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松树爷爷那,广丁忽然想起,很久没见到了老黑了,就问松树爷爷老黑在哪。
得到的答复竟然是在和一只老虎打架。
广丁这个担心啊,老黑虽然厉害,老虎也不是吃素的,小则,要给他忙乎着上药,大则,万一有个闪失,那就完了。
他忙细问,松树爷爷又说,这段时间,他把这周围几百里打遍了,你也不用担心,老黑好好的,没事。
广丁心里踏实下来,自己对自己说:“这个老黑,天生的就不安分,以前和红毛打,现在红毛睡觉,他倒成老大了,风光的很啊。”
想到这,也不着急了,笑着说:“爷爷,老黑要在着附近您就让他来见我。”
“他在离不远,我告诉他了,一会就来了”松树爷爷笑呵呵的答到。
等了半个钟头,东北面一阵地摇山晃草飞树倒,转眼,老黑已经冲到了广丁的跟前,这家伙围着广丁又是哼哼又是乱蹭,热情的不得了。
广丁本来想给他点教育,这时候,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了,有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啊”,人不能,打猪也一样不能打了。
广丁仔细打量着这家伙,看来这段时间他混得不错,有了自己的地盘,要风有风要吃有吃,身体胖了不少,黑毛锃亮,趾高气昂。
和老黑闹了一会,广丁瞅了一个空子,才装作无意的说:“听说你这段很厉害,山里无敌了。”老黑不明所以,昂着大脑袋嘴里“哼-哼-”一副舍我其谁的猪样。
广丁暗笑故意说:“不错啊,等红毛醒了我告诉他,让他也高兴一下了。”老黑愣了一下,马上耷拉下脑袋。
他可是不傻,以前他和红毛较量,虽然没吃大亏,但是他知道自己弄不过红毛,这段时间,红毛和广丁在一起睡觉后,更厉害了,自己那里是他的对手。
老黑小眼睛看着广丁,然后一个劲的在他身上蹭,那意思很明白,让广丁帮他了。广丁心里这个笑啊,心说:“看你那点出息。”于是故意说:“你放心,如果不出什么大事,我不会帮红毛。”
老黑可是老了成精了,他懂得很,他可记得上次他伤了红毛,广丁给他的教育,这回要是再伤了红毛,广丁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本来就打不过红毛,还不能下手,这不明摆着让他吃亏吗。
老黑“噗通”趴在了雪地上,低头撅屁股,彻底投降了。也难怪啊,猪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广丁见他知道错了才说:“山里的动物都是一样的,你不能欺负别人,还有,谁知道哪天你遇到更厉害的对手,受伤了可怎么办,不要让我担心。”
听完这话,老黑凑到广丁脚下,用长长的猪嘴拱拱广丁,满是感激的样子。广丁和老黑玩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告别回去。
这段时间,广丁必做的事情,就是早上早起看太阳,晚上只要有月亮就看月亮。
广丁清晰的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太阳的一幕,这是老舅他们回来的第三天早上。
一般每天都是老舅老舅妈先起来,因为是冬天没有农活,再加上前天回来,走了很长刚刚下了雪的路,昨天一天又没闲着,有些累了,所以,广丁出门的时候,他们还没起来。
广丁看着天色发亮,蹑手蹑脚的出了门,跑到距离小河不远的一片小灌木丛后,看看周围没人,才安心站好,全身放松抬眼看向太阳。开始,他想着让太阳的光进到自己的脑子里,结果怎么也不成,最后就不想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忽然,他觉得一股热气射进眉间。这热气如有若无,如同早上的炊烟一样,他的脑子里马上热乎乎的,像一壶要开的水。
慢慢的,这种感觉变强,脑子里又有了一些声音,像烟囱抽动灶里火,发出来的声音,呼了了的响,总的来说十分舒服。
这样半个钟头,广丁无意闭上眼向脑袋里一看,发现平时很安静的黄色光团在动,像云彩一样轻轻翻滚变化着,里面很小的那一点红色的光团闪闪的。
广丁一呆,回过神来,热气消失了,想再找回来,一下还做不到了,见天色大亮了,广丁只好先回去,否则,不好向老舅交代。
回到家里,老舅他们已经起来了,老舅妈问广丁去哪里了,广丁想以后要早起,必须找个理由啊,就说:“我想练练身子,以后好长大个。”
老舅妈开心的笑眯眯的说:“好好,广丁好好长大个,快点长大,好娶媳妇。”
老舅没说话,在一边连连点点头,广丁想到自己的名字出处,不由大汗,连忙钻进自己住的里间。
老舅妈的笑声从背后传来:“看看,咱家的广丁知道害羞了。”
吃过早饭,广丁开始琢磨今天做点什么,那些书广丁都记下来了,剩下就是理解贯通,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好久没去找小伙伴玩了,出去转转。
广丁跑到场院附近,只见一旁扔着几只小爬犁,人还真不少,该来的都来了。
大头见广丁来了高兴的大喊:“广丁,过来我们一起玩打尜(gá)。”广丁答应一声跑过去。
经过小花身边,广丁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停下身子对小花问:“老妹,你奶奶好了吗?”
