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风旅星澜 > 第五章 抵达

?    在主物质位面中,宗教林立,派系繁多,信仰各不相同。但对创世女神的信仰却是统一的,在所有教派中,她都是作为世界创造者、万物之母的最高存在。

    创世神教由此而来。

    《苍穹》记载,女神以秩序驱散混沌,为生命提供栖息的场所。但凡人的愚行却打破了世界的边疆,引来魔物的觊觎,让文明退让与蛮荒,引得世界灾祸不断,最终打开了通往毁灭的门扉:一万年前,高等精灵妄图收拢遍布天地的魔网以成就世界的主宰,这一自大愚昧的举措引来毁灭生灵的混沌军团,从而引发了持续5个世纪的混沌战争,为白银世代画上句号。

    混沌军团势不可挡,在那黑色潮水般的兵锋下,强大的精灵帝国毁于一旦,精灵族中唯一的黄金亚种—高等精灵几近灭族;矮人王城永不陷落的神话被打破,钢铁平原沉入熔岩之中;兽人为之自豪的勇武毫无用处;人类流离颠沛;黑暗种族家园毁灭;海族遁入深海亦难逃厄运;高傲的龙族也被撕裂翅膀,落下天空。似乎一切都已绝望。

    而当灾祸降临人间,却有圣贤行走大地,拯救苍生。

    “光明礼赞”安丝蒂达,“黑暗公主”莎莉叶,“精灵王”奥利维亚,“湛蓝之鳞”尼萨苟斯,“海皇”波塞冬,“山丘之王”麦格尼,“大萨满”索隆克。

    七圣者于曙光平原签订《秩序典章》代表全世界所有种族形成统一战线,拉开了反击的序幕。在这一过程中,“光明礼赞”安丝蒂达成为了七圣者的核心,“救世军”的最高领袖,整个大陆所有生灵的希望所在。

    由于她在参战之前是创世神教三圣女之一的光明之泪,所以创世神教在战争期间空前发展,成为所有生灵的共同信仰。

    战争结束后,青铜世代的第一个时代:自由时代来临。

    在世界各族欢庆的时候,创世神教为此产生了信仰的分歧:一派继续主张过去的神明为一切之源,凡人应该做的只是献上自己的信仰,强调神权至上。而另一派则主张应该更加注重凡人自身的努力,神明的恩赐是引导,不应该一味的依赖。

    而在两派陷入激烈争吵的时候,作为创世神教实际领袖的安丝蒂达却神秘失踪。

    梵赛因大陆为此而陷入混乱。

    而此时在遥远的东方九州,叶琅琊凭借其在战争中积累的极高声望统一整个九州,建立了传承数千载的盛世皇朝。

    创世神教两派争端不断升级,若非“精灵王”奥利维亚从中调停,恐怕早已升级为战争,却也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直到“黑暗公主”莎莉叶率众攻打创世神教,将当时创世神教所有高层屠杀殆尽,“圣都”宁城被夷为平地。

    此战之后,黑暗公主不知所踪。

    人们震惊于昔日盟友彼此残杀的事实,而七圣者中硕果仅存的“精灵王”奥利维亚却未作出任何回应。

    世界陷入百族战乱,创世神教两派被迫联手。

    而在战乱结束后,创世神教彻底分裂南北两派,北庭以神权为首,奉行自古相传的旧制,并重建了宁城;而坚信凡人的努力尤为重要的一派前往南方,在那里与多种教会相融合,发展处崭新的宗教形式。

    ——《世界通史:创世神教的发展与分裂》

    ——————

    云风穿着一身斗篷坐在开往宁城的魔导列车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剪成淡金色的碎影,均匀的洒在面前摊开的书本上,书上的文字在粼粼碎光下仿佛波浪中起伏的游鱼,历史的厚重透过文字穿越时光,似一杯沉淀了无尽岁月的佳酿,愈久弥香。云风的手边放着一杯茶,茶是粗茶,但却包含了列车员小姐的温柔细心,自有一股农家的淳朴与女儿的温香融入其中。在午后的阳光下,品着粗茶,阅读历史,着实是一种享受。

