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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灰暗的房间,四面没有窗户,只有一盏琉璃灯亮着,吃力地照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这时,房间门开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走了进来。她的面孔看着十分慈祥,但她背后的人,却个个凶神恶煞。面凶的几个并没有走进来,而是关上了拿到沉重的门。他们似乎对房间里的事物一点都不感兴趣。老妇人的脚步可没有因为那沉重得吓人的关门声而停下。她走到房间唯一的床前,微笑着把被子掀开一个小角。
“醒醒,亲爱的,”她冲被子下的女孩说道,“你该起来化妆见客人去了。”
妇人把女孩拉起来,苏筱淇的脸露了出来。她感觉,这似乎不是感觉。她好像听见自己母亲说话一样,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顺从。她就这样被妇人拉到梳妆台前,先用清口剂漱口,再用海藻泥洗去脸上角质。接下来就是穿衣,妇人小心地取出一件学生装样式,又选了一件淡紫色的累死内衣裤。给苏筱淇穿好后,紧接着就是化妆。夫人并没有打粉,她觉得眼前这个美人的素颜已经够吸引人了。她拿润唇膏细细地搽在苏筱淇的嘴唇每一处。很诱人的嘴唇,只要谁看见,都会想上去亲一口。再来是秀发,自然地垂下,在头顶上夹了一个小的蝴蝶结。
“你看看,多么美啊。”妇人用和蔼的语气说。“只是,眼神少了些妩媚。”夫人从怀里取出一支细小的枪型注射针筒,对针头消毒后,突然刺进苏筱淇的右边脖子中。边注射边念叨:“诱使母狗发情的激素,会让你更光彩夺目。”
注射完之后,原来的注射的地方形成了一个诱人的小红点。再看苏筱淇的眼神,已经变得妖媚。
“季冲。”
“嗯?什么?”
“季冲……”
“筱淇。”季冲从公园的座椅上惊醒过来。他忙了一天,已经实在是累得不行。杭州的环境已经和他半年前来的时候,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厦已经直入天际。而公园,也不再是纯粹的赏美景野餐或是拍纪念照了。就季冲坐的这张长椅上,就有许多娱乐活动。只要向椅把手上的小孔塞三块钱,就可以享受三维上网技术,当然前提是,必须至少有两个人一起上网,所以,你也可以和你不认识的人一起使用。
现在,信息逐渐开始公开化,在这里任何一个街角,你都可以获取你想要的任何信息。不用相认询问目的地路线,只要你想去,就能在红绿灯下很快获得最快最便捷的路线。
季冲看着这日新月异的地方,很是吃惊,很难想象半年时间是怎么做到的。但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地方,依然分散着大大小小的旧地方。听地方上的人说,这叫“纪初地”,因为它们还是保留世纪初的模样。
当然,季冲可不是来看地方的新旧的。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站到他面前。
“季冲先生,希望你还记得我。”
季冲抬起头,冲那人苦笑一下:“当然了,德贵。”他站了起来,“怎么样,查得到吗?”
王德贵显得自信满满。季冲想想也是,哪有他们查不到的事呢?
“你说的那个地方。现如今,就在之江以南的一处纪初地上面。那地方,还真有点乱。对了,有三块钱吗?”等季冲递给他,他就直接丢进季冲身边椅子把手的丢币口。接着对另一把手上的触屏麻利地点了起来。王德贵翻出地图,让季冲看,“他们在这里,这里原来是个学校,六七年前搬到下沙去了。原来的校舍本来给了另一个学校,但最后还是给废弃了。现在根本没哪些人会去那里。纪初地,唯一的优点就是房价低的要死。缺点和隐患却是一大堆。”
三个小时后,季冲就踏进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其实还能看得出当年的繁荣之时。相连的超市和电影院,到现在牌子还挂在那。只是,上面的字,只能看到一个绿色的“万”字,还有一个红色的“大字”。
这时候,天,已经逐渐感觉黑了。
季冲丝毫没有后悔自己是一个人来。以前他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走过类似的大街小巷。只是,这次来到这个阴森森的地方,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季冲的脚步越来越轻,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就算对方怕季家,但,如果对方让自己消影无踪呢?
