪看到自己可以把心理战术运用的效果这么好,便决定继续实验。
“余晖消失,余声渐隐,余影匿迹。世界已握于黑夜之手,万物皆随生而逝——绝望的深渊!”
黑夜中连月光都不再存在,只有黑暗和被赋予的独自存活的意识。寒曜这一次体会到了自己在绝望面前是多么无能。内心没有疼痛,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没有关心的温暖。只有一个人,面对无穷的黑夜,看不到mr.Black。渴望呼吸,没有呼吸的能力;渴望被拯救,没有第二个人存在;渴望死亡,没有死亡的能力。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
“杀了我……”寒曜颤抖着想挖出自己的心,但是手已无法抬起。
“认输……可以被拯救。”是啊,为什么我不能认输呢。但是……认输又有什么价值……绝望就是我固执的悲哀吧大概。
听到离雪这句话,寒曜的视界里好像出现了一丝亮光,让这个身处绝望中的人不顾一切地去追寻:
“我……认……输……”
离雪消除了幻境,观众和主持人因为不是被侵蚀的目标,都立即恢复了意识。寒曜沉醉得很严重,趁他还没完全苏醒,离雪说:
“重复一遍。”
“我认输。”
主持人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嘴长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直到壮汉大吼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那么我宣布——这次比赛的最终胜利者是——令狐离雪!”
观众席上的掌声此起彼伏,大家似乎都在庆祝离雪的胜利。
“那是什么招数。”寒曜还是跪在地上起不来。
“临时创作的。”
“是吗?你真是个天才呢。”
“你要说什么。”
“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强悍的力量,这不是正常的能量……”
“不知道。我只是释放了一下内心的情感。”
“怎么可能……”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满脸不相信。
“everythingispossible.”
“是吗……”寒曜舒了一口气,“留了我这条命。”
“没事的话,我走了。”离雪打算离开。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不要靠近黑狼半域。”
“嗯?为什么?”
“因为那是一个yin秽的地方。”
“……”离雪沉默了一下,“多谢。”然后转身离开。
“令狐离雪!”查瑞斯叫住了她。
离雪从第一次见面就很讨厌总部里的人,所以只是回头,目光中还夹杂了一点不耐烦。
“请于明天早晨八点到总部门口。”
“干什么?”
“告别仪式,也见见你的伙伴。”
“知道了。”离雪在创作了两个术式之后明显感到疲惫,现在准备趁被人不注意回到沙山山顶,也防止有什么人要陷害她。
“寒曜……”
“走吧,桑吉,你贪生怕死还是老样子啊……”寒曜从比武台上走下来。
“他们会不会造反……”
“没事,打吧。死之前我也领教过强者的刀锋了。”
筹备了一段时间的比赛就这么落幕了。人们都散了回家,离雪现在除了沙山山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夜幕微微降临,一股凉风吹过她的脸颊。离雪用鼻子闻了闻风的味道:是秋天了吧。
“寒曜,我们现在干嘛?”桑吉和寒曜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到了晚上,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去喝酒。”
“好!大醉一把!”他们两走进街边的一个酒吧要了几十大扎啤酒,慢慢地喝着。
“哎,你们看,那个不是今天被打败的寒曜么!”旁边一个小混混样的男人大声说道。
“对啊。自称不败呢!还输在一个女人手里,自己认输哇!可以啊!”像是一伙的人,一个头发几乎遮住脸部的男人举着手里的酒杯说。
“你们再讲,我打烂你们的嘴!”桑吉扔掉手里的酒杯,对着那帮混混吼到。
“哟!输了就输了,别不承认!更何况你还不是贪生怕死得连台都不敢上?”
“那你们至少在打败我之后才有资格这样说我!”寒曜放下酒杯,抡起拳头就打向那个说话的人的脸。
“你敢打我!”那个人拿起酒瓶砸掉了底部,准备来打寒曜,“兄弟们上!”
一伙喝得醉醺醺的人一起扑向寒曜。有的抱住他的腿,有的咬他的膀子,有的挥舞着锐利的玻璃。
“揍他!”
“桑吉,你去跟老板讲一下。”
“你要速战速决,免得总部……”
“哼。”寒曜又开始聚集高速气流,周围的桌椅餐具都在气压的压迫下漂浮起来,一片的景象,“我确实被一个从来没有人听说过的女人打败了没错,但我绝对是用全力去打的!你们不要以为我输了你们就可以跟我造反!”
“你、你、你动手可可可是要被被抓——抓的!”那个人话说得迷迷糊糊,站都站不稳。
“风噬!”回旋着的气流变成了三条青色的龙,它们瞄准了那帮混混冲过去。顿时风烟四起,墙倾楫摧,椅散桌乱。屋顶的木头被撕扯断裂,掀得无影无踪。人们纷纷逃亡,来不及逃的都被卷上天空,等着被摔成肉酱。
三条龙从他们中间穿梭而过,强大的冲击力和压迫力让他们只剩下干干的尸灰铺在地上,身体里所有的水分和营养全部被吸收转化成龙的能量。
干净了……手上空气消散,寒曜看上去有些疲惫。
角落里的破木箱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老大,寒寒寒曜他他真不是盖的,所所以——”
“哼,也不错啊,又出了一个有本事的。总部的福音啊!”
“寒曜……”桑吉从外面进来,看到寒曜一动不动,轻轻的叫了他一下。
“嘘……听着。”
“那、那么老大,你准备怎么干呢?”那个人又问,完全没有注意到寒曜就在后面。
“等她带着雪域之心回来,等圣主统治了全部雪域之后,吸干净她的能量!”
“那么那个寒曜……怎么办?”
“留着,为我们效劳。”
“小小人多嘴,为什么不留那个女的?”
“你是猪脑子吗!更加优越的能量怎么还可以交给她自由支配!那一定是我们的!”
“是!是!”那个人挂断了通话。寒曜早已举起手,对着他的脑袋劈了下去。
没有声音,看见皎洁的月光下,两半个西瓜一样的东西掉落到地上,还流着粘稠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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