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云与南宫俊两人狂饮,被邀请来的乞丐围坐在酒桌旁也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不知是哪个好心人想宴请我们,还是苍天真的开了眼?让我们有生之年也能走进这种上流地方,坐在这寻常人都不能踏入的地方,至于那个黑心的胖掌柜?他要是能对我们发善心?打死我也不敢相信。”
“兄弟此话说得对,不然这只铁公鸡的称号怎么会白白叫了这么多年。”
“很可能是他那些长了狗眼的手下招惹了不该招惹到的人,被人家报复了。”
“你说的有道理,这下那个胖子估计不只是肉痛,估计心都快碎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一字不落的传到聂云与南宫俊的耳中。“我说聂兄,看来这个胖掌柜为人还真不咋地,这次你教训的对,像你这样仗义出手的人估计你是第一个,不然也不能把他的威风养的那么足。”南宫俊笑道。
“管他呢,常言道会叫的狗不咬人..专门在人的背后下黑口。”聂云刚刚接触心中就已然有数,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风平浪静的结束,这个胖子成府与心机太深,既然吃了亏,绝对会报复,但是,怎么报复,他现在就在等。
果然,不出一刻钟酒楼下方的街道开始再次热闹起来,马的嘶鸣声与人流的吵杂声混在一起,其中还伴有军队的战戈碰击地面的砰砰声。
聂云顺着窗户向下望了一眼,这阵仗还真不小,足足来了数百人的人马,各个身着重甲,手中提着一杆长矛,一副全城戒备的样子站在酒楼下方,浑身上下似乎透射出一股凌厉的杀伐气。
这是一批久经沙场的兵队,聂云光从气势上一眼就可以看出。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冷意而威严,透着一股对杀敌绝对的自信。
“这小城中还有军队驻扎?”聂云说道。
“嗯,有,这里主要是凡人为主,而且算是一道边关要塞,皇家派遣出一只精锐在此镇压,而且,带领这只铁骑雄狮的还是一位德高望重久经沙场的王爷,曾立下赫赫战功,在凡人的世界中也是杀出一个威名。”南宫俊笑道:“不过,和我们相比,他们即使在强大,也只不过是蝼蚁,给他一百年的时间也不可能化成一只雄鹰。”
“哦,王爷也是要出来打仗的,不错,这个人我佩服,不为事权,不享富贵荣华。”聂云再次与南宫俊对碰了一坛。
“聂兄,你怎么看?..”南宫俊将手在脖子处一横。像是再说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就是弱肉强食,一个残暴世界的生存法则,你弱小,必定会被强者所吞食,生死由不得自己做主,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聂云阻止道。他可不想让南宫俊出面,不然此地绝对会血流成河,死尸成山。
“杀戮不是我修道之人的作为,至少我的道不是。”聂云心有戚戚然的说道。
就在这时,铁骑森森且散发出一股杀伐气的精锐自主的分开两边,中间让出一条小道,在小道的中间,一只体型壮硕的雪狼出现,在雪狼的背上骑坐着一位老道,手拿一缕拂尘,身背一柄长剑,头发与胡须皆白,一副仙风道骨,得道成仙的模样。
胖掌柜一见到老道士就跑到身前,胖大的身体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怨的的哭喊道:“请神仙祖宗帮忙,小店经营生意不易,如今却被一个白脸少年霸占..还..”
坐在酒楼二层,聂云听到胖掌柜哭丧一般的求救,尤其是叫那白发白须的老道神仙祖宗时,一口佳酿差点喷到南宫俊的脸上,心中腹语道:“妈的,这脸变得实在太快了。”不过,让他气愤的倒不是胖掌柜的里外乱捅刀子,而是,那老道一出现就口口声声祖宗的叫,还没动起手来就被人家占了一把便宜。
之前胖掌柜在他的面前喊他神仙爷爷..而,那老道是还一脸受用的神情。聂云心中发狠,一会下去第一个就是要狠狠的将那老道士修理一顿,将他从祖宗一定要打回孙子为止。
“聂兄,你怎么了?”南宫俊说道:“脸色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差?”
就在这时,胖掌柜的声音在酒楼下方的街道上响起,他不敢独自上楼,生怕被聂云一根指头弹死。之前四个壮汉的教训,他还犹记心中。甚至聂云不是他一个**凡心该招惹的主,而今不同了,他看聂云年岁尚小,即使修道也不会时间很久,于是恳求王爷给他找个老的来压制,认为以老道士这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更像得到神仙,压制一个小毛孩子绝对不在话下。
“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出来,受死!”胖掌柜的大喊,声音就像有人在敲打着破锣,那叫一个难听。
聂云把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胖掌柜,道:“喊你家祖祖祖祖祖宗爷爷有事?没看到我在与人喝酒聊天赏月?”
“赏月?”
不论是看热闹的人,还是来打杀聂云的人,心里都是咒骂那小子好一张油嘴,这分明是夜黑风高,哪里有月亮可赏?