他可没功夫去想这些,因为那双眼睛一闪就消失了。
很快,他就到了那个“奴隶客栈”的据点。他很难想象,这些楼层并不高的,也不显眼的区域,竟是一个黑帮的窝点。季冲和父亲以及几个高层都讨论过一件事。就是“奴隶客栈”会不会还有其他据点,更可以说,它的总部并不在杭州。
但最后所有人分析的结果是一致。“奴隶客栈”只在这个地方。因为这是一个在**界出场时间不到两年的势力,他们没有实力这么快扩展,而且它一直保持神秘的面纱,倘若贸然扩展势力,就会惊动其他力量,得罪了谁,这个小股势力就别想活了。
这天并不是真的黑,而是浓密的烟尘笼罩了这个地方。季冲的手表,现在只是上午九点。
这时,他又觉察到了那一只眼睛。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在想,从哪幢楼开始找呢?他忽然发现有一辆车开了过来,他忙就近躲到一号楼内。
季冲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但突然,他踩到一样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把手枪!
忽的有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是电梯下来了!等电梯门一开,季冲刚好躲进一个阴暗的小角落。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身高两米以上的壮汉。穿着一套脏兮兮的工作服。他半个身子探出门,接着就拉出一辆小推车。季冲看着这人把小推车渐渐地拉出来,当他看见小推车上的东西时,他忙用手捏紧了自己的嘴巴。之间那上面,放着四具尸体,还淌着血的,在寒冷的天气中,还冒着青烟。
是季冲冷静下来的是,他又觉察到那双眼,也在异样地看着这一幕。
壮汉推着小推车,往台阶下走,随意地让尸体从车上滚下去,这时就听见壮汉在乐呵着,就像把那些尸体当玩具。玩够了,有老老实实的都拾起来,重新装回车里。向右转,离去。
季冲壮着胆向外头看了看。透过大厅脏得离谱的玻璃门,季冲发现,刚才那辆车已经靠正门望去过花园的教学楼前停下了,一号楼左斜视正好望得见。他就悄悄移动脚步,走出了门。跟着那个壮汉走去。
那个壮汉一路哼着歌,没发觉有人跟着他。季冲仔细看着这里,每一幢楼,窗户全都给封死,看不见里头怎样。壮汉走到一个岔口,左转,季冲忙躲在一棵树后。左转后,季冲就发现向右是一个操场,还有一条似乎通向另一道大门的小道。正前方,则是一个露天篮球场,外围给铁丝网包着,已锈败不堪。壮汉走到露天蓝篮球场,又左转。
那壮汉一直走到那辆车停的教学楼的后面,一个二层房子,才推着小推车进去。季冲看到这房子上有块塑料牌子,虽然脏的不行,但还是看出两个字“食堂”。
季冲心里咯噔一下,这里难道是。
他还是躲在一角看着。只听里头有人在对话。是四个壮汉,加上季冲跟的这个,总共有五个!
“阿四!快,咱们把这些分分。”一个矮个壮汉嚷道。
“就这些赃物,又从猎物身上搜刮下来的吧。哼,你们分吧!”阿四不屑地往食堂里头走去。而里面,却是一股浓重的头发烧焦的气味。
“装清高!阿蔡,你要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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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钱包,大瓜,你的!”
那个叫大瓜的胖子脸上很是得意。
然而,他们笑归笑,乐归乐。却没发现在他们头顶上,倒挂着一个人。季冲发现时,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来,我们喝一杯!”
