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伤心断肠剑 > 第四百零一七章:壮志凌云

?    “绝命七黄泉碧你天韵新城二城主的名号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桓温言辞凿凿,十分确定。蠡歌笑心中一想,堂堂名满天下的桓温,当然对武林会有所了解,知道自己也不足为奇,道:“桓将军能识得在下,实在万分荣幸!”

    桓温亦道:“老夫能认识蠡先生也实属万幸,我对你的那首黄泉碧落,可是渴慕已久,不知先生何时有空?还请移步到府中,弹奏一曲!”

    “将军抬举,在下的‘黄泉碧落赋’实在算不得什么?比及我大哥的‘天籁之音’可就差远了!”蠡歌笑解释。

    “你大哥,天‘音魔琴’冯浩南的‘天籁之音’老夫已经领教过了,绝对堪称当世一绝,天下无双。”桓温说着抬眼望向远方,淡淡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就像是他的眼睛一样深邃。

    蠡歌笑在笑,他笑的很谦虚,没有声音,只看见他在笑,若是他笑起来还有那么一丝笑容,绝对没有人知道他在笑。“既然将军已经见识过我天韵新城的最高武学,又何必再见远不及它的‘黄泉碧落赋’呢?”

    桓温否认,摇头道:“世人都知道天韵新城有三种武功,三样绝顶的武学。

    ‘七弦剑外音’

    ‘黄泉碧落赋’

    ‘天籁之音’

    这三样武学原本是不分胜负的,只是因为学他的人不同,所以他们也就有了先后。桓温再说,他朗朗讲来,听起来对天韵新城的了解好像比蠡歌笑本身都有所不及似的。

    所有人都在听,神秘的东西,当有人揭开他的真实的时候,绝不会有人去打扰,而回用心聆听。就像是一个芳华绝世的女子,当有人要解开她神秘的面纱的时候,也绝没有人打岔。

    天韵新城本来就是神秘的,神秘的地方、神秘的人。

    几十年来江湖中只是听过这么名字,然而他的地方却一直都是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朦胧本身就是一种美,美的东西总会引起人们的好奇。

    所以越美的东西,越神秘,人才会对它越感兴趣。

    “那又如何?”蠡歌笑问。桓温笑道:“因为我喜欢你,我说过我喜欢你,喜欢你的‘黄泉碧落赋’、喜欢你的‘七弦剑外音’!”

    “但它们的确没有没有天籁之音厉害,与天籁之音相比,它们只能最多排在第二!”蠡歌笑再次强调。

    “天籁之音虽然天下无双,但又有几个人懂他?恐怕只有老子、庄子那样境界的人才能真正达到吧?”桓温再说,所有人都在听,江湖中人对于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谈及这些绝世武学的时候。

    江南第一剑也在听,就连傲气凌人的剑惊风也在静静的听着。

    桓温接着说:“天下无双的武功虽然有它的优点,但他的缺点却总是致命的,至少对于一个好男儿来说,是致命的!”

    所以人脸上都浮现出一丝疑问,无疑这里除了青儿、沈冰雁、冯瑞青之外剩下的绝对都是男子,一个个铁骨铮铮的战士,一个个江湖豪杰。为什么天下第一的武功对于一个男儿来说是致命的?

    无敌于天下,又怎么会是致命的?

    谁能要他的命?

    没有人,除非他自己不想活!

    所有人都很好奇,桓温沉默一下,又问蠡歌笑道:“我相信蠡先生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

    蠡歌笑心下一向,恍然醒悟,如梦初醒,简直醍醐灌顶般清楚透彻,像一泓清泉一样透彻明亮。他点点头,答道:“不错,天籁之音虽然天下第一,但桓将军说的却半点不错!”

    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他说的真的半点也不错?

    “不错,至少对于像将军这样一生为国、驰骋沙场、扬名千古的人来说绝对不会错!”蠡歌笑说。

    桓温朗声大笑道:“人生得一知己,虽死而无憾!,蠡先生当真是我的知己!”