    “你还真是很爱看书啊,爱读书好啊,我当初也很爱看书的,不过自从当了佣兵就觉得那些文文静静的事没了意思,还是打架来的有味道。说道打架啊,那可是热血沸腾啊。一刀子砍下去的手感绝对没的说,不过武器还是很重要啊。一把好的武器就是性命相依的伙伴,我当年有幸得了一把矮人锻的斧子,质量比起平常货色真是超出一大截,矮人受女神赐福而天生能对金属进行微调,这个天赋实在是非常实用啊。不过各族都有自己的天赋,当年在混沌战争都是立过大功的,话说那时候大家都还信仰创世神教,创世神教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可一转眼就分裂了,不过这宁城还是值得去看看的,这车票都比别的地方来的贵,其实你就应该多看看沿途风景,这才能值回票价,当然看书也是好事啦!哈哈哈!还有啊,上次我去的那个地下墓穴啊,那可是······”

    如果没有一个高过两米,音若雷霆的彪形大汉在你面前喋喋不休的话。

    “书本好啊,打开能开阔视野,合上能开人脑门,我一直很喜欢。”云风合上砖头一样厚重的《世界通史》,意有所指得看着大汉程亮的额头。

    “是啊是啊,当年我在学校的时候这事没少干啊,小友你我所见甚为相同,想当初啊,那可是······”

    云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将心神沉入胸前的项坠中。

    他在森林中跋涉了一年才得以重新回到文明的疆域,其中凶险,难以言喻。他甚至费尽心机杀掉了两个四阶的战士才得以带着红衣继续前进。那一次,他腹部被刺穿,浑身的骨头断了大半,行动不便之下只能带着红衣躲藏起来,好在之前在那枚戒指中还存有一些粮食,勉强供红衣食用,而云风自己只能以杂草落叶为食。

    妃雅留下的戒指中的确存在着许多珍贵的典籍,但是对于云风而言,那些都没有大的用处,只有一本《飞羽剑术》能引起他的兴趣。而另一本,就是罗兰赖以成名的《断空之剑》。

    那是一展两掌长的卷轴,材质是棕黑色的不知名皮革,打开看时没有任何字迹,但当云风将精神力渗透其中的时候,却能感到一股沛莫能言的强烈情感瞬间淹没了他的精神海。

    那是如此澎湃汹涌的情感,哪怕是以云风那无比强大的灵魂,也几乎在刹那间破碎了心神。

    然后在那滔天的巨浪中,有四幅图画显现,那分别是四招剑势。

    而在和卷轴在一起的另一份手书上,有罗兰下的批注:疾电、扶风、蹁跹、凋零,四式合一,即为断空。

    “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是瓦雷萨,大地剑士。”面前的大汉爽朗一笑,打断了云风的回忆,牙齿反射出太阳的光辉。

    少年无奈的板着由于对世界常识的缺乏,他急需补充必要的知识,本想在去往宁城的时候好好看书,结果对面却坐了一个声若洪钟的话唠,实在让人郁闷。

    “艾伦。”云风的声音很是冷其实他很想拿起手中那本砖头对着他的额头上来一下。

    “放心吧!”瓦雷萨竖起大拇指,一副“没关系”的样子。“宁城有着全世界最好的牧师,不管什么伤啊病啊都能治好,就是脸上被砍了一刀也一样能补上去的。”

    你完全搞错了吧,大叔。

    “怯~~~”坐在云风身旁的红衣鄙夷的斜了瓦雷萨一眼,低下头继续愁眉苦脸对付手上的面包。她咬下一小口面包,然后喝一大口水,小嘴像青蛙一样一张一股,将面包打碎溶入水中后在吞下,面包才吃了一半,已经喝了两杯水,小肚子鼓鼓涨涨的。

    她此时还没长全牙,吃起固态食物来还有些困难,红衣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走过来躺到云风腿上,拉过他的手掌盖住自己的肚子,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她的脖子上挂着一颗圆圆的口袋,从其中传来温暖的意志安抚她的心灵,让她能很快入睡。

