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十三章兄妹相见
见老李摆弄阵法十分神奇,师兄也不曾教过,广丁又动了小念头,他和老李不外,有话就直接说。
老李对广丁这种德性已经司空见惯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想了想,一抬手,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飞到了广丁手中。
然后稍一沉吟说到:“阵法一道我不熟,只是些浅显的东西,你先看看吧。”
稍停他又开口道:“阵法一道是我们妖族的短处,运用最好的还是你们人族,不过,现今你的道行,这些东西够用了。”
有的给,广丁那里闲孬,笑嘻嘻的忙收到葫芦里。
告别了老李回到家中,广丁迫不及待的把小册子拿出来观看,这本小册子没有书名,只有短短的三四十页。
打开来,里面的字均为手写,看字迹是出自老李之手,应该是老李自用之物。
广丁抬起头,向池子方向望了望,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对于他来说,这本小册子远比一本秘籍珍贵。
平稳了一下情绪,广丁大致翻看了一回,里面记载着几十种阵法,每页上面是图下面是注解。
各种阵法用途各异,总体上分为借势和用物两类,还有共用的阵法。
大多阵法都比较简单,只是要布阵的物件要求严格,不易淘弄。
广丁对阵法基本一无所知,即便他聪明过人,想马上看明白也是不能,好在他只是想知道就可,暂时没有必修之心,所以也没什么失落,反而兴趣盎然。
七天之后,大姑一家再次到来,河花全身穿着崭新的衣服,美地不停,让这个看看让那个看看,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大姑也打扮一新,多了几分秀丽,要是不带着河花,没人能看出她是当娘的人。
这些天广丁每天都去老黑山,再没见老李,大姑这一来,明天就要出发,广丁下午赶紧去和老李正式告别。
第二天早上,老叔赶大车,大姑一家和广丁上车,向老龙门进发,因为雨季路不算好走,三个小时才到老龙门。
联系好大车,住店吃饭,一大家人利用下午的时间,在老龙门好好转了一阵。
广丁没有什么大感觉,大姑和河花却是第一次,特别是河花,见什么都新鲜,不一会几个人手里就多了不少包包,一半是河花的吃头。
眼见到了下午三四点,老叔担心爷奶年纪大,忙着回去报信,驾着马车回黑山屯,姑父张罗着请广丁的客,广丁和大姑一家找了一家小饭馆,美美的大吃了一顿,水足饭饱,这才回店睡觉。
早上,姑父独自一人打道回府,广丁大姑和河花,上了大车店的马车,开始回城。
大姑河花都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每到打尖歇脚的地方,只要有机会,广丁就会带着她们到处转转。
河花性子爱动,有广丁带头,她玩心更重,张德梅性子文静,但是架不住两个孩子,每次倒都跟着,连着两天,对逛街也有了几分兴趣。
广丁骨子里是个不着消停的人,他这几年来养成了一个坏毛病,就是在自家人面前没正型。
和老叔在一起总是没大没小的,根本看不出是叔侄,倒像是兄弟。
他这个毛病没两天又在大姑这里露出了狐狸尾巴。
张德梅一米七的大个,人也标致,出门这一收拾,和没出门的大姑娘似的。
在广丁眼里,对大姑的感情和老娘没什么差别,不过大姑可比老娘漂亮多了,自己跟在一旁,不自觉地神气几分,脸上都有光。
大姑长得打眼,出去闲逛的时候,经常有人随意问起,这是你什么人。
只要河花不叫娘,广丁就会大摇大摆的指着河花这是我妹,然后指着大姑告诉人家这是我姐。
把张德梅囧的不轻,嘱记几次广丁也不听,还是我行我素,她对这个古灵精怪的侄子,又是疼又是气,一点法子都没有,就随他折腾。
河花开始还会问,为什么娘成了姐,后来,觉得这样也不错,也学会了跟着起哄。
被广丁这一闹,张德梅性情渐渐也活跃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多,似乎又年轻了几岁。
似乎老天知道大姑她们出门一趟不易,路上再没有下雨,五天后,大车就进了哈尔滨。
找了一个距离铺子最近的道口,他们下车,广丁叫了一辆黄包车,把带来的行李物品放上,三人也不坐车,广丁一手拉着河花,一手牵着大姑,边逛街边向铺子走去。
二十分钟,就到了铺子附近,广丁眼尖,看到正背着他们忙碌的老爹,他抬手指着老爹对大姑说:“大姑你看,我爹。”