而,那个白发白须的老道,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紫的很是难看,之前胖掌柜当着众人称呼他祖宗,而楼上喝酒那个白脸少年居然自称祖祖祖祖祖宗爷爷。
显然是与他扛上了。
“楼上的小辈,可敢与我出来一战?”老道士说道。
聂云探出小脑袋瓜,眼珠子一翻,说道:“下面那个孙子可敢上来陪爷爷喝两杯?”
这话一出,就连南宫俊都差点喷出一口佳酿,这关系真够乱的。不过,聂云的行事风格还真是很对他的胃口。有时,心中甚至叹息,修了许久的岁月竟不如眼前这个小小少年。
“真是讨厌的苍蝇,本想与聂兄喝几杯清酒,不想却有人扫了我们的雅兴。真是该杀!”南宫俊说道。不过,他又道:“在下知道聂兄不喜杀生,那就将他们赶走算了。”
“也好,我也懒得动手了,那就劳烦南宫兄了,不过,那个白胡子老道留下,我要让他叫我一声爷爷再走。”聂云大眼清澈,浑然没有一丝的杂质,天真坦露无疑。
“给你看一样东西,如果它足够分量,留下叫我这位兄弟一声爷爷走人,如果觉得不够,那么今天就全部留下,一个都别想踏出这个小城。”南宫俊将手抬起,虚空一挥,一道白芒打出,直奔老道的面门。
老道伸手将白芒接住,而后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就连他胯下的雪狼似乎也感受到老道的心悸,竟发出一声狼啸。
..”他快速的跳下雪狼的背,惊疑不定的说道:“不知少主再次饮酒,多有得罪,妄少主海涵。”老道恭敬的将一个玉质的玉牌还给南宫俊,而后准备骑上雪狼离去。
“等等,这么心急的要走?与你刚来的作风很不搭配,是不是忘记点什么?”南宫俊说道,声音冰冷,没有感情,与聂云之前攀谈饮酒时的样子大不一样。
“少主有何吩咐?定当全力以赴为少主办到。”老道说道,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威风。
“是我的兄弟有要求,你问他好了,不要再来烦我。”南宫俊一声冷哼,不在理睬老道。
聂云将头再次探出窗外,目光落在胖掌柜的身上扫了一眼,胖掌柜当时就吓的险些晕死过去,他知道这次踢到了一块铁板上了,就连老道士都奈何不了。
“你要叫我一声爷爷才行,不然我多没面子。”聂云一副笑嘻嘻的嘴脸,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有股挥拳打上去的冲动。
真是恶人捶胸顿足,好人看着出气,光是那些看热闹的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老道士整张脸甚至黑的像块碳,一脸的难为之色。
“如果叫我爷爷让你为难,那好吧,你还是把命留下吧。”聂云声音转冷,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看着老道士。
对于这种人他不会有一丝心软,即使杀了便是杀了,不能任由他们横行,这种事情他在故乡的时候就见得多了,有些人或事,只有以暴制暴才能达到想要的结果,一笑而过才是最大的错误。
“爷爷,祖爷爷,请您手下留情,从此我会远离这个地方再也不会出现。”老道士说道。他惧怕的不是聂云,真正的狠茬子是南宫俊,如果他敢忤逆,相信过不了今日,不光是他遭了秧,他的师门很可能也会彻底的消失。那他绝对会成为千古罪人。
“唉,真没劲,好吧,勉强收下你这个乖孙子。现在你可以走了。”聂云拍拍手,一脸的享受表情,和先前老道一个样子。
..”聂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怕自己离开后,那老道会因对他的恨迁怒于这些乞丐,那样他岂不是好人做了坏事?聂云说道:“你可要记住,城中任何一个乞丐,如果我发现他们少了一根头发,后果,你自己衡量一下,如果你认为对自己绝对的自信,你可以尝试一下,我会给你机会。”
“嗖”
聂云将一滴酒在指端弹射出去,将老道脚下的石板击穿,这是在以实力来压制他,如果他有歹心,聂云绝对不会放任他自由来去。
最终,老道愤恨的离开,临走之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胖掌柜,至此,这座小城中再也没有出现过老道的身影。
胖掌柜彻底被吓破了胆,打死他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毕竟胖掌柜是个凡人,给点教训也就罢了,聂云并没有追究。而是警告胖掌柜以后善待他人..
至此,小城中又多了一个行善之人,每年都有三天,整个酒楼二层都被乞丐坐满,大吃大喝。而聂云的事迹在小城中家喻户晓,被小孩子编成了儿歌传唱,被老人们讲成了故事,而胖掌柜洗心革面之后,更是请来了全城手工最好的工匠,按照聂云的样子雕刻成一尊雕像,就放在家中,酒楼中供奉。
每日一善必是修心,时间一久,小城中四处都可见到聂云的石像,雕像,还有木制的,不知为何一个小小的举动会感染了这么多的人,更甚者,专门为他修了一座庙,与他们心中的至高神一般被真正的供奉起来,每年都有无数的香火,认为这样这个小城才会永保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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