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师兄那里回来,广丁独自坐在炕上,静静的盘算着今后的打算。以前广丁小,很少想今后的事,虽然他现在依旧不大,可这两年,他接触了太多,是别人一生都难以遇到的异事,心理早不在是儿童的思想。
师兄说的对,自己在其他方面都做得比较合适,没有让别人察觉自己的不同,可就是学习上自己疏忽了,虽然自己不是有意的,但自己的路还是自己选的。
天地的四季变化就是一种道,一种法,人也是这样。
拔苗助长或者提前成熟的事情,总体上并非好事。
按照天地的道理,孩子就要像孩子,大人就要像大人,老人就要像老人,这才是正理正道。
不管怎么说,老爹老娘包括他自己,都不会希望,自己马上变成大人一样。
特别是经历了官场谋略的那一课,他总有一种感觉,人活着,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是非常宝贵的,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自己没有修炼前,也是念书,不过,那时候街上的小伙伴都来找自己玩。这会,同学更多了,真正能玩到一起的一个都没有,说到一起的也不见。
现在回想起来,修炼后自己得到的是不少,可失去的也有许多,就连白白也经常说自己不好玩,整天就知道修炼瞎忙。
一下想到了红毛,和红毛认识,是他进入修炼的开始,要是自己这会的心思,是绝对不会给红毛拔刺的,即使不吓晕,也会跑的无影无踪,哪会有现在的自己。
想到这些,广丁嘴角微翘,傻傻的笑起来,暗暗嘀咕道:“那时候,我真有点傻啊,不知道害怕,比现在的胆子大多了。”
广丁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幸福的,亲人不多,每个都很疼自己,家中不算大富大贵,吃穿不愁,自己学业也还好,只要以后不让爹娘多操心,就是美满。
忽然想到一个词:智者多虑。他有点笑话自己,这才多大,想得这么多。
忽而,又觉得自己成熟长大了,广丁挺直腰,略略美了片刻,猛然又想到一句话:瓜熟蒂落。
瓜瓜果果的熟了就要从树上掉下来,自己成熟了似乎未必全是好事,要是少点成熟,估摸就少了些想法,少了些顾虑,日子过得更舒心。
再说,就是因为成熟,自己变得谨小慎微,没了胆气,也没了好些趣味。
转来转去的,又琢磨到人活着到底为什么上,广丁头回想,没什么具体的路子,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权,有人为了亲人,也有人是为了面子。
广丁觉得这些都太累,不是自己想要的,最后他想,自己活着这些都不要,只要心情好就成,每天能舒舒服服的,就是神仙日子。
广丁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也初步的定了一个今后的框框,这就是,自己上了中学以后,要按部就班的生活,不要前也不要后。
虽然,这样耽误点时间,不过来人间一次,留下一些生**会还是不错,体会的过程也是一种修行,活着本身就是一道。
广丁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觉得胸有成竹,浑身轻松。
向书本瞟了一眼,广丁自嘲的笑了笑,不再看它,坐在小桌边,拿出毛笔信手写起来。
不知道是心情原因,还是自己感觉错了,广丁觉得今天写的字,有了长进,多多少少有了些以前没有的韵味。
广丁兴致大发,一连写了五六张,住下手,摇头晃脑的品味一遍,成就之感满怀。
收了笔纸,广丁喝了几口水,心满意足的出门去铺子。
广丁很久没有去铺子了,原因当然是老爹怕耽误他学习,他可是全家培养的重点。
远远的就看到铺子一片繁忙,广丁有些诧异,连忙帮着搬一些小件,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铺子里又多了一名伙计。
这时,李凤兰正好出来,看到他忙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广丁拍拍手上的灰说:“没有,我今天任务都完成了,过来玩一小会。”他可不敢说自己不想学了。
李凤兰知道儿子虽然小,是那种心中有数的人,也不再问。
广丁说:“铺子好像最近挺好啊!”