为首的给每人倒了一杯。
这时季冲发现**那个人手连动了四下。
而等四个人喝下去之后,先是瞪大了双眼,接着每人都摊在桌上,脸仰着天,发现顶上那个人的时候,却讲不出一句话来。顶上的人这时跳将下来,站在四个人围着的桌子上。他身穿一件深棕色的皮风衣,左手皮手套上还沾着一些汁液。中帮靴残留着一些勾在顶上钢管时留下的油漆。
季冲走了进来。他可不怕眼前这人,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人突然飞出一把刀。直奔季冲。
“等等,我……”
那把刀直飞过来,猛地刺进……阿四的脖子,一把锯齿的牛排刀。阿四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那把刀,那他就真没命了。那个杀手转过身来,一只白色面具映入眼帘。面具上,那简单的线条就勾勒出那人现在的心情,那是一张严肃的脸。他跳了下来,酷酷的头发一点都没乱掉。他走向洗手池,把左手手套上的毒药洗掉。接着,他走了过来,先取回刚刚飞出去的刀,用阿四的衣服擦干了血,装回自己的风衣里。
“在这个地方,你为什么要犹豫呢?”那人没有看向他,说。
“什么?”
“我给你留了一把枪,你却不去捡来防身。反而手无寸铁地往这里乱跑。你可真是无可救药的傻!”
季冲说不出话。他不知道眼前这人的真实想法。
“不过我却喜欢!”那人又说。
“谢谢你刚才救我。但,请问你是?”季冲终于说。
“我在这里潜伏三个月了。”那人好像没听季冲说,“这里的家伙都把我叫成魔窟魅影。但我有一个正式的官方名字,叫吴匡。该你了!”
“我,我叫季冲。”
“你,是季家的太子爷?”
“你知道我?”
“只是听说而已。看来你可传闻中有点像。姑且相信你吧。”吴匡说道,“只是,你怎么只有一个人来?”
“我来找人的。她从两天前就被绑到这。”
“我听说过他们这里最近抓来一个头牌。”吴匡有些耐心不足,“在这的人八成是凶多吉少。”
这是季冲最不愿意听到的。
“不过,我了解到。抓来这里的人,如果让‘奴隶客栈’赚到的钱越多,留下的几率越高。”吴匡便把这三个月收集到的情报分享,“‘奴隶客栈’的赚钱模式是这样子的,先做一系列规划,然后让看似体弱的组织成员去市中心假扮需救助者,引起一些年青男女的同情心,把他骗到指定地方,再由一些力壮的家伙抓走。
“接着这些人开始兜售会员卡。分为三级:肉欲级,说白了就是嫖客,拿到这张会员卡,你可以享受色情服务,无论性取向;啖食级,肉欲级的升级版,不仅可以享受色情服务,还可以进行**摧残,比如**;饕餮级,这种会员卡得到的人很少,是今年的出的限量版,它包含以上两种的所有服务之外,还另加一种服务,就是杀人,至于怎么杀,随意,他们会提供必要的道具就像这个。”他从风衣里头又掏出一把砍刀,有些斑斑锈迹,但看起来还是很锋利,看样子是吴匡在这顺手牵羊得来的。“现在,我问你,不,我还是劝你走吧,离开这个魔鬼聚集的地方,另找一个好姑娘娶了吧。”
“不!”季冲说地斩钉截铁,“如果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还能保护另外一个吗?我不能因为她受到凌辱就这么抛弃她。她的命是我的,除了老天,谁都不能带走她!我的命也是她的,你们别想干掉我!”
门外突然冒出六七个拿着枪黑衣人,正准备冲进来。
“不用客气!”吴匡右手拍了一下季冲的肩膀,闪了出去。
最先冲进来的黑衣人枪还没拿稳,拿枪的手就被一刀砍掉。这一刀快得这名黑衣人还没喊疼,另一刀顺势割了他的右边脖子,鲜血飞溅而起。吴匡把这人的身子向右一转,血直喷到其他黑衣人身上。看不见了,只有吴匡手上每个手指缝里都晃着刀光。
仅仅过了三分钟,就见着黑衣的全倒在血泊里,没有一个活着。
季冲可没见过这样杀人的,虽然他知道当年司马克君和王占对敌人下的手,绝对比眼前这人狠得多。他也明白了那句“不用客气”是什么意思。
“还在拿你的良心来评判我么?你们‘小天门’的勾当也是这些。”吴匡手指了指季冲面前,那把大砍刀就插在季冲面前的地上。“你让我很感兴趣。还想救回你的爱吗?赶紧吧!”
