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天退出门外,见比介、宁召鉴、花神、炎神四人仍在门外守候召见,便对他们说皇帝已经歇息。比介、宁召鉴两人询问会见谈了些什么,凌天含糊应答。比介、宁召鉴见问不出所然,皇帝又不召见他们,便只索罢,道了声既然现在无事,先行告辞,不日我等齐来喝喜酒!
比介、宁召鉴两人向凌天等人作别,分别回府。
凌天见无他事,便与炎神、花神二人一道出了皇宫,往凌府走去。
正抄了一条小道行走,倏地四周斗然升起一股寒气,炎神、花神二人道了声:“小心。”
一股劲风已往凌天袭来,凌天运起凌际八极真气,把身往左微微一倾,轻描淡写之间,竟已把迅猛来劲引至一边。炎神与花神被余风带到,均觉寒风如刀,割肤刺骨,心下都暗自吃惊:好阴寒的掌力。
凌天抱拳向来袭者道:“来者可是信元帅?我道是谁这么胆大,竟敢在帝城生事。”
来袭者不是他人,正是宜安国安南威龙大元帅信卫宜。
信卫宜之父名为信南雁,正值壮年当打之时因病而殆,于是依照惯例,元帅之位被信卫宜所袭。
信卫宜本身武艺自承家传,但传言信卫宜十来岁时被一位高人收为徒,带离信府,在外修练,三年后回府,小试之下,一鸣惊人,信南雁自认信卫宜的武艺已胜于他。有人问他师尊姓名,属何门何派,信卫宜只说家师有命,不得泄露其中奥密,如不死心追问下去,就只微笑不言了。
“想必这就是信卫宜投师学艺所练武功了,居然阴寒如此!”凌天自忖道。
凌天与信卫宜也有十余年未见面,当时信卫宜还未投师,还只是个小孩。
信卫宜也抱拳回礼道:“昔才听闻凌元帅回帝都,便急忙来宫相迎,想不到待我赶到时,凌元帅已经离开皇宫,所以一路追赶,可幸赶上。”
凌天说道:“因犬子不学无术,引出一件大丑事,是以回帝都不事声张,待今晚处理妥当了,明日再来与信元帅及其他大臣会面。”
信卫宜面露诡诘的微笑说道:“此乃一大喜事,哪里有一点‘丑’的地方,凌元帅莫要说笑了。”
凌天道:“皇帝赐福,实是凌家之幸,凌天感激不尽,只待早日攻破芒勾,安定洪天大地,以报我皇大恩!”
信卫宜把手一抬,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听闻凌元帅的凌际八极真气已练至金刚不坏之身,以此御敌,无往不利。在下不才,虽然本领低微,却也想来见识一下,还望凌元帅不耻赐教。”
凌天笑道:“信元帅何出此言,信府家传的厚木神功,实比凌际八极真气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我与令尊数次切磋比武,可丝毫讨不了令尊一点便宜。”
信卫宜呵呵笑了:“是吗!可我在一次听家父说过,如不是凌元帅当时顾及家父颜面,只怕百余招内就只得弃械认输了。凌元帅何必过谦。”
凌天见信卫宜虽然袭了元帅之位,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实不似身居大任之人。心想倒不知他本事如何,小试一番,点到即止,应当无妨!
想及于此,一笑说道:“十余年未见,听闻信元帅身承家传,兼修外技,在青年一辈中已经再无敌手,老夫也深自好奇,要欲一观,如今时机正好,来来来,让我来看看你的武功!”
信卫宜见凌天答应过招,心下大喜,也不再说话,双手一晃,忽然间化作千百只幻手,齐齐拍向凌天。
凌天但觉周遭斗然寒气大盛,一声大喝,“凌际八极真气”发动,竟尔对那千百只幻手不理不睬,运掌就往信卫宜拍去。信卫宜不料他“万绝手”方待击发,凌天掌风已及其身,闪之不及,忙的变招,掌力一收,漫天幻手顿消无形,化作一个大手印堪堪接住来掌,信卫宜但觉全身一震,不由得倒退了三步,心里暗暗吃惊:“这糟老头儿名不虚传,看他出此一掌刚猛至此,我掌力可不及他。”心下一转,足下一快,不与凌天正面相对,左一拳,右一掌,均从凌天旁侧击至。凌天见自己运起八成“凌际八极真气”的掌力被信卫宜当面老老实实接住,这一下可玩不了虚,不由得心底下也佩服暗生,想道:“想他二十来岁的年纪,这内力是怎么练出来的,比我当年可胜出许多啦!”