李凤兰伸手拉着儿子向里走,边说:“多亏了清月道长。”
原来,起因还是上次的事情,张德文为了感谢调查的人,送了礼物过去,作为苦主,他是唯一一个去送礼的,自然被高看一眼。
这就算认识了,张德文抓住机会,把关系接触的不错。
后来,张德文无意中说起认识清月,这些人八面玲珑,消息广,本身就是长官的亲信,到此时,都有点明白,上次那件事情其中的玄机。
长官弄出这么大动静,张德文就不仅仅是能和长官说上话那么简单,几个人都收起来轻视之心,又见张德文老实大方,不少地方颇为照顾他,帮着弄到不少活。
有了这些进项,现在,加上钱家倒台,货源充足,铺子的生意扩大了一倍多,张德文又雇了一个伙计,还准备把旁边的铺子盘下来大干。
广丁听了老娘简单的讲述,心里是又高兴又茫然。他不能理解大人的这种交往关系,好像,把他眼里美好的世界破坏掉了,他不由的想:“人心真是最难琢磨的啊。”
老爹见广丁来了,也无二话,直接说:“你来的正好,快过年了,明天,你把准备好的,给各位老师的礼物送去。”
第二天,广丁决定先送初小的老师,下午再去现在的老师家。
想好次序,拿着大包小卷出门。好在广丁去过,几位老师家住的都不远,上午把初小老师家,挨户的送完,已经是中午。
吃过饭,他继续去现在教他的老师家,到了其中一位老师,两个老师都在,正在唠嗑,广丁心想:“正好,不用再跑了。”忙把礼物送上,说了老爹老娘交代好的话。
两位老师见到广丁自是高兴,就让他坐下来说话,开始问问学习的事情,后来,两位老师话题就转到了“五四运动”上。
这时,“五四运动”已经过去半年了,可影响更大,到处都在议论改革,老师们当然是最关心这些的,广丁不懂只好默默的在一边听。
听了十几分钟,广丁有些懂了,原来,这事当初是反对把德国占领的山东再转给日本发起的,现在演变成了文化大讨论,好像要改革教育。
广丁心说:“可别让我碰到,碰到准有麻烦。”可他觉得老师说的要把中学四年改成六年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
接着,老师又说到德、智、体、能的问题,广丁感觉要有大变化了,不再是以前的孔孟为主,新东西进来的太快了,这些都是现在时势造成的。
想到这些,忽然,他觉得以后要多注意时势,天时、地利、人和,时势就是天时,要是自己还想以前那样,好像和自己无关,没准以后会吃亏。
广丁怎会想到,今天的这个念头,让他和他的家,躲过了数次重大的危难。
回去的路上,他自言自语的说:“清朝占有地利人和,还是让八国进了京城,按说只能是天时不对,天时为什么不对?是因为他们用长矛对洋枪,这洋枪也是人造的,这么说,这天时也是人造成的,这难道就是周而复始的那种循环?
都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功德读书属于人事,风水就算地利,这命运就是天时吧,这天时可以人造,是不是命运也可以造呢?
他有点迷糊,后来想,自己是不是要看些兵法。
从定下主意这天起,广丁基本没有怎么看书本,连修炼也换了法子。
以前他修炼的时候,总想在规定的时间里做更多的事情,现在,他把节奏明显的放缓了。
就拿练步天来说,原来,他每天都要练上几十次上百次,现在,每天只有二十次,大多的时间不是走多少步,而是琢磨怎么走。
几天下来,他欣喜的发现,自己练的少了,进境却上去一大截,广丁有些纳闷,对这种情形琢磨了多次,也每个结果。
后来,他不再想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是好事就行。
广丁出去这两次,几乎把以前的玩伴都丢干净了,他又不敢经常去铺子,虽然他满心想帮忙,灰溜溜的被爹娘赶了几次,只能算了。
没地方去,又没人陪,广丁每天就带着白白逛街,以前他转悠的都是些主道大街,这会,他闲得无聊,专门找那些旮旯胡同,十几天下来,他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本地通了。
开学前三天的晚上,广丁听爹娘唠嗑,说正在和旁边的铺子谈接手的事,问题卡在人家还想干,虽然老爹出了高价,也
不情愿让出来。
广丁就出了一个主意,让老爹去这条街再接一家同样大的铺子,用这个铺子和那家对换,再多给他一两成钱。
张德文两口觉得可行,就把这种法子和隔壁说了,两家做了多年邻居,交情不错,张德文找的新地方在同一条街上,不比这个位置差,不用再操心找地方,第二天就可以开张,还多给钱,怎么盘算都不错,这事就这样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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