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于宁州府以南九百多里处,有一座常年被云雾所掩盖的山脉。此山脉名为华恒,方圆百里之内都是此山的山脉所在。此山拥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山峰,其中最为高耸宽大的三个主峰依次为‘静心峰’、‘悟心峰’、‘禅心峰’。,因其三大主峰奇而险要在二千三百多年前便被太一真人选中,作为开山立派之所在。岁月如梭,经历了二年多年的风霜雨露,如今的华恒山,依旧如初。在这座山脉上太一门是唯一的门派。相传太一真人原本是一介散修,在大斗演武比试中胜出,被一个高人收为弟子,得到了其全部的传承,从而自此开山立派,为一派宗师。
太一门占据着华恒山脉三大主峰,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山峰。门下弟子一万三千余人,是整个宁州,乃至整个九州界门徒最为多的一个门派之一。
云雾缭绕的笔直的青色石阶上,红衣老者童道之与其弟子陈丰,正在缓慢地向上攀爬着。此石阶共有三千数,是整个华恒山唯一的进山之路。青台石阶名为禁飞仙断,顾名思义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凌空飞行,不管你是掌门、长老。所有人都必须用坚强的毅力走完,这也是太一真人所立的一道特殊的法令。
“哎,每次进出山门都要走上一遭,真是折磨人啊。”老者停了下来,试了试脸上的汗水。继续说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它撤了。”
陈师兄亦苟同师傅的话语,但是这道特殊的法令,这么多年来,无人敢违反,更别提撤了它,许是想想而已吧。
一改往日慈祥的面庞,老者脸色铁青,如鲜血欲滴的双眼上,一根青筋暴起,这总情况下。没人敢与他说话,就连陈师兄也是一样。
“丰儿,为师鼎中之事,切不要与任何人提及,知道了吗?”老者沙哑的声音轻声喝道。
“是!”陈师兄应声答道。
青台石阶的尽头,一座四方的凉亭内,三三两两的弟子正在谈笑着。看见老者如此怒气的面孔,全部走出对着老者行礼。
“参见,掌门。”众弟子一声附和道。
老者没有理会,继续前行。陈师兄拍了下额头,对着众弟子喝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在这里闲的没事偷懒耍嘴皮。”众弟子闻声逐一散开,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师傅,您是回大殿,还是?”陈师兄谨慎地揣摩着老者的心意问道。
“你去通知各位长老,就说为师受了伤,短时间内不见任何人。”
陈师兄闻言点头应道,一拐顺着小路,去长老堂的路上。老者轻声叹气,对路过的众多弟子不语不理。行了一段,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里,开启了全部阵法。
“岂有此理”大发雷霆的红衣老者在一间地下石室内,对着一名瘦骨嶙峋的老人实施着鞭刑,黑色的铁鞭上满是皮肉鲜血。吃痛的老人早就已经昏迷了过去,身上被铁鞭所打得皮开肉绽。但是红衣老者依旧疯狂地甩动着铁鞭,以发泄他所有的的怒火。
老人就是前任掌门俞上松,道号‘上松居士’,被其师弟红衣老者童道之废除掌门之位,囚禁于此府邸密室中整整四个月有余。
“哼,仅仅这个程度就昏了,你等着。”红衣老者将铁鞭扔下,一会儿的功夫取出了一盆井水,随手泼在了老人身上。打着冷噤的老人,抬起了略微沉重的双眼,张开嘴,一口鲜红的血吐在了地上。
“师弟,你做这些都是没有用的,你如今已是掌门,就应该行事作风像个掌门的样子。”俞上松沙哑地低语道。
“哼,什么样?难道像你一样?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欺瞒我,诱惑我一步步走进你的陷阱。你到底是何居心?”童道之非常气愤地对着自己的师兄怒嚎着。
“咳,咳。我没有诱惑于你,是你自己贪心。当年你从我的密室盗走那卷古简,就应该清楚地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些。谁想到你竟然与凡人相互勾结,打乱世俗界的秩序,致使大量的凡人死去,你犯下如此大的罪,竟不知悔改。”
“我犯下的罪过。”童道之哈哈大笑,脸上的青筋因愤怒暴起。“凡人的生命如同蚂蚁,死了又如何?难道还有神仙,会来惩罚我吗?”
