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天剑门之怒风剑语 > 第十一章 此情谁诉

?    苏晴话音刚落,便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看小说最快更新)“苏小姐,速速开门!”文修在门外喊道。三人立即来到内室,方剑虹立即将秦剑天从绣床上抱起,躲到搭着衣服的架子之后。苏晴本欲借故拖延,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苏晴方待出去稳住文修,却被端木铭点了腰间穴道,立即便觉浑身无力。端木铭将她打横抱起,放在绣床内侧平躺。他又迅速脱下外袍扔在地上,跳到床上,掀开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文修破门而入,见外室没人,而屏风后面有动静,便推开屏风。便见到如此香艳的一幕,顿时尴尬非常。

    端木铭紧裹着被子,探出头来,面色极其难看,眼中喷薄着怒火,吼道:“出去!”

    毕竟端木铭是涟水山庄少庄主,也是沧浪帮的贵客。他只得边赔罪边带人退到门外。他捏着拳头,心中憋着闷气。

    等文修走远,端木铭跳下床,穿上外袍,并给苏晴解了穴。

    苏晴扇了端木铭一个耳光,红着脸整理好衣衫。她也知端木铭不过是权宜之举,但她不知自己因何如此羞愤。

    端木铭顿时石化,室内一片静谧。

    秦剑天哼了一声,睁开惺忪的眼。方剑虹不失时机地道:“你醒了?是苏小姐救了你!”众人才从这尴尬的气氛中缓过来。

    苏晴立即换上一种不那么自然的笑意:“秦大侠也曾救过我,我这么做也是知恩图报而已。”

    “朱真呢?他怎么样了?”秦剑天想起,自己去地牢救朱真,之后便中了埋伏与暗算,连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他都有些记不清了。

    “朱真,又被押回了大牢!文修放出话来,明日午时,要将朱真处斩,以慰右护法在天之灵!”方剑虹道,“文修没抓到你,还不好好利用朱真引你上钩?”

    “明日午时?”秦剑天闻此,心急之下,牵动后肩胛上的伤口。疼得一声闷哼,皱起了眉头。

    “秦大侠还是安心养伤吧。朱真既是饵,鱼儿还没上钩,他也不会有事的。至少,明日午时之前,沧浪帮的人不会杀他。”苏晴劝道,“只有尽快养好伤,才能去救人,不是吗?”

    秦剑天颔首,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自行运功调息。

    沧浪帮地牢,一阵阴风带着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朱真不觉心头一阵恶心。经过秦剑天的劫狱,朱真浑身都上了更为沉重的镣铐,还受了不少皮肉之苦。文修在萧书宇那儿受了气,便到地牢朝朱真发泄。他不停地以皮鞭抽打朱真,手抽得有些酸了,朱真还是咬牙忍着痛,丝毫不低头求饶。文修更气,抡起一拳,就朝朱真腹部打去,这一拳运足了内劲。朱真受了一拳,呕出一口鲜血,脸上却还是挂着轻蔑的笑意,晕了过去。

    “护法!帮主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凌燕来传话。

    文修将手中的皮鞭丢给文修,恨恨道:“给我好好教训他!”凌燕便泼了朱真一瓢冷水,浇醒了朱真。他道:“朱大侠,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左护法吩咐,要好生招待你。”

    朱真叹了口气:“龙游浅滩糟鱼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正自哀叹,一道鞭子就抽在他身上。他皱了下眉,紧闭双唇。也不知打了多少鞭,他身上的衣衫都给打得开裂,露出道道血痕。

    凌燕打得胳膊酸痛,见朱真依然顽固如斯,愤愤道:“这厮也太硬了,不动真格,恐难奏效。”他手一挥,两个大汉抬着一个火炉来了,里头都是烧得滚烫的烙铁。他拿着一块通红的烙铁,撕掉朱真本就破败的衣衫,一通透荧泽的饰物自朱真怀里露了出来。那是一个玉璧,上刻鸟兽图案,并无特别之处。可那玉璧却似有一股魔力,紧紧地抓住了他的目光。

    “你们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我朱真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汉。”朱真说着,大有江湖人看淡生死的豪气。

    凌燕将那玉璧拿在手里,凝望着朱真,眼里带着莫名的情愫。他道:“今日先让你尝尝厉害,待我歇息片刻,再来陪你玩。若是一下把你玩死了,就不好玩了!”