与此同时,季冲和吴匡惊动了“奴隶客栈”的高层。他们开始热闹了。首先加强戒备,接着为尽量不要让“客户”知道,他们特地开出优惠,延长他们的“享乐时间”。
“老板,我们派出去的人……都……”
“老板这个词,我不喜欢!”
“是,田校长……”
那个被称为田校长的老头,他的影像立在这些人面前。“魔窟魅影,”他说的话有些颤抖,摸了摸自己那张已经变形的脸,“该叫他刺客匡。我老朋友!”
“田校长……”
“我还没说完,别打断我!”田校长吼了一声,“我倒很想会会这个有趣的朋友。他们想要什么东西?”
“我们在食堂的录影资料上得知,他们想抢走我们两天前抓来的头牌!”
田校长一脸地坏笑。“哪有不给钱就想服务的的道理。”他看着跟他说话的人,“有必要时,可以释放毒气,把戴面具的小朋友给我带来!”
“我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你对这里这么熟悉,以至于三个月都能潜伏在这?”他们现在正式潜入食堂前面的教学楼,因为那里是头牌的所在。
“因为这里,曾经是我的母校。我在这学习生活了两年半。”吴匡轻描淡写地说道。
说实话,季冲还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人。一个连杀人都看着像是在做运动一般的家伙,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但现在已由不得季冲多想,毕竟,他们是有共同的敌人。至少在这里是。
教学楼的两边本都有一扇门,但现在已经全被封死。吴匡却带他走的是另一条路。
与其说是路,说,他们翻了一扇窗户进去了。
“我以前经常看别人翻这扇窗。想不到他们还是留着这扇。”
他们翻过这扇窗,就到了里面的楼梯。
而就算进去了,他们又犯难了,要救的人到底在哪一间呢?
“分头找吧!”季冲提议。
“你就这么自信你的身手?”虽然吴匡这么说,但他还是同意了。
季冲先摸一楼。他很诧异地发现,门口就停了刚才进来的一辆车。什么看守,什么黑衣人竟然都不在。他看到墙上的监视器,坏的,电线都老化了,再说这个,也只是十年的旧货了。
他借着昏暗的日光灯——没错,也是老式的——摸索着。就在这时,一扇门突然打开,季冲想躲,可是来不及了。
“啊,现在有钱的就我们两个。”从门口走出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右耳打了一个蓝色的耳钉,“我去上个厕所,再聊。”
既然躲不过,就装一回吧。季冲点点头,与这个男人擦肩而过。幸好他打死也不带着那把刀,不然,他真的要杀人了。他走进中年男人出来的,房间。原来这是间更衣室兼休息室。里面装饰地还相对讲究,不像外头那样破败不堪。这样的更衣室,就像五星级足浴会所的更衣室一样。
“我是本地人。今天是慕名找这的头牌来的,你听说了吗?两天前找来的。”那人向季冲伸出了手。
“是的,知道。”季冲并不急于翻脸,而是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来。
“那你今天也是?”