信卫宜身形迅疾,出招越快越急,开始时还能辨出人形,后来只能见到一团光影。凌天以不动应万变,对信卫宜的招数或卸或挡,瞧得破绽处便欺身进击,立时便迫信卫宜变招回防。
斗了数十招,信卫宜见凌天好整以暇,信手接招还招,丝毫不把他作为棋逢之对手,不禁心里有气,想道:“不把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只怕要叫你看我不起了!”一时年少好胜之气被激起,突然间招数一变,周身的寒气更盛几分。
凌天见信卫宜变招,身上压力骤然增大,暗自忖道:“你内力始终不济,强催劲力,只怕败得更快。”又想:“青年人年少气盛,我让他几分,不要伤了两家和气,让别人笑话才好。”
只见信卫宜双掌凝重,竟然不再避开凌天锋芒,径直与凌天双掌对撼。凌天初时毫不为意,待双掌接招,方觉有异,对方寒气竟似视“凌际八极真气”如无物,直摧五脏六腑。凌天急急运功御寒,一边抵挡信卫宜掌上劲道。两人竟一时僵持住了。
炎神与花神见凌天与信卫宜两人初时一个进招如骤风暴雨,一个守势坚如磐石,突然间两人竟四掌相持,如以性命相搏,不由大惊,但若贸然上前分开两人,只怕力有不迨,自身性命难保,他们两人也非死即伤。
正作没理会处,忽然听到凌天一声长笑,道:“佩服、佩服,果然英雄出少年,一代新人胜旧人,再不用出几年,老夫就要真的甘拜下风了!我们如今势均力敌,不分胜负,各自收功如何?”
信卫宜听他这一发话,心下生惊,心想两人比拼内力之际,实险万分,一个差池,便即内力入侵,非死即伤,如何敢分心说话?凌天这老儿定是留有余力,他内力竟是练至如斯境地?
却不知凌天见一时不察,两人最后竟成比拼内力的境地,也是心惊,虽然自恃内力略胜信卫宜一筹,比到最后终于能胜,但只怕信卫宜年少,不知轻重,力尽之余,不免内伤,于是勉力发话,一瞬间寒气已然及体,虽在话毕之后马上催功,但元气已然受损,虽无大碍,但只怕要三五天运功休养,方能恢复。
于是两人缓缓收力,各自分开双掌,向后跃出。
两人对视一下,齐齐放声大笑。
信卫宜说道:“凌元帅神功盖世,今日方知所言不虚,小可心服口服!”
凌天摇头道:“老了,唉,以后是你们青年人的天下了。待到天下太平,我可要解甲归田,与孙子玩耍去了。信元帅年纪轻轻,就已有这一身好本领,如果我两个儿子能有一人如你这般,我心就可以安乐了。”
信卫宜道:“凌元帅何出此言,令大公子在前方领兵杀敌,有勇有谋。二公子聪明伶俐,学际过人,武功也实不在小可之下。”
凌天十余年未见二儿子,虽有家信提及二儿子读书用心,练武过人,但心下始终将信将疑,说道:“是么?如能及得上你一半,我已喜欢万分了。”
信卫宜笑道:“凌元帅不必自谦!”
一顾左右,低声说道:“凌元帅请一边说话。”
凌天见信卫宜说得神秘兮兮的,不由一怔,只怕有重大事情,便一作手势,令炎神、花神两人一边等候,跟信卫宜去到一个偏僻处。
还没等凌天开口询问,耳内就响起信卫宜传音之语:“我听外传言,凌元帅有谋反之意!”
凌天一听这言,不禁吃了一惊,也传音道:“凌天忠心皇家,一心为国,从未起过如此之念头,不知此流言何处传起,信元帅还请万莫轻信小人之言!”同时眼睛向两旁一扫,只怕信卫宜安排伏兵,但见四下均无异样,心里稍安。
信卫宜沉思了一下,道:“说句对皇帝不敬的说话,皇帝身患重症,只怕没有多少日子了。”
凌天听了这等无法无天的言语,不由得变色道:“信元帅何出此言?”
信卫宜不理,自顾自说下去道:“大皇子和六皇子为皇位之事,已经各自暗中拉拢人马,收集兵器,只待皇帝一驾崩,即时兵刃相向,只怕刚要大一统的天下,又分为两半了!”
凌天听及此言,想起皇帝跟他所说的话,心想我皇早有预料,待三天后我儿凌怀山与十二公主成婚之后,当即宣旨传位大皇子,六皇子则跟随他进攻芒勾国,自是暗令他节制六皇子,如有异动,当即见机行事。思及至此,心下大定,但想皇帝之言仍是秘密,不便与信卫宜说,于是答道:“既知此情,我等下臣必竭尽全力,保卫我国周全,千年的悲剧,必不会再次发生!”
信卫宜说道:“照我观来,两皇子都没有治国的大才,如凌元帅真有意取自代之,信某愿献犬马之力!”
凌天仔细打量了信卫宜一番,说道:“信元帅不必一再用言语试探,我凌天甘为我皇粉身碎骨,万死不辞,此事天地可证!”
信卫宜见凌天说得断金截铁、大义凛然,不由得起敬道:“凌元帅乃忠臣,是小可鲁莽了。只望我等齐心协力,得保宜安万世俱安!告辞!”
话声刚落,人已去得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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