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天二人自从在与皮猴一战後,便一路无事的前行了数日之久,在这一路走来铁蹄角龙平均每天也只是行走了数百里便必会在灵脉之处停下休息。
对於洛峰会否再派出追兵追击,武天可说是分毫担忧也没有,先说当皮猴找到他们之初,那时武天二人便已离开了万石城足有千里之遥,一般的传讯玉早已失去作用。
而从皮猴那吃定武天的态度来看,他也不会浪费的动用传讯符通知身在洛家的洛峰,而以皮猴二人在洛家的地位,想当然的也不会留有甚麽魂灯、命牌般的灵魂系宝具。
所以等洛峰发觉到不妥的时候,武天便早已到了黄沙城了,现在去黄沙城的路已走了接近一半,武天往货车外望去已经是万里黄沙、奇岩怪石,再也见不到一点绿荫。
在与皮猴二人一战後,武天在这几天里一直都在稳固自身修为,并把在这一战中获得的一点术法感悟加进自身的法术之中,重新凝结某些符文。
而且据武天的估计,在得到足够丹药支持的现在而言,在他到达黄沙城之时,他便应该拥有了冲击炼气四层的能力。
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飞燕基本上除了为武天煮食的时候会离开货车外,她大部份时间都是躲在货车之中。
这倒不是说飞燕的伤有多严重,其实就如她所言作为风灵根拥有者,速度与敏捷便是她的天然优势。
所以纵然飞燕当时满身血污,但是实际上她所受的都只是皮外伤而已,以修真者的体质再加上丹药之助,她的伤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便已痊癒。
或许是有感战力不足,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飞燕便把除了照料武天之外的所有时间都投入到炼化宝具之上。
飞燕所炼化的宝具是一把月牙形的无柄弯刀,白皙的刀面布满叶脉状的黑色纹路,飞燕虽故作神秘,但想必这件宝具便是武无敌赐予飞燕杀敌之用的宝具,但可惜的是飞燕的炼化过程看似不太顺利,花了数天的时间竟也未见全功。
以武天现在的修为,虽仍未能把人阶中品的法术运使自如,但这却并不影响武天学习它们。这天武天便坐在驾驶坐上正在参透新的法术,而飞燕则是待在货车之内炼化那柄月牙形的宝具。
突然数股微弱的灵力波动从後传来,但还未待武天通知飞燕以探风术查探,那些灵力波动的主人便以神识闯进了武天的神识感应范围之内,速度之快实在是吓了武天一跳。
那数股灵力在武天和飞燕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後便已退去,这个过程对方虽做得状甚隐秘,但却逃不出武天敏锐的感应,不过单凭对方散射过来的神识强度武天便断定来者全都是筑基境或以上的修真者,所以为了不惊动对方武天便装作没有察觉到扫来的神识,仍是稳稳的闭目合十。
不过很快的武天便再装不下去了,因为对方竟直接飞降到武天的货车之前。一道白虹如破空之箭,从天际之处转瞬飞射而至,但是白虹着地一刻却竟又了无声色,可见来者对自身修为的掌控已到了收发由心的地步。
武天虽心知来者的实力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倍,但实际见到对方所展现的速度後,他才真的体会到那有如天堑般的差距。
哞!受惊的铁蹄角龙在武天的精神控制下,勉强的止住了去势。
感受的那突如其来的灵压,飞燕也立时放弃了继续炼化宝具,瞬间便已冲出货车掠至武天的身前,面对着飞降而下的修真者。
来者是一个一身白衣的修真者,修为大约处於筑基境顶峰,单从外表看来却只是个普通的中年汉,白衣道人望着拦在武天身前一点也不惧怕自己的飞燕,眼神明显流露出赞赏之意并微笑着的开口道。
两位小友,不用紧张。本座并无恶意,只是有点问题想两位小友帮忙解惑?
白衣道人的灵压在着地一刻,便即时收歛得不见半点痕迹,与武天那种吞噬一切灵气的收歛不同。
此刻站於武天十数丈之外的白衣道人,竟真的像是个凡人一般,要不是刚刚武天亲眼看着他从天而降,他绝不会把眼前人与修真者联想在一起。
对於对方的这般表现,武天也是略感安心,起码可见对方此刻并不是心怀恶意,但接着的一切可没有人敢保证了,当即武天便以不谦不卑的语气回话。
前辈言重了,但有吩咐,晚辈定必尽力而为。
白衣道人闻言後,也没再客套一句便直接的问道。
不知两位小友,出身何处?
而飞燕在得到武天示意後,也是小小的後退了半步,站於武天的身侧,但仍是目不转精的盯着白衣道人。
在飞燕想来,现在性格变得高傲的武天,对於这种态度可是敏感得很。但是令飞燕感的出奇的是,武天不单据实回答,而且回答得极是详尽。
回前辈的话,我们两人俱是万石城武家之人,此次出门正是要前往黄沙城,为家族处理一点事务。
在这对答之中武天当然自有考量,就武天观察所得这白衣道人应只是刚刚那数股神识中的其中一人,从刚刚那些神识的感觉来看,他们并不像是在警戒或是探路,而似是在搜索着甚麽东西。
而现在只得白衣道人一人现身,想来其它人应是去了其它地方继续搜索了,虽不知道他们在找的是甚麽东西,但可以出动这麽多的筑基境强者去寻找,便可知它的价值如何。
而且以他们的修为而言,如果武天一个不慎引起了他们的怀疑的话,想必他们会先动手再说话,所以武天虽说得详尽,但却都是九实一虚的留有一线,要是一会儿有不得不扯谎的事情,这样也没那麽容易被识破。
听到武天报出武家之名,白衣道人双目立时精光一闪,但又转瞬即逝,随後便见他满脸喜意的问道。
哦,武家之人吗?我与你们的家主武无忌倒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他可安好?