“你、你如此恶性,我当年悔不该救你。”俞上松急喘着咳嗽,大口大口地口吐鲜血。
“我的恶性,你不是都看得清楚了吗?当然你是救过我,你的人情我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童道之轻蔑地口气附带讥讽的笑意继续说道“你就和你收的弟子一样,如此平庸的资质,你何德何能窃居掌门之位,每天总是喜欢讲些狗屁不鸟的东西,我已经忍了你一百多年了,到了现在,还口口道道,全是狗屁。”
俞上松不语,闭眼不去理会这个师弟的说词,每一次都要说个半个时辰。
童道之见师兄闭口不答,也没了继续打趣的心情沉声道“这次算我倒霉,苦心经营数年,到头来功亏一篑。我认了,你的恩情从此一笔勾销。你把掌门之秘说出来,我送你一个痛快。”
俞上松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什么掌门之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想欺骗我,我通过众多长老打听得知自太一老祖以来,代代掌门都有口传秘语,说出秘语,我送你一个痛快。不然就折磨你到说为止。”
俞上松叹了口气,心想这则隐秘,看来是瞒不住了,如果说出来落在如此品行恶毒之人手中将会生灵涂炭。
“没有秘语,我接任掌门之时你也是知道的,师傅只送给我那卷你偷走的古简,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相告。你当时也在场,你还用问我吗?
“当时是没有口传什么话,但是师傅坐化前你一直在寸步不离守在身旁,难道那个时候师傅没有告诉你,别想骗我。”
“我不知道,你问了也是白问?”
童道之拾起铁鞭,用力的甩了一下,打在墙上。顿时一条深深地鞭子痕迹就映在了里面。“师兄,不管师弟做了什么。但是你看看你已经快不行了,就说出掌门之秘吧。你也不想师傅辛辛苦苦一手壮大的门派被你所毁坏吧。”
“天命所归,自有定数。衰与败,兴与胜,都在一念之间。师傅所做的,我之所做,你之所做,都逃离不了命数。”
“别和我讲那些狗屁命数,我的命数,谁人也干预不了。我再问你一遍,说出这么掌门之秘,送你一个痛快。不说让你尝遍所有的痛苦。”
“没有掌门之秘,你问几次都是一样的。痛苦只是**而已,随便你怎么做!”
“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童道之话毕,用尽全部法力注入铁鞭之中,狠狠地抽在了师兄的身上,俞上松没有哼一声,只是尽力地忍耐着,阴暗的密室内一鞭鞭的声音响彻密室。
“你这样打,出气是好的,但是我看他是不会说。”晦暗的密室冷冰冰的声音传入童道之的耳中,他放下了铁鞭,拿出了一尊小鼎。
“风云子,你有什么办法?”童道之说道。
“搜魂呗,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了,等于没说一样。猜想你也没有好点子。你当我没试过吗?根本就是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一阵沉默,只有俞上松轻微的喘息声,“是不是你的师父将那部分的记忆给封存了?”风云子问道。
“有可能吧,我料想也是这样。他不说我拿他也没有办法”
“这样啊,不如你把他交给我。他的元神可是很补的,在他元神慢慢崩溃的时候,看他说不说。”
“你打的好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行,如果他的元神崩溃,这个世上就没有人知道此秘了。不行换一个!”
“算了吧,我看你真的把他杀了,也不见得能得到。有什么啊?有我在,你还能害怕什么?凭我的所学,定能将你的太一门发扬光大。”
童道之冷哼了一声,对着师兄说道,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不看在师兄弟的情面了,你想想吧!”说完收起鼎,甩袖走出了密室。
“哎”俞上松,轻轻叹了一口气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布满了鞭子的痕迹,苍白的发丝被他紧紧地叼在了嘴里。“师傅啊,如此品行恶毒之人当年悔不该不听您的话救了他,真是上天要亡我太一啊。师傅啊,您原谅弟子吧,掌门之秘不可以交到这种人的手中。”
阵阵白色的气体顺着俞上松骨瘦如柴的气体上慢慢地席卷着整间密室,俞上松将最后一句咒语念完“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虽然我已经快要不行了,但是你认为我最为强大的是肉身吗?你错了、你错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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