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毛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速度,两边树木飞快的倒退,广丁从来没有深入过大山里面,越向深处树木越多,几抱粗的大树比比皆是,但是,还是没见到松树爷爷那样粗的老松树。
广丁更加确定松树爷爷的不凡,估计爷爷应该是这山里最老的树王了。
就这样,红毛一直跑了一个多钟头,广丁虽然知道红毛体力超凡,但是,如此强劲还是让广丁心惊不已。
这时转过一座大山,红毛才在一个小山谷前停住熊步。
这个山谷成长圆形,四面环山,北面略高,南面的山略短,东边的山略长,两山并不相连,靠南形成一个谷口。
山谷的西北角,有一个四五米高,两尺宽的小瀑布,下面是一个两丈方圆的小水潭,一条小溪从水潭出发,先靠北侧,后又贴着东面山脚向南面的谷口流出。
山谷里的中部和西侧都是茂密的树林,却没有很高的大树,草木都已经吐绿,远看郁郁葱葱,不时有大群的鸟飞起飞落,一派生气盎然,有世外桃源之感。
红毛鼻子里呼呼的喘着,嘴里也喷着热气,神色没有丝毫倦意,小眼睛定定的看着前面。
广丁刚要发问,忽然,前面两三丈的灌木丛,一阵轻轻的晃动,从里面跳出一个小男孩。
这个孩子比广丁还小也就三四岁的样子,白白胖胖的,面颊红润,长长的睫毛,圆圆的大眼睛,粉红的小嘴,一边一个小酒窝,溜圆的大脑袋上绑着三个小刷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肚兜,光着一对小脚丫。
广丁直接傻眼了,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在深山老林里能看到其他的孩子,还是一个这么点的小孩。
不过,他本能的知道,这个白小子不是一般的孩子。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小眼的对着,只不过大眼睛的是那个小孩,小眼睛的倒是广丁。那小孩的一双大眼睛很大,忽闪忽闪的好像会说话一样。
小孩看着广丁片刻,还带着有奶味的童音,说话了:“你是谁呀?怎么和红毛在一起。”
广丁一听,原来这个小孩认识红毛,是熟人。刚想回答,这时候,红毛“嗷---嗷--”的轻柔的叫了几声,小孩听了,马上又说:“原来,你是来找我爷爷的呀,跟我来吧。”说完,转身迈开一对胖乎乎的小腿,向山谷中蹦蹦跳跳的跑去。
广丁心里不由有些醋意:“这个红毛,我以为他只有我一个朋友,原来还有其他人啊,这倒没什么,可是见到别的小孩就不顾自己了,都不让自己说话,也不给自己介绍,真是不中交。”
一行两人一熊,先向下,再向右,到了谷口,再七扭八拐,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山谷的中央。
广丁看到,在溪水中部的西侧,有一块两丈见方,红黄色大石头,上面站着一个白衣老人,老人也在注视自己。
到了近前,广丁从红毛身上下来,上前一步,微微躬身,礼貌的对老人说:“老爷爷好!”
老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对身后的红毛说:“红毛起来吧,不是说过了,以后不用见到我就这样。”
广丁回头一看,红毛屁股朝天,头拱在地上,两只爪子还合在头前面,广丁可是已经很了解红毛了,这可是他的大礼。这时候,红毛才小心的爬起来,一声不吭的在一边老老实实坐下。
广丁心里想:“这个老人是谁,不一般,红毛这样恭敬他。”转过身来,悄悄的仔细端详这个老爷爷。
这个老人身材不高,比广丁也就高一头,胖胖的,五六十岁样子,眼睛很大很长,慈眉善目的,下巴上一尺多长雪白的胡子,额头很大,有点像过年时候,家里贴得年画中的老寿星,就是头上有点招笑,白色的头发高高的盘起来,像个大大的葫芦束竖在头顶。身上穿着一身白衣,一尘不染,脚上一双带云纹边的黄色布鞋。
老人好像知道广丁的心思,等广丁打量完毕,才问:“你叫广丁吧。”
这又让广丁意外了一下,他的名字只告诉过红毛和松树爷爷,还是这几天的事情,这老人怎么知道的。
“不用奇怪,是你的松树爷爷刚才告诉我的。”老人稳稳的说到。
广丁更糊涂了:“松树爷爷怎么能告诉他呢,我和红毛可是跑了很远的路才到这里的,那可是小火车一个多钟头的路程啊。再说怎么还是刚才告诉他的呢。”
这时候,松树爷爷的话音,忽然在广丁的脑袋里响起来:“小家伙,不用奇怪,是我告诉他的,在这林子里只要有树的地方,我都可以说话的。”
广丁觉得太神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这时候老人又说话了:“你叫我参爷爷就行。你和松树爷爷说到话,松树爷爷都告诉我了,不过松树爷爷年纪大了,不少话记不住。你再和我说一遍好吗?”