看到白衣道人的举止和问话,武天脑中顿时有数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他也是笑着的回答道。
有劳前辈挂念,但想必前辈贵人事忙才有所误会了,现任武家家主正是家父武无敌,我是他的儿子武天,武无忌则是我三叔的名字。
听到武天指正自己话中的错处,白衣道人不单没有丝毫不悦,而且表情也放松了许多。但旋即他心底又升起了另一个疑问,凭着刚刚神识感应所得,武天明明是在修炼法术,当下他仍是微笑着的继续说道。
哦!你是武无敌前辈的儿子?听外间传言说你身患奇疾,应该不可以炼气修真才对,难道是传言出错?
武天听到白衣道人语出真切的称呼武无敌为前辈,悬着的心也是稍为放松了一点,但是从小至今修真界的凶险他听得太多了,所以他十分明白只要主导权一天不在自己手中,在这修真道上是没有安全一说。
在白衣道人飞降而下後,武天虽一直也不敢以神识直接观察他,但也没有一刻松懈的一直盯着他看,就在刚刚白衣道人得知武天是武无敌之子的一刻,武天才看见了他摆动的衣袖一角,绣着一个由三个白色圆环互扣形成的三角形。
这个发现不可谓不大,但是武天表面仍是不动声息的,继续回答道。
前辈所闻并没有出错,只是近日晚辈得了一点仙缘,总算化解了多年的顽疾,所以虽已十五之龄但总算可以重踏修真大道。
仙缘一说虚无缥缈,可以是在某上古仙府里寻找上古奇丹,也可以是得到了某大能的传承,甚至是在拍卖场买到一部奇功也可以说是仙缘。
武天这说法虽然颇有应付的意味,但在修真界里寻根问底才是失礼之事,所以白衣道人见武天并不愿详述,也无不悦之色的继续问道。
哈哈,看来小友的仙缘真的不浅,但以小友的身份何以驾驶着一辆货车前往黄沙城呢?
前辈误会了,这货车上的都是晚辈在往黄沙城途中的粮食,驾驶这货车只是图个方便而已。
说着武天一挥手,便有一匹前胸与四蹄皆生有散发着金属独有的冷光的鳞甲,浑身乌黑高壮的马,闪现於武天的身侧,乌鳞龙马颇一被武天放出,便显得极为高兴的高举着前蹄的嘶叫着。
咿咿!…
听罢武天的说辞,白衣道人也是微微一呆,但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乌鳞龙马,牠不单毛色亮丽,而且鳞甲无痕,的确似是修真家族所饲养的灵兽。
原来如此,那不知你们在来这的路上,可有遇见甚麽特别的人和事?
听到白衣道人的问题,武天的心顿时升起了一丝果然如此的感觉,此刻武天心底虽有诸般念头涌现,但却未敢有丝毫流露,只是假装思索了一会便一脸诚恳的回道。
啊…这个,我们这一路走来都非常平坦,并没有遇见甚麽特别的人和事。
唔…在整个对答的过程中,白衣道人一直通过观察武天和飞燕的表情、动静、心跳等一切情绪表徵来判断他们所言的虚实。
在他看来武天虽然一直也表现得诚实有礼,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武天之言不可尽信,但是这麽多年的经验也令他知道武天并没有口出谎言。
至於飞燕的表现更是令他赞赏不已,如此轻的年纪便能够做到古井不波,对他的所有提问都视若无睹,丝毫情绪变化也没有。
而且面对着筑基境顶峰的自己,仍然能鼓起勇气对抗,要不是他此刻身负宗门任务,倒真的想把她带走收归门下。
但可惜的是,在武天和飞燕的身上,他并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消息,但是根据门内的情报的确是在这一带的。
就在白衣道人深思之际,武天突然语出诚恳的提议道。
前辈!不知前辈可否明言是否有些甚麽地方需要注意的,好等晚辈有个概念?
不用了,你们既然没有碰见,那就是无缘,此事便就此作罢。
但可惜的是白衣道人没再透露一言半语,只是轻轻的落下一句便算作结。
飕!的一声,人已化作白虹向着黄沙城的方向飞去了。
前辈!可否留下名号?
看到白衣道人走得突然,武天也只有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朝着天边大声高呼道,期望自已仍在对方的神识感应范围内。
半响过後,始从远方传来一道微弱的回应。
洪清松!
看到自家少爷少有的对别人这麽感兴趣,飞燕也回复平日温柔的态度,好奇的微笑着问道。
少爷,这位前辈到底是?
武天闻言後,即意味深长的道。
唔…我想他应该是无量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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