    “本列车即将到达宁城,请下车的旅客整理好行装,期待下次为您服务。”

    ···

    “远处那个一股骚包像的锥状物就是圣山,教区就在那上面,那我先走了,再见啊!”那个自称是佣兵的大汉一下车就用巨大的嗓门和亵渎性的话语引得周围的人怒目而视,如果实在别的地方,恐怕已经有人动手了。

    宁城依山而建,在混沌战争之前就是创世神教的信仰中心,在创世神教成为全世界共同信仰的时期,这里有了“圣都”的别称,是少数经历了混沌战争而保存下来的城市,直到被“黑暗公主”莎莉叶夷为平地。现在的宁城,是按照古城原貌重建的复制品。可即使如此,它仍然不愧于“圣都”的美誉。

    整个城市笼罩在淡淡的光芒中,以柔和的圣白色为主色调,遍布威严而仁慈的意念,一如教典之中女神望向自己子民的目光。只是行走其中便感舒适,只要望向圣山便觉祥和。这里是整个创世神教的信仰中心,虽然已远不如从前兴盛,但创世神教依旧是世界第一大教派,无数人的信仰汇聚此地,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这个地方的法则形式。在教典中,这是女神对信徒的回应,而在法师们看来,这是巨大的精神改写世界的结果。

    这是整个世界最为安静祥和的城市,只要行走其中,心灵便会得到安定。

    从车站一路步行,穿过商人交涉的店面,穿过立交桥下布施的僧侣,穿过蜿蜒流曲的江河,又沿着河畔走过鲜花盛开的公园,走过有母亲教训孩子声音传来的小楼,走过最后一条绿树成荫的直道,站在那座圣山脚下。

    那是一座独立出来的山体,在周围还有一望无际的后山。圣山并不高,抬头便能看见山顶,也不奇异,亦不瑰丽,但是站在山脚下,便能清晰的感觉到无数人的意念在此汇聚,那是祈愿,亦为憧憬,是无数希望的集合,这种力量使这座小山超脱了凡俗的形态而上升为概念上的象征——在神秘学当中,这样庞大的象征是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走向的。

    云风登上面前蜿蜒的台阶,顿时就感到那柔和威严的意念包裹全身,整个人都舒畅起来。

    他因此而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笑容:“连我这样的东西,也一样的包容关爱吗?真是仁慈的神啊。”

    爬上半山腰的时候,便到了教区的入口,两座女神像相对而立,她们乃是由纯白的圣炎组成,却有着如玉的质感,两座雕像通体都显得模糊不清,只能模糊看出是一个女性的轮廓。那是因为在现存的所有典籍中,都没有针对创世女神相貌的描写,或者说对于神明而言,相貌是无法用凡人的标准去描述的。

    一个老人已经站在了那里,他身材挺拔,负手站在山崖边上,皮肤干燥黝黑的像是一个老农名,他表情严肃得盯着云风,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如同刀劈。

    那目光如有实质,让云风忽然感觉身体重若千钧,迈步的动作几乎无法继续,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悠长,每一条肌肉都开始剧烈颤抖,血液流速骤然加快,将能量送往周身各处,深吸一口气,抬起脚步,坚定的向前走去。

    老人的神情完全没有变化,然而更强大的威压朝云风扑了过来。

    斗篷下,少年淡漠的表情消失不见,庞大的力量几乎将他压得跪倒在地,在他脚下,坚硬岩石出现一道道裂缝。

    就在这时候,红衣被惊醒来,看了看云风辛苦的表情,转过头凶恶得盯着老人,一股蓬勃的毁灭的意念直接冲击老人的心神。

    修罗血海,滚滚骷髅,老人后退了半步,凝聚的威压因此消散。

    云风伸手抚摸红衣的脑袋,让她安静下来,一步步走到老人面前,和他对视。

    “我是罗萨里奥。”老人的声音低沉有力,如同厚重的法典。“跟我来。”他说完第二句话,转身就走。

    云风没有动作,枢密大主教乃是主管创世神教日常事务的五位实权大主教之首,身份极为尊崇,照理来说是没有人敢假冒的。

    但是云风不敢冒险。

    老人停下脚对着面前无人的空间说道:“莫洛儿,打开主教区的降雨系统。”

