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街边上一处小酒楼里,坐拥着不少的行人,还没到正午,就已经是人满为患。
“你听说了吗?”
“什么啊?”
“翡云楼的文掌柜,收了一个义子。”
“真的吗?”
“当然,我的消息**不离十。”
“你们都错了,哪里是什么义子啊,分明是清官,那小子才**岁的摸样,脸生得俊俏,被老鸨子相中,可怜啊,被一个小羔羊落入了大灰狼的手里。”
“你们说的也不全对,俺家婆子在翡云楼后厨帮工,听得可是细细的,听说啊,那小子和文掌柜的儿子很像,尤其那性格简直一模一样的,文掌柜也是个苦命的人,儿子十岁时候被人拐卖,至今下落不明,都找了好些年了。”
“我也听说过,原先文掌柜可是大户人家的媳妇,后来家道中落,迫不得已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与她相依为命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可叹,世上还是坏人多,竟被人掳走了,从此了无音信。”
“我听说,文掌柜给那个小子请了个名字叫做‘戎歌’。”
“好怪异的名字啊。”
众人兴致勃发的议论着,而且还是一堆男子,可见不仅仅是女子才会八卦,男子八卦起来更甚女子。
“戎歌,快点过来,今天文姨给你请了一个新的先生。”
被文姨唤作为戎歌的龙真,很是无奈。本来自己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可是文姨偏偏不让用,而且还擅自为自己起了个‘戎歌’,都怪异的名字啊。
“来了,文姨。今天能不能不学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龙真捂着肚子,坐在床上,对着文姨说道。
“怎么会不舒服,难道是吃坏肚子了吗?你等着,文姨派人去请张郎中。”文姨担忧地,走到龙真的身前,用手试着他额前的温度。
龙真一听,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自己没病,只是不想学那些东西而已才装的病,如果让张郎中看的话,没病也得变成有病了。龙真可不敢去想,自己那次发烧的时候,张郎中,看病的手法,简直是闻所未闻。
“文姨,我只是肚子疼,在床上躺一会就好了。”
文姨笑着收回手,对准龙真的额头就是轻轻地弹了一下,“臭小子,在文姨面前还装病,你也不晓得文姨是做什么的,这点小把戏,还能骗的了文姨吗?”
“没有,我肚子真的有点痛。”
“是肚子疼,还是屁股痒了。我看你是找打吧。”
“文姨,饶命啊!我就是不想学音律啊。”龙真跑到了桌子前,“文姨不要打我啊。”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文姨想到这样温馨的一幕,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如今已经过去了,好些年,她一只也没法忘记当儿子想要糖人,而自己没有给买的时候,儿子心情低落的样子,而且甚至没有再听到一次叫自己‘母亲’,就这样从自己的身边消失掉了。
“文姨,你又在想小哥哥了吗?”龙真走到文姨的身前,看着文姨伤心流泪的样子,心里很不忍。自己听文姨讲过小哥哥的经过,其实在自己的内心里龙真很羡慕小哥哥,从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像文姨一样细心的照顾自己,对自己呵护有加。这就是母爱吧!龙真想着。
“你既然不想学了,那作人将先生送走就是了,等你吃过午饭,文姨带你去一个地方。”文姨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对着龙真说。
“去哪里呢?”
“到了你就会知道。”
正午的阳光照射下来,本是熙熙攘攘的街道,现在也就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阳光就像致命的迷药一样,龙真被阳光晒着,好想睡觉,眼皮不搭地耸着。
“困了吗?”文姨体贴低问道。
“有点困了,吃饱了就像睡觉。”
“再睡觉就变成小猪了。”文姨嬉笑着,牵着龙真的手走在一条山道上。
时间过去的很快,从龙真被翠云楼的人抓住,再到碰见了文姨。眨眼间四个月就这样悄然抵过去了。几个月前梁王建国不久,平王在众多子民的拥护下建立了晋国,至此七国时代就此拉开了序幕。
“文姨,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还往山上爬。”
“文姨,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是文姨的恩人,当年文姨落难的时候就是那位恩人实的援手。”
“那位恩人住在山上吗?”
“嗯,他是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文姨经常会带些礼品,去慰问他。”
“那位恩人是什么样的人?”