    “将军过奖!”蠡歌笑相谢,“天籁之音,超凡入圣,修炼者必须心无旁骛、无欲无求、就连我大哥也绝没有练到他的最好境界,这世上本没有练成,恐怕只有老、庄那样的大贤鸿儒才能练成!”蠡歌笑解释。

    是人总是会有需求?名利,钱财,美人、权利……

    世间又有几个人当真能够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呢?

    所有人都承认,都不得不承认桓温说的的确很有道理。有道理,所以他们都还在认真的听。他们似乎都已经忘记这时候两军正在剑拔弩张,准备厮杀。

    “好男儿既生于世,自当提三尺剑,保家卫国,立不世功勋;大丈夫既生于世,自当胸怀凌云之志,兼济百姓,以天下为己任。又如何能够无欲无求?所以我说‘天籁之音’虽然天下第一,又有什么用处?”桓温口若悬河。这几句话竟说的所有人热血沸腾,只感觉心在扑通扑通的望外跳。

    “所以我说,蠡先生的‘黄泉碧落赋’和‘七弦剑外音’才是最好的武功,可以驰骋疆场,所向披靡,大丈夫、好男儿难道不应该如此名垂丹青、芳流古今吗?”桓温问。

    没有人回答,就连蠡歌笑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他实在找不出任何辩驳的话语。

    “不知桓大将军,是来这里谈论武功的?还是来这里将我们赶尽杀绝,争夺丐帮宝藏的?”忽一人朗声问道,桓温转眼一看,此人身材甚是威武,面目却有些瘦削,一柄长剑在握,颇有气势。

    他认得他,他就是名镇江南的江南第一庄庄主,江南第一剑剑惊风。不等桓温回答,剑惊风又道:“阁下钱财、权利、名利无所不贪,就算想练成天下第一的武学,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了!”

    桓温欲言,又哑口无言。忽又拍手赞道:“江南第一剑果然名不虚传,久闻剑先生的剑名震武林,今日一见,想不到除了你的剑之外,你的嘴皮子比你的剑更加厉害!”

    剑惊风欣然一笑,自叹不如道:“将军谬赞,在下只是一个江湖草莽,比及将军武功盖世、又精诗书言辞,实在是寒星望孤月,滴水比浩海,不值一提。

    剑惊风竟也会如此谦虚?一向傲气凌人的他也会谦虚?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谦虚,这本来就不是谦辞。桓温的确文武双全,兵法韬略,排兵布阵、诗书礼仪、琴棋书画都有擅长。

    他少有大志,自命不凡,立志为国为民,精忠报国,收复河山,所以他的威名到此刻已经威震九州。

    剑惊风所说的话,本就是实话。

    桓温竟不想这些武林中人都对他推崇备至,言语之中颇有仰慕,赞美之意,心中不甚欢喜。

    “既然足下都知道我的威名,又如何不远千里而来,与我为敌!”桓温质问道。

    剑惊风大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将军顾然昔日美名远扬,豪情肝胆,可惜今日毕竟已经年迈,难免会做些错事……!”

    “你在教训我吗?”桓温打断他的话,“这世上从没有又敢教训我,绝没有敢指责我!”

    剑惊风摇头,解释道:“我并非是在指责将军,而是不想看到将军的一生美名,毁于一旦,落得个身败名裂!”

    “剑庄主所言极是,我等江湖之人,都是些粗野之人,虽不懂得胸怀苍生、兼济天下,却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徐别意说。

    “我错在哪里?”桓温道。

    徐别意道:“这笔宝藏本是我丐帮前任前帮主‘云飞扬’所留,用于济世救民之用,将军欲挥兵争夺,此错也!”

    “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属于朝廷的,岂是云飞扬的?”桓温辩驳道。徐别意默然无语,温又道:“我不取,难道还要北方戎胡去取?让他们取走,重整兵马,吞噬我大好江山吗?”

