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别意转身面向丐帮众人,说道:“我宣布,第一轮比武,现在开始。双方点到及止,万不可伤及性命。需得堂堂正正,不可使用暗器等卑鄙手段!”,众人纷纷应和。徐别意,白日尽都向台下走去。
擂台之上,绿水流与石正苍已然迫不及待,不等徐别意回到座位。二人便施展拳脚动起手来。双方皆使全力应对,转眼间已是三个回合。石正苍碎石掌法,刚劲有致,掌法飘洒起落。绿水流,浑元真气,无形无招无式。二人一时难分难解,胜负难分。
如此僵持,直到二十招后,“威震侠”石正苍碎石掌法已渐势弱,劲力不及从前。绿水流一掌劈落,石正苍急运双掌相接,怎奈力道仍然不及,身子被绿水流掌力生生反震开,直退后五六步,靠在擂台边半截旗杆之上。未等停歇,绿水流便又乘机迎身而上,顺势自丹田提起两股浑元真气,凝集于双掌之上,顷刻击出,直劈向石正苍面门。
石正苍经过刚才掌力比拼,已然知晓自己碎石掌法与之浑元真力相比,自有不及之处。碎石掌法过于刚猛,后劲不足,不可久战。而绿水流浑元真气则恰恰反之,初始劲弱,愈战愈强。“短时方可,久之必败。”石正苍心中暗自想道。
绿水流快招,顷刻即至。石正苍心知若是以碎石掌法相接,必然吃亏。当即喝道:“震山刀何在?!”
此语一出,便听见台下众人之中,有一人应道:“师父,接刀!”,一青年乞丐立刻将一柄四尺宽金背大刀掷上擂台。
这刀锋极是沉重,落到擂台之上刀锋已经插入地面半尺。说是迟,那是快,只看得石正苍一串模糊的身影闪过,人已跃到刀身之前。紧接着双手握上刀柄,挽力一提,偌大一片地砖已被掀起,像巨浪惊涛般咂向绿水流。
绿水流见势,立即将手中两团蓄积已久的浑元真气击向扑面而至的砖块。
霹哩哗啦…一阵巨响,是砖块碎石崩裂之声。
只瞬间两米高翻起的砖浪已被绿水流两股浑元真气击得粉碎!
“可谁知?砖块粉碎之际,烟尘沉落之时。一柄闪亮的金背大刀,从将散未散的烟尘中呼啸而出,刀锋疾劲,劈头砍落。
二人出手尽皆狠招,招招尽绝,使得都是成名绝技。如此惊险绝伦的决斗,只看得众人呼吸急促,连心跳也随之加快,就仿若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刀锋劲落,绿水流不及防备,急提又自丹田提起两股真气,运于双掌,两掌自左右急夹,刚好将砍下的刀锋托住。
石正苍震山刀法,开山裂石。“威震侠”之名也由此而得,他生平以此武功成名,威力岂可小觑?
石正苍长刀下压,绿水流尽力支撑,但因尚未防备,出手已迟。刀锋已划破掌侧,已落至肩上。
绿水流肩上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刀刃劈进皮肉中,血渍沿着刀锋缓缓留下。
两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皆因先后而差,石正苍长刀占利,而得先机,才已僵持。此时已由招式比拼,化为内力比拼。
同为护法,绿水流手无寸铁,以掌力与石正苍金背震山刀相抵,自是不利。他三翻想将刀锋托起,却还是被生生压了下来。
高手过招,胜负一招间。
台下丐帮众人,此时皆鸦雀无声,无一人应语。大家都凝视着陷入绿水流肩头的金背刀锋,关注着此战胜负。
石正苍道:“绿老弟,你我今日只决胜负,不决生死!快些认输了吧?何苦弄的两败俱伤!”
绿水流竭力相抵,一时无时间应语。喘吁道:“石老儿,你休想!”
石正苍激怒,又竭力将刀锋下压,道:“绿老弟,你真的非和我过不去吗?”,绿水流也拼力又低,两人依旧如此僵持着……“哈哈哈哈……”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是个女人的声音。
回音未落,擂台边西南角上一杆黄旗之巅,已站立着一红衣女子,神色拂魅,身姿妖娆,头后发髻梳成蜘蛛样子,长长的衣衫袖带毕直的向后射出,显是功力非凡。
此人不是她人,正是丐帮七侠------七大护法之一的“蜘蛛侠”南宫焉然。
“南宫焉然?你来凑什么热闹?”石正苍问道。
“老娘我做什么,你管的着吗?”南宫焉然说道。
“你……?”石正苍气急,但眼下正全力与绿水流对功,虽自恼怒,却不敢表现出来,强将心中怒气压回肚中。
南宫焉然似乎已看出石正苍有此担心,只轻轻将衣袖一拂。石正苍便着急道:“你?你要干什么?”