大姑细细向前看了一眼,抓住广丁的手,猛地快速的哆嗦起来,带着广丁的胳膊抖个不停,广丁见大姑连步都迈不动,只好耐住性子,一点一点的挨向老爹身后。
离着老爹两米远,广丁叫了一声:“爹---”,老爹身子微顿,刷的转过身来,看到广丁,嘴巴张开刚想说话,蓦地整个人僵在那里。广丁看着老爹嘴巴大大的张着,脸像冻住了一般,目光先是万分的吃惊,霎时间又换成大喜,然后,眼中忽地浮出了泪水。
这时候,大姑早就挣开了他的手,一步,一步,蹭到老爹近前。
老爹嗓子里“哦-哦-”两声,竟然没能说话,大姑慢慢的无声的抱住老爹,身子剧烈的抖,老爹的胳膊像僵硬了一样,一点一点抬起,放在大姑身上,再一点,一点的抱紧,抱紧。
大姑微弱的哭声轻轻响起,老爹嘴里开始念念叨叨的,听不清说的什么,眼泪却哗哗的流下,广丁是第一次见到老爹哭,他鼻子一酸,也是眼泪模糊。
广丁连忙擦了擦眼泪,怕吓到河花,微微蹲下对她说:“这是我爹,你的大爷。”河花点点头,紧紧拉着广丁的手,还是有点紧张,她似乎不明白娘是怎么了。
这一会,周围的人已经停下手,转眼,老娘从铺子里一溜小跑出来。见到眼下的情景,她微微愣了愣,马上放慢步子走到广丁跟前,在他头上轻轻的柔柔的摸了几下,蹲下身子对河花轻声说:“你是河花吧,我是你大娘,来,让大娘抱抱。”
河花懂事的张开手,老娘把河花抱在怀里,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广丁看见老娘的眼圈也红了。
一家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街上,七八分钟,老爹才悄悄的抹了抹眼泪,小心的扶起大姑,仔细端详了片刻,擦着她腮边的泪水,尽量装出笑脸说:“看你,都是孩子娘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
大姑抬起哭得微红的大眼睛,定定的看了老爹一阵,才像小女孩一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老爹看见老娘怀里的河花,放开大姑,伸出大手抢过来说:“河花,让大爷抱抱。”又仔细的端详半天,说:“像,像我老妹,咱老张家出来的人就是不懒。”
这会老娘已经上前和大姑见了礼,老爹伸出长长的胳膊拉过大姑就向铺子里走,边走边吆喝:“今天提前关铺子,歇业!”
老娘和广丁对望了一眼,谁敢说一个“不”字,只好轻轻地跟在后面。
进了铺子,老爹直接领着大姑去了后屋,广丁和老娘忙着和伙计收铺子,耳边偶尔传来老爹欢喜的笑声。
伙计都散了,广丁和老娘才进屋,三个大人说话,广丁带上河花出去玩逛,街上的人见广丁回来,都热情的打招呼,广丁拎着河花买这个买那个,玩的吃的弄了好大一堆,足足转了一个小时,怕河花累了,才回去。
晚上,一家人去有名的“齐鲁菜馆”,这菜馆不算哈尔滨最大的,却是做“山东菜”最出名的。
一路上,遇到周围的街坊四邻,老爹都会指着大姑,大声的对人家吆喝:“这是我老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好像大姑是皇亲国戚似的,把广丁笑的不轻,老娘也抿着嘴,小心的翻着白眼。
到了菜馆,两块银元,满满的一大桌子。
广丁也插不上话,就做了一样,教导河花狠造。
一顿饭吃了两个钟头,才渐渐落幕,回到家里,老爹继续和大姑唠嗑,广丁陪着河花玩,老娘把平时空着的一间打扫干净,灶坑点着火,去去炕的寒气,再铺上平时不用的新被褥。
一切就绪,一家人围坐在中间的炕桌前,老爹这才想起广丁,和他说了几句话。
老爹把自己凉在一边,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广丁虽然有点委屈,但也看出老爹和大姑的感情多么深厚。
暗自得意,这次的决定太正确了。
广丁还没从自己的英明决定中跳出来,就被一个稚嫩的声音吓得魂飞天外。
“我也能叫你哥哥吗?”河花吃够了,趁着大人说话的空,清澈的大眼睛盯着张德文问到。
这小祖宗一句话,满座皆惊,张德文惊得筷子差点掉到地上,李凤兰也张大了嘴巴。
至于广丁早就佝偻着头,想钻桌子了。
最尴尬的还是大姑,大姑白皙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面红耳赤的紧着拉河花的衣角。
“你这个哥哥,就是有点老有点黑。”小祖宗又冒出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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