    “戎狄何在?”剑惊风道。

    “杨万千,杨万千就是北方氐胡的奸细,他为什么来到这里?他本已经富甲天下为何还要争夺这笔宝藏?”桓温接连质问。

    “因为他贪财,人的**总是无限的。就像我好剑一样,我对剑的追求从来没有止境!”剑惊风解释。

    “他不是你,你也不是他,所以你不会了解。”桓温说。

    “我不了解?”剑惊风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笑很不屑,很滑稽。“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人能知道杨万千肚子里有几只蛔虫?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

    他在胡言乱语,是说谎?还是实话。

    剑惊风,风如剑,他的人就像他的剑一样刚直,所以他从不说谎。他有今天的辉煌,有今天的家业,多半与杨万千有着莫大的干系,没有杨万千已莫大的财富支持,他绝不会建立江南第一庄,也不会有江南第一剑的威名。

    明白点说,他也曾经为杨万千工作,为他服务。就像‘夺命金刀’赵志刚,就像‘冷面剑客’无情。

    只是他的声名太旺,已经达到了杨万千无法驾驭的范围,所以他能够脱离杨万千而自立,自创‘江南第一庄’。所以杨万千也从他身上学会了以恩德感人,是别人有愧于他,心甘情愿的为他服务。

    剑惊风不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他最终离开;

    冷无情和赵志刚心甘情愿留下来报恩,所以冷无情走了,还会回来;赵志刚不惜性命去救他,为了帮他他甚至不惜舍弃心中的情感,对冷无情痛下杀手。

    “可惜,你并不了解他!”桓温叹息道。

    “哦?”剑惊风疑惑。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桓温自己会说。

    桓温道:“因为你毕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你根本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所谓的了解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剑惊风没有辩驳,因为桓温说的的确有理,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他的言语,字里行间,几乎滴水不漏,让你无从辩驳。

    剑惊风明白,所以他没有辩驳。当无法辩驳的时候,聆听无疑是最好的做法,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这个世上有一种人,是别人永远无法看透的。因为他的城府极深,深不见底就像是汪洋大海,就像是无底洞。他藏得很深所以你无法看透,除非……”

    “除非什么……?”云霆听得有些焦急,波不急待的打断桓温的话。

    桓温相视一笑,道:“云少帮主似乎很急切?”

    云霆自觉打断别人讲话,有失礼节,便即躬身拱手赔礼道:“晚辈一时听得兴起,无意打扰,还请见谅!”

    桓温笑道:“无妨,无妨!”,他接着道:“除非到了一定的时机,他自己愿意露出狐狸尾巴,否则别人永远不会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众人都甚觉桓温言语颇有道理,他又接着道:“江湖,江湖一直都从在,他与统治者的关系一直都是附属的。但是有一个人使它改变了,从改变开始,他的威胁就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统治者的利益!所以我对江湖的事情向来比较了解,我年的军饷百分之十都是用来打探和调查江湖的事情!”

    大家都毫不怀疑,他说的这个人大家也都很清楚,这个人不是比人,正是风晨的父亲,云霆的伯伯,云飞扬的结义大哥——剑宗盟主风云。

    桓温到底想说什么?他为什么又会将话题这到这里?

    江湖的从在?又和今天的的局势有什么关系?

    这两者有关系吗?好像八竿子也打不着。

    这两者当然有关系,很大的关系!

    “其实我想说,江湖中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江湖的势力兴起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会威胁朝廷的统治。我对江湖的重视已经远远超过了抵御氐胡侵犯!”桓温叹息道。

    “所以你的这几次北伐都以失败而告终!”叙别意道。“就连前几次收复的河山也接连丢失了!”

    桓温点头,坦然道:“不错,可是我并不后悔。外敌并不可怕,大国有征伐之兵,小国有御敌之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真正可怕的是看不见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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