“呵呵呵呵……”南宫焉然轻笑道:“不干什么啊!老娘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横行霸道而已,怎么?不行吗?”,语落招至,南宫焉然双手纤指一抚,双掌间便疾飘出两根细细的银丝,犹如毛发。这银丝锋利异常,若不细看,着实难以察觉,无影无形,取人性命胜似鬼魅。这便是她的得意武功“幽冥清丝”,两根银丝直刺向“威震侠”石正苍咽喉之处。石正苍心中知晓南宫焉然银丝之利,丝毫不敢大意,岂能怠慢。毫不犹豫,双手使力将金背刀锋疾速从“绿灯侠”绿水流肩上提起,斜削向左右飘来的两根银丝。银丝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尚未碰至刀锋,便立刻缩了回去,避开锋利的刀刃又刺回来。
这细如牛毛的银丝在“蜘蛛侠”南宫嫣然手中,便活活像是赋予了他们生命。石正苍震山刀法虽笨重,缓慢一些,但也不至于刀刀落空。可事实就是如此,两根银丝像游蛇般穿过密集如雨的刀锋,左右回绕一圈缠上了石正苍的脖子。
这银丝利如剑刃,见体封喉,石正苍哪敢亵慢,迅速将刀身一收,左右逢源。两道金光闪过,两条银丝便被削去了一截,断裂在地。直到此时,他悬着的心方才落下,深深的松了口气。想及刚才的场景,实在凶险之极。若是自己的慢得半分几刻,这颗人头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可眨眼间,一团绿光真气又扑面而来,快如闪电,极若奔雷。他想要躲避,已然不及。真气轰隆一声直击在胸前,好在自己刀法还算快捷,厚厚的金背刀身挡在了胸前,真气经过刀身挡开了大部分力道。否则恐怕又是九死一生,亦或粉身碎骨。
饶是如此,“威震侠”石正苍与他那柄金背大刀还是一齐被震下擂台,仗着较高的内力与对战经验才未摔倒,勉强倚住刀身站立,内脏受损,内力翻涌,血渍涌上咽喉,不禁从嘴角渗了出来。
他万不曾想自己会是这般走下擂台,心中怒火万丈,想要谩骂,嘴巴一张,一口鲜血便喷涌出来,不住咳嗽起来。身后数名弟子急忙跑上来,将他扶住,但却被他一把狠狠推开。
愤怒的目光,冷酷的眼神直逼南宫嫣然,心有不干道:“南宫嫣然,今天的帐,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南宫嫣然恍若无事,又是一阵尖锐的笑声……
笑声过后,他挑逗的望着怒火直冒的石正苍,柔声道:“没完?呵呵呵呵~~~~我等着!”便不再搭理他。
擂台比武,有上无下,江湖规矩,百年如此。石正苍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何况此刻又受了些内伤。只得愤愤的将左手衣袖一挥,右手将金背大刀一托,怒火冲冲的坐回护法位置。
擂台上寂静了许多,风依旧,云依旧,人却是万万不同。南宫嫣然依然站立在西南角上,那个旗杆尖上。“绿灯侠”绿水流站在他对面。二人彼此静默,没有言语,没有交流。
他们的目光冷冷相对。
众人方才见识了绿水流与石正苍比武,被他们的武功有所震慑,所以此刻也无人敢在言语。
许久……
“出手吧?”南宫嫣然终于开口。
“非动手不可吗?”绿水流道。
“是的!”南宫嫣然点了点头,说道。
沉默,绿水流肩上伤口还在流血,鲜血渗透衣衫,自肩头至胸前已被染成血红一片。可他没有看,他已经忘记了疼痛,或者他已经顾不得伤口是否疼痛?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有伤!
此刻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南宫嫣然。
他的目光,犀利、冷若冰霜!
“我可没有耐心!”南宫嫣然双手拂举,说道。
“我不会和你动手的!”绿水流说道。
“为什么?”南宫嫣然疑惑的问。
他的目光依旧犀利、冷酷!
“是我不配?”,“不配做你的对手?”南宫嫣然接连问道。
“都不是!”绿水流漠然道。
“那是?”南宫嫣然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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