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日戒铭下山之后,在客栈花了点银子,便从一个旅人的手中买了匹良马,后沿着官道快马加鞭朝着这次主要的目标昆州西行。在落日的余晖下,踏踏踏。。。。。一匹快马有力的四蹄不停摆动,鬃毛因速度过快而凌乱。
其实戒铭的轻功早可以日行千里,甚至凭着他深厚的内功,两千里也不在话下。可戒铭觉得没必要这么着急,他此时在江湖中急需要些名声,这一路感化和超度些毛贼正好。坐在不是很颠的马上,戒铭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又从背后的褡裢里取了一头短发。不一会,坐在马上的变成了一身浅蓝袍子,潇洒至极的八尺短发沉稳中年人。国字脸,虎目,柳眉,鹰钩鼻,外加一双薄唇。
一个半月后,戒铭在离昆州府不远的路边茶摊解渴,马被小二牵去喂了些草料,桌前他随意横放了把大刀,一头短发比起那假发更是自然不少,身着黑袍,不自觉的散发一种杀伐血气,逼的小二满头大汗,倒茶的手都颤颤巍巍。
“小二”不远的一座来了两个背剑长发的武林中人,一高一瘦,高的年轻些,长相平平,身着青色长袍,瘦的稳重中年,浓眉大眼,着白色劲装,刚才那声就是高个青年喊的。
小二一听有人叫他,如蒙大赦,飞一般的离开戒铭,奔向那两位武林人士。戒铭苦笑,自己这些天大开杀戒,把一些佛祖都感化不了的人都超度了,但也让自己身上多了令人窒息的杀气,还有自己化妆后的长相实在是太有杀意,这一路不知遇到多少这样的事情,戒铭已经见怪不怪了。
两个武林人士聊了起来,那年轻一些的先开了口:“二师伯,您说昆州陆家得了把破刀,请我们华山派去干吗?咱们几百年都是用剑的。”中年男子喝了口茶,淡淡说道:“这就是江湖的礼数,你才武功刚有所成,此次下山就是要锻炼锻炼,以后你是要执掌一派的。况且这次陆家得到的是当年刀皇十把藏刀中的白虎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吹发可断,只比其当日杀上高景寺拿的天蝉刀差半分,却也是当世奇兵”青袍男子眉毛上挑说道:“竟是如此,怪不得。。。”
后面的一些话戒铭没心思听下去了,他看着自己桌上的大刀,那粗糙的刀柄,部分刀刃已经卷了,这还是他一月前从一恶汉手中夺过的,看来已不堪大用了。
就在戒铭把银子放在桌上准备起身离去时,又听到年轻男子聒噪的声音“武林又有一新秀崛起,人称冷面判官,从靖州地界,一路向昆州,夸三洲两郡,把那些名声狼藉恶贯满盈之徒杀了片甲不留,真是大快人心。”
白衣男子停下筷子,淡淡说道:“哦,还有这样的事,你是哪里听得,快给师伯说说”。青衣男子正色道:“我也是上次在并州与昆州的交界处得知,是天仪观的游青散人说的,这冷面判官,辣手仁心。”青年喝口杯茶润润喉。
中年人也不着急,看他喝完便说:“为何是辣手仁心?”
青衣男子又继续侃到:“辣手是说这判官,从靖州到昆州一路,灭了靖州杀人狂魔莫向北,拔了郴州的造反绿林猛虎寨,砍了昆州小霸王刘知府的儿子刘一凡。”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缓缓说道:“这些人,要么是武功高强,要么人多势众,要么侍卫武功高强。”
年轻男子附和道:“可不是吗!这判官杀人像砍瓜切菜似得,可溪郡,廖郡的南煞北魔却活了下来。”
中年惊诧问道:“哦,这是为何?”
青衣青年一副就知道你要问的表情,戒铭看着哭笑不得。那日路过溪郡,廖郡,见有两人在街上欺男霸女,殴打妇孺,戒铭便出手教训俩人,那两人也是从小习武,可没撑过三招,心中大骇,立马跪地求饶。
戒铭出家人慈悲为怀,便说了一句曾经也给那些被他杀的人说过的话“你们知错吗,你们往后日行一善,我便放了你们”这俩人看能活命,立马答应下来。戒铭随即在此地住了五日,看他们的确做到,便放过两人。
这时又听到中年男子道:“这冷面判官不怕别人骗他。”青衣青年仿佛被戳中话点了,便急忙补充“这小霸王刘一凡就是这样死的,那日小霸王骑马过街,那高头大马踏死一小孩,判官让其认罪赔钱,小霸王照做了,并承诺以后日行一善。冷面判官放过了他,谁知第二天小霸王请了昆州枪神鲁鹤,后又当街杀死避之不及的老翁。冷面判官又出现了,二话没说就要取刘一凡狗命,可枪神出来阻挡。”
青衣青年又喝了口茶,继续讲道:“可枪神也未过其三招,后被震碎经脉,废了武功。而刘一凡身首异处,据说头被砍掉了,身体还动了好一会儿。”
中年男子慢慢的说:“这冷面判官却是个侠客,这倒也没必要拉拢。”青衣青年突然花痴的说:“真想和冷面判官过一招。”戒铭站起身来对那青年说:“小子,这边看。”那两名武林人士同时一扭头,戒铭拿起大刀随意一划,数丈之外的一棵合抱之木轰然倒地。做完这一切,戒铭飞身上马,向昆州府而去,这时青衣青年如梦初醒大喊:“没错,江湖传言冷面判官就是使刀的。”而白衣男子则一言不发。
戒铭此时高兴异常,听那人的说法,自己在武林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这第一步算是踏了出去。戒铭需要造势,一明一暗的身份才能让他更快的搜集到那些旷世奇药。
一个时辰之后,在昆州府侧面的树林里,戒铭将马鞍,马镫,拉马绳都取下。他轻轻的摸着马儿的头,说:“多亏一路有你,现在你自由了,望你能好好活在这凡尘中”。
那马好像听懂了一般,竟嘶叫了起来,长马脸蹭了蹭戒铭,便如风一般的去向远方,直到戒铭看不见。
戒铭吸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一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了昆州府下,看着高大的城郭,来往的行人,繁华的街市,心中不免也欢快了起来,昂首阔步的走向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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