“不,不是。”季冲说。
“那还不赶紧?”那人的话的意思,叫他赶快开柜子换上衣服。
而这时季冲犹豫了。因为刚才那人的第一句话就告诉他,除了有一个人在楼上侮辱他最爱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怎么?”那人一脸狐疑,但好像并没有怀疑季冲,“看来你来这好像不那么热衷。”
季冲猛地冲他挥了一拳,正好打在对方人中这里。
“不好意思,借你身份一用。”季冲翻了一下他的口袋。搜出一张磁条的会员卡,按着他手上的号码刷对应的柜子,门开了,里面有一件锦丝浴袍和绸缎裤子,还有一双大号的鳄鱼皮拖鞋。
他换了衣服,把钱包放在身上,手机,就不要了。
这时,有人进来了。“2号先生?”一个招待一样的人走了进来,“请到720号房门口等待进入。”
季冲事先把这个真的2号先生藏起来了,招待并没有看见。
“请!”招待把季冲请上电梯,事先按好了楼层号码。
电梯缓缓上升,这台电梯竟然是新的,地毯都一尘不染。等到停到到七楼,门一开,就看见几个荷枪实弹的黑衣人站在门口。
“抱歉先生,今天有些突发状况。为了您的安全,所以不得不派人戒严,”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我是这的老鸨,黄妈妈。希望您能过一个愉快的时光。”
季冲点点头,跟着黄老鸨向里头走去。来到720门口停下。只见门上灯一变绿,就开了。迎面的是一个过五十的老汉。季冲愣了一下,而那老汉却对季冲微微一笑。而视线偏移了老汉,转向老汉背后的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不是苏筱淇又是谁呢?
季冲不禁气血上涌,脑袋一热,奋力把老汉顶了进去!而他却没忘关上那添加99道防护的防盗门。
吴匡在四楼五楼搜了一圈,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因为今天不是有钱的主顾光临的“旺季”,“奴隶客栈”也没把头牌放进房间。
而这时,楼上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先是楼下。
“我想起来了,他没有那个!”楼下那个真正的2号先生向几个黑衣人比划着,吴匡也看不懂什么。
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喊着。
“呼叫总部!入侵者潜入720号房!请指示。”
而在对讲机那头,听得也清清楚楚。“赶快抓捕!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释放毒气!”
“是。”向总部呼叫的人忽然感觉有人在楼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猛地抬头,空荡荡的楼梯,那里有人在?
而在七楼的黑衣人也是紧张。
“赶快出来投降,不然你就死定了!”
突然,本就微弱的楼道灯全瞎了。黑衣人们开始躁动了。忽的,整个人感觉解脱了,好像省么都可以抛开了,只想睡一个长长的觉,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吴匡凭着对这里的记忆,左右手各一把一尺短剑,铛铛响了两下,黑衣人就不由自主开起火来。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的人,是最容易起疑心的。吴匡躲在角落,子弹根本打不着的死角。等枪声结束,他打开面具上的红外线视镜。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就开始琢磨起那个99道防护的门。
走近之后,他发现地上有个奇特的东西。
那张2号先生的磁条会员卡,竟然安静地躺在地上,没想到这帮人就没有一个发现。吴匡捡了起来。往卡槽上一刷,门就这样开了。
季冲把拳头抵在老汉的胸上,双眼都快都快瞪出血来了!
“救救我!他疯了!”老汉忙喊道。
“哦?是吗?”吴匡不紧不慢地关上门,说,“现在在这房间里,有疯子,有不是人的。好像,就是没有正常人吧。”
老汉脸上刻满了惊悚。
“季冲,你准备怎么着?”
“杀……”季冲好像下定决心了。
“看来你变聪明了。”吴匡往身上摸索着,“别着急,我来给你找一把合适的刀子。”
最后,他把藏腰上的杀猪刀取下,反面递给他(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刀?)。
季冲接过刀,往上一摆,早已缩在一角的老汉是瑟瑟发抖。“不!不!”
“啊!”季冲大喊一声,手起刀落,向老汉砍去,银光一闪,结果了老汉——的衣襟。
老汉紧闭双眼,连裤子都湿了,然后感觉自己还活着。睁开眼来,看着跌坐在一旁的季冲,缓缓舒了一口气。
“你还是没变。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你那无可救药的良心,诱使你犯了傻。”吴匡去倒一杯水,然后递给老汉,老汉啥都没说接过来喝了,脸上还有些谢意,“但是,对于这样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已经写上无期徒刑的人来说,即使杀了他,也不足以为此而有负罪感。”
老汉一听,一闻杯子里剩余的水。“断肠草!”
这时忽听见一声:“季冲!”
季冲打了一个机灵,忙奔到床边。
“是我,是我!”