有题目就好办,广丁也不多想,把书上那些记得的句子,重新说了一遍,说说停停的,广丁讲了半袋烟的时间,参爷爷一直闭上长长的眼睛,静静地听。
广丁讲完,他还是半天没有说话,广丁只好站着等,过了好一会,他才睁开眼睛看着广丁说:“这些文字,是很了不起的人写的,是修的学问,大不一般,不过,好像缺少一些,我只能明白一部分。”
广丁大为叹服,忙说:“参爷爷真厉害,是我读的一本书里的,我才读,只能记下来一小段。”
参爷爷低下头,慢慢的踱着步子,轻声自语的说:“原来是这样。”广丁总算找到一个懂经书的人,那肯放过啊,赶忙问:“爷爷,您现在有时间吗?有时间给我讲讲吧!”
参爷爷看穿他的心眼,笑着说:“好”
然后,也不铺垫,直入主题说:“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这句话是说,道是不可说的,不可说的就是道,换句话说,道不是随意可以说可以明白的,道是有的,但是形容不出来。”
“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这一句是说,道是我们思考不出来的,大致是说,道不能够随便的乱想,乱想出来的也不是道。”
“故曰天、曰命、曰神、曰玄、合曰道。天是天,命是本,神是心,玄是妙,合在一起就是道。如果人能做到这一点就是得道了。”参爷爷不断的解说着。
广丁支起耳朵认真的听着,怕落下一个字,一直等爷爷住口,才小心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恭敬的说:“一运之象,周乎太空,自中而升为天,自中而降为地。又是何意?”
参爷爷继续解说道:“道者无极也,无极而太极,天地万物之象已具乎太极之中,太极虽含万象,犹未离无极,故云一运之象,太空者即无极也,太极而动,动而生阳,阳气轻清,自太极中上升,结而为天,故云自中而升为天,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阴气重浊,自太极中下降,凝而为地,故云自中而降为地。”
广丁最关心魂的问题,又问:“那木为魂为人,金为魄为物呢?”
参爷爷又说:“木在五行为木,在气为人,在神为魂,故木为魂为人,金在五行为金,在气为物,在神为魄,故金为魄为物。”
说完,参爷爷略微沉了一下,不等广丁再问,又不急不缓的说:“
水者阴中阳也,水在五行为水,在气为天,在人为精,在方为北,在时为冬,故水为精为天,火者阳中阴也,火在五行为火,在气为地,在人为神,故火为神为地。”
“钻木得火,以见子之情,绞木得水,以见母之情,释欲升而不能升者为木,故木之为物,钻之得火,绞之得水,击金得火,以见夫之情也,镕金得水,以见子之情也,释欲降而不能降者为金,故云金之为物,击之得水也。”
广丁想一会,问一下,参爷爷不厌其烦的回答,二人说了足足一个钟头。中间,参爷爷多次用惊奇的目光看向广丁。
广丁终于问完了,参爷爷看着他,忽然张了张嘴,停了一下,才抬起头,注视着广丁的眼睛,语气郑重无比的说:“广丁,这些内容,对我和松树爷爷修很重要,等你把书记住的时候,你愿意把内容全告诉我们吗?”
没等广丁回答,似乎怕他一下说出不好的话来,连忙又说:“你可以不用忙着回答我。”
广丁今天极有斩获,心情正好,干脆的答到:“不用想,我愿意。本来我就想告诉松树爷爷的。”
松树爷爷的话音忽然传来:“好孩子,没给爷爷丢脸。”
然后,就再没有声音了,参爷爷也不说话,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广丁不知道参爷爷搞什么名堂,只好随着安安静静的站着。
过了一刻钟左右,参爷爷睁开眼,走到广丁的面前,还没等广丁反应过来,对着广丁张开嘴吹了一口气,广丁直接就昏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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