“很神秘的人。”
“神秘?”龙真不解,为什么要带她去见那个恩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顺着山路向上,一座灰秃秃小山脉呈现在眼前。春秋城附近有众多大大小小的山脉,辖临瑶夕江之畔。此山名叫,清风山脉。此山脉上有两座主峰,被江湖上一个小门派所占据,经历了众多年代,每一个驻足此山的门派的痕迹都被掩饰了下来。
“什么人,胆敢擅闯清风山。”一声大喝传来,龙真躲到文姨的身后。
“我是翠云楼的文掌柜,麻烦这位小哥,请通告一下。”
“文掌柜。”另一道声音响起,“原来是文掌柜,真是好久不见了。打开山门,放文掌柜进来。”
“吱呀!”的一声,听着众多人卖力的喝喊,前面不远处,一道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从中一个光头的黑脸男子走了出来。
“张大哥,最近怎么没来我们翠云楼啊,几位姑娘可一直在念叨着您呢?”
“真的吗?”黑脸男子大笑“最近门派里太忙,掌门出游也才回来。一直是我打理着门派事物,分不开身呢。”
“哦,那我真是冤枉了,张大哥。哪天得空,我一定让姑娘们伺候好您。”
“一定,一定!得空我一定去。”黑脸男子大笑“文掌柜,想必此次来还是为了那件事吗?”
“是的。”
“掌门在内堂歇息,我派人禀报一声,你先随我到外堂等待片刻。这个小孩是?”
“这是我收养的义子,戎歌,叫张叔叔。”
“张叔叔。”
“很好,很有礼貌。随我来吧。”黑脸男子说,然后他派了一个人去通知掌门,就领头朝山上走去。
在龙真看来,此山虽然小,但很险要。一定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青色的石阶不长,没出片刻功夫儿,就走到了一个宽大的殿堂前,巨大的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仁义堂”。
“进去吧,来人上茶。”
坐在椅子上的龙真,眼球四下转动。他从来也没想到江湖门派会这么的穷。宽敞的大殿内,石壁上紧紧刻着几幅画,而且有些要已经脱落,这么大的殿堂内,只有几把椅子,别无他物。
“文掌柜,这么些年了。你每隔一段时间便来打探你儿子的下落。一直了无音信,恐怕这一次也会一样空手而归。”黑脸男子,神色平和,缓缓地说道。
“其实,我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都过了几年了,恐怕早就招了不测。”文姨伤心地说,一旁的龙真心中很不是滋味,看着文姨伤心流泪,回想文姨对自己的点点滴滴,虽说才几个月的时间,但就文姨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
“文掌柜,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我前脚刚回来,你后脚就跟来了。”从一侧的门内走出了一名男子,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很是高大,半边脸上红色的胎记占据了一半。
“恩人,我在家也是如坐针毡,听见恩人回来了,就迫不及待地寻来了。”文姨站了起来,对着男子跪下磕头。
“你不用这样,当年救你。不过是顺手罢了,这些年你送来的米面,我已经很是感谢了。”
“救命之恩,我怎么会忘却呢。”
“你这次来还是为了你的儿子吗?”
“是的,恩人。”
“那么,你这次来恐怕会失望而归了。我这次还是没有查探到任何的消息。”男子冷冷地说道,文姨一听不由地坐在了地上。
“你也不用这么难过,毕竟这么些年了,你都在努力地寻找,也算弥补你的过错了。”
“哪怕有一丝的期望,我都不愿放过。”文姨踉跄地站了起来,擦干脸上的眼泪,“恩人,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帮你。”
“恳请您,手下这名孩子。”文姨将龙真推到自己的面前,“此子和我有缘,我希望恩人,能将他收在门下。”
“门派有门派的规则,不可以乱收弟子。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且收下了。”
“戎歌,快点跪下。”
“很好,你叫戎歌,很奇怪的名字。我不会收你做弟子,但是你可以从门下外门弟子一样,学武。”
“学武是很辛苦的,你怕不怕辛苦?”男子对着龙真说道。
“不怕。”
“很好,孺子可教也。”
“多谢恩人。”文姨一边磕头,一边叩谢。龙真也照着做,他不知道,一切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两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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