    “是,枢密大主教阁下。”这是一个柔和的女声,带着恭敬与严谨的语气,而突然出现在原本空无一人的空间上的,是一个穿着奇特制服的女人。她扎着长长的马尾,戴着一副眼镜,像一个知性美人——但也仅仅是像而已。她的身体的透明的,由无数细小流动的符文和

    数据组成——这是一个魔导精灵,换一种说法就是人工智能。

    在莫洛儿说完的同时,原本晴朗的圣山上空忽然变得阴云密布,四处走动的行人连忙寻找避雨的地方。

    “跟我来。”老人转身就走,而这一次云风跟了上去,只是红衣气鼓鼓的盯着老人的背影,吐出舌头做鬼脸。

    罗萨里奥的步伐并不快,云风有闲暇观察周围的情况。创世神教的教区分成不同区域,最下方的分教区可以自由游览,也是广大信徒和游客的活动区域。而最大的主教区的建圣山之上一块天然的平地上,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的。老人带着云风到一处单独的别墅。别墅占地大概两百平方米,从外面看是两层楼房,但进屋后却发现一直向上延伸,云风抬起头的刹那就知道了具体的层数,二十五层。

    “进来。”罗萨里奥打开一个房间,示意云风进去。这是一件书房,四周的墙壁被掏空做成书架,书架有十来米高,需要借助梯子才能到达顶端,却是与从房外看到的样子不相符的。

    “戒指。”老人走到桌子边上,依旧是那样简单明了。

    云风将脖子上的项坠取了下来,掰开外壳,一枚璀璨的钻戒熠熠生辉。

    罗萨里奥接过戒指,古井无波的脸上产生了一丝动容。他将其放到红木书桌上一个圆形的水晶平台中央,在戒指与平台接触的同时,两者同时发出明亮的光芒。戒指漂浮起来,在空中解体,形成一个个等大小的水晶裂片,组成一个立体法阵。老人盯住法阵中央,久久不语。

    滴答···滴答···

    时间一点点过去,红衣喝的水早在之前就排掉,又饿了起来,她捂着肚子苦兮兮的看着云风。

    云风笑着从怀里掏出半块面包,红衣一看见面包,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既痛苦又快乐得接过面包,愁闷苦脸的啃了起来。

    “荒谬!”罗萨里奥忽然出声,眼睛看着红衣,“我为什么非得照顾他们的孩子?将如此巨大的麻烦自作主张的推给我。现在的年轻人想事情都是这么理所当然的吗?”

    “所以呢?”云风淡淡的开口,看着老人坚硬的脸庞,面色如水。

    墙上的钟摆不断摇晃,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外面已经是黑夜,从这里看过去,金月的光辉辉煌高贵。而屋里却显昏暗,墙壁上的蜡烛发出淡黄的光晕,却照不清楚两人的身影。

    罗萨里奥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他们与我有几分渊源,我不会丝毫不恋旧情。不过。”他指了指红衣“这个小女孩是个巨大的麻烦,带着她将会引来灾难,这不划算。”

    红衣似乎感到了了他的恶意,龇牙咧嘴的看着他,像一只凶恶的小兽。

    “所以呢?”云风低下头,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老人挺起胸膛,更加显得高傲:“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废物、一团垃圾,所以我会指引你获得保护她的实力。作为交换,你得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但是除此之外,我不会承认和这个小女孩有丝毫的牵连。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以自由换取实力吗,算不错的结果了。少年的心中闪过这样的思绪,却是暗中松了一口气:“两个问题。”

    “说。”

    “为什么?他们是谁?”