小花正和几个女孩开心的玩跳格子,头不回就说:“早就好了。”
广丁心想:“这个白白还算不错。”
尜是北方孩子冬天特有的一种玩具,几乎每个孩子会,也都喜欢。
尜中间大两头尖尖,是用木头削成一寸以内粗、三寸长的梭子状,还有一把木板做成菜刀状的打板。
把尜放在地上,打尜的人双腿分开身子下蹲,这叫骑马蹲裆式。手从裆下穿过去,用打板轻敲尜的尖端,尜跳起来,这时,用打板对准嘎用力一打,尜就会飞出去。
打尜有两种玩法,一种是直接打,打的远的为胜。
还有一种,是先在地上的画个圈,在分成两伙,打尜的一伙派出一人把尜打出去,另一伙人一起上,把打出去的尜捡起来扔回来,扔进圆圈,就算打尜一方输了,轮到他们开始打。
打尜讲的就是准,力度大小准,尜跳起来打的时机准。
打尜要用巧劲,不能用笨力气,不要说现在,以前广丁读过书,会琢磨道理,这也是他的强处。
几轮下来,广丁总是领先,大头他们索然无味,于是提出去村口河边滑爬犁。广丁没有小爬犁,就跟着向西边村口跑去。
爬犁是北方冬天必备的工具,交通拾柴火拉货都要用它,北方的爬犁大多是用桦木和水曲柳做的,因为这种木头坚硬表面光滑,拉着省力速度快。
爬犁下面都是两根纵向木头接触雪地,前面砍成一个向上的圆弧斜面,便于爬犁在地上拉动。
山里做爬犁很容易,同等粗细的方木或者圆木,先做成两扇扁长的架子,再穿上横带,全部连接不用钉子,而是凿用水泡浸过的一头会涨起来,下进去,比钉子钉的还结实。
北方的爬犁种类很多,拉重物的,全部用半尺或者一尺的圆木做成,架子也大,前面可以套上两三匹牛马,用于拉过于沉重的东西。
还有拉人的,这种一般轻下面两根脚的前面弯曲大,便于行走。
如果是长途,这种爬犁要大许多,上面可以搭上皮子或者布做的棚子,遮风挡雨还暖和。
大头他们的爬犁是玩耍的小爬犁,和平时干活的大爬犁不一样。
他们的爬犁要小很多,只有不到两尺见方,上面钉着木板,下面的木方也只有一寸多宽,广丁在城里见过小爬犁下面装有粗铁丝的,铁丝亮亮的,在冰面上滑更快,山里铁器还是稀罕,所以,伙伴们的小爬犁上都没有铁丝,全部是木头做的。
一般自己玩要有冰穿子,是两根前面砸上锋利铁钉的,两三尺长的木棍,人坐在或跪在上面,用手抓住两根冰穿子向后支,爬犁就会在冰上跑,当然,也可以在雪地上,不过那就要吃力的多。
河面其他地方都是雪,只有一个雪较薄的地方,被人清理出十几丈长七八尺宽的冰面,看来大头他们经常来这里。
人多爬犁少,五六个人经常是你推他他推你,根本不用自己支。
广丁在城里只是看过,没有亲自玩过,就说自己试试,见文静的广丁要上场,其他几个都停下手,看他滑爬犁。
广丁觉得自己可不是没见过猪跑的主,在爬犁上跪好,双手抓住冰穿子,手臂用力向后一支,小爬犁这东西看着简单,在光滑的冰面上要想按照自己的意图走,可不大容易。
广丁这一下,自己用力还算均匀,冰面却不是左右完全一致,小爬犁一个大拐弯,冲击了旁边的雪中,广丁身子晃了几晃差点一头扎进雪堆里。
有了这次经验,广丁小心起来,自己划了一刻钟,算是正式出徒。
玩了这一阵子,广丁过瘾了。
把爬犁交给别人玩,自己跑到远处的冰面上,蹲下看冰,小伙伴们知道广丁从来都是有点怪,也不在意。
广丁在城里经常看到大雪,这么厚的冰还没见过,这冰冻的足有七八寸厚,广丁用脚用力跺跺十分结实。
阳光射进冰里,偶尔会看到五颜六色的光,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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