    两个喽啰见凌燕如此吩咐,也便诺诺地收好刑具。他们也累了一个晚上了,送走了凌燕,便也在一旁昏昏睡去。

    朱真也累了,虽满身痛楚,还是在疲累之中睡去。他竟进入了梦乡:幽暗的地牢,昏黄的灯光,幻化成巍峨殿宇,在明烛照耀之下,一锦衣华服的男子将印着天剑令的锦帕和刻有鸟兽图案的玉璧交给他,吩咐道:“此二物,一为天剑令,一为龙雀璧。行走江湖,或可教你死里逃生。”就在他快看清男子的脸时,却又被一阵响动惊醒,是凌燕去而复返。

    梦醒了,眼见冰冷的石壁,幽暗的烛光,心下凄然。

    凌燕走近,两个喽啰还在沉睡,便被他一剑杀死。

    朱真这才看清,凌燕手里的剑,正是萤霜剑。他惊愕地看着凌燕,万分不解。直到他的锁链被凌燕斩断,他还是一头雾水。

    一阵锣鼓喧鸣,凌燕将剑和一个包袱扔在地上,道:“帮中急事,属下先走了。这是大人的剑和一套干净的衣服。事不宜迟,大人赶紧走吧。往西南方走,或可逃出沧浪帮地界。”

    沧浪帮总坛,右护法灵堂。数十帮众和一些江湖人士手执兵器自堂内退到门口,纸钱、冥纸、白花之类的物什自大堂飘了出来,一片肃杀之气。

    “黑风堂得知陆护法不幸身亡,特来吊唁,沧浪帮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说话之人,声音甜美,是个女子。只见那女子身着素白衬里,外披黑色镂空丝绸长袍,脸上还蒙着黑纱,看不清样貌,举止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势。

    “黑风堂贵客莅临,我沧浪帮又怎能少了礼数?”文修道。

    萧书宇面色如常,冷眼旁观。素闻黑风堂行事诡秘,不想此次竟派了一个女子来此。

    “原来是黑风堂的人来了,难怪气氛如此紧张。”端木铭暗道。听闻锣鼓声,他便来看看,原来是黑风堂的人来了。

    就在众人都将目光聚在黑风堂神秘女子身上之时,端木铭从前厅悄悄退了出来。此刻沧浪帮内有头有脸的人都在灵堂对付黑风堂的人,正是秦天救朱真脱逃的大好时机。

    牡丹别苑。端木铭刚到门口,就听苏晴抚琴而歌:“红尘里,路蜿蜒。今生怎走完?烟花璀璨,只一场辛酸。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料,断弦阑珊。

    待曲终,离愁三千也不算,徒有雨中燕。来去回旋,无巢可栖占。前尘云散烟消,归路怎堪?终无奈,浮萍尘寰。”

    这深沉凄婉的歌声中满含矛盾和挣扎,端木铭听着,有些心酸,她漂泊红尘,心中难免酸楚;可父亲已同意他们的婚事,她又怎是那无巢可栖息的“雨中燕”?而她对自己都是清歌浅唱,为何偏偏对秦天道出如此情怀?

    秦剑天道:“从第一眼见你,我便听出你宛若天籁的琴音中带着忧思。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到底有怎样的故事,也不知你又因何而身不由己,你不是“来去回旋”的雨中燕,你定能摆脱命运的羁绊。”

    “我本出身清白,受命运的捉弄而流落风尘。在我心灰意冷决心一死之时,遇到了他。他救我脱离苦海,对我关怀备至,却从不逼迫我做任何事。我渐渐对他心生爱慕,可他却告诉我,他只当我是他的一颗棋子。可我却也甘当他的棋子。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甚至,我和端木铭之间的种种际遇,都是他的安排。”苏晴说至此处,苦涩一笑。

    秦剑天虽然早就猜测,她绝非普通的烟花女子,可听她诉说着自己的过往,心却免不了因她而痛。

    端木铭听得此处,震惊不小,原来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经人刻意安排,而她所表露的种种情意,都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迸起,就要愤怒冲进去。

    “在清水江上,我看得清清楚楚,端木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你难道就丝毫没有动心?”秦剑天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端木铭听到秦剑天之言,又忍住了冲动。

    “正是感觉到端木铭对我的情,我才会徘徊挣扎。我从一开始便只是利用他,我和他把酒言欢、花前月下,不过为了试探那个人到底会不会有一丝的嫉妒。可我一次次的失望,我在那个人的心中,始终只是一枚棋子。”苏晴的眼底闪着泪光,“渐渐的,我明白了,爱是强求不得的。那人负了我的情,我注定要负端木铭。我决定,我不能甘当别人的棋子,我要为自己而活。我要寻求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人。”

    闻得此言,端木铭的心都碎了:“原来她对我从来都只是利用,毫无真情可言,我为她掏心掏肺,甚至为她反抗父亲,又是为了哪般?”

    “你可曾遇到了心中所爱?”秦剑天的一问,又让端木铭收起破碎的心,继续听下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苏晴的眼底露出些许欣慰,“清水江上初见,你看我的眼神很干净,我便知你是个正人君子。你即使身受重伤,也没放弃救朋友,我便知你有情有义。”

    端木铭推开门,愤怒的神色中带着凄然,想要说什么,急火攻心之下,呕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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