    “第一个问题现在你还没资格知道。第二个问题现在你还没资格知道。右手走廊最里面的房间你可以用。另外,黑色斗篷是宗教裁判所的装束,不想惹麻烦就脱了。”老人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月色,虽未明言,但明显是在逐客了。

    “如果有一天,为了她而必须与天下人为敌的话,你会怎么办?”就在少年伸手开门的时候老人忽然开口说道,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云风,那声音依旧低沉,只是多了一些迟疑。

    云风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红衣,小丫头满嘴面包屑,撅着嘴慢慢嚼着。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嘴角划出一个温柔的弧度:“让他们来吧。”他的声音轻柔和缓,如同春风。

    砰——

    罗萨里奥看着紧闭的木门,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痛快!真他娘痛快!月精灵独有的伊尔水晶酒,至少200年份,老家伙你还藏了这种好货啊。”旁边的房门被打开,一个高逾两米,声若雷霆,一脸正气的国字脸大汉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

    罗萨里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有多么贵重吧,瓦雷萨。”

    “哈哈,不要介意啊,不过不愧是天下知名的美酒啊。想当年我们四个兄弟陪小五浪迹天涯的时候,什么高档货色没见过啊。他娘的喝这玩意儿,刚才一口差点把舌头滑进去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兽人的烈血酒和矮人的雷霆酿,那玩意儿够劲,一口闷下去,那可是······”

    “你这话唠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你那毒舌的毛病不也没改过吗?啧啧,那么厉害的年轻人,被你扁的一文不值。”这个粗犷的佣兵大大咧咧得道。

    老人眉头一挑,若有所思得道:“十八岁便踏入第二阶,如此年轻的的青铜中位,算是不错,但也入不了你的眼吧。”

    瓦雷萨哈哈笑道:“没错,论修为那小子的确比不上那些大势力里用肥料催出来的‘天才’,但是如果真的打上一场的话···”他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低沉下来。“那天你忽然给我传信,叫我赶到秋灰长廊去保护罗兰一家,等我到的时候,就得到了他们夫妻遇害的消息,而那小子已经抱着那丫头进了森林,我在里面追踪了两个月才找到他。”

    罗萨里奥终于有所动容,他是知道瓦雷萨在追踪与隐匿方面有多么精通的。

    “至于原因嘛,他刚刚干掉了两个初入白银阶位也就是四阶的猎人,你知道在森林是没有法律可言的,猎人变盗匪的事屡见不鲜,那时候,他刚刚踏入青铜。”瓦雷萨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罗萨里奥惊讶的表情。

    在天空学会、英勇圣殿和曙光学院联合制定等级制度,将传奇以下的职业者划分为九个阶位之前,世界上习惯用青铜、白银和黄金来衡量实力,也就是依照货币进行的划分。在今天,虽然书面上大都使用九阶的划分方式,但在口语——尤其是在军人、佣兵之中,仍然习惯用金银铜的方式进行称呼。

    老人拧起眼眉:“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瓦雷萨干脆得道。“我到的时候那两个白痴已经被野兽啃得只剩残渣了,那小子浑身骨头碎了一半,和小丫头躲在洞穴里居然靠着落叶、杂草和菌株为食。那东西可是有剧毒的!我当时可是连解毒药水都拧在手里了。不过你也看到了,依旧是生龙活虎,没有一点异样。”说着他平举双手耸了耸肩。“他伤好之后,直接就突破了到了青铜中游。后来我顾及到小丫头的安全,就出手解决了那些可能有危险的家伙,否则若让那小子一路杀过来。”瓦雷萨这里顿了一下,“现在应该是白银位了。”

    “不到二十岁的白银?那当真是天才了。”罗萨里奥低声道。

    “天才?呵。”瓦雷萨咧嘴一笑。

    “那么,另外一个委托呢?”罗萨里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没查出来,”瓦雷萨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小崽子们全撒了出去,但是没有搞到实质上的情报。”

    “佣金减五成。”罗萨里奥毫不犹豫的一句话整的瓦雷萨一脸蛋疼。

    “咳咳,你听我说完。虽然没有具体情报,不过看他们的行动模式,我觉得很可能是那个‘法庭’。”

    “法庭吗?这样啊。”罗萨里奥负手站在窗前,深邃的目光投向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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