“季冲……”苏筱淇眼神中充满恐惧,“走开!走开!”
“别这样,我都知道了。没事了,有我在。”
“我已经……”
“好了好了!”吴匡在面具后吼道,“女士,你知不知道,你的男朋友为了救你,孤身一人来到了这个随时会要他命的地方。明知道你收人侮辱,不再干净。却依然第一时间想到要保护你。如果他没有这个心,那么就用不着我来给这个家伙安乐死了。”吴匡一件一件拾起苏筱淇的衣服,“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得快离开这。”心里在想,“最不愿等别人的就是你吧,田校长!”
突然,吴匡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
“还真是田校长!”他立即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塞子,小瓶里冒出些许粉尘,他透过面具上的网孔使劲吸着。
“这是什么?”刚说完,季冲就和刚穿好衣服的苏筱淇就感到四肢无力。
“这是,迷晕我的东西……”
“曼陀子!曼陀罗的精华,吸多了你就会任人摆布。”吴匡吸好后,给两人嘴边各摆了一瓶,“这是缓解曼陀子的特效药,不尽快离开这的话,药效只能维持三分钟。快吸吧!”
等两人恢复过来时,吴匡开始准备尝试打破面前这扇玻璃窗。
“等一下,我记得……”苏筱淇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有一根粗铁棍,还有一长绳。
“这长度只能通到五楼。”吴匡边说着,拿起铁棍狠敲玻璃窗,只见玻璃哗地向外落下。“绑住床头!”
吴匡把绳子另一头先绑在苏筱淇腰上。再缓缓放她下来,正好到五楼。苏筱淇落在一个比较大而且结实的红色大理石横梁上,松了绳子。吴匡又绑在季冲腰上,也下道五楼的横梁上,这时,又一波黑衣人闯了进来。吴匡向他们挥了挥手,没把绳子绑上腰就下去了。这波黑衣人有个聪明的,麻利地一枪打断了绳子。吴匡来了自由落体,但他迅速抽出一把牛排刀,往墙上划着,以减小阻力。牛排刀在墙上闪出了火花。
只见吴匡交一垛墙,跳到了横梁上。“来玩玩滑梯!”
原来这跟横梁的地上支撑点是一个斜坡,就像滑梯一样。吴匡先行滑了下去。季冲先让筱淇下去,自己跟着滑了下去。
“你这个骗子!”2号先生看见季冲,立刻从车里跑了出来,“还我会员卡!”
这时吴匡过去,把那张卡片递给2号先生,左手丢了已经烧变形的刀,又抽出一把西瓜刀架在2号先生脖子上,右手指着那辆车。
“额……请便!”2号先生哆哆嗦嗦让到一边。
“我累了,你来开车行吗?”吴匡对季冲说。
“那你照顾好她。”
吴匡吧苏筱淇扶进坐后座,自己坐进有后座。季冲没忘对2号先生说了一句:“谢谢!”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他冲后面两个说道。
“你知道怎么回市区吗?”
吴匡却说,一直往北开。
他们在大街上徘徊着。
就在这时,“奴隶客栈”的车从四面八方出动了。
“你能……”
“闭嘴!”季冲说了一句,“坐在这里,我再是强者!”
吴匡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霸气!
季冲看着前面离他三百米远的那座驾,排气量还没有他这辆的一半强。他踩住油门,飞也似的冲了上去。开前头那辆车的人大惊,却没法躲过。只见季冲眼看要撞上,突然就不见了。
“向西偏北,不不不,他往第一桥去了!”
季冲还记得他走之江大桥的那段路,那条路北上直通西湖。而他知道自己不能用力过猛,这两车毕竟像自己那辆,倘若再以这速度开,内部零件就要散架了。他调回时速六十公里,就像一般在大马路上开的一样。
“你这晃——”
“帮我个忙,”季冲说,“借你几把刀,把跟来的几个轮子扎破!”
“需要费我的刀吗?”
吴匡打开了天窗,探出头。取出一些圆片之类的东西,他空投到地上,在后头追赶的车就在轮胎上粘了这些小东西。做好后,吴匡下来,关了天窗。就听见外头一阵震耳欲聋的车撞车的声音。
“那是什么东西?”
“强力黏胶,贴到过热的轮胎上会化成胶水,黏在地上,车就跑不动。后头的车自然就撞上了。”
“你从哪得来的?”季冲有些诧异地问。
“现在谁没一点业余爱好?”吴匡耸耸肩。
等开过虎跑,他们就把车给丢在路边。
“好了,既然你也已经救回了人。那么我就跟你们告别了。”
“你,谢谢。”
“很刺激今天,我得到的,可不比你少!”吴匡转摆了摆手,没再看他们。
季冲现在还在担心,“奴隶客栈”的人还会不会潜伏在附近。毕竟,他们藏在人群中,就真的很普通人一样了。
他和苏筱淇坐上了公交车。他很快就发现有一个看他们不一样的眼神。季冲并不在意。因为他想用老办法甩掉这帮人。
“季冲,我不知道凯儿最近怎么样了。”
“现在不是听这件事的时候。”季冲脸色一改,转向苏晓琪,“凯儿?”
“你猜!”
季冲愣住了。
“他快三岁了,一个月前刚会说话,很聪明呢!”苏筱淇说,“但以我现在的情况抚养不了他,所以,我一直我一直把他寄养在悦光福利中——”
季冲忙塞住她的嘴,但他,是用嘴塞住的。虽然杭州已是个开放到一定程度的城市,但看到情侣在公共场合拥吻,也是件稀罕事。以至于司机咳嗽了一声,他俩才松开嘴。但季冲却一秒都待不住,在公交上。
如果,车上那个“客栈”的人提前告知他们的人,那么——他自己的儿子,就会有危险了。这时他就看见那人开始取出手机。这时司机开始刹车,季冲猛地冲那人栽了过去。那人把手机震掉了,季冲忙起来,顺手拾起那手机,偷偷塞进一个要下车的中年妇女的半开着的包包里头。
“对不起对不起!”季冲忙扶起那人,“没事吧没事吧!”
那人装作很和气的样子。其实他看到季冲把手机塞在中年妇女包里。可他也不能声张事情一闹大,他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因为上头跟他说,今年新上任的公安总队队长萨郂,更要命的是去年刚上任的公安局长佟涛,都是和季冲有交情的。他只能暗抓,不能明抢(这田校长可没刘校长那么厚的家底)。
季冲和苏筱淇来到贝府后院,那个人还是一直跟着。
现在,特别是这些远离城市喧嚣的发达地方,已经见不着人了。那个“奴隶客栈”的铁杆级打手,终于霸气了一回。他挽起袖子,掏出一支P228式手枪,向俩个手无寸铁的猎物挺进。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拍向后拍他的肩膀。“嘿!”
季苏两人也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看来,你又被你那无可救药的良心而犯了傻。”吴匡左臂死死把那人困住。“不过你居然一次次证明我最初的判断是正确的。季冲,佟涛局长没看错你。其实我早该明白的。如果你的那一刀要真的砍下去,我想接下来死的就是你。”吴匡的面具换了,现在戴在他脸上的是一个笑脸。“现在,我得带着个犯人回去复命了!另外告诉你,其实,我有‘杀人执照’的。”
季冲是一夜没有合眼,苏筱淇现在一刻也离不开他。如果苏筱淇看不见季冲,就会发出恐怖的尖叫。季冲现在成了“三陪”:陪吃,陪洗澡(季冲是背对着他的),陪睡(抱着被包成粽子的苏筱淇,自己再盖条被子)。
宋娟已经知道了苏筱淇的全部遭遇,她尊重孩子们的想法和决定。现在她觉得,是时候,该和儿子,见一面了。
(关于吴匡的故事目前到此,但敬请期待我的另一本小说《夜·杭城》,而神秘的田校长会成为吴匡的强敌,剧透了。另外,田校